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泰在背后撑腰,白昼进了叶家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之前他们统领见到要小心翼翼,恭敬万分的叶家长辈,现在却如此轻易的被踩在脚下。
此时的白昼意气风发,整只脚掌踩在白发苍苍的叶叔头上,声音无比冷冽:“叛逆者叶家,满门处死。”
“满门处死。”
“满门处死。”
...
众缉恶激昂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把叶家府邸内的那些妇孺吓得魂不附体,肝胆俱裂。
她们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毕竟从来没人敢到他们叶家来闹事。
而且,她们也想不通叶家做了什么,竟然惹到别人要过来灭门。
若是寻常仇家也就罢了,偏偏是官面上的人物。
都说民不与官斗,叶家纵然近些年壮大的很快,可想要和官面上的人掰手腕,那是远远不够的。
单是大恶人姜明就足以一只脚碾死他们,更别说上面还有阎君了。
“老头子,救命。”
眼看着一名缉恶使朝自己走来,一位八旬老妪惊恐大喊。
噗,
话音刚落,寒光迸溅,血水翻飞,老妪人头落地。
手持明晃晃钢刀的缉恶使面色冰冷,一脚将她的尸体踢飞出去。
叶叔将这第一幕看在眼里,目呲欲裂,几度挣扎,可无奈血气衰败,根本挣脱不了如同魔王般的白昼的控制。
“我要你们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别管我。”
悲怆的声音似炸雷般传进每一个叶家人的耳中。
那位老祖母是叶家国宝般的大人物,无比受人尊崇,而今却如此悲惨的死在了这里,这是叶家人所不能接受的。
很多子弟甚至都是老祖母看着长大的,受过的恩惠、教诲、关爱,让他们对老祖母有种不可言说的亲密,可以说是视为亲生母亲般的存在。
老祖母死了,天也就塌了。
他们的信念就此奔溃。
由此,
无边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
它张牙舞爪,烈焰上下翻飞舞动,狰狞且恐怖。
烈焰溢出丹田,充斥在经脉各处。
他们一个个猩红着眼,拳头由于用力过度,一根根青筋暴起,愤怒的血液在迅速流淌。
他们愤怒,他们有无尽的恨意。
这股恨意,化作无穷的战意。
目光所至,仿若阳春白雪,天寒地冻。
“和他们拼了。”
“说我们叶家是叛逆,那我们今日便反了。”
“杀,为老祖母报仇。”
叶家的血性男儿振臂高呼,血脉喷张,纷纷亮出兵器迎敌。
这一刻,他们发挥出了超强的战斗力,远超以往。
招式不太熟练?那我就蛮力;
身法不太巧妙?那我就和你以命换命。
不要命的打法凶狠无比,恶人的血统、恶人的传承在此刻显露无疑。
而另一边的缉恶使们并没有被吓倒,他们的血液也因为赵泰的存在沸腾起来了。
面对以往高高在上的叶家,那种想要将其踩在脚下狠狠羞辱的兴奋感,那种复仇的快感,让他们丝毫不惧。
两方交战,战况便是空前的惨烈。
子与矛,争锋相对。
冰冷的刀锋,冷冽的剑芒,配合那一张张冷酷的脸,风景美如画。
嗤啦,
刀锋划过一位中年美妇的胸前,将她拦腰斩断。
她是叶天南的妻子,曾经用来考验张龙的那位绝世美人。
即便几十年过去,她依旧风韵犹存,青丝垂落,露出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
完美的侧颜,娇嫩的红唇.........以及断裂的腰身。
猩红的血水和白皙的肌肤给人造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所有人在此刻忽然觉得,这世界本就该如此。
凭什么你们叶天南就能享用如此肤白貌美的美娇娘?而我们却得在家对着双手叹气流泪?
得不到,那便毁了吧。
这种异样的快感致使许多缉恶使专门寻找妇孺去虐杀。
他们本就是恶人,这是他们的天性。
压抑的本性似开闸的洪水,瞬息间倾泻而出,一泄如注。
轰隆,
空中仿若有雷声炸响,震耳欲聋的滚滚雷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杀。”赵泰轻飘飘一个字,对叶家来说却是死亡宣告。
将令一出,下属莫无不从。
厮杀声、哀嚎声在院中久久回响。
血腥味飘散而出,吸引了成堆的群众在外驻足观望。
他们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上前。
白昼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脚踩着叶叔,使他不能动弹半分。
亲眼看着族人一个死在面前,他心中无比悲怆。
诺大的家族,竟然有一天毁在了他的手上。
“我们叶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叶叔流下两行清泪,万分悲痛的吼道。
“你们错就错在太不把我们家大人放在眼里了。”
白昼低下头,顿了顿后说道:“不过无论如何,你们都是必须要死的,懂了吗?”
“立威吗?”叶叔心中无比苦涩。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正是因为叶家这些年太顺风顺水了,以致于忘了他们的身份。
儿子长再大也就个儿子,
他们不过就是阎君的一个儿子,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一脚踹死。
“呵呵.....”
...
苍凉的笑声忽而戛然而止。
白昼提起手中弯刀,眼中满是不耐之色,“鬼哭狼嚎的,聒噪。”
全场上下,唯有赵泰和关阴没有动手,像是超脱于事物之外一般,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
也有不长眼的想要玩擒贼先擒王的把戏,可还没近身便被人大卸八块乱刀砍死了。
叶家失了叶天南这主心骨,剩下的已经不足为患,在人数比他们多的缉恶使面前,只有被收割的份。
“纳命来。”
人群中,忽而响起一声爆喝。
一把漆黑如墨的板斧上下翻飞,瞬息间便砍翻数人,裹挟着无比的怨恨朝赵泰杀来。
张龙光着膀子,身壮如牛,手中板斧痛饮鲜血,表层显浮一层暗红色的血光,杀意盎然。
此时,他双眼瞪的如铜铃般,眼中满是红色的血丝。
就在刚才,张龙亲眼看到主母死了。
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当年,他见过主母的万种风情,见过她的欲说还迎。
那一次,张龙虽然顶着烈性春药的药性没有对家母做禽兽不如的事情,可并不代表他对主母没有任何想法,
恰恰相反,他不仅喜欢主母,还非常馋她的身子。
只是药性发作之时,张龙意识到这是一个局,所以硬生生的按捺住了。
而叶天南信以为真,之后对他异常信任,从未怀疑过他。
张龙借助着叶天南的信任,在某一天终于如愿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