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月是识时务,但也够市侩,但这价码开的可不低呀!”
徐炳盛翘着二朗腿,仰靠在真皮沙发上,用力的嘬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的股份要价十个亿,高是高了点,只要他有这份心思就行了!”陶焘将杯中早已冷却的蓝山咖啡一饮而尽,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瓷杯。
“陶先生,你是不是……”徐炳盛停在嘴边的话,在陶焘暗示的眼神中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罗督察,香港的规矩我不是很懂,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陶焘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弯腰三十度,行了一个标准的日式礼节。
“陶…陶先生原来是日本人,这次是帮徐哥的忙…这怎么好意思!”罗家梁照猫画虎的学着哈腰回礼,双眸却死死的盯着陶焘手中的一张支票。
“罗督察,这次帮了我们的大忙,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一定要收下!”陶焘腰部再摆,又是三十度哈腰。
“不就是一点小事,让陶先生破费了!”
罗家梁在徐炳盛的示意下,施施然的收下了这份心意,接到手中,偷偷的瞄了一眼,好家伙,五十万港币,汇丰银行的现金支票,随时随地可以支取,这小日本真是大手笔,这份心意,TMD都够得上老子二年的辛苦钱了。
“罗督察,还有一点小事想麻烦您!”陶焘卷着舌头,硬是将标准的中国话,说成了日本味的鸟腔。
“陶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不知是五十万港币的魅力,还是罗家梁突然开了窍,竟然将汉奸的标准套路,学得没有八分象也有七分味,奴颜婢膝的三十度哈腰,脸上堆满了诌媚的笑容。
“我想见司马先生一面,希望罗督察能安排一下!”
“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
在香港这一亩三分地上,黑与白,其实只是一种模糊的概念,两者之间的利害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从华仔主演的《五亿探长-雷洛》中就可管中窥豹,罗家梁虽然身为香港警察,却与新义安暗通曲款,各取所需!说白了就是披着警服的流氓。
“阿里嘎多,狗杂一妈死……”(谢谢,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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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先生,你这玩得算是那一出!”
徐炳盛憋在心里的疑问,直到上车后才一吐为快。
“虽然我不知道这罗督察跟你是什么关系,嘴巴严不严实?从人的贪欲来说,他既然敢收我五十万,他就敢收冯京云一百万!收购冯氏国际金融这件事,在没有尘埃落定以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因为这姓罗的知道了一星半点,我才装成日本人,无非是转移这人的思维逻辑!”
陶焘深邃的双眸,望着飞快倒退的街景,时不时的停留在前面那辆牌照为AM7185一汽马自达警车的尾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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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什么时候我这醉酒驾车的老家伙这么受欢迎了!”
依然是白天的那间探视室,司马明月依旧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只不过他的对面换了陌生的两张脸。
“司马明月,香港十年前的操盘第一人,擅长短线操作,以短,频,快的手法赢得‘短线至尊’的称号,受冯忠义礼聘,从道亨证券跳槽到刚刚起步的冯氏证券,一待就是八年……”
陶焘慢条斯理的喝着罗家梁孝敬的咖啡,嘴中说着司马明月的陈年往事。
“人老了,记忆力就是差,这些发了霉的东西,我早就忘得差不多,阁下真是费心了!”司马明月表面上装糊涂,心里明净着,该来的终于来了。
“司马先生,快人快语,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冯氏国际金融的事!”
通过那段录音,陶焘对司马明月的脾性,大致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老家伙难缠的很,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冯氏国际金融…那可是冯家的产业,虽然我曾经在那里混过几年,但已经退出三年了!”司马明月装着明白揣糊涂,露出迷惑的神情。
“司马先生,我欣赏爽快的人,难道下午冯京云的话,还需要我为你再说一遍嘛!”陶焘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揶揄的目光锁向司马明月的眼神。
“哈哈…瞧我这记性,怎么下午的事就给忘了!”
司马明月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是一番狂震,真是踢到铁板了,这次的对手,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竟然能把窃听器装到警察署,就凭这份能耐,一个不小心,弄不好自己这一百多斤,今天就算交代在这里了,想到这里,不禁对某人深恶痛绝,狂诅恶咒。
“年纪大了,对于某些不上心的事,总是容易忽视,司马先生能想起来,说明你还是上心了!”
陶焘含沙带刺的弦外之音,落在司马明月的耳中,自然又是一番狂震。
“上心…怎么能不上心,人一旦过惯了舒坦的日子,就受不了穷,这可关系到下半辈子的奔头,不上心,难道去喝西北风呀!”司马明月考虑到毕竟这里是警署,就算对方有天大的能耐,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以前,一时半刻还不会动自己,因而将嗓门提得老高,希望引起值班阿sir的注意。
“司马先生的火气还挺旺的嘛,估计活到一百岁没有问题!”
陶焘的话,俨如那烧不开的温开水,那份不温不火的耐性,使司马明月对此人的评价,又提高了几分。
“说说你们的来意吧,再耗下去,我这缺钙又缺铁的身子骨可吃不消!”司马明月打了个长长的哈气,随即将身体调整了一个坐姿,斜靠到椅子上。
“我对司马先生手中那%的股份没有兴趣,只是想和你谈笔交易!”陶焘算计着话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似乎也想速战速决。
“交易…什么交易?”司马明月这回脸上疑惑的表情,倒不是装出来的。
“一笔令司马先生有赚无赔的交易!”陶焘依旧是那种温吞水的语气,但是却将司马明月的胃口,彻底的吊出来。
“我就喜欢有赚无赔的交易,说来听听!”司马明月急迫的问道。
“冯京云现在迫切的希望得到你手中的那%,我的条件就是你在十天内不要卖给他,这是我这个条件的代价!”
陶焘从怀中掏出一张现金支票,放在桌上,缓缓的推到司马明月的面前。
“花旗银行的,一千万!”司马明月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是太多了,还是太少了!”陶焘此时的眼神,不在柔和,瞳孔压缩在狭小的空隙中,随之而起的一股寒意,在四周波动。
“太…太多了,你花这么多钱,就买我手中%股份的十天交易权!”
司马明月惊愕的表情倒是实实在在,但陶焘刻意释放出来的那股气势,更是这种表情的催化剂。
“呵呵…诚如司马先生说的,物以稀为贵,量以少为尊!你那%股份的十天交易权,对我来说,值这个价!”陶焘眸中的寒气,在诙谐的一笑间,销声匿迹。
“豪爽,就冲您的这份大手笔,成交……”
司马明月拘谨的伸出手,收起这张支票,望向陶焘的眸中,尽是兴奋的神情,但隐藏在眸子深处的那丝怜悯,却是陶焘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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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督察,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司马先生,最近外面很危险,你这里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安全的……”
陶焘卷舌头的工夫,似乎大有长进,日式蹩脚的中国话,说得神形俱似。
“陶先生请放心,我可以将保释时间,延长到7小时后……”
“阿里嘎多,狗杂一妈死……”
罗家梁回到临时看押室,看了一眼假寐中的司马明月一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往地下停车库的电梯走去。
电梯的门缓缓的打开,在罗家梁抬头跨步的瞬间,一记手刀,在瞳孔中逐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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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盘怒首上扬,再创新高,明天是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注意获利回吐盘过周末,影响大盘,请规避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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