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吃多了可不行的,对身体害处很大的,除非受了重的内伤。
那么,锦儿,跟在她身边颇懂医术的锦儿,不会无故吃这种消耗体力过大的药。必是受了重伤。
“你怎么了?”若风见末香站在房门口沉思着,轻声问道。
末香忙关上门,坐在床上,搂着若风,笑道:“没事。你身体好些了么?”
若风捏捏她的脸,笑道:“好多了。只是你真的没事么?若是有什么烦恼,不妨说出来,我为你解决。”
末香低着头,一边想一边说:“只是觉得锦儿很奇怪。她最近在喝一种疗伤的药,而且,她的背影很像当时那个刺客。”
“你是说你身边那个侍女锦儿?”若风回忆着,“她的脸,长得与玉盘很像。过去,我便发现了这个疑点。”
“连你也这样觉得?”末香点点头,“我总感觉他们有什么秘密。”
若风便将玉盘劫持云妃的事告诉了末香。
“这样说来,玉盘果然有鬼。”末香沉思着,“他到底是谁?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若风说:“不如将锦儿抓过来严刑拷打,逼她说出事实。”
末香摇了摇头:“怕是不成。锦儿若果真是那天的刺客,怕也是武艺高强,平时掩藏很深的一个人,万不可打草惊蛇了。”
若风见她讲得句句在理,头头是道,握紧她的手说:“末香,你真是聪明,女孩子间,如你这样聪明冷静的,委实不多。看来我真是有福气,竟然会与这样聪明美丽的女孩相遇相爱。”
末香轻轻拍打了一下他,娇嗔地说道:“又来了!成天夸我,我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你是真的很聪明嘛。”若风说着,将她抱上床,深深吻了起来。
末香被他忘情地吻着,吻了好一会儿,她才喘过气来,笑道:“都忘记方才讲到哪儿了!哪有你这样插话的!”
若风宠溺地点了下她的太阳穴,笑道:“你这记性可不好。方才你说到,万不可对锦儿打草惊蛇。”
末香想了起来,脸上收起了笑容,又露出严肃思考的样子,说:“只是现在,明曦十分相信玉盘,虽然上次被我搅得,明曦将玉盘赶出了宫,可是他心里还是对玉盘念念不忘,十分信任他。”
若风不高兴地说:“是么?始乱终弃之人!竟然对男人也这样感兴趣!”
末香见若风明显吃醋了,便笑道:“怎么这儿这样酸,谁喝了醋了?”
若风哼了一声:“谁吃醋了?”
“不打自招了吧?”末香得意一笑。
若风还是一脸不高兴。
末香忽然一拍脑袋,“糟了!”
“怎么了?”若风问。
“玉盘原来一直在作戏!”末香回忆着,“他步步接近明曦,帮着明曦害你,现在又想要帮着你害明曦,难道他想离间你与明曦的感情,使得云国一片大乱?”
她想到之前查到,玉盘说话的口音不像是云国人,倒像极了被云国灭亡的夷国人的口音,便说:“我知道了,可能,他是来复国的。”
“什么?”若风大惊。
她说:“可能他是夷国的什么王子一类的人。”
“你如何得知?”
“并不确定,只是推测。”末香答。
若风想了一会儿,问:“若果真如此,那怎么办?”
末香说:“事实还待详查。不过若果真如此,则若风你与明曦的这场斗争,最可能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便是玉盘了。到时候,他会利用你们争斗之际,一举灭了云国。”
若风一怔!
末香安慰他说:“仅仅只是推测,若风不必担心。且等我好好查出个结果来。”
若风点点头,叹了口气,一种宿命的感觉顿时充塞他的心,心头顿时产生一种莫名的、无奈的凄苦感。
他搂着末香,紧紧的,生怕又会失去了她。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便好。”最后,他喃喃道。
风很大,吹得人头发凌乱地散开,飘到脸上,看不清前方的路。
紫灵一个人在冷风中骑着马,骑得很急,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马蹄声停下来了。
阳光打在她痛苦的脸上,脸上淌着泪。
那个唯一和她一起骑马的少年,也不在她身边了。也跑到另一个女人身边去了。
想到这里,她狠狠将马鞭打在树上,对着树狠命地抽去,好像树是她的仇人一般。
这时,一柄飞刀滑过她的发际,扑!飞了过来,直直插入树里,差点飞伤了她。
“谁?”她吓了一跳,朝四面看去,一个人也没有。
她上前用力将飞刀从树上拔出来,刀上横刺了一个折叠好的纸条。
她解下纸条,打开一看,里面用墨汁写着一行字:“使计令伊汤与公主合亲者,乃是末香也。”
紫灵愤怒地将纸条撕得粉碎,咬牙切齿地大喊:“末香!你竟然先抢走我的若风,而后又抢走我的伊汤!我前世与你有仇么?此仇不报,我不姓伊!”
鞭子更加凶狠地抽打着树干,将树枝都打断落下来了,她还不解恨,边抽打边骂道:“末香!受死吧!末香!受死吧!”
不远的树丛里,锦儿偷看着这一切。方才这飞刀,是她投给紫灵的。
看着紫灵如此憎恨末香,锦儿抚了抚自己脸上的伤疤,阴阴一笑,说:“末香,既然哥哥不让我杀你,那我就叫紫灵来杀你吧。你先是夺去了我的美貌,然后又抢走了哥哥的心,破坏我与哥哥的大业,你处处与我作对,而我却从小便扶侍你。哼,是你不仁,休怪我借刀杀人。”
伊汤新婚之后,过了几天安定日子,伊汤的母亲伊夫人便与新婚妻子厢君大吵了一架,气得搬出去住了。
当时,伊汤还刚刚从朝中议政回来,家奴便慌慌张张地跑来,报道:“大人,不好了!老夫人气得立马坐车回去了!说是,说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伊汤焦急地说,“你倒是说呀!”
“说是,再也不愿意见到夫人了!”家奴好容易将将话说完。
伊汤一怔,厢君气跑了母亲?便急急向家中赶来。
一回家,急忙要去找厢君,厢君陪嫁带来的婢女丁香却说:“回大人,太公主洗浴去了。还请大人稍等。”
“什么?”伊汤一怔,一时不可置信,“母亲都搬出去住了,她竟然还有闲心去洗浴?”
丁香还一本正经地回答:“回大人,太公主是刚刚进去洗的。”
“还是刚刚进去的?”他气得捶打着桌子,“那么说,我还要等上好久,她才能洗好了?”
丁香无言以对,低着头站立在一边。
他气得在大厅内来回走动着。
等了不止一个时辰,他都要趴在桌上睡觉了,忽然传来一声:“太公主驾到!”吓得他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她穿着新换上的宽松的裙子,神彩奕奕地过来,看到伊汤,对着他娇媚一笑,行礼道:“见过夫君。”
伊汤冷笑道:“不是和你说过么?你既然已嫁到伊家来,就要守着伊家的规矩,你在这里只有主妇和媳妇的身份,没有太公主的身份!为何你不听,还要让他们总是叫唤着‘太公主驾到’这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