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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中的帕塔尼摘下了口罩,冲天的火光映照着她美艳的面庞,像是晕染着红霞的天际线,在幽暗肮脏的环境里更显得俏丽多姿。当她穿着沙屋地风格蓝色纱裙走进来时,成默立刻就回忆起了那个在蓬莱岛的夏天。
井泉将穿着沙丽的帕塔尼用手铐铐了起来,吊在一座金色的鸟笼里面。当时他刚好潜入了属于井泉的密室,转过屏风就看见井泉站在鸟笼的边缘,挥舞着黑色蛇鞭抽了一帕塔尼一鞭子,“啪”的一声,镶嵌着金色丝线的沙丽就被擦破,露出了帕塔尼划着血痕的白腻肌肤。当时她无力的靠着鸟笼的金属条,头发完全散了下来,凌乱的贴在白皙的脸颊和脖颈处,那条美丽的纱丽几乎全被抽成破布条搭在腰间,丰饶的身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成默清楚的记得她脸庞粘满汗水的模样,可人又坚毅,尽管她遭受了可怕的对待,她竟然没有哭泣,只是绝望又倔强的盯着井泉,似乎要被对方生吞活剥。
很显然,她是一个有勇气,又有意志力的女性。
虽说非常的出乎意料,但对于成默来说,这并不是件坏事,遇到一个相对来说了解的人,更方便他对症下药。
等帕塔尼进来,雷克茨卡重新把门锁好,随即转身对帕塔尼低声说道:“长官,我真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站在灯光下的帕塔尼打量了一下雷克茨卡,像是长舒了一口气,她闭了一下眼睛,低声说道:“布莱斯,你能逃出来实在太好了。”
雷克茨卡微笑了一下,“长官,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
帕塔尼苦笑了一声说道:“在蓬莱岛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我差点死在那里,萨尔曼则永远的留在了那上面,连尸骨都没有能找回来......”
说到死去的同事,两个人的表情都变的悲伤,沉默了须臾,雷克茨卡才指了指站在柜台旁边的成默,“对了,长官,我能逃出来得感谢他!”
帕塔尼顺着雷克茨卡手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备用灯锥形灯光之外的阴影中隐藏一个少年。她的表情十分惊讶,因为成默年轻到有些稚嫩,还因为她自认为向来警觉,可进来了好一会,居然都没有察觉到这么近的地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成默见帕塔尼正凝视着他,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低声说道:“长官,您好。”
雷克茨卡开口介绍道:“这是帮助我逃离海德拉大厦的Zeno.......”
“zero?”帕塔尼脸上泛起了一丝疑惑,不过当她与成默那清澈的眼睛对视时,心中有关另一个“zero”的那点怀疑立刻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不过她还是很好奇成默凭什么能带着一个国际刑警精英逃离海德拉。她仔细上下打量穿着休闲装的成默,成默的本体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看上去就和高中生没啥区别,放在欧美这种早熟的国家就更显得幼齿。
雷克茨卡显然也看出来了帕塔尼的疑虑,他最早在监狱门口质疑成默,大部分原因也是觉得成默看上去实在有点小,但成默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外表和他的行事风格,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于是他咳嗽了一声,打断帕塔尼审视的目光,稍稍偏头在帕塔尼耳边说道:“不要看他年纪小,但真的......是我遇到过最大胆、最理智、最聪明、最......狠毒?最残忍?也不对......总之就是那种非常强悍的人......他不仅是个卧底,还是一个......天选者.......”
帕塔尼收回了在成默身上徘徊的视线,扭头颇为惊愕的看着雷克茨卡,“天选者?”
“对!天选者......我相信他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天选者。”
帕塔尼再次看向了成默,稍稍虚了一下眼睛。
雷克茨卡抬手遮住嘴,继续对帕塔尼耳语:“我把他带过来,是因为他想和我们做一笔交易,我们把他和另外一个人送出包围圈,而他会给我们关于黑死病的详细资料.......”
帕塔尼皱起了眉头,她抓住雷克茨卡的胳膊将他扯到里屋子里面,她压低声音斥责道:“我的天,布莱斯你是在想些什么?.......现在掌控包围圈的是欧罗巴执委会和雅典军方,不说我们做不做的到.....你凭什么相信一个从海德拉出来的人?他要真是某个警察机构的卧底,只要来历正正当当,何必要我们帮忙把他弄出包围圈?还有,他说给你黑死病的资料就能给你黑死病的资料?我们追查了这么多年都还在黑死病的外围组织打转,这一次要不是拿破仑七世下决心清剿九头蛇,我们连海德拉都动不了,他凭什么能给出黑死病的详细资料?凭一张嘴巴吗?哦!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雷克茨卡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长官,我现在比你更清楚‘黑死病’是个怎么样可怕的组织,你不知道我跟着他去到了海德拉的顶层,看到了些什么!”雷克茨卡挥了下手,“你真的想象不到,我竟然看见了机器人还有蜥蜴人,蜥蜴人......你知道吗?就是网络上盛传的控制世界的蜥蜴人.......我的天,我原来一直以为大卫·艾克就是个神经病、疯子,相信他的人也都是傻瓜,但今天我才发现,我他么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不仅有‘天选者’这些超人,还有那些披着绿皮的蜥蜴人,就算你现在告诉我,我他么生活在‘黑客帝国’的电脑世界中我都相信......简直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大卫·艾克1952年4月29日生于英国莱斯特,现居住莱德怀特岛。是一名作家、演讲者、足球运动员、体育节目主持人。卡米洛特揭秘工程参与者之一。世界著名神秘学调查者。曾经出过四本神秘学书籍:《机器人的叛乱》(1994年),《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1995),《最大的秘密》(1999),《矩阵的儿童》(2001年)。他书籍的内容大多是介绍爬虫类的类人型机器人的秘密,核心是一个被称为‘巴比伦兄弟会’的组织控制人类的思想。而这个组织由蜥蜴人组成,这些蜥蜴人大都是知名人士,其中包括洛克菲勒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布西家族,英格兰皇室等】
“蜥蜴人?”帕塔尼看着雷克茨卡严肃的说,“布莱尔.....你是不是在海德拉被迫吸食了毒品?”
雷克茨卡抚了一下脑门,“嘿!帕塔尼。我现在神志很清新,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玛的,可惜当时我手中没有任何记录仪器,要不然给你看视频你一切都清楚了。”雷克茨卡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能够接受天选者的存在,不会没有办法接受蜥蜴人的存在吧?”
“OK,OK!”帕塔尼抬起了手,做了个停下来的手势,“就算蜥蜴人存在,和‘黑死病’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黑死病’实际上是由一些牛皮哄哄的蜥蜴人组织而成,他们净干些贩卖人口、买卖毒品的勾当......他们有那个闲工夫,为什么不造点宇宙飞船,时光穿梭机什么的,再不济也可以研究一下虚拟现实,总不至于堕落到干这么低贱肮脏的勾当去吧?”
“我不知道‘黑死病’究竟是不是蜥蜴人组成的,但我确实看见了蜥蜴人!”雷克茨卡皱着眉头,抬手按压了一下额头,“我们讨论的话题走偏了,现在是要帮助老大离开包围圈。”
“不,不可能的,布莱尔!”帕塔尼坚决的摇了摇头,“万一被欧罗巴执委会的人发现了,我们两个就完了!要是他还是个什么.....罪犯之类的,就连我们国际刑警组织多年积攒下来的声誉也会跟着完蛋......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你不要想!我不可能会同意的!”
“长官....”
见雷克茨卡还想要劝说,帕塔尼稍稍加大了音量,以不容置疑的态度说道:“布莱尔,这件事没有在讨论的必要了,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他的身份是卧底,那么他的身份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潜伏‘黑死病’又不是当间谍,能有什么危险?只要他能通过欧罗巴执委会的调查,我们可以帮忙运作一下,让他尽快出来,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看你还是不要多操心了!”
“长官你觉得我会连这点都想不清吗?我之所以把他带到这里,就是因为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想到刚刚拿破仑七世和雅典娜的惊天之战,帕塔尼略带讽刺的随口说:“别的隐情?还能有什么隐情?总不可能他抢了拿破仑七世的未婚妻雅典娜,给拿破仑七世戴了绿帽子吧?”
雷克茨卡一脸的震惊,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啊~~啊??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别开玩笑了!”帕塔尼没好气的说。
雷克茨卡表情严肃,什么都没有说。
帕塔尼比雷克茨卡更加瞠目结舌,她惊叫出声:“不可能吧?”
“真的。”雷克茨卡点了点头,“我看见了雅典娜本人,活的,漂亮是真漂亮,但她给我的感觉和媒体上描叙的完全不一样。没什么知性明理的感觉,反而十分的自我,就像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帕塔尼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说道:“我怎么感觉我在出演一出九流爱情电影?这不该是犯罪电影吗?不对.......雅典娜怎么会出现在海德拉的?”
“根据芝诺的说法,是他们两个是某个天选者组织的成员,潜伏进黑死病被抓到了,芝诺确实被抓起来关在了九头蛇的监狱里我能够证明,至于雅典娜是不是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这些都不关键,关键在于芝诺说他说拿破仑七世有和‘黑死病’合作......”雷克茨卡吞咽了一口唾液,低声说,“这才是我带他来这里见您的原因!”
这个消息比雅典娜给拿破仑七世戴绿帽子更加震撼,帕塔尼变了脸色半天说不出话来,隔了许久才不可置信了“哼”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布莱尔,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吸毒过量了!你清楚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拿破仑七世和‘黑死病’的人合作清剿‘黑死病’的组织?这逻辑上完全就说不通!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雷克茨卡语气认真的问道:“万一是真的呢?”
帕塔尼沉默了好一会,才铿锵有力的说道:“如果是真的,我一定会揭破拿破仑七世丑恶的嘴脸,并将他绳之于法律!”
雷克茨卡笑了一下说道:“长官,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干嘛?”
“难道不是因为我的能力强?”
“不,当然是因为你长的漂亮还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瓜!”
“布莱尔,你不要想升职加薪走迎娶白富美向人生巅峰了!”
“嘿!长官,你觉得我像是在乎这些的人吗?真要在乎也就不会做卧底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的!”
雷克茨卡笑了笑说道:“要不你听芝诺解释看看?我想他一定能说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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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面的成默将帕塔尼和雷克茨卡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在他看来说服帕塔尼这种秉持着正义感太过有原则的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反倒是雷克茨卡这种看似没有什么原则,只要对自己有利就肯干的人,更加难以说服。
成默的脑子里已经构建好了一套完整的没有任何破绽的说辞,于是当帕塔尼和雷克茨卡走出来的时候,他就直接开口说道:“长官,我知道你内心肯定有很多疑问,但请先听我大概陈述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再就有疑问的地方提问题,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停顿了一下,成默说,“虽然你不见得一定会满意。”
帕塔尼站在柜台尽头,盯着成默的脸,面无表情的说道:“行,你说看看。”
“关于我和拿破仑七世之间的恩怨,得从几年前说起。我先稍微介绍一下背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这个组织?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关系,总之你可以去暗网上查询,这个组织是全欧罗巴最大潜行者组织。我们的宗旨就是给所有人争取拥有‘乌洛波洛斯’的权利,并保护每个潜行者不被正府控制能正当使用自己乌洛波洛斯权利。我和雅典娜都是‘天选者家园与阵线’的成员.......”
“而‘黑死病’看上去是个黑帮,实际上它真正的面目也是个天选者组织,并且还是全球第三大的天选者组织,你们所看到的一些黑帮像是九头蛇、自由市场、瘸帮、血帮、地狱天使、蓬莱岛等等,都只是它的外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错综复杂,还存在很大程度上的竞争,一个帮派吞并另一个帮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成默偏了下头,“至于拿破仑神将,我想你们也很了解,法兰西的希望之星,帝国皇帝的继承人,玫瑰十字会的会长,他的名头多的吓人......”
“以上是大致的背景介绍,当然还牵涉到另外两个强大的天选者组织,世界最强的星门和曾经是世界第二的欧宇,这两个组织我过多不赘述,你们可以在网上查查资料。至于我和拿破仑七世,得追溯到2018年的元旦,如果你们一直在调查‘黑死病’的话,一定知道‘蓬莱岛’是黑死病的亚欧中转枢纽,那座岛就是我们‘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毁掉的........”“什么???蓬莱岛是你们烧毁的???”帕塔尼情不自禁的问,又听到了一个令她震撼的消息,在这个晚上她震惊的表情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成默装作平静的样子点了点头,“我们‘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和‘黑死病’这样的‘星门’走狗完全不是一路的,为了夺取暗网世界的控制权,我们策划了很多针对‘黑死病’的行动,其中干的最大的一件就是消灭了蓬莱岛,并从‘黑死病’手中拿到一千亿美金,以及数枚乌洛波洛斯。”
帕塔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成默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帕塔尼一眼,帕塔尼连忙摆手说道:“你继续说,我等下再问。”
“当时拿破仑七世还不是神将,‘玫瑰十字会’也没有现在这么强势,为了颠覆‘欧宇’控制欧罗巴,拿破仑七世一度资助了我们‘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和欧宇斗争,这一次我们干了个大案子,就是拿破仑七世为我们掩护撤退,并负责帮我们洗钱的。原本我们合作都还算愉快,但后来因为圣约柜不再产出‘乌洛波洛斯’,拿破仑七世对我们拿到的乌洛波洛斯产生了兴趣,推翻了之前说好的分配协议,要求我们把‘乌洛波洛斯’交出来,只拿钱走.......这种言而无信的可耻行为我们当然非常不满,于是叫雅典娜和拿破仑七世好好聊聊,原本我们以为雅典娜能够和拿破仑七世好好沟通,结果没有想到雅典娜是个暴脾气,吵了两句就和拿破仑七世不欢而散.......”
“这就是我们‘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和拿破仑七世发生矛盾的原因,也是雅典娜和拿破仑七世走向对立的开始。之后我们之间有发生了很多明争暗斗,这些不能说也不方便多说,你们如果熟悉里世界之间的战斗,清楚‘巴黎恐袭’的前因后果,大概就能从中揣摩一二。但拿破仑七世还是很在乎雅典娜的,只是雅典娜是个个性很强的女性,就算拿破仑七世后面看在她的面子上对我们做了让步,她也不愿意回到拿破仑七世的身边。刚开始拿破仑七世还能耐心的和雅典娜沟通,不过拿破仑七世一成为神将,对雅典娜的掌控欲愈发强烈,这是雅典娜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于是在我的帮助之下雅典娜逃出了巴黎,我们一起躲藏在九头蛇的总部‘海德拉大厦’,没有料到却在这里证实了一个惊天秘密.......”
说到这里成默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压低声音,表情沉重的说道:“‘巴黎恐袭’被拿破仑七世甩锅给了‘黑死病’和米歇尔大统领的无能,但实际上.......”成默稍微停滞了一下,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大秘密,“是拿破仑七世和黑死病的小丑西斯联手策划的!”
“什么?”帕塔尼和雷克茨卡异口同声大声惊呼,两个人的呼吸声在昏暗的电器修理铺中变的分外急促,如果说拿破仑七世被戴绿帽子只是无足轻重的八卦消息,那么刚才成默所说的内容,就是足以让他们丧命,乃至让整个欧罗巴都为之倾覆的惊天秘密了。
成默站在灯光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帕塔尼和雷克茨惊骇莫名的脸庞,停止了继续说话,让他们有时间消化这样一个耸人听闻的秘辛。
两个都没有想到,在短时间内听了一个又一个核弹般的爆炸消息之后,还能被震撼到倒抽冷气,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境地。隔了好一会,两个人才面面相觑,稍稍恢复了一些正常的神态。
雷克茨卡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说道:“头,你这是要吓死我吗?我的天,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恐怖,我感觉我都没有办法呼吸了!说实话,我宁愿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
成默冷笑道:“想看看伯罗本尼撒战争里的亚希比德,想看看英法百年战争里勃艮第派,想看看冷战中的戈尔巴乔夫,人类历史不过是一直在轮回,没必要大惊小怪,为了权利和金钱,政治家们又有什么东西不能拿来出卖呢??”
帕塔尼下意识的抬手抓住了满是油渍的柜台边沿,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成默,冷声说道:“你不可能光用嘴就说服我,这么多可怕的内容没有证据,我怎么能相信?”
成默淡淡的说道:“想看看‘巴黎恐袭’的受益人是谁吧?神将他拿下了,法兰西甚至欧罗巴的最高权柄他也拿下了,而在事后,所有媒体都在报道米歇尔大统领是怎么被恐怖份子杀死的,竟然没有任何报道是和‘菲利普神将’之死有关的。你们在想看看如果没有内应,‘黑死病’是如何把毒气装在埃菲尔铁塔的下面,欧宇总部的旁边的?”
帕塔尼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不,不,这种事情我只相信证据。”
“证据?你觉得拿破仑七世这样的人会留下证据?”
帕塔尼再次摇头,“没有证据我不能相信你的话。”
“虽然我没有拿破仑七世和小丑西斯联手的证据,但是只要你们认真查,一定能在拿破仑七世的人中间找到拜蒙家族和亚斯塔禄家族的人,拜蒙和亚斯塔禄是黑死病‘至上四柱’中的两位,这一次围剿‘海德拉’就有他们的人牵线搭桥,‘海德拉’这么快陷落就是因为拜蒙买通了海德拉的代理人——阿亚拉。你们以为拿破仑七世在清剿黑死病,实际上他只是看上了海德拉的财富并想借机扩权。他针对的只是九头蛇的贝雷特,而不是黑死病,你们很快就能看到阿亚拉站到拿破仑七世的身边,而拿破仑七世会重用她,让她重新把难民聚拢起来,复活海德拉以控制西腊政局.......”
听到成默说出“拜蒙”和“亚斯塔禄”,帕塔尼又想起了那天偶然看见一队黑帮人物进入海德拉的大场面,当时皮埃尔跟她详细介绍过“拜蒙家族”的来历,于是她立刻叫西迪贝那些人的面容全部用人工智能记录了下来。
假设说成默说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她肯定会抱着深深的怀疑,可成默所说的事情很多都能和她知道的事情互相印证,这就极大的增添的可信度。为此帕塔尼认为成默在撒谎的判断在剧烈的动摇着。
“你们还可以查一下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五日有关拿破仑七世的新闻,他在枫丹白露宫办了一个慈善晚宴,当时我和他还没有因为雅典娜的事情彻底的闹翻,加上我们‘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还是寄希望于他能够推翻欧宇,让潜行者能生活在自由之中的。所以我不仅参加了宴会,还特意拍下了安德烈·洛特的《爱的花园》,作为支持。但后来雅典娜告诉我们拿破仑七世有可能和‘黑死病’合作,我们就‘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就彻底和拿破仑七世分道扬镳,直到来到海德拉,九头蛇的头领贝雷特魔神亲口告诉了雅典娜,巴黎恐袭是拿破仑七世的阴谋,我们才弄清楚了拿破仑七世的真面目。哦,对了,在十七日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了塞纳河边一家叫做cafe de l' homme的网红咖啡厅,在那里我们完成了从蓬莱岛得来的一千亿美金以及十多块‘乌洛波洛斯’的分配,如果你查询那天推特上有关那架咖啡厅的数据,毫无疑问,你会看到拿破仑七世,还有几个穿着飞行服的人,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可以去查一下巴黎银行私人银行,就在那一天,我的账户上多了两百零五亿,另外还有一个账户也多了两百零五亿,以及一个账户多了九十亿,至于这些账户的名字,你们有能力的话应该能查到,都是我们‘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的人,至于另外五百亿直接被拿破仑七世拿走了......很多事情你们都可以去调查,如果说你看到了这么多事实,都还不相信拿破仑七世在和‘黑死病’的人合作,那我就无话可说了。”成默罗列出这么多证据,让帕塔尼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相信成默所说的那些话,只是成默还缺乏一锤定音的证据。为此帕塔尼十分犹豫不决,她沉着脸在柜台边走来走去,陷入了左右为难的长考。
成默心中也捏了一把冷汗,在他的估算里帕塔尼是足够正直的,然而在面对巨大的利益面前“人心”这种东西并不能作为依仗。如果说帕塔尼对“黑死病”的执着不够深的话,那么她就很有可能选择向拿破仑七世通风报信以换取更大的利益,成默对此抱有十足的警惕之心,假设帕塔尼说相信他,他会毫不犹豫的祭出“七罪宗”杀死帕塔尼和雷克茨卡,另想办法。
假设说帕塔尼说要验证成默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么就说明帕塔尼是真的想要合作。
成默此刻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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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七世带着莫里斯降临海德拉大厦的顶端,穿着一身叙力亚传统服装的阿亚拉率领着原本属于雅典娜的一众侍女站在停放直升机的塑胶地板上。
火光照亮了雅典的忧郁的夜晚,也照亮阿亚拉靓丽的容颜。阿亚拉这一身华贵的阿拉伯金色纱裙实在是美丽极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晚风呼啸,火焰与黑烟起飞的夜晚。
尽管纱裙把她的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高挺的鼻子和红艳的嘴唇都被面纱给遮掩住了,只露出了一双妩媚的眼睛,但清透的纱裙之下却几乎没有寸缕,借着清凉的月光和灼热的火光,能够清楚的看见薄衫的下面是金线编织成的内衣,这样的内衣将阿亚拉的好身材衬托分外诱人。雪白的雪肌在月光与火光的辉映下呈现出一种迷人的色彩,那高耸的雪峰分外饱满,一点嫣红娇嫩可人,那深邃的沟壑恰到好处勾魂夺魄。
就算是女人看了都难免心动,男人瞧见了更会血脉偾张。
她手里还握着一把电磁枪,不过在拿破仑七世走到她面前之时,她就带领着侍女们跪倒在地,同时把那把科幻感十足的枪械放在了地面,低声说道:“恭迎神将阁下!”
阿亚拉的声音在缭绕着烟雾的晚风中有些颤抖,对于叙力亚女人来说这样的性感的由纯金细链编织成的内衣,是只能在新婚夜穿给丈夫看的。在这个夜里她却为了达成魔神大人的任务,将一切羞耻之心置之度外,穿上这套原本是给魔神大人欣赏的绝美衣物,呈现给拿破仑七世,以期用世间绝美的色相全力讨取拿破仑神将的欢心,
然而阿亚拉没有料到她令无数男人为之垂涎的身体却不能令拿破仑七世聚焦片刻,拿破仑七世竟然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红色宫廷礼服,非常绅士的披在了阿亚拉的身上,他弯腰扶着阿亚拉的胳膊站了起来,轻声说道:“阿亚拉圣女,我对你以及你父亲的尊重之意从来没有改变过。况且我不信奉你们的教派,我只能取一位妻子,这个女人只能是雅典娜,所以请你一定不要想多了......”
拿破仑七世的话让阿亚拉心乱如麻,她又有些后悔过于草率的决定勾引拿破仑七世,可现在她除了这具还算美丽的身体,又能拿什么换取拿破仑七世的信任?想到最后的一点依凭都没有一点作用,阿亚拉难免很是失望,觉得自己又会辜负魔神大人的信任。
阿亚拉的沮丧被拿破仑七世的火眼金睛瞧在眼里,不过他对阿亚拉心情的揣摩却完全走反了方向,他以为阿亚拉要么是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要么是忧虑整个族群的未来,这两种心情都是拿破仑七世乐于见到。
鉴于还有大量的难民事务以及有关西腊官场的事情需要阿亚拉协助处理,加上也许还能用她来缓和自己和雅典娜的关系,于是拿破仑七世轻言细语的说道:“阿亚拉圣女,不必过于忧虑。我说过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也不用害怕我是个种族主义者。实际上我对整个中东地区充满了同情。我知道在那片土地上发生过什么。但我想你们应该换一种方式来适应欧罗巴的生活。现在海德拉的状况无论是对这些难民,还是对欧罗巴,都是不健康的。管制是必不可少的。你可以认真想想,在市场自焚的突尼斯小贩肯定没有想到,自己对政府的以死抗争,居然引发了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分崩离析;发起民主化革命运动的人们也没有料到,本该拥有自由与民主的他们,如今却深陷痛苦的泥沼,再也无法脱身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站错阵营的奥斯曼帝国崩溃了,而它曾经的领土中东之地被早已觊觎许久的英法用一条直线瓜分,这也为中东日后的悲剧埋下了种子。邪恶的殖民者们离开了,一个个被强行划分出的国家在中东大地上独立,而它们的内部,是被强行割裂的不同民族与宗教信仰者,可怕的恐怖主义将在这些毫无国家认同感的人民中诞生。先知之后,造物主的意志被分裂为两派,两派各自坚持为正统继承者,支持者们水火不容,而帝国主义者们,最擅长利用这类冲突,他们让中东每个地区的少数派成为统治者,这些统治者们将大部分利益与权力都赋予了自己阵营的人,为了维持政府的稳定,他们不约而同地成为了独裁者,直到阿拉伯之春席卷每一个中东国家。”
“穆巴拉克在游行中下台了,但独裁之后,是更严酷的独裁;卡扎菲被民众就地正法,可迎接他们的却是更混乱的时代;萨达姆死于美军正义的枪炮下,伊拉克却彻底被战争击垮,不同国家发生的不同革命,统统以惨痛的失败告终,这更加说明了阿拉伯国家内部的混乱与分裂,在推翻政府后,之前还能同舟共济,反抗暴政的各族人,突然又都对立起来了,再加上本就是突发事件引起的革命,群众的抗争大多流于表面,当真的需要新政府时,他们便都失去方向了。并且阿拉伯国家大多并没有民主基础,阿拉伯之春要求的民主转型,对这些国家来说并不现实,一个过去一直靠集权统治国家的政府,如果一朝之间就要民主化,那么动乱是难以避免的。阿拉伯国家的构成与历史决定了目前的阿拉伯国家需要强权来维护秩序,就像有些人说过,叙力亚太分裂,或许人民需要另一个独裁者。”
“不过你们也不能一味的责怪那些强权国家,即便没有这次阿拉伯之春,就中东地区畸形的形态来看,这样的情况也早晚会发生。中东地区的恐怖主义早已形成了,而灯塔在以拉克战争中所犯的错误则成为了泼在中东大地上的汽油,普通群众对灯塔以及我们这些西方的恨意被极端宗教主义者利用,化为了地狱的火焰,它已经反噬西方,民主将被慢慢吞没,民族主义则会取而代之......我十分了解你们的痛苦,也清楚它们的根源,相信我,我一定能妥善的解决他们.......”
拿破仑七世轻言细语的说着这些年的中东剧变,每一句都如利刃插在阿亚拉的心头,可她并没有觉得愤怒,反而觉得宽慰,一个西方的统治者如此的了解中东局势,并在言语中对中东国家抱有深刻的同情,让她不得不对拿破仑七世心生好感。
只是想起贝雷特大人,阿亚拉又心生警兆。拿破仑七世只是小小的举动和一番什么实际承诺都没有做的言语就赢得了她的好感,这让阿亚拉不得不感叹拿破仑七世把握人心的能力。她半真半假的留下了热泪,低声说道:“神将大人,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知道这个时候向您投降,有些投机取巧,可我实在没有办法背叛栽培我的贝雷特魔神大人,如果不是贝雷特大人抛弃我们不告而别,我实在无法看着我的族人陷入火海连自救都不能,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没关系的,我明白!”拿破仑七世转头看向了背后的莫里斯,“莫里斯,你去召集人手,把火给灭了,也让我们的队员进入贫民窟维持好秩序!不能再有人牺牲了,难民的生命也是生命.......”
莫里斯应了声“是,殿下”,便消失在天台之上。
阿亚拉听到拿破仑七世大义凛然的话感激万分,再次跪了下来,可跪下来时不经意瞥见拿破仑七世没有太多情绪的瞳孔,才发现拿破仑七世的这一番话似乎很是虚伪,本来这一切就都是他造成的才是,他凭什么以救世主的姿态说出这番话?
当然阿亚拉表面上还是感激涕零,她垂下头哽咽着说道:“神将大人,感谢您拯救了阿亚拉,拯救了阿亚拉的族人,还有数十万生活在海德拉的难民。”
拿破仑七世再次将阿亚拉扶了起来,对着她苦笑道:“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也许你会认为我得了便宜又卖乖,但说真心话,我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大的状况,火灾我可以保证不是我的人干的。到时候你可以去问,就连西腊军队都是我心急火燎想尽了办法才第一时间调过来的,我并不是针对生活在海德拉的难民,只是任由他们到处乱跑,将会是更大的灾难,我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而已。做这样的决策并不轻松,我的压力十分巨大,但我会尽我全力,保护好每一个难民,希望你能全力帮助我.......”
拿破仑七世的这一番说辞又让阿亚拉迷茫了,她实在分不清拿破仑七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就像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搞清楚贝雷特大人算是好人还是坏人。转念� ��亚拉又意识到自己魔怔了,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纯粹的好人坏人,只有圣人才是好人,大部分人都在好与坏之间反复横跳,左右游走。
阿亚拉微微颔首,坚定的说道:“神将大人,阿亚拉一定尽心尽力!”
拿破仑七世点了点头,“不要担心火情,我已经下令让莫里斯去处理了,相信很快火就熄灭。不过海德拉的禁令暂时还不能解除。”
“谢谢您,神将大人。”
拿破仑七世背着手向着平台的入口缓缓走去,他小声说道:“那么麻烦阿亚拉带我参观一下雅典娜,也就是魔神贝雷特的房间,我很好奇我的未婚妻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地方。”
阿亚拉快走了几步,追上了拿破仑,“是的!”
拿破仑七世扭头看了阿亚拉一眼,带着温暖的笑意说道:“不用这么生疏,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克里斯托夫,如果不太好意思,也可以叫我殿下.....”
阿亚拉看到拿破仑七世俊朗的面孔上浮现出那抹如晨光般的温柔笑容,顿时就想起了雅典娜,她深知如果不是雅典娜,拿破仑七世不会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于是她知趣的回答道:“我还是叫您殿下好了。”
拿破仑七世点头说:“好的。”
“电梯在那里。”阿亚拉指了指平台入口的方向说,随后她又转头对身后的一众侍女说道,“你们快去九十九楼看着,不要闲杂人等进来了。”
穿着白纱裙的侍女们道了声“是”,迈着小碎步朝着走廊的方向跑去。
拿破仑七世不经意的问道:“这些侍女都是平时照顾雅典娜的侍女吗?”
“是的,殿下,贝雷特大人的居所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允许男人进入的,除了定期需要清理水族箱的工作人员......”
拿破仑七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她平时在海德拉都做些什么?”
“贝雷特大人没有什么爱好,除了偶尔帮病人做手术,其他时间都在她的实验室搞研究做实验......”
拿破仑七世有些好奇的问道:“她都研究些什么?”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贝雷特大人制作了好几个和她自己一模一样的智能机器人。”
拿破仑七世惊愕的问:“和她自己一模一样的智能机器人?”
阿亚拉抢在拿破仑七世的前面按下了全透明的玻璃电梯,恭敬的说道:“是的,殿下。贝雷特大人对智能机器人非常狂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研究这个。”“带我去看看。”
“好,但是贝雷特大人在走的时候启动了三号自毁程序,关于很多‘黑死病’的资料以及她自己的研究都被彻底销毁了,我不清楚那些机器人在不在三号自毁程序的范畴之内。”
“叮”的一声,电梯只是一瞬就到了九十九楼,拿破仑七世率先走出了电梯,“没关系,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往左走。”阿亚拉跟着走出了电梯,挥了下手说道。这里是长长的走廊,一侧是实心墙壁,还有一侧是水族箱的玻璃幕墙,只是如今水族箱内空空如也,只剩下砂子珊瑚和一些水渍。
两个人沿着走廊很快就走到了落地玻璃幕墙的那条位于大楼侧面边缘的走廊,这条走廊通向雅典娜门口立着两只黑色乌鸦雕塑的人工智能研究室。不过是短短的十多分钟时间,整个贫民窟的火势就小了很多,阿亚拉扭头向着海德拉大厦下方望去,半空中飞着好些穿着欧宇制服的天选者,他们正使用技能给大楼灭火。而贫民窟终于来了水,开始练自救都做不到的贫民们终于找到了拯救自己的方式,所有人都在齐心协力救火,他们抱着水盆和缸子,疯狂的想要扑灭火焰,就算杯水车薪,也丝毫没有放弃,很快就有天选者加入了帮助贫民灭火的队伍,效率一下就高了起来。
当一个天选者使出技能,直接将消防栓里的水源源不断的浇到了起火点上空,立刻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即便隔着遥远,阿亚拉都能听清楚那振奋人心的掌声和呐喊声。阿亚拉在心中感叹拿破仑七世绝顶的善于收买人心,同时快走了几步,给拿破仑七世推开了已经失去了防御性能的银色合金门。
拿破仑七世走进了雅典娜的人工智能研究室,第一眼就看见了实验室中间,站立在圆形的玻璃槽中闭着眼睛的雅典娜,如果不是她的背后接着数不清的管线,拿破仑七世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分辨真假。
“这......真的只是机器人?”虽然明知雅典娜已经偷偷离开了海德拉大厦,拿破仑七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的。”阿亚拉强忍住了说出贝雷特大人又时候也会站在玻璃槽里休息这件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拿破仑七世停在玻璃槽前面,他打量着玻璃槽内穿着一套宫廷连衣裙的全仿真机器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这台机器人实在栩栩如生极了,面部肌肤看起来白腻Q弹,唇色也红的格外诱人,无论是眉眼的轮廓还是傲人的身线,实在过于栩栩如生,连拿破仑七世都觉得和本人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他吃惊的问:“智能程度怎么样?”
“这一台是最新的十号,完全能够通过图灵测试。”
“什么?连图灵测试都能通过?”拿破仑七世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十号非常的厉害,就连我都能骗过,有一次贝雷特大人用她骗了我们两个多月,没有一个人发现十号是机器人。”
“你去看看坏了没有?如果没有坏打开让我看看。”
“是,殿下。”阿亚拉连忙向着玻璃槽后方的摆着一排电脑屏幕的书桌走去,就在刚才贝雷特大人领走之前,把激活十号的密码告诉了她。似乎贝雷特大人早就预料到拿破仑七世会对这台机器人感兴趣,只是阿亚拉不太清楚贝雷特大人究竟会如何利用十号。
阿亚拉摇晃了一下鼠标,打开了中间的电脑,她飞快的敲击了几下投射在桌面上的虚拟键盘,整个实验室的等过稍微暗了一下,就响起了电缆的收缩声。
阿亚拉回头,就看见拿破仑七世用目眩神迷的眼神瞧着站在玻璃槽里的机器人十号,他喃喃的自言自语:“除了眼睛不够冰冷,其他的细节简直无可挑剔........”
机器人十号双手提起了花纹精美的宫廷长裙,向前走了一小步,玻璃槽自动向上滑去,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拿破仑七世,语气冷傲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来到我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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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一个人回到了雅典娜的安全屋,给他开门的胖子尤金将头伸出了房门左顾右盼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雷克茨卡那个混蛋呢?”
“他有点事情去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现在出了海德拉大厦基本上安全了,没必要太担心.......”
胖子尤金和黑客辛克莱尔都松了口气,只有脸色有些苍白的默罕默德·奥维斯坐在窗户边单手握着枪面无表情。
成默转头看向了默罕默德·奥维斯说道:“奥维斯,没必要把神经绷的这么紧,现在大概是没事了,你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胖子尤金也连忙附和道:“法克儿,奥维斯老爹,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夜里交给我好了,我保证做好守卫工作!”
默罕默德·奥维斯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已经习惯了。”
成默也没有多劝说,先是看向了胖子尤金,接着看了看关着的房间门。
胖子尤金立刻就领会了成默的意思,暧昧的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表示雅典娜就在房间里。
成默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走向了隔壁的房间,这是一个品字形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两个卧室的造型一模一样,房间里简陋的吓人,只有一张床、一张床头柜和衣一组柜。成默关上了房门,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在黑暗中他的视觉也不会有任何障碍,因此他并没有开灯,径直上了床开始抓紧时间练习“蛇式瑜伽”。
糟糕的是因为身体使用过度,过于疲惫,效果十分堪忧,体内完全分泌不出肾上腺素,刺激光蛇和松果体,于是能量的积累就变得阻力重重,就连坚持做“蛇式瑜伽”的动作都变得格外困难。
成默也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维持着姿势,强行截取能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满头大汗的成默跳下了床,抹了把汗水轻声问道:“谁?”
“我!”
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成默悬着的心脏放了下来,他连忙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就看见了高月美和雷克茨卡。
穿着白大褂的高月美如今头发已经长到了齐着肩头的模样,一侧挂在耳后,一侧垂在肩头,她红着眼眶,比之以前俏丽多了许多柔媚和温婉。她毫不犹豫的扑进了成默的怀里,冲的成默后退了两步,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成默尴尬的冲着雷克茨卡抽动了几下嘴角。
雷克茨卡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雅典娜的房间,随即小声说道:“幸好,我和长官去到诊所的时候,高小姐并没有因为惊慌离开......”
成默点头说了声“谢谢”,雷克茨卡就主动将房门给拉上了。房间陡然陷入了黑暗,高月美的温热的唇立刻就贴了上来,接着香甜的舌尖就探到了成默的口腔之中。两人都是久旷的身体,尤其是成默,由于常年练习“蛇式瑜伽”和黑魔法,体内已经积攒了太多的欲望。
就算眼下危机四伏,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可无论是内在的需求还是外在的需求,都让他必须得欢好一番。要不然能量根本都无法补充进身体,因此成默并没有压制心里的渴望,他将高月美压在墙上,手直接探到了高月美的白大褂底下。
高月美轻轻呻吟了起来,像是哭又像是愉悦的呼唤:“成默我好想你,成默我好想你。”
成默语调含糊的说道:“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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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事罢,成默觉得体内的光蛇终于不再半死不活,重新恢复了跃动,心中大定。他搂着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高月美,轻声说道:“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是看到海德拉大厦起火的时候有些害怕,我好想冲进去救你,可是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你被关在哪里。”
成默自我解嘲的说道:“放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就不是个好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高月美将手搭在了成默的胸膛上,娇声说道:“我才不管你是坏人还是好人呢!只要活着就行。”
成默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在高月美的唇上轻抚了一下。
高月美咬住成默的手指,用含混的音调说道:“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没有?”
“头发长长了。”
“好不好看?”
“好看。”
“比以前呢?”
“都好看,不过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除了头发这么明显的变化,还发现什么别的没有?”
“嗯........好像那个变大了一点......”
“嘿嘿!是不是哦?”
成默伸手摸了一下,“应该是。”
“但是变化不是个这个哦!”
“那是什么?”
高月美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将裸露着的美背对着成默,满是骄傲的说道:“你看看......”
成默立刻就看见了高月美的背后有一幅巨大的刺青,这幅刺青占满了高月美的整个背脊,画风上有些像是源自日夲佛教天神系刺青的样子,但内容却是扬着黑色翅膀戴着鸟嘴大夫面具的飞天,豁然正是成默的载体身着“瘟疫之主”时的样子。
“看的见吗?”高月美问。
“看的见。”成默伸手在高月美的背上轻轻抚摸,竟然有细细的纹路感。
“好看吗?”高月美满心期待的问。
“好看。”成默说。
“喜欢吗?”
成默知道完成这样一幅刺青又多疼,他有些怜悯的说道:“嗯!喜欢。”
“刺了好几个月才完成,其实刺的时候敷了麻药,所以割线时没感觉,打雾时麻药劲可能过了?或者因为皮肤开始肿?所以开始疼,但是疼痛可以忍受,我觉得疼的不是纹身时,而是纹身师边纹边擦拭纹过的皮肤表面,简直擦的我头皮发麻......”
“何必呢?”
“我就是想你啊!我不知道相思能不能入骨,但是纹入肌肤倒是可以做到的。”
成默抱紧高月美揉了揉她的头发,高月美轻轻的舔了舔他的手心,两人又是一番缠绵,动情之处高月美低声问:“现在我们逃离了海德拉,这下我可以不离开你了吧?”
“还得等一等!等我从一个地方回来,才可以。”
高月美乖巧的说道:“嗯!只要你扔下小美,小美就会听话的,乖乖的等你回来。”
成默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轻轻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