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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贼眉鼠眼
看着五号将九天还魂丹给风铃喂下,柳随风终于放了心,既然所有人都对九天还魂丹充满信心,柳随风没有理由不相信。
柳森亲眼目睹这一切,心中大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鬼脸面具,戴在了脸上。
柳随风看着这一切,没说什么,柳森既然这么选择,那么就会有一定的道理。
柳森的无奈,在心里阴燃,想要陪伴在风铃左右,就不能与风铃坦诚地相认。
这是他答应风无忌的条件,相对无言,相遇不相识,就是风无忌苛刻的条件。
五号露出期盼的神色,只要风铃醒来,他就会立即带着风铃离开,然后回到风无忌身边。只要回到风府,五号相信,风无忌一定不会轻易把风铃放出来,而自己这个守护风铃的功臣,也一定会得到风铃的青睐。
只是,一想到柳森这个阻碍,五号不由得有些担心。
若风铃与柳森重续前缘,他五号又能够去做什么呢?
柳随风突然扯了扯柳森的衣服,示意柳森蹲下,柳森就蹲了下来。柳随风把嘴巴贴着柳森的耳边,说道:“你把那人引开,我帮你把美人救出去,我们就在黑狱崖崖底汇合,你看怎么样?”
柳森听到柳随风这么说,就想到了风无忌给他的地图,地图上确实有黑狱崖的位置。
不过,虽然柳随风救了他,但柳森对于柳随风,还谈不上信任,柳随风的年纪,也让他感到有些奇特。
毕竟,在平常人家,柳随风只能算是一个娃娃,但现在,柳森清楚地知道,柳随风根本不只一个娃娃那么简单。
柳随风看到柳森犹豫,不由激将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柳森听到柳随风这么说,并不上当,而是反问道:“我为何要相信你?”
“毕竟,是我救了你。”
“我想,救我或许并非是你真正的目的,而只不过是手段而已。”
听到柳森这么说,柳随风不由头大。柳森也太难搞定了,他已经认定,柳随风救柳森,只不过是为了让柳森引开五号,然后接近风铃。至于柳随风对风铃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是拯救,亦或是伤害,柳森并未可知。
柳随风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坚定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既然这样,你看这样可好,我去将那人引开,而你去救出美人。不过,我要是因此牺牲,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完这些,柳随风松开了柳森的衣角,作势就要往前冲。
“慢着。”柳森叫住了柳随风,然后说道,“还是我去吧。”
柳随风就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柳森,等待着柳森行动。
柳森有些纳闷,恍然大悟,原来柳随风根本就没想亲自去引敌。
心底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娃娃耍了。但是想到柳随风能解开冰凌大阵,柳森也就没那么自羞了。慢慢地朝着另一个方向移动,然后就缓步朝着尸棺走去。由于是为了引敌,柳森并没放轻自己的脚步。
看着风铃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五号的心情刚刚好转。
到了现在,他终于明白,其实对于他,风铃的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不由得就朝着柳森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你!”
“是我。”
柳森轻轻答道,接着又开始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既然你认识我,想必也知道了,我是风铃的丈夫,那么我就不会伤害风铃。虽然风铃因我而伤,但也并非我愿。何况,现在我也受到了惩罚,不得不戴着这面具。即便风铃见到我,也认不出我。再说,在妖界,应该没人能伤到风铃吧。”
五号听到柳森这么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拔出了细剑,在空中虚晃一下,便朝着柳森刺了过来。没有丝毫废话,只有强烈怒气与担心,五号直接采取了行动。
从由柳森的衣服认出柳森开始,五号一直都在蓄势。
细剑缓缓从他袖口出发,看似慢悠悠,实则快无比,几乎跨越时间,降临在柳森的胸前。
柳森手掌一翻,一把鉄扇已经张开,砰地一声挡开了细剑。然而,战斗才是刚刚开始。
转过身子,柳森翻手在背,手中拿着鉄扇,在背后留下一道道扇影,将自身完全护住,然后就朝着山洞中跃去,同时笑着说道:“我不想与你在风铃身边动手,想必你也不想打扰风铃恢复吧。”
听柳森这么说,五号回头看了一眼风铃,发现风铃虽然脸色红润起来,但清醒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便提身而上,持着细剑,紧追柳森而去。五号的细剑快速移动,道道剑芒破空而去。
柳森仿佛背后长着眼睛,鉄扇不停地旋转,密不透风。
剑芒被鉄扇挡开,落在山石上,山石被打得坑迹斑斑。
看着消失的五号与柳森,柳随风缓步来到尸棺前。
魔眼冰窟的冰寒,他仿佛感觉不到,眼中心中只剩下了尸棺中的风铃。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赋予了他新生,十月怀胎产下了他。
并且,若非为他,这个女人也不会躺在这里。
柳随风不知道这些,但却湿润了眼眶,没来由的悲伤让他静静地看着风铃,然后掀开棺盖,将风铃从尸棺中抱了出来。
抱着风铃,柳随风笑了。棺盖上有一个凸起,柳随风轻轻旋转,隐门在石壁出现。
柳随风笑了,若非自己来过这儿,并被五号给放走,自己恐怕也不知道隐门玄机。
五号的动作虽然隐秘,但是柳随风还是察觉到了,隐门的开关,正是这个小凸起。
抱着风铃,柳随风从隐门中走出,走过隐门,他们便来到了一片荒芜中。原来,隐门的入口是魔眼冰窟,而出口却不一定
。隐门的位置,是变幻的,看着周遭一片荒芜,只有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柳随风眼中露出了焦急。
柳森一路急行,终于来到了出口处,只要从这里出去,经过来时的水潭,便能离开。
五号一路猛追,看到柳森就要出去,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生生止住猛行的脚步。
停止脚步,并不代表五号要放过柳森,而是说,五号要蓄势,以便发出生猛的攻击。
细剑自五号的手中飞出,穿越虚空,刺破空气,嗖的一声,刺向了柳森。听到破空声,柳森手中的鉄扇开始迅速旋转,残影连连,想要抵挡细剑的凌空一击。然而那细剑,好像是有了灵性似的,竟饶过鉄扇的防御,贴着地面向柳森刺了过去。
细剑挑的角度极为刁钻,正好落在柳森握着鉄扇的手腕上,倘若柳森不丢下鉄扇,恐怕留下的就会是鉄扇与手腕。柳森无奈之下,只得丢下鉄扇。柳森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五号这一剑明明能致他于死命,却这般手下留情。
五号原本是恨极了柳森,想要杀死他来着,然而一想到服下九天还魂丹的风铃即将醒来,若醒来后,风铃发现柳森死了,并且还是他五号杀死的。恐怕别说是恋人,他与风铃也只能做仇人了。
柳森身形一闪,头部便钻进了潭水,只要出了水潭,柳森也就离开了黑狱崖。
说时迟,那时快。细剑一下子缠绕上了柳森的脚踝,牵着脚踝,将柳森整个人都提了回来。
而此刻,五号也来到了柳森面前。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五号嘲笑道:“就你这废物,也不知道风铃看上你哪一点了。”
柳森终于明白,之所以五号处处针对于他,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五号也喜欢风铃,柳森便成了五号的敌人,并且还是他的情敌。
看着五号咬牙切齿的样子,感受着脚踝上细剑的力量,柳森仰起头,看着五号,苦笑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对啊,你这是何苦呢?风铃已经是我媳妇了,你还喜欢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当然,五号听出了柳森的画外音,更加愤怒起来。怨念在他的心中引燃,他闭眼片刻,整理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便无奈说道:“你以为,爱情是我可以左右的吗?自从爱上风铃那一刻,你便成了我心中一根刺。每每想起你们,我的心就会疼痛难耐。我也想要将心中的刺给拔掉,但是爱情,又怎么可以被我左右呢?”
五号的心声让柳森默默无言,柳森笑了笑说道:“与你相反的是,风铃是我的安慰。每当我孤独时,她能送来陪伴;每当我难过时,她能送来安慰;每当我沮丧时,她能送来鼓励。我想我对她来说,也有同样的功效。”
“别说了。我不是来听你秀恩爱的!”
五号厌恶地看了一眼来说,大手一挥,细剑便钻进了他的袖口,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背过身子,五号朝着尸棺走去,边走边对柳森说:“你走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否则的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柳森突然感觉五号有些可怜,恐怕他还以为风铃还在尸棺中,却不曾想,风铃已经被一个小屁孩给带走了。
柳森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那小屁孩,是他的亲儿子柳随风,也不知道柳随风现在所面临的危险。
寂静,寂静,寂静!
周围的森林给自己的感觉,只有这一个。
柳随风抱着风铃,茫然无措,很明显,隐门将他带到了一个他从未涉足的领域。望着参天大树群立在侧,而这偌大的森林中,全部是荒芜的,没有一条踏过的足迹。鸟儿虫儿都不见一只,只有草木无数,杂生其间。
抱着风铃,柳随风感到有些不方便,于是便将风铃放在了一块张满青苔的青石上,向周围探去。
就在柳随风转过身子时,青石突然缓缓升起,一个黄衣女子从青石下钻出,看了一眼柳随风,又看了一眼风铃,就抱着风铃钻入了青石下。
而那方青石,又缓缓落下,只不过,青石上的风铃,已经不知所踪了。
柳随风漫步走开去,也没有发现人迹,这片森林好像很广阔。高大的树木林立其中,阻挡了柳随风的视线。看到这些之后,柳随风有些无奈,只得原路返回,现在他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生存下去。
回到青石边,青石依然,而风铃却已经不知所踪了。柳随风立马就惊呆了,看了看眼下的青石,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他惊讶地四处观望,却什么都没能发现。柳随风不由有些苦恼,抚摸着青石,若有所思。
柳随风知道,他现在最是不能慌乱,慌乱完全是于事无补。
黄衣女子抱着风铃,钻入青石下。这方青石竟是她的洞口,沿着洞口走,便来到了她的洞府。她将风铃给绑了起来,心中大定:“这是老的,昏迷着的,我好下口。现在该上去抓那个小的了。”
柳随风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青石,心中懊恼,心想本不该将风铃放下的。
打量一番大青石,柳随风不由有些无奈,钻过了身子,眼神一片茫然。
柳随风身后,黄衣女子举起大青石,从洞中出来,将大青石放回原位。
黄衣女子看着柳随风,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柳随风蓦然转身,不由朝黄衣女子看了过去。柳随风不看还好,一看就惊呆了。
黄衣女子的两道眉毛,细长细长的,弧度比常人大了些,而眼睛却又非常小,只比黄豆大了三分,完全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柳随风从未看过这么丑的人,不由有些愣住了,忘了回话。
黄衣女子看柳随风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得怒了,两道细眉一挑,娇斥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随风缓过神来,没有回答黄衣女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哦,对了,你从哪里来的,有没有看见青石上的人哪里去了?”
黄衣女子的眉头挑得更高了,她几乎不能容忍了,柳随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