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郡东临繁峙,西接原平,南界五台,北毗山阴;滹沱河由向西南横贯全境。、
而雁门关就在这雁门郡以北,被誉为“中华第一关”,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之说。
大多数人都先在雁门郡整装待发,再前往委羽山。
林高帆已包下了这里最豪华的酒楼里最豪华的房间。
现在他已经出了门,朝一家酒馆走去,无论在哪里,酒馆都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
他临走前看到骆锦枫仍在熟睡,就没有叫醒她,毕竟这些日子她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酒馆不小,人也不少,小二跑得飞快,都来不及招呼每一位客人。
林高帆找了一处偏角落的地方坐下,要了汾酒和当地的名吃原平锅魁,便浅酌起来。
“唉...这一躺可累坏哥们几个了,找了好几日,什么都没找到,也不知道那消息是否属实。”一肥头大耳之人扯着嗓子喊道。
“嗨...你小声一点!忘了临行前主子怎么交代的?”一位样貌清秀之人叮嘱道。
“我...好吧。”那人只好压低了嗓子。
“你难道不觉得有古怪?”
“你这么说的确是...可是这么多江湖人士前来,应该不会有假吧?”样貌清秀之人若有所思道。
“武莒,难不成大家都给耍了?”那人晃着肥头大耳,喊道。
武莒默然半晌:“俊逸莫慌,我听说连天山掌门乐羽在路上了。”
林高帆面色如铅:“他也来了?难道也是为了水玉璧而来?难道唐门之事,也并非那么简单?”
张俊逸点了点头:“对对,好像还有一个女的跟他一起来的。”
林高帆苦笑一声:沐...!她果然也跟来了吗?
“我看他心事重重,先前在街上与他打了声招呼,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武莒道。
张俊逸冷笑一声:“呵呵,之前他在广州那番所为,已经传遍了江湖,他估计没什么脸去面对老哥了。”
武莒叹了叹气:“当年我们也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意气风发,小小年纪即名扬天下...现在却...唉...红颜祸水啊,英雄终究难过美人关啊!”
“却不知那是怎样的妖艳女子,竟有如此魅力,迷得堂堂天山掌门晕头转向。”张俊逸道。
林高帆霍然起身,厉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有胆再说一遍!”
他这一声喊惊呆了酒馆的所有人。
武莒皱了皱眉:“不知何处得罪了兄台?”
张俊逸却忍不住了,回击道:“你算什么东西,大爷讲话还要经过你同意?”
“找死!”林高帆手背一推,眼前的筷子筒立刻朝张俊逸飞去。
那竹筒行至中途,筒内的筷子纷纷倾巢而出!
张俊逸抄起桌边的砍刀去挡,殊不知这只是声东击西。
林高帆已欺身上前,左掌已拍了出去!
张俊逸哪里见过这样的招式,他老老实实挨了林高帆一掌,摔出一丈外。
好在他并非平庸之辈,手背往上一顶,便消散了一些掌力。
“你怎可随意出手伤人!”武莒厉声道。
林高帆冷笑了声,便朝门外走去。
“小子,这里岂容你放肆!”一人突然近身欺了上来,双手成爪,就要抓住林高帆的肩膀。
林高帆肩一沉,手里的劲儿就多了几倍。他反腕扣住那人的手,紧接着往外甩去;可是那人的手就这么勾在他的肩上,纹丝不动。
紧接着,那人突然后撤,想将林高帆摔落在地。
林高帆只觉肩膀疼痛难忍,脸已憋得通红,才知道这人武功着实不弱。可他未能多想,身体已往后倾斜。
就在快落地之际,林高帆左脚后跟轻触地面,接着右脚势大力沉往头顶踢去。那人见来势汹汹,只好松开右手,与林高帆对了一掌。这样一来,抓在林高帆肩膀上的力道就少了一些。
此时林高帆突然坠地,右掌顺势劈出,只见那人身体一侧,手上的力量就几乎消失殆尽了。
林高帆耸了耸肩,冷冷道:“前辈功夫果然高明。”
此时他才注意到那人身穿青色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那人抚掌笑道:“好小子,功夫不弱啊。”
“前辈承让了。”林高帆道。
那人叹了叹气:“就是冲动了些。”
“若有人管好自己的嘴,也不至于让我出手。”林高帆冷冷道。
那人转过身去,厉声道:“你说了什么?”
张俊逸浑身都哆嗦起来,哪里还敢说一句话?
哼!那人转回身去,向林高帆抱拳道:“原来是我的人先出言不逊,我却与少侠争斗起来。”
林高帆摇了摇头:“此事不必再提,就此作罢吧。”
“师叔,难道就这样让他走了吗?”武莒忙道。
那人回头狠狠瞪了武莒一眼,武莒便垂下头不再言语了。
他又朝林高帆抱拳道:“少侠海涵,日后若有时间,请来天龙帮作客。”
林高帆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客栈。
......
乐羽真的不甘这样就离开天山,他最讨厌的就是受制于人,但南宫沐在顾曦的手上,他别无他法。
看到顾曦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不禁动摇起来:“难道黄馨真的背叛了我?我知他们兄妹情深,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也是,谁又能忍受这样的局面?”
乐羽转念一想:“不对,若是从前的黄钟,说不定会这样做,但如今他绝不会如此意气用事。难道...难道他已经想出了如何对付上官堡?恩...定是这样!他知道我摇摆不定,索性先下手为强,至少不会腹背受敌。”
“只是,顾曦为何会掌握了天山的要道?难道她真的与黄馨...不,应该说与黄钟有所勾结?可他们又是怎么联系上的呢?”
“对了,顾曦好像对上官堡始终抱着一种敌意,先前对我说的话,全都对上官堡不利。
她肯定也知道黄钟的目的;凭她的本事,说服黄钟倒是轻而易举。”
乐羽长叹一声:“虽然我知道黄馨碍于黄钟,并不会真心助我,只是若是枕边人都这样待我,我又可以相信谁呢?我又敢相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