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打狠了点, 但不狠的话, 怎么可能护得住这条街上唯一的一份鱼摊呢。
卫钢蛋逮住人这么一顿收拾,对方最后还是按斤论两地如数掏钱付账,顿时震慑住不少人。
周围某些起了小心思的混混看了场杀鸡儆猴的戏, 立马眼睛闪烁地收回了心里的小算盘, 变得老实的不得了。
钱宝幺看过全程, 期间还见姐姐为此拍了巴掌, 看上去很是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一点瞧不出平时她对人家的抹黑偏见。
钱宝幺抽了抽嘴角, 见事情圆满解决了, 和大家一块鼓了鼓掌。
教训完人的卫钢蛋正数着卖鱼的钞票,抬头巡视间正对上她好奇看戏的眼神, 动作霎时一滞,身形不可见地僵了僵。
钱宝幺朝他笑了笑,被看完热闹的姐姐拉着往前走去。
等姐妹俩路过他们摊位时, 那人突然拎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送到钱宝幺面前。
“我没带钱, 买不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方看了她一眼,手上熟练地给鱼串上草绳, 然后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 低声道, “不要你钱,拿回家炖汤喝。”
钱宝幺慌忙接住鱼愣住了。
回头的钱宝芝发现情况也是看得一头雾水,而周围尚未散去的老人见到后倒是会意地笑开,而后被买鱼的小伙子们挥手撵走。
在场的也有三里村的村民, 眼看着他们村村霸使劲往人姑娘手里塞鱼,一副不拿着不罢休的凶样,不光钱宝芝和卖鱼的小伙伴们,连他们也都对此傻住了。
等稍后反应过来,倒是有点好笑不已。
别管是往常多么凶悍的家伙,遇到心仪的小姑娘,还不是上赶着讨好么。
大家伙看明白后笑着摇摇头不再多瞧,留那两方人在那儿僵持着让来让去。
最后,实在耐不过卫钢蛋的坚持,钱宝幺把鱼接过来看向姐姐。
钱宝芝回过神就狠狠瞪了瞪罪魁祸首和他身后笑嘻嘻打趣的小伙子们,掏出身上仅有的零钱全部扔下付账,然后带上妹妹和鱼跑了。
一群无赖,惹不起,她们躲得起。
“就这么喜欢吃鱼?”跑远后,钱宝芝问妹妹。
钱宝幺笑笑不说话,手里的草绳一晃一晃地紧紧拎着。
没了钱,姐妹俩也就不忘卖小吃的那边逛了,只慢慢走着瞧着去找钱母会合。
当钱母看到她们买了鱼,进而得知鱼是怎么来的,不由得和同行的人笑说村里的钢蛋儿果真是个好的,别看人凶的跟啥似的,其实心肠特好云云。
一块的几个人听了一囧,哈哈尬笑着应和她,实际上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
钱宝芝听得直掏耳朵,嘟囔着说她付了钱的。
然而钱母对人家自带滤镜,道是那点钱够弄啥,肯定买不了一条活鱼,还不是人卫钢蛋好心送与他们家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钱宝芝表示不跟她歪缠,和妹妹手拉手又接着逛了几圈,到时间了就跟着众人一块往集合的地方去。
她们到地方的时候,那里已经有手快的办完事在那儿等着了,再加上刚到的几个,人集合的差不多,只是还没见村长媳妇过来,大家继续等着没走。
过上没一会儿,村长媳妇带着白雪回来了。
大家伙互相说了几句话,正准备上车离开,恰好白雪看见了钱宝幺手中拎的鱼,表示非常想吃,于是向村长媳妇撒娇要去买。
众人笑着不参合进去,看着村长媳妇最终耐不住,又带着白雪回去买鱼,让其他人继续等上片刻。
等她们两个一走,余下的人顿时唏嘘一片。
“啧啧,不就是个外人吗,看把村长家的稀罕嘞。”
“你这是眼馋吧,说来还是村长家的只生了个娇少爷,没再添个娇闺女,不然哪里轮到一外姓人在咱们村风光。”
“这白雪不光是外乡人,还身世不详不知根底,也就村长家的心大当亲闺女宠。”
几个媳妇就此议论纷纷,话里话外瞧不上白雪那个好吃懒做的娇姑娘。
主要是对方不光总是撒娇着讨要好处,还最会好心办坏事,往往让人说不得骂不得,不得不咽下一股憋屈,村里不知多少人被她祸害过,都怕了她,不然就一个小姑娘,对大家伙能有什么威胁,单是看在村长媳妇的面上,她们即使再排外,也不会联合起来无形中冷落人家。
钱宝丫听到其中的原因所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来剧情中女主软糯娇俏喜欢帮助人的美好特性,在村民们眼里却是另一番模样,根本没有读者们品味出的单纯善良,倒像是个麻烦精一样让人避之不及。
咂摸出这一点,钱宝幺心里深觉以后避过原主那般悲惨的结局有望。
毕竟小说的字里行间所写和剧情世界中演绎出来的不一定相同啊,那么她就有机会改变一下自个儿的命运线,躲开被人挖心挖肝的下场了。
这么一想,钱宝幺心情瞬间敞亮,看着周围灰扑扑的景物都顺眼许多。
这时候她有心思七想八想起来,话说白雪不是一只兔妖么,兔子吃草,白雪怎么是吃肉的?
难道变成了妖就成了杂食的?还是其中有什么隐藏的东西,细思极恐啊有没有。
刚想到这人,白雪就回来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钢蛋儿摊上的鱼卖完了,只剩下鱼干,白雪不喜欢吃那个,所以我们就空手回来了。”村长媳妇紧跟着无奈地解释。
大家立马笑呵呵地应着说卖完就卖完了,等下次再卖来吃也不迟,说不定过两天就下雪了,到时去村边河面上砸冰窟窿,一钓一个准儿呢,保管吃个够。
经过大家‘安慰’,白雪揉揉眼睛好歹露出了笑脸,只是上车后那双红眼睛老是眼巴巴地往钱宝幺这边瞅。
钱宝幺侧过身背对着冷漠表示,别看我,没结果。
别说她手里的鱼是人家好心好意送的,就是她们自己买来的,也没有平白让过去的道理,难道就因为对方红着眼睛很好看很柔弱?
额……
其实论起美貌,钱宝芝姐妹俩完全可以碾压白雪。
而再论起柔弱,纤瘦娇小刚吃过几顿饱饭的钱宝幺比人家还要柔弱。
这还比什么比啊。
所以直到下车回村,车上看到白雪那副作态的婶子们也没哪个出来为她‘主持公道’的,就连村长媳妇都没吭声,只笑呵呵地和大家闲聊着村头八卦,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不想说。
反正钱宝幺那条鱼是完好地在她手上被拎回家了,晚上叫钱母炖成一锅鱼汤,照例给隔壁端去一碗,剩下的被一家四口和着红薯稀饭分吃的干干净净,味道好极了。
接下来的几日,钱母待在家里没出去串门,熬了几个白天黑夜紧赶慢赶,把买来的棉布就着家里攒下的棉花给小闺女做出了两身新棉袄,让她不用再凑合着穿姐姐的旧衣。
钱宝幺没事儿就跟着做点简单的针线活,顺手将用剩的花棉布做成了绢花头绳之类。
别看钱宝芝表现的大大咧咧,其实她也是个爱美的姑娘,见着妹妹做的东西后立即喜欢上了,求去几个准备轮换着往头上戴。
安静了一段时间,天儿越来越冷了。
上次赶集婶子们说过不久会下雪也不是胡乱讲的空话,因为随着天气愈加寒冷,深冬来临,今年的第一场雪很快就落了下来。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闲置的黄土地冻的硬邦邦,村旁的河面上也结了厚实的冰。
这下可就热闹了。
村里人寒冬闲着也是闲着,纷纷裹成熊一样跑去河上凿冰钓鱼。
钱二根经过上次小闺女买鱼回家,又有大闺女透露,误以为她真的喜欢吃鱼,干脆也寻了工具和大家一块去砸冰窟窿捉鱼。
钱母在家料理家务,喂鸡打扫,不凑那热闹。
钱宝芝倒是起了兴头,拉上妹妹跟去看人家钓冰鱼,等姐妹俩到达那里,发现凿冰钓鱼的人不少,围观着看热闹滑冰嬉戏的人也挺多,两人往里边一混,那股兴致勃勃的劲儿被气氛影响着就上来了。
其中卫钢蛋那伙人的进度不错,已经砸穿了一个冰窟窿,正在砸另一个。
钱宝幺走过去看的时候,那人好似往她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就见他脱了大袄和线衣,只留下一件棉夹克,不带怕冷的。
紧接着,他将凿冰的小伙伴赶走,自己在那儿抡起锤头甩着膀子凿起冰来,胳膊上的肌肉一张一弛之间不到片刻就淌出汗珠,看得周旁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欢笑着到处躲羞,却又忍不住偷眼去瞧。
钱宝幺看着对方在沉默中卖力干活,看着那冒汗的膀子,倒是没有感到含羞。
毕竟后世这种场景又不是没见过,只是男人的动作让她见识了一番何为力量,心里的震撼不是没有。
接下来整个河面上都变成了对方的主场,那花式演绎出的凿冰技巧,看得众人眼花缭乱阵阵叫好。
凿着凿着,又一个冰窟窿破了。
钱宝幺好奇地上前去瞧了两眼,看到不大的冰窟窿里露出底下冒着寒气的河水,下面的鱼儿争相往上跳,能预估到之后的收获应当不小。
下一刻,她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拉住,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小心,别再往前去了,边上滑。”那人说着顺手将她拉到身边去。
钱宝幺转头一瞧,果然是卫钢蛋其人,他还光膀子穿着棉夹克,身上的汗已经没了,只是短发上仍然湿漉漉的冒着热气儿,往他身边一站,男人不算难闻的汗味儿顿时包围上来,就像他的人一样沉默又霸道。
“你不冷吗?赶紧把衣裳穿上吧。”她试探着提醒道。
卫钢蛋瞥过来一眼,点点头重新将线衣和大袄依次穿回去,接着呼噜了一把湿漉的头发,让钱宝幺在那儿站好,他准备继续干活了。
钱宝幺点头应下,举目四望找不到钱宝芝,人早就不知道玩去哪儿了,她索性就站这里看他们怎么把鱼钓上来。
如她所料,一伙人凿开冰窟窿后往下放的网兜,等感到一定的重量了就收网提上来,一次的收获就不小。
当然像他们这种装备齐全的不多,大家要么拿着竖叉要么拿着鱼线在冰窟窿上慢慢来。
不到片刻的功夫,卫钢蛋这边因为工具给力就弄上来几桶的鱼获,看着喜人。
卫钢蛋歇息的空档,见钱宝幺盯着装鱼的木桶瞧个不停,随即走到她身边让她选一条,看上那条就带回去炖汤喝。
钱宝幺顿时感到好笑,话说他们两人之间这炖汤的梗是不是过不去了啊。
她原来有那么瘦吗,让他都看不下去叮嘱了一次又一次,甚至想自个儿拿鱼把她养胖。
“这次不要了,我家也在钓呢。”钱宝幺笑过摇头拒绝了。
卫钢蛋这次没强求,待在旁边正要再说点什么,一个风风火火的白团子突然冒出来冲到他们眼前。
“刚子哥,你们弄上来好多哦,送我一条吧,上次没买到,好想吃呀~”白雪两手握拳放在腮下,眨着泛红的圆眼睛又萌又可爱地撒娇。
钱宝幺眯起眼,承认对方确实挺萌挺可爱的,如果她身上不是披着白绒绒的狐狸皮的话。
这么一身白狐狸皮毛衣裳,完整做出来得需要猎杀多少只白狐啊,想想就令现狐妖·钱宝幺的小心肝控制不住地发颤。
要知道她现在的原身也是白毛的!
钱宝幺惊愕过后沉思,也许她不应该顾忌这只兔妖女主,回去就让钱母帮忙把原主那身兔皮大衣改改,下次穿出来给对方瞧瞧,顺带等开春试试能不能逮窝兔子养养,以后兔皮帽兔皮手套什么的弄起来。
来啊,谁怕谁,互相伤害啊。
想来比起稀少难捉的狐狸,大家伙更喜欢饲养能很容易捉到且一月生一窝的兔子,能吃肉又能卖钱,皮毛还能做衣裳!
钱宝幺心里这般琢磨着,身上像是无形中冒出一团黑气,其中的恶意吓得还在跟前撒娇的白雪莫名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不能,不卖,滚开!”卫钢蛋的拒绝三连唤回了钱宝幺的思绪。
和村里人看在村长媳妇的面上对白雪保持着面子情不一样,卫钢蛋这人直白地冷面以对,恶声恶气的一点都不顾及人家是个小姑娘。
白雪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睛立马更红了,跺着脚不依,结果落脚点没注意好,恰好碰到一旁放着的鱼桶,然后……
那桶眼见着就朝一边的冰窟窿倒去了。
“啊,我们的鱼!”正在干活的小伙子们惊声一喊,吓得白雪也尖叫着蹦跶的像只小兔子一样。
不过这会儿可没有人觉得她可爱,都关心着那半桶鱼呢。
卫钢蛋隔着人离的远,其他小伙伴也来不及了,以为那桶鱼要白忙活了,连桶都要玩完,结果鱼桶正要落水的刹那,一只白皙纤小的手及时拽住桶沿,恰恰将之挽救回来。
出手的人是钱宝幺,周围就数她离的最近,索性伸手一帮。
下一瞬,反应过来的卫钢蛋赶上前接手,把鱼桶拉上冰面拖远了点。
小伙子们不禁差了把汗,回头怒目而视找罪魁祸首时,对方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忍不住抱怨连连。
“草,不给鱼就踢咱们的桶,我看她是故意的。”
“不会吧,可能是想帮忙吧……”
“呵呵,你怎么不说她只会帮倒忙。”
“好吧,她或许就是故意的,因为咱们老大不给她鱼。”
“…………”
钱宝幺:女主可能大概真不是故意的,冒冒失失的可爱是她最大的萌点啊。
卫钢蛋吃一堑长一智,干脆将所有的桶都拉离了冰窟窿,然后皱着眉头疑惑,“她的力气怎会那么大?奇怪。”
耳朵不小心听到嘀咕的钱宝幺:“……”因为人家是妖啊,力气大的反差也是一大萌点呢。
就问你可不可爱?
“什么可不可爱的,就一冒失鬼。”身旁人听到她无意低喃出的最后那句话张口回道。
钱宝幺歪头瞧了瞧这人,完后心中确认,行叭,人家是莫得感情的村霸,不能与常人等同。
起码在剧情中的男主眼里,女主那样是真的可爱呀,可爱到宠进骨子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两人话头刚落,之前闯了祸消失的白雪就拽着一个人过来,抹着眼泪瞅着他们就是不说话,可怜巴巴的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卫钢蛋这边的小伙伴气还没消,全都怒目圆睁地瞪过去,显然是不管谁来都不给面子的。
被白雪拽过来撑腰的少年见此摸了摸鼻子,清秀羸弱的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讪讪地正要开口说要不他卖下一条,就又有人瞧着这边像是出事而跑了过来,直朝钱宝幺而去。
玩耍期间还不忘关注着她的,非钱宝芝莫属。
“小妹,玩的咋样,有没有人欺负你?”钱宝芝到了跟前警惕地将在场的人全扫视一遍。
卫钢蛋手下的小弟们也有憷她的,这时候立马上前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一番,以防母老虎的火气烧到他们头上来。
与此同时,钱宝幺也摇头确认对方说的不假,示意姐姐矛盾在另外的人身上,和她可没有关系。
钱宝芝大眼睛一瞥,立时挑着细眉怒吼一声,“王红军!”
原来为白雪撑腰的那人正是村长家的儿子王红军,小说里脸白心黑的小白脸男主就是他。
钱宝幺随着姐姐的迁怒看过去瞧上两眼,对方确实如同剧情中描写的那样看着脸俏身弱、男身女相,妥妥的弱鸡小白脸一枚。
只是知道原主死亡真相的钱宝幺可不这么认为,人家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不可小觑。
钱宝芝一来就迁怒王红军,钱宝幺本来还担心他会记在心里找机会报复,谁知对方被吼了后却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而一脸羞愧地凑到钱宝芝身边做小伏低的赔礼道歉,最后赔上两条鱼还一副心甘情愿的亚子。
而白雪被他晾到一边,红着眼睛都快气成了河豚。
其他人全都见怪不怪的,一言难尽地像是被迫塞下一大碗狗粮撑着了。
钱宝幺:“……”感觉有点不对啊。
卫钢蛋察觉她盯着人家不放,眉头顿时皱起了疙瘩,再听白雪在一边嘤嘤哭着要鱼,立马烦的不行。
“哭什么哭?!让你滚开别耽误事,你哭个球啊。”
“看啥看,赶紧干活干活,偷懒的人啥也没有!”
在卫钢蛋的一通呛之下,他的小伙伴立马回神行动起来,继续下网捉鱼忙的不亦乐乎,只是可怜了被怼的白雪,吓得几乎哭成了泪人儿,好不可怜。
最后她看王红军光顾着给别人献殷勤,一点都不来管她,气的跺跺脚去找村长媳妇哭诉了。
经历过这一番动静的钱宝幺,瞄了眼身旁端着架子把人男主训成狗还反过来乖乖讨好的姐姐,有点斯巴达。
看样子,王红军喜欢的竟然是她姐姐钱宝芝!
那女主白雪怎么办?
他们还能走到一起去吗?
钱宝幺震惊了,表示思考不来这些个问题,所以想了想直接放过,然后又不免想起剧情中钱宝芝是开头就溺水而亡了的,之后又被原主顶替了身份。
王红军要真是喜欢钱宝芝的话,他肯定能认出来两人的不同。
如此一想,那么原主最后被挖心挖肝,还有对方插刀时口中提及的献祭复活什么的,联想起来瞬间就有了解释。
说来,钱宝芝当初救下小狐妖一命,之后小狐妖出山又间接因为她而死,一饮一啄,因果循环,果然奇妙。
但是剧情中,那白雪不是被王红军娶了么,之后对方又会在那件事上扮演怎样的角色……
钱宝幺想想就不寒而栗,弄明白一些事情后不由庆幸她当时本着良心把人救下来了。
即便她所推测的那些都是假的,有活着的钱宝芝在,王红军被拿捏的死死的,想必是疯不起来的,不然他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护妹子的母老虎就能锤爆他信不信。
钱宝幺因此深深舒了口气,心想幸好一开始就改变了剧情,她的小命保住有望。
在钱宝幺盯着那边出神的功夫,卫钢蛋的脸色更臭了,捞起网兜在冰面上挥开作势要检查有没有弄坏,成功将某个碍眼的人挤兑走了。
等王红军依依不舍地离开,而早就察觉到妹妹视线的钱宝芝扭过头来,盯着妹妹神色怪异。
“怎么了,姐?”钱宝幺奇怪地摸摸脸,没发现有什么异物。
钱宝芝一言难尽地问,“你看上王红军那厮了?”
“怎么可能?!”钱宝幺连忙反驳,急切之下声音高的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某个人立马支棱起耳朵,捞鱼的动作都在不知不觉中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