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您的身体恢复的如何?”赵文拓道。
“古仲吕的武功当真深不可测!”上官徵心有余悸。
“那也不是堡主的对手,如果古门已灭,天心仙逝,上官堡还不是江湖第一大帮?”赵文拓道。
“哎,休要这样说,古仲吕如此强横,却也免不了遭受倾覆,我们也得吸取经验才是。”上官徵道。
“堡主说的是,属下愚钝。”赵文拓道。
“外面可有什么消息?”上官徵道。
“黄钟已回到了碧海庄,他广交名士,地位高了不少。”赵文拓道。
“而天山因被古门屠山,一蹶不振,乐羽据说也没有任何重建天山的意思。”赵文拓接着道。
上官徵点点头,没有说话。
“堡主,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赵文拓道。
“说。”上官徵道。
赵文拓上前一步,道:“堡主斩杀了古仲吕,名望大增,我们上官堡本就名声在外,为何不趁此?”
上官徵叹了口气:“嫣儿的尸首还没寻到,我如何能分心做其他事情?”
赵文拓低下了头:“田威他们一直在寻找小姐的下落,我们不会放弃的。”
“你先下去吧。”上官徵道。
“是。”赵文拓摇摇头,退了出去。
一路上,乐羽自顾自地朝前走,一句话都不说。
南宫沐跟在身后,看到乐羽那低沉的脸色,也不敢上前搭话。
就这样走了几个时辰,南宫沐早已口干舌燥,但她还是不敢开口,她怕乐羽嫌她多事,不要她再跟着了。
烈日当头,南宫沐的步伐越来越慢,她感到眼前一黑,脚步已左右摇晃。
咚!乐羽听到后面有声响,往回一看,只见南宫沐倒在地上。
他忙跑上前扶起南宫沐:“南宫姑娘,你怎么了?”
“我...对不起,乐大哥...我有点晕。”南宫沐十分自责。
乐羽将南宫沐扶至林荫处:“是我不好,没有考虑你的身体。”
“你在这里歇着,我去打点水来。”
“乐大哥,等一下!”南宫沐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竹筒:“我这里有水,乐大哥也喝点吧。”
“好,乐羽接过竹筒:我们就在这休息片刻吧。”
“谢谢乐大哥。”南宫沐道。
“该我谢谢你才是,你一直跟着我,照顾我,我很感激。”乐羽道。
“我是心甘情愿的。”南宫沐道。
“你劳累过度,躺下歇会吧。”乐羽道。
“我没事的,可以走了。”南宫沐道。
“不急,时间还早,你放心睡吧。”乐羽道。
“好,那我睡一会儿就起来。”南宫沐枕着包袱,很快就睡着了。
真是难为她了,走了那么多路...
南宫沐熟睡后,乐羽站起身,看着手中的凌焓,呵呵,剑当真是用来回护心中之人吗?但师妹,嫣儿,她们都...
根本做不到...剑本身就是无情的,纵使人再有情,也无法赋予无情之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沐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休息好了吗?我们走吧?”乐羽轻轻道。
“啊,我睡了很久吗?没有耽误乐大哥的行程吧?”南宫沐有些不安。
“没事,走吧。”乐羽道。
两人沿着西南徐行,方才还是大道,却突然窄了起来。
“乐大哥,这条道怎么会如此窄,但却有如此多的经商之人往来呢?”南宫沐道。
“我想,我们大概是来到了滇古道。”乐羽道。
“滇古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南宫沐不解道。
“是为连接川滇汉人与古人而修建的。”乐羽道。
“怪不得有些人的装束不太常见呢。”南宫沐道。
“也是一条商道。”乐羽接着说。
“是经商之人所走的路吗?”南宫沐道。
“嗯,是的。”乐羽道。
“好有趣!我从来都没接触过呢。”南宫沐道。
“我们快走吧,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村镇,可就要露宿野外了。”乐羽道。
“哼,知道了!”南宫沐嘟了嘟嘴紧跟了上去。
此时在湘西边界,唐云飞带着十几个好手来到了一处田野。
“唐宇,你确定是这里?”唐云飞道。
“是的,唐二公子请随我下去。”唐宇是唐门在外面处理各种事务的人。
唐云飞下到深处,远处俨然是一座宫殿。
“想不到地下竟也如此辉煌。”
“见不得人的生意自然要在地下做。”一人慢慢走了过来,他身形瘦长,遍身罗绮。
“你就是九叔?”唐云飞道。
“是的,你需要什么?”九叔道。
唐云飞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我要的都在上面。”
九叔接过册子,神情有些异样:“你要的量不少。”
“我只需要你回答,能还是不能。”唐云飞冷冷道。
九叔犹豫了下:“这个钱...”
“钱不是问题。”唐云飞道。
“好!既然唐二公子如此豪爽,我九叔也不能坏了我的招牌。”
“何时送与送去何处都写在了册子上,我会先付你一笔银子,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承诺。”唐云飞道。
“那是自然!”九叔道。
“告辞。”唐云飞道。
“唐二公子,唐门可是有大事发生?”唐宇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唐云飞斥道。
“是...”唐宇道。
“鸣雁薄云岭,蟋蟀吟深榭。”
转眼便立秋了。
乐羽缓缓掉落的枫叶,似思念一般,一片片飘向远方,染红了远方。
“乐大哥?”南宫沐突然叫了一声。
啊?乐羽思绪被突然打断。
“乐大哥怎么突然不走了?”南宫沐道。
“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乐羽道。
“这枫叶好美。”南宫沐道。
“走出这片林子,便是一个小镇,我们寻家客栈先住下来吧。”乐羽道。
“好啊,全凭乐大哥做主。”南宫沐道。
这天夜里,乐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的心理五味杂陈。
他的心空了一块,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他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日子竟是走到哪,算到哪。
他虽还活着,可是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罢了,睡吧,睡一觉醒来是不是就会好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