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真的操作下,京中官员无不清楚了慕容颜针对西南的一系列操作,一时间群情沸腾,议论纷纷。
慕容颜正在巡视他的西征军,突然得到消息说事情被捅出来,并为世人不齿,气的他一剑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是不是慕容恪搞得鬼?!”
孙有才砸吧着嘴:“弹劾殿下的奏折,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言官写的。这些言官,从来就是沽名钓誉,拿不要命当荣誉。但是他们知道的如此详尽,应该是有人授意。
我们最大的怀疑是慕容恪。但是属下认为,慕容恪远在西南,纵然对京中的事务比较熟悉,也不可能反应如此迅速,竟然连几个愣头言官都找的如此恰当。这京中,应该是还有什么人,在跟我们作对。”
慕容颜使劲闭了闭眼睛:“还有什么人?那不就还剩下王振那个老货!
那王振,勾结秦易函,处处给我使绊子,目的就想让我下台,好辅佐那个小畜生当太子!”
孙有才惊慌的看了一下四周:“太子殿下,这话可说不得啊。”
慕容颜恶狠狠地:“有什么说不得的!你看那个小畜生,身上哪一点长得像父皇?整个京城的人见了怕是都要说不是父皇的种!偏偏父皇老眼昏花,捧在手里当个宝贝,心疼的不得了!”
孙有才劝道:“太子殿下,十一皇子尚小,不足为虑。我们还是先考虑下如果把眼前这关过去。”
“眼前这关?有什么好过的!他们愿意嚼舌根,让他们嚼去!这西南,我是去定了!慕容恪不是在西南吃香的喝辣的吗?我给他扫荡一空,让他没得下锅米!”
“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追问的话,我们还是要想好如何应对。”
慕容颜捏了捏自己的后脖子:“就告诉他这是慕容恪的诡计,慕容恪不想捐军饷,安排人编造出来的。我父皇对慕容恪的猜忌和嫌恶不是一天两天了,往这上边一引,保准没事!
只是这些见风就是雨的政客,天天闲着没事干,听着点东西就跟着摇旗呐喊,实在是可恶。孙先生,你带人,去给我摆平几个起头的,看谁还干嚼舌根!”
孙有才想了想,这慕容颜的主意虽然简单粗暴,但却是行之有效,便点了头:“属下遵命。”
然而慕容颜虽然对夏献帝十分了解,还是算漏了一点。夏献帝对慕容恪的嫌恶是真实存在的,但是通过这件事情对慕容颜的不满也会与日俱增。尤其,当身边还有一个秦易函吹枕边风的情况下。
不过在慕容颜和慕容恪之间,夏献帝,还是选择慕容颜。
这件事情在官场和民间闹得沸沸扬扬,在朝堂上却是一言带过。
十日之后,“征西大军”还是在慕容颜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西南进发了。
不过在大军兴致高昂的走到江西时,慕容颜却收到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太子殿下!西夷,退兵了!”
“退兵?!”慕容颜从卧榻上跳起来:“什么时候?!西夷竟如此背信弃义!”
“回殿下,听说两日前便退兵了。西南王派来的一个信使,此刻就在帐外。他一路高呼着‘西夷退兵了’,跑到我们的营地来。”
“把他带进来!”
西南的信使被带入帐中,他一见到慕容颜,跪下便拜:“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威猛和盛名震慑之下,蛮夷之兵不战而退,落荒而逃!这真是我大夏国的百姓的福气啊!”
慕容颜:“西南王叫你来的?”
“正是。王爷让我速来给太子殿下报告这个喜讯。另外,早有人八百里加急将这个好消息报到了京中。现在,皇帝陛下应该也已经知道这个喜讯了。真是太棒了……”
“住嘴!”
慕容颜想了想:“我们的侦察兵为什么就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你确定这不是慕容恪编造出来蒙骗我们的?!”
信使忙说:“不会不会!太子殿下您在行军途中,可能消息不太灵敏。西夷新王登机,止戈止战,与大夏国修好的国书也已经发往京城。况且我们王爷顶天立地,怎么会行蒙骗之事?
太子殿下如若不信,可以派人去京中询问。当然,也可放心地班师回朝。”
“滚!”
慕容颜一声咆哮,底下的那个信使赶紧站起来,向帐外跑去。
慕容颜听见,他一边跑,还一边喊:“西夷退兵了!西夷已经退兵了!”
慕容颜反应了过来,大喝一声:“来人!将那个信使抓住,格杀勿论!”
西南!他慕容颜一定要去的!一定!
西南城,西南王府。
叶澜儿守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畅快地吃着。一旁的顾轻尘失魂落魄,放佛一只坐在饕餮旁边的禁食兽。
叶澜儿发现了顾轻尘自从西夷回来之后一直精神状态不佳,所以自掏腰包请他吃饭,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吃相让自己的食欲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顾大哥!你听听,我这嗓音,比之前,是不是更加动听?”
不得不说那游神医的药丸是神药。叶澜儿的嗓子巨痒了七日之后,竟然真的复原。并且声音甜美如同叮咚的泉水,搞得叶澜儿断定今后再也无法男扮女装了。
顾轻尘看都没看叶澜儿一眼,“嗯”了一声。
叶澜儿吃了口鱼翅,舔了舔嘴唇。
“顾大哥,你有心事?你在西夷的视乎究竟发生了什么?听说,那个长公主做了西夷的女王,还嫁给了公孙赫。是不是跟她有关?”
顾轻尘抬眼看了一下叶澜儿,摇了摇头:“吃你的罢。”
“你曾经的情人成为了别人的老婆,心有不甘?”
顾轻尘瞪了叶澜儿一眼。
“莫非,你,对呼延晚晴余情未了?”
顾轻尘放下筷子:“你如果再聒噪,我就走了!”
叶澜儿皱了皱眉头。
看这个样子,顾轻尘当真对那个呼延晚晴余情未了。因为她嫁给了公孙赫,受了严重的情伤。
如果是这样,那么飞鸢姐姐,又算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