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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衣骑黑马的小公子在生人面前腼腆,在熟人面前话就有些多。

他也实在是被亲娘催婚催的头晕,这才拉住长安这个“熟人”说个不停。不过,当他留意到周边都静悄悄的,大家似乎都支着耳朵听他说话时,小公子有一瞬间懵逼,而后勐地调转拉紧缰绳,绷着脸和长安道别,就匆匆驾马离开。

黑衣小公子坐下是良驹,马跑起来速度很快,身边的小厮骑着普通的黑马,根本就跟不上,只能在后边吆喝,“少爷你别跑那么快,当心摔着。少爷你慢着点,等等小的啊。”

“闭嘴,刚才你去哪里了?我说了那么多话,都被人听去了,你,你那时候藏哪里偷懒去了……”

距离老远了,还能听见小厮欲哭无泪的辨别声,似乎是在说,方才他就跟在少爷身边。少爷和徐总督府上的公子聊天时,他就在旁边听着。他也觉得少爷和总督府的公子交浅言深犯了忌讳,但是,万一这就是少爷为了交好总督府公子拿出来的诚意呢?

夫人不都说了么?为了取信与人,更甚者为了让人对自己放松警惕、以诚相待,那么适时的示弱或说些家里的乌糟事儿,就很有必要。不要总是顾念着家丑不能外传,殊不知这家丑在对的人面前说出口,有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小厮很冤,他以为自己看懂了少爷,就决定做个体贴的下人,站在一边装聋作哑。谁知道,少爷根本不是以家丑交好总督府公子,而是纯粹说漏嘴……

等着一主一仆都走远了,瑾娘和翩翩几人才在车厢中笑了起来。

瑾娘说,“这谁家的都公子,人怎么这么实诚呢?”实诚在这里可是褒义词,虽然那小公子看似有些缺心眼,还呆呆的,但由刚才的话也可以看出来,人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实诚的很。

翩翩也笑,就说,“我没看见人,不过听刚才那话音,我觉得可能是同知大人家里的嫡长孙。”允州同知是允州知州的左右手,那老大人年纪可不小了。在允州做着太平官,人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怎么左右逢源,老大人讲究一个无为而治,在允州的官声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而言之就是,那一大家子看似都没什么上进心,特别知足常乐。当然,这也可能和家中子嗣艰难有些关联。那一家里基本每代就一个孩子,所以,在别人都催着子孙赶紧上进谋个前程时,他们却早早就开始催婚。成亲了,又改为催生……总之也是允州的意景了。

诸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无音寺。

老郡王妃看见家里这么多孩子,一时间乐的合不拢嘴。人老了就特别爱热闹,还特别喜欢孩子在跟前凑趣。不过炎亭家就只有祁哥儿和如意两个小的,到底人丁单薄了些。看看亲家的孩子个顶个出息,每个都一表人才,还都亲亲热热的就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似的,说不羡慕不炎热都是假的。

就这还不是亲生的兄弟呢,长安可是徐家老大家的子嗣。可这堂哥和亲生的长兄没什么两样,照看下边这些小的,针灸亲热妥帖的狠。

反观炎亭和家中兄弟……到底是分开的时间长了,即便是一母同胞,关系也很疏远。他们尚且不亲近,祁哥儿和郡王府的堂兄弟们更不会亲近到哪里去。

老郡王妃是明白人,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可人不能单打独斗,要报团取暖,要互相提携才可能前程远大。

祁哥儿既然和堂兄弟们不亲近,那就让他亲近表兄弟们。徐家是新贵人家,如今的徐翊和徐翀两兄弟争气,下一辈的长安几兄弟她也看好。所以,和亲家关系亲近些,老郡王妃只有认同和满意的。

老郡王妃好生关怀了一番,就只留了瑾娘和翩翩在跟前说话。至于几个孩子,都被老郡王妃打发出去玩乐了。

无音寺虽然处在半山腰,但山上有活水源源不断的流下来,当初建造寺庙的人也着实有巧思,假借山水落差形成瀑布,在水源汇聚之地挖掘成湖,如今年头久远,那湖泊面积愈发大的,湖中种的荷花蔓延开来。如今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荷花灼灼绽放,翠绿的荷叶肆意伸展,正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可真是再美不过的风景。

老郡王妃说,“来无音寺的人,一半是来月老庙求姻缘的,一半是去后山观景的。少了其中哪一样,此行都有缺憾。”

长安已经说定了魏家的思昭,这姻缘自然就不用求了。至于小鱼儿和荣哥儿,年龄还小些,距离求姻缘还有些年头。也是因此,老郡王妃只推荐了瀑布观景池给诸人,就让身边的嬷嬷带着几人离开了。她则和瑾娘与翩翩说几句话。

老郡王妃此行是来给老庄郡王念经祈佛的,虽然如今已经过了老庄君王的忌日,但来都来了,瑾娘和翩翩也要上柱香。

虽然早在老庄君王正日子他们在府中就略作祭祀,但礼多人不怪,对老庄郡王恭敬些,这不适合坏处。

略作停留,瑾娘和翩翩也缓过劲儿了,和老庄郡王妃说了会儿话后,两人也出来了。

瑾娘看附近没外人了,就和翩翩说,“我看老太太脸色不太好,鬓角的头发好似更白了。”

翩翩也点头,“到底是上了年纪,岁月不饶人。”况且祖母和祖父感情自来好,两人鸳鸯情深,在祖父活着时,根本没红过脸。听说当初老庄郡王过世时,老太太差点没熬过去。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太太也还惦记着,这短短几天老太天苍老了不止一星半点,可见想起老庄郡王到底暗然情伤。

两人不好一直说长辈是非,只道“回头让祁哥儿和如意多在老太太面前逗留,也好转移老人家视线”,便由此转移了话题。

几个孩子都在后山,翩翩和瑾娘也朝后山去。绕过一片竹林,两人就看到不远处一大片湖泊。若隐若现的流水声哗哗响起,往远处看,就见偌大的山峰上一道白练直冲而下,可不正是那名声在外的无音寺瀑布。

再往不远处瞧,就见入目全是绿的粉的红的透亮的颜色。鼻尖盈满了荷花芳香,时而有鸳鸯和野鸭的叫唤声响起,这情这景,当真可以令人忘俗。

瑾娘和翩翩四处眺望着找孩子,原以为应该很好找的,却没想到根本没瞅见人。还是长安和小鱼儿身边的小厮丫鬟率先看到了他们,这才赶紧跑过来说,“公子和姑娘们都坐船去湖上玩乐。”

他们也想跟去来着,但很可惜,没船了。寺庙里总共也就这八、九艘小船能在湖上穿行,他们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只剩下最后两艘。小船容量有限,每艘船顶多载五、六个人,再加上驾船的船夫,也就够自家的公子姑娘们全上船,外加另外带两个下人。

下人中找了两个水性较好的跟上,至于他们,只能等在湖边。

瑾娘和翩翩闻言也是一乐,没想到他们这么会消遣。两人也不准备管孩子了,就准备找个凉快地方坐一坐,稍微休息一下。天太热,走着一路实在耗费精力。

不想就在她们刚找到一个树荫准备坐在石墩上休息时,远远的,就见一个身形特别高挑清瘦的公子带着几人走了过来。

走近了,似乎看见了她们,那小公子舒尔展颜一笑,径直朝她们走来。

瑾娘和翩翩惊愕的看过去,还有些不敢置信,“玉安?真是你啊玉安,你怎么现在来允州了?”还来了无音寺,正好碰见她们,这也太巧了吧?

宋玉安闻言快走几步,躬身给瑾娘和翩翩见礼,然后才含笑温声说,“婶婶,姑姑,我受祖父所托,特来请无音寺方丈去蕲州驱邪。不想今日遇到婶婶和姑姑,这当真太巧了。”

宋玉安面上还带着疲惫之色,眼下略有青黑,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俊美的容颜。比之半年检见过时,宋玉安面上棱角更明显了一些,他人似青竹,面如暖玉,潇潇洒洒,举止得体端方,当真是个让人一见就为之惊艳的温润君子。

不过小君子却吐出了让瑾娘费解的话,“驱邪?是书院出了什么事儿么?怎么就要驱邪了?”

这事儿翩翩略知一二,赶紧给嫂嫂解惑。原来这是蕲州本地风俗。就像是七夕节要接露水,寓意消除病痛驱邪添喜。露水是无根水,蕲州百姓坚信这一日的露水是牛郎织女的眼泪,固有“七月七必下雨,牛郎织女泪渏渏”的说法。这种天外之物具有驱邪、报平安、增福添喜的作用。同时,为了将驱邪添喜做到极致,蕲州本地人还会邀请各大寺庙的僧人到家中做法事。

宋玉安点头,等翩翩话落音,他又开口补充,“我祖父与无音寺方丈自幼相识,两人是同年,更是经年友人,书院的驱邪法事,都是邀请方丈去做。”

见瑾娘和翩翩面有疑惑,宋玉安回想下自己说的话,赶紧又笑着开口解释说,“无音寺方丈幼时也在青阳书院读书,之后和祖父同一年科考。祖父当年中了榜眼,方丈名在二甲之列。只是祖父无意为官,拒绝陛下赐官后就回了蕲州教书,反倒是方丈在翰林院呆了几年,之后不知为何对官场心灰意冷,就辞官归隐。他一生未曾娶妻,侍奉父母终老后忽然看破世事,就在无音寺落发为僧。”

瑾娘和翩翩面面相觑,这可真是,再想不到小说中的情节在现实中发生了。

方丈是进士出身,还是致仕的六品官,这江南之地果然卧虎藏龙。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喊娘的声音。瑾娘条件反射侧首,结果就看见长绮正上蹿下跳的和她打招呼。

她一会儿叫娘,一会儿喊“姑姑”,停了一会儿后,又惊喜的呼唤“玉安哥哥”。

那猴样儿啊,把瑾娘气的不行,也吓得不行。

那可是湖上,这要是一不留神蹦到水里怎么办?在陆地上她是只猴儿,可落水后她……就是一只落水猴。

长绮虽然也精通游水,但她更喜欢在陆地上上蹿下跳。所以,她游水的水平还没瑾娘高。就问在湖中心,你怎么就敢那么蹦跶?你不怕自己落水,你还不怕自己来回蹦让船侧翻了,再把你姐姐他们吓得落水啊?

瑾娘和翩翩气休休,宋玉安却是惊喜的眼睛都亮了。他眸中闪着欢快的光,整张脸也因此容光焕发,愈发显得神采慑人。

“婶婶,是长绮对不对?我还看见长安和小鱼儿了,他们都来无音寺了么?”

“那可不,除了长乐在闵州,其余几个一个不落全来了。”

玉安面上的神色更绚丽了,他朗笑出声,挥手和长绮打招呼,招呼他们刀岸上来。

长绮几人也玩了好一会儿了,如今日头大了,坐在乌篷船上晒得慌,他们也准备回来呢。长绮就兴奋的跳着说,“就来,我们这就来。”一边又催促着船夫快点返航,他们迫不及待要上岸。

瑾娘没好气的甩给长绮两个白眼,小丫头没看见,还顾自和娘说好听话,“娘,我给你们摘了莲子,可清甜了。我们摘得多,回头带回家让爹和姑父也尝尝,真的特别好吃。”

好的,我知道好吃,但你能小点声么!

这是寺庙的私产,你摘了尝个鲜也就是了,还摘了许多要带回家,你当这是你家的东西啊?可真不见外。

驾船的船夫显然也听见长绮的呼唤了,不过也只是嘿嘿笑,没再说别的。这片荷塘地方不小,又种了半湖的荷花,莲子多的是。孩子想吃就摘,她小人家家的,就是可着她摘,又能拿多少?

很快几人到了岸边,长绮不等船停稳就一个飞窜到了岸上。荣哥儿扶着姐姐,长安照应着长洲和长晖,几个小家伙都安全上岸了,瑾娘提着的心也落下了。

长安过来拍拍宋玉安的肩膀,说了句,“真是巧,这都能碰见。”这话颇有些意味深长,长安看宋玉安的眼神也别有深意,但也只能这么一说,别的却做不了。毕竟来无音寺真就是心血来潮,他们也是昨天才说定了今日的行程,根本没给玉安说此事。可就是这么巧,今天就碰上了。

说是巧合吧,长安有点不信;可说不是巧合,又说不出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玉安来允州肯定不是巧合,肯定是早就计划好的。至于碰巧遇上他们,这只能说,连老天爷都在偷偷帮他。

宋玉安轻笑回应,面上不漏声色,余光却悄然往小鱼儿哪里看去。

小鱼儿正和母亲说话,其实是告状来着,长绮在船上一点都不安生。不是上蹿下跳扑蝶捉蜂,就是伸长胳膊抓鱼逮蛇,船一会儿往这边倾斜,一会儿往那边倾斜,她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死死抓住固定在船上的凳子,吓都要吓死了,根本没心思好好欣赏周围风景。

瑾娘好生哄着,“下次再不让长绮跟你做一条船了。”“回头我收拾她。”“你是姐姐,回家你罚她,我只当没看见。”

小鱼儿被哄好了,终于不是扁着嘴巴闷闷不乐了,瑾娘才说,“去和玉安打个招呼,这一别可有半年不见了。可巧今天碰见,快去和玉安见个礼。”

小鱼儿颔首走过去,宋玉安的视线瞬间落在她身上。

小鱼儿也不知为何,和玉安哥哥对视上,瞬间就有些脸热。也她不知怎的感觉不好意思,有些想退缩。尤其是玉安哥哥的视线看的她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她心跳还有些快,扑通扑通的,好似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是晕船后遗症么?可我刚才也没晕船啊?

小鱼儿想七想八的,宋玉安已经唤了她一声,“小鱼儿。”

小鱼儿回神,赶紧和他见礼,一边又抬起头,忍着不自在轻声问,“玉安哥哥,你怎么跑允州来了?是有什么事情么?我们能帮上忙么?”

宋玉安面上的表情柔和到极致,他温言说话,似乎怕吓到小鱼儿。他语气太轻柔,小鱼儿慌乱的心跳终于缓缓平静下来,但不知怎的,还是不好意思看他。

宋玉安将此行的目的又说了一番,小鱼儿几人都恍然大悟。长安更是说,“怪不得在书院里,房臣和翔鹤他们都在说祭祀,我还以为是家中先辈过世了,他们要祭奠,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驱邪。”

宋玉安点头,“这也是盛世一桩,届时整个蕲州都会很热闹。你们……”

宋玉安想问,你们要不要去蕲州玩一圈?

这话主要是想问小鱼儿的,但长安却摇头先行回绝了,“还是算了,来回折腾还不够累的。允州过七夕也很热闹,我们今年就在这里了。”关键是,二叔和姑父这些时日都很繁忙,根本脱不了身。没有他们看护着,只他看着几个弟弟和妹妹,长辈们指定不放心。所以去蕲州是不可能的,还是在允州吧。

玉安听明白他的未尽之意,遗憾之情溢于言表。他不经意的看着小鱼儿,眸中有克制和压抑的情愫,转眼却又被掩饰住。

宋玉安只说,“那也只能这样了,来年吧,只望来年婶婶与姑姑都去蕲州,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瑾娘就插话,“那不用等来年,你叔父说了,若无意外,我们今年指定要去蕲州一趟。届时就住在你家,怕是有的劳烦了。”

宋玉安就惊喜的什么似的,虽然之前也听父亲如此说过,但没成行到底不能尽信。但如今就不同了,婶婶亲口提了,那就是叔父和父亲早已经定下了此事,蕲州之行在不日就会成真,而且,届时他们还要住在府里……

宋玉安惊喜的神情掩饰不住,不住的说,“祖母和母亲他们若是知晓婶婶过去,指定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又说母亲和婶婶书信往来频繁,缘铿一面。她在府中说了好几次了,只道是从书信往来中就和婶婶这么投契,等婶婶到了蕲州,他们指定处的跟亲姐妹似的。母亲还说要带婶婶去逛戏园子,去看杂技,买胭脂水粉,听说书,看作画……总之,母亲已经将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瑾娘和翩翩闻言都笑的不可抑制,一边说,思敏也太客气了,一边又郑重承诺,“蕲州是肯定要去的,等忙完允州的事情,就去蕲州。”

几人相谈甚欢,可天气愈发炽热了,不得不转移阵地,到了老夫人所在的院子。

庄郡王妃见到一表人才的宋玉安,更是喜欢的什么似的。只是来无音寺时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如今能给得出的见面礼,也都是女卷能用的上的,给他也不合适。老庄郡王妃就说,稍后让宋玉安和他们一道回知州府,这份见面礼一定得补上。

翩翩闻言想起什么,赶紧就宋玉安,“你是来接人的,行程赶么?若是不太急,就明日再走,今天且在府里住一晚。”

宋玉安就说,“行程不赶。方丈有约了,今日有老友来拜访。我和方丈说定,明日中午出发去蕲州,总之不耽误七夕当天的驱邪就成。”

翩翩拍手,“那最好不过。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随我们下山去家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又笑着说,“炎亭若是看到你,指定欢喜的什么似的。”

李和辉之前也见过宋玉安两次,一次是闵州有危时,玉安随长安、长乐去闵州,那次只有炎亭见了他们,她怀着身子,炎亭不敢让她知道闵州的危急,自然也不敢将几人去闵州的事情告诉她。

不过后来闵州危急解除,炎亭一个不慎说漏嘴,才和她提及这件事。那时候炎亭就不止一次感叹,说蕲州玉郎果然名不虚传,当真一表人才,人中龙凤。这也就是他没有女儿,不然恨不能招之为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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