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袖担当起指挥,同时负责控制和aoe输出,再加上宁缺的刀法,和李经修的御物术压制,局面立刻反转,打得魏庚左支右绌。
对了,刘袖还兼负嘲讽的重任。
“老阉狗,本公子可有半句骗你?说你跑不掉,你就跑不掉,说打屎你,就一定把你打出屎!看雷!”
“呼……”
一个火球飞了过去。
这货总是声东击西,可是不一定哪次是真,而魏庚却要时刻警惕,因为雷电术最难捕捉,几乎是躲不掉的,只能用修为硬扛,若没有准备,那酸爽简直了。
结果,这种市井泼皮的伎俩,给堂堂通玄七层强,造成了不小的困扰,然后这货还有脸说,我可有半句骗你?
魏庚在心里大骂,没办法,对骂又不是刘袖的对手,还容易受内伤,这架打的实在憋屈。
不过魏庚已经打定主意,就跟他们耗到底,凭借自己的境界优势,一定会笑到最后,特别是刘袖的法术,越厉害便越耗真气。
渐渐的,魏庚的攻势越来越少,只把自己守得密不通风,虽然看起来完全被动,但宁缺等人却暗叫不妙。
“刘兄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阉狗要打持久战,对我们很不利啊。”宁缺忽然传音道。
其实几大宗师交手,整片空间真气肆虐,劲风呼啸,能传音也是本事了!
刘袖不想那么费劲,直接开口道:“放心,就跟他耗下去,我自有办法弄死他。”
宁缺:“……”
好吧,你是指挥你说了算。
可是魏庚却一声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之前用虚虚实实拖延时间,现在又想故技重施,让我主动进攻?”
“哇!老阉狗智商在线啦?”刘袖夸张的道:“那你就一直龟缩,千万别反击啊!”
“哼,又想反其道行之?少费点力气吧!”
魏庚一脸的不屑,仿佛已经洞悉一切,反正你无论说什么,他都打算耗下去了,等到最后四人筋疲力尽,刘袖连火球都放不出来,就可以轻易反杀。
可接下来,刘袖的攻势却愈发猛烈,什么雷电术火龙,都不要钱似的往外丢。
这样一来,魏庚也更加笃定,这小子已经黔驴技穷,想尽快结束战斗,而自己只要稳扎稳打,一定是最后的胜者。
李经修也在暗暗心急,此刻无论怎么看,刘袖都已经尽力了,可是短时间之内,仍然奈何不了对方。
现在魏庚虽然退到角落,但却避免了腹背受敌,软柿子也不没办法再绕后,这样打下去,他们只会更吃亏,就算刘袖如何逆天,总会有耗尽的时候,而且他这种打法,应该很快了……
转眼,又是十几招过后,魏庚干脆后背靠墙,完全一副龟缩的样子,只是见招拆招。
突然,刘袖停手了,李经修等人心里一沉,魏庚却脸上一喜,终于坚持不住了吗?
其实那些高攻法术,寻常人连续施展几次,就会感觉身体被掏空,而刘袖打到现在,已经不知放了多少法术,早就应该趴下了!
可大家的念头刚刚闪过,紧接着,刘袖手中却多了两块石头,之后互相一敲,便把两块石头并在一起。
几个人一脸问号,这又是什么操作?要石头砸死对手吗?
然而下一刻,却只听四周轰隆大响,似乎这里的沙石泥土,石碑墙体,都在剧烈晃动。
这一瞬间,魏庚便嗅到了危机,下意识地想要冲出包围,不过宁缺反应也不慢,立刻劈出几刀,封住对方的路线,又将其逼回墙角。
因为他知道,刘兄弟要放大招了!
所谓虚虚实实,只不过刘兄弟为人耿直,说的全是大实话。
刹那间,只见十座石碑,蓦然从地底升起,每一根都透着诡异的力量,仿佛两只大手,将魏庚彻底困在墙角。
“十方困锁阵?!”
这一变故,令李经修又惊又喜,不禁失声说道。
而宁缺和软柿子则是不明觉厉,虽然不知道什么十方困锁阵,但这显然是个困阵,而且是极其高明的困阵!
原来刘袖手中的石头,竟是用来控制阵法,他把魏庚逼到这里,也是早有预谋!
此时,魏庚仿佛身陷泥潭,周身的碾压之力,若是寻常武者,恐怕早已经粉身碎骨,他大怒之下,发动十成功力的流光刃,轰向其中一根石碑。
然而这一击,居然比之前慢了十倍不止,最后落在石碑上,也只是一阵剧烈摇晃,随后分散到其他石碑上,化解得无影无踪。
宁缺等人都倒吸口冷气,那流光刃的威力,他们可是刚体会过,却也撼动不了石碑,这种分散力量的阵法,硬攻很难破阵。
刘袖收起石块,拍了拍手道:“搞定!你们说,本公子可有半句骗他?”
宁缺:“……”
李经修:“……”
“可是你偏不信邪。”刘袖又对魏庚说道:“本公子从来不打诳语,告诉你耗下去肯定弄死你了,这是护阵灵里的困阵,以你的修为,估计一两个时辰就能破阵,你猜这段时间,我能不能弄死你?”
魏庚恼羞成怒道:“你敢!我是长生门的人,若杀了我,你们所有人,包括你们全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给我打。”
刘袖讥笑一声,便一个火球扔了过去,可奇怪的是,魏庚从里面往攻击,要承受巨大的阻力,而刘袖的火球却能畅通无阻,而且好像更快了,直接就呼在魏庚脸上!
见大家一脸震惊,刘袖解释道:“这是一道送分题,假设困阵的压力向内,火球的速度是每秒……”
“停!”宁缺三人异口同声,然后赶紧动手,疼打落水阉狗,不让刘袖再说下去。
“你们好胆!我是长生门的人!我是仙门修士……我们与日月同寿……”
轰!砰!乒乒乓乓……
根本没人听他是神马玩意,连周曜皇帝也加入进来。
“我辈修士,与日月同寿……追寻仙途……”
魏庚在众人围欧下,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已经渐渐癫狂,渐渐衰弱。
最终,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