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oo5年1２月３o日夜。
“老大肚子如何了？”一个瘦瘦的高个和一个较矮的圆脸紧张地呆在床边看着床上一个清瘦的青年捂着肚子蜷着身两人对视了一下都有不好意思把接下来的话出口。
“看什么看……妈的……不是叫你们回家吗……今天不回去元旦节休想给我有事情要离开泡妞儿……”林熙明的脸因为腹痛开始白他依然强忍着表现出所谓的轻松但出的话却越轻颤虚弱“行了你们看上瘾了不是？等老子好了看怎么收拾你们……”
“不是……老大你还是去医院吧……”石头一急就要过去拉着对方望身上背。
“放开我！”林熙明一脚蹬在了对方的背上扯回了手“你们……你们去帮我买止疼药就要以前买的那种……再给我买吃的然后你们都给我滚蛋明天再来看我……”
两个弟面面相觑只好出门了。
“我总觉得老大这两年越来越不正常了几乎每个月这几天都会肚子疼……就好象……”大街上大海搂紧了羽绒衣领一边用肩膀碰了下兄弟“你你有这个感觉吗？”
“你胡什么老大的事由得了我们管吗？”石头有冲动地抓住了对方的衣服但慢慢地还是松开了手“老大对我们不错有什么收获都让我们先分……但不清楚的事情就别去问……他爷爷奶奶对他不好他一定是伤心才把身体弄坏的……”
“老大倒没有什么坏毛病……不喝酒烟抽得少……石头你觉不觉得老大……有……娘娘腔？”
“去你大爷的心其他兄弟揍你哪次有生意不是老大亲自带队上虽然我们人少不过二十多个人但有老大在这几条街谁敢惹啊！？这才是真男人！”石头狠瞪了对方一眼但心里也在犯嘀咕。
前面是个药店两人一边带着各自的疑问一边走去不再多一句话。
****************************************
不知道躺了多久终于觉得缓和了不少林熙明拿起睡袍朝厕所走去打算洗个澡放松一下。
很久都没照过镜子了无意中把目光落在那面玻璃上林熙明有不相信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
瓜子脸并非是因为太瘦的缘故皮肤细腻大眼睛嘴尤其是那眉毛和眼睫毛就如同修饰过一样；帅气的齐颈短长覆盖下是细脖皮肤更显白嫩……
妈的……老子是怪物吗！？林熙明吐了口气镜子里的人成了白蒙蒙的一片。
再一摸厚厚的宽大牛仔夹克明显就感觉到胸脯上微微的鼓起轻轻积压下还觉得隐隐做疼。颤着手解开了衣服打开了热水器。
从十四岁开始不久自己就出现了断断续续的腹阵痛由开始的两三个月一次后来展到一个月一次更奇妙的是他逐渐现自己的胸部肌肉生了微微改变。
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锻炼了身体所以肌肉开始达可是随着时间越长那胸膛上隆起并没有结实化而是连同一定范围的边缘都出现了柔软的弹性所以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但到了十八岁以后这样的变化就越来越快甚至已经到了穿衣服的时候都可以明显感觉到一种阻碍。
“吸烟对身体还有这样的害处？”
躺在浴盆里的林熙明根本就不看自己的身体仰着头吐着烟圈尽量让烟雾和水蒸气弥漫阻挡自己的视线。
拿起毛巾胡乱的擦着大腿那偶尔接触下却是特别的光滑沿着身体曲线上升一到腰部就陡然收缩。
“去他大爷的！”林熙明将揉成一团、在热水浸泡下沉重了很多了毛巾一把扔在了对面的镜子上因为冷凝的水露已经显示出了一个模糊的美妙身体。
女人？还是自己已经不像男人了……自己一年前的女朋友就因为嫌自己话不阳刚、自己“没反应”而丢开了自己……虽然自己没文化话粗俗但自认为也是个男子汉讲义气有着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每当撬开那些政府官员的私车或是某大老板的家的时候心里都用种痛快。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为什么有些人会莫名其妙地富裕起来他们真得就具备了在这个社会勇往直前的真本领吗？
一有钱自己就会把相当一部分分给弟兄们并强制要求他们送给自己的家人剩下的在保留必要的好日子消费外大部分都偷偷寄给了那些在报纸上求助上学的儿童或是大学生几年了在旁人眼里自己是个老大可再最亲近的几个兄弟心里自己的外在形象打扮却和一个弟没什么区别以至于有一次和其他道上的人火并的时候对方居然声称自己这边没老大出面不符合规矩真***瞎了眼！
“老大！”
隐约传来了开门声和石头的呼喊赶紧站起来胡乱用浴巾擦了下身体不心又碰到了胸部隆起的弹性让林熙明心里咯噔了一下慢慢拿过宽大的睡袍将身体裹住了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什么！”林熙明现眼前的两个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于是怒骂了一句就朝床走去“把东西放下人滚蛋……对了明天晚上８葛老板在他的**请我们去吃饭你们两个一起吧到时候别乱话可能是大生意。”
“哦……”两人傻傻地头还是一副吃惊的摸样看着躺在床上、裹着睡袍看电视的林熙明。
头上的水还没干一张脸经过沐浴后更加秀气白皙虽然从眼神和表情还是那个严肃威风的老大但包括那微露出睡袍的细长腿和握着电视遥控器的手无一不在制造一种视觉上朦胧错觉。
“我……我们先走了……”石头一晃头拉着还在傻大海就冲出了门。
这两子越来越毛病多了看个男子洗澡后的样子都会傻难怪他们和我一样都找不到女朋友……
林熙明笑了一下就下床吃下了几片药然后啃了几口面包就睡了。
****************************************
２oo5年1２月３1日夜２o时。
位于Ｊ区西南角的“百灵鸟”**是格外的热闹刚过了圣诞节的几日高峰又迎来了元旦在这２oo5年的最后一天Ｊ区的有钱人都选择了这样的地方来挥霍他们腰包里的钞票。
陪酒姐坐台姐一暗一明的闪光中、摇摆旋转的光中一具具不符合这个季节穿着风格的妖娆女子身体穿梭在一个个黑色的人影中间。嬉笑、娇嗔、情话迷乱的声音融化在这杂乱的璀璨中把黑彩交错的空间揉成了诡异的一片。
“哎呀……林老大……久仰一直听朋友在提起您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光彩英武！”葛志强带着夸张的强调以一身笔挺的西服宛如年轻有为的社会名人一样带着几个同样西服打扮的手下走了过来亲自递上了香烟“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这两位兄弟是虎背雄腰英姿飒爽！”
去你大爷的“虎背雄腰”、“英姿飒爽”原以为就我文化低这家伙比我还不学无术！不知道从哪里的武侠里背来的段子……
林熙明看了包间的档次非常高还有三位漂亮的、年纪多才十七八岁的姐坐在沙上知道这笔生意非同可不然对方不可能这样重视自己这个只有二十多个手下的街道混混头目。
“葛老板既然来了吃饭什么的就算了还是正事重要我这两个兄弟都是自己人不怕。”林熙明吐了口烟圈话的语气特别老成丝毫不介意自己和对方的身份其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爽快你们都出去！”
葛志强一招手三位姐和几个保镖都退出了包间而石头和海考虑了一下也走出了房间这样林熙明有不自在。
“林老大先问你个问题……你敢不敢接我这个买卖！”葛志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狂妄。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不是要人命的事情和对付老弱病残我都可以接！”林熙明忍着房间里的闷气吐着烟圈“难道葛老板敢请我来还不好意思？”
“当然不是你的那些忌讳……我一贯听林老大做事光明磊落所以这件事情您最合适不错了……但我要提醒你一旦你听了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这场子也不做了……”葛志强也上了一根烟。
林熙明楞了手上的烟灰掉在了身上也没注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神秘笑容变成了几丝阴冷。
“对你来是好事也许我得太过火了……三十万！如何？先给你一万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二十九万！”葛志强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摞钞票和一个验钞机“可以都看看全是老票子用得干净！”
林熙明又起一根烟狠狠抽了几口带着一丝冷笑然后头“葛老板您是走老路的人了这道上的规矩您应该比我这人物还清楚先给个三成吧下边的弟兄都看着我呢再您这么大出手风险不低吧……十万完了再给二十万！”
完连林熙明自己都有吃惊。自己是够贪的贪到都有不顾及了不过钱确实很需要真得很需要……
“那林老板是答应了？好！就先给十万我也是个爽快的人！”葛志强提溜了一下眼睛露出了笑容。
“！要我怎么做！”
“去c市科技大学帮我找一个人……或者是找个东西……”葛志强把声音压低了“我有个朋友耍了个妞儿结果那妞跑了还偷了我朋友的一颗珍珠这么大大概价值……”
林熙明静静地听着慢慢露出了一丝惊诧的微笑。
“就这样……我那个朋友大哥是个体面人不想去找那妞儿结果派人去问却现那妞早把东西送给了学校里的一个女的是要报复我朋友……你我朋友大哥不就是另外上了个女人吗有那么必要吗？不过这关系断了那妞也跑了但东西必须要回来我这大老粗当然不合适了毕竟这牵扯到我朋友的面子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就委托我找林老大去帮忙找找实在找不到我也好给朋友一个交代至于这钱就当是我帮他引见了一位哥们儿！”
“真就这么简单？”林熙明露出了冷笑“别是什么烫手的东西被你的话包装了吧？十万……”
“林老大好象忘记我们话之前的条件之一吧？我已经了你做不做看着办……”
林熙明早就知道葛志强其实是真黑道上的人比自己种混混要深得多对方明显是在威胁自己至于那东西和那女人到底是什么真实的故事对方不都不重要了而自己从踏进这房间开始就已经身不由已了。
打了个电话一个黑西服男子走了进来将一个布口袋丢到了桌上。
十万……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钱……爷爷***生活……兄弟们的前途……他们不可能永远都这样当混混下去……
“好吧……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开始？”林熙明一把将钱袋的口子扎了起来放到了身边。
“马上要放假了估计不好办我打听了c市科技大学大概二月下旬开学我朋友会帮你和你选中的兄弟办理新的身份你们用学生的身份混进去记住经过调查那女的大概一米六五到一米七零之间非本地人姓李年纪大概２o岁估计是大学二年纪学生学什么就不知道了。”
“要是找不到呢？”林熙明简直哭笑不得因为这样的线索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我朋友大哥了一年的时间实在找不到就算了这钱你花就是了以后还可以合作。”完葛志强就走出了房间石头、大海被三个姐靠着走了进来。
那么简单……一年时间找不到人就算了？林熙明心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几丝不安但很快他就被那十万的付和二十万的事成尾帐给弄麻痹陶醉了。
“呵呵老大谈得怎么样？”大海有紧张地摸了把身边姐的脸又赶紧缩回了手因为他看到了林熙明露出了厌恶的眼光只好把三个姐都推出了房间。
“自己看看吧……”林熙明指了下袋子然后走到了外面抽烟去了。
钱……全是钱……整整十叠每一叠……数数！总共十万……。
两个混混都傻了因为他们从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大街上石头和大海两个人都非常兴奋以为他们得到了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买卖但石头和大海却无法从林熙明口里得知到底是什么委托。
葛大老板了时间一年就算找不到也无所谓。虽然黑道上欺诈很多但出这样直白的话倒不像是假的。不过嫩手毕竟是嫩手包括林熙明在内也被冲晕了头脑他们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是否就真如葛大老板的样子轻松自在。
“你们两个去把所有的弟兄们找来今天是２oo5年最后一天我们好好喝上一次然后大家全部去大海家我把事情给你们！地就在老地方！”
“哈哈老大太有意思了！好石头我们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