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狐妖还是昏迷不醒,柳怀永心中着急,但狐妖是名女子,自己又不便出手相扶,便叫慕雪上前扶起狐妖,慕雪便依言上去解开网口,将狐妖扶起。
然而当慕雪看到狐妖的脸的时候,慕雪呆住了,看着那狐妖一动不动,脸上也满是震惊之情!
“慕雪,咱们走!”就在慕雪发呆之际,柳怀永出言喝道!
这一声竟然隐隐含着真气,一下将慕雪惊醒,慕雪扫视了一下四周,此时围观的人实在太多,而且都在注视着慕雪,慕雪强行压住自己的惊讶之情,装作若无其事般,将狐妖抱在怀中,随着柳怀永御剑往凤栖梧庄飞去。
狐妖已被救走,好戏已经收场,围观的人在意犹未尽的讨论中和对云阳道的无尽鄙视中渐渐散去......
一会儿这阴风岭便只剩下云阳道的人。只是贾正义还躺在地上,竟然没有人上去将他扶起来!不是云阳道的弟子不想上去扶,而是不敢!谁都知道这会儿贾正义胸中肯定藏着雷霆之怒,谁要是去扶他,万一引出他的雷霆之怒,搞不好甚至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扶我起来!”贾正义一声怒吼!
站得离贾正义最近的两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将贾正义扶了起来。周定义、王坎也悠悠醒来,二人歪歪斜斜地走到贾正义面前,跪在贾正义面前,说道:“弟子无用,有愧师恩。”
他二人不说此话还好,一说此话,贾正义便想到自己也是败于柳怀永之手,岂不也是有愧师恩。但又不好借此话发火,看了一眼二人,贾正义的眼神落在了周定义身上,只见贾正义面色一寒,冷声说道:“你被慕雪踢的那一脚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有何颜面来见我!”
说完强提真气,一脚向周定义踢去,周定义被直接踢进狐妖那山洞了,左面的肋骨又断了几根。贾正义大战了一场,受伤不轻,现在又动了真气,顿时胸中一阵血气翻涌,头晕目眩。云阳道的弟子见刚才扶他的两名弟子并没有什么事,这会儿个个都抢着去扶贾正义。
贾正义身子被一群人扶住,挥了挥手,示意回去,于是众人便往回走。经过郑剑旭的尸体,贾正义看了一眼尸体,口中骂道:“叫你办点事,你却办的漏洞百出,坏我大事,死不足惜。”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可怜这郑剑旭勤勤恳恳为贾正义办事,最后命丧黄泉,竟然没得到贾正义的一丝怜悯。
柳怀永等五人回到凤栖梧庄,慕雪将狐妖放在客房的一张床上之后,柳怀永便迫不及待地亲自上阵,为狐妖疗伤,脸上焦急忧虑之情尽显,看得吴谨和张伯也是一脸,这狐妖到底什么来路,柳怀永会如此关心她,今日为了救她,还不惜与贾正义大打出手。只不过此时慕雪的表情却很平静,好像柳怀永这般关心这个狐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这时狐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将头侧了过来,张伯和吴谨便看到了这狐妖的脸庞...
“夫人...”张伯失声叫了出来!
如慕雪见到这狐妖的脸庞一般,吴谨和张伯都是目瞪口呆,震惊不已,而张伯的表情更是惊讶,因为这狐妖长得和已经过世的沐安然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而张伯又是三人中唯一见过沐安然本人的!
张伯失身叫出来之后,知道自己失言了,因为床上的这人不是沐安然,而是一只狐妖。
张伯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只狐妖,嘴中啧啧称奇:“像,真是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
而吴谨在一阵惊讶之后,则是微微点头,他终于明白柳伯父会如此在意这只狐妖。只是三人心中都有一个巨大的疑问,这只狐妖怎么会长得这么像柳怀永已经过世的夫人——沐安然。
此时柳怀永忙着为狐妖号脉,又为狐妖运气疗伤,根本顾不上他们心中的疑问。过了好一会儿,张伯才缓过神来,对着柳怀永说道:“庄主,为何此狐妖与夫人长得如此之像?”
柳怀永一边为狐妖运气疗伤,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个巧合,我早就认识她了,此事以后再对你们细说,现在张伯你马上去用当归、土鳖虫、川芎、血竭、乳香、没药、马钱子各二钱熬一碗药汤来,慕雪你马上去看着安雅,不准她到此房一步。吴谨你马上带着所有佣人去货铺采购足一年的柴米油盐。马上就去!”柳怀永急声安排道。
这柳怀永大战过后还运气为这狐妖疗伤,如此情形之下安排事情竟然滴水不漏,让吴谨和慕雪心生佩服,只是要吴谨去采购一年的柴米油盐,却让人有些不解,隐隐又觉得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三人也没多问,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柳怀永一人在房中为狐妖疗伤。
慕雪回到后院,安雅一见慕雪,便跑过来嚷着要和慕雪玩,慕雪便把她带到自己房中,关起门来和安雅玩。杜仲老伯将药熬好之后,给柳怀永端过去,柳怀永为狐妖喝下汤药过后,又继续为狐妖运气疗伤,张伯便站在门外守候。吴谨那边则带着十多个佣人,一直忙乎到晚上,采购了足足三马车的东西,才将柴米油盐买足一年用的。
运回凤栖梧庄后,便跑到治疗狐妖的客房外,等着柳怀永出来。慕雪那边将安雅哄睡着后,也到了客房外,慕雪见道吴谨,二人对看了一眼,便看懂了对方的跟自己有着同样的疑惑。慕雪对着吴谨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往旁边走去,张伯站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理会吴谨和慕雪二人。
吴谨和慕雪站在角落里,慕雪说道:“看到这狐妖,你可想到了什么?”
吴谨点点头说道:“这狐妖和我们在柳伯父的祠堂中见到的沐安然的画像实在是太像了,难怪柳伯父会为她如此大动干戈,看来柳伯父是动了恻隐之心。”
慕雪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只是其一,你还想到了什么?”
吴谨摸了摸脑袋,不解地说道:“还想到什么?没有了啊,你还想到了什么?”
慕雪白了吴谨一眼,说道:“你个木头脑袋,你想想,这狐妖和我们在云阳道竹林后面的那个小木屋中见到的画像是不是也很像?”
吴谨经慕雪一提醒,仔细回想那晚在云阳道中见过的那画像,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然后长大嘴巴,不可思议地说道:“云阳道那画像画得也是沐安然!狐妖长得也像沐安然,这怎会如此之巧?!”
慕雪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我们在祠堂内看见柳夫人的画像的时候便觉得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今天我去扶那狐妖的时候,看到她的脸,我才把这两张画像都想起来。”
吴谨看着慕雪问道:“这事你怎么看,会不会真是巧合?”
慕雪皱了皱眉,抬头想了想,说道:“云阳道里也有一张画像,而且还有一个神秘的女人,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能不是什么巧合!”
“神秘女人?”吴谨似乎没有听懂,开口问道。
慕雪瞪了吴谨一眼,说道:“你忘了!我们逃离云阳道的时候,有个女人明明发现了我们,却不动声色,故意放我们离开!”
“哦,我想起来了!”吴谨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