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绣一怔,随后像小动物一样开始闻空气中的味道,甚至还将面纱取了下来,满是困惑的询问:“没有啊,我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你闻错了吧,我只觉得这里有好多的脂粉的味道和……和你身上的香味。”
木灵露出无奈感慨的表情,指了指上方:“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血腥气,还有酒的味道。”
就连蓝儿也莫名的吼了一声。
“难道是隔壁药馆的味道吗?”段思绣走到窗边开了一个小缝,这里是后巷,打开窗只有青石板路而已。
段思绣走到木灵身边:“要去楼上看看嘛?”
“嗯,肯定是要去看看,关键是怎么去?我们对上面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万一有人看守,打草惊蛇怎么办?你们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要是曝光引人注目,对你们都很不好。”
“这……你还挺为我们考虑啊。”
“我就算不考虑你也要考虑一下麓扬和徐帆,他们两个很好,不应该卷入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中。”
“他们早就卷进去了。”段思绣望着木灵笑的灿然:“我们都是自愿的就是失了命,也是欢喜的。”
“你这样认真和我说这些话,弄得想要是嫁给我一般……”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杏眼睁大段思绣却被气笑了:“怪不得徐帆喜欢和你做朋友。”
“我对你的徐帆不感兴趣。走吧,咱们悄悄的从屋顶上看外面,这屋子也就四层……”
“嗯,走。”
两人飞出**,落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砖瓦往下看,却只看到一片白布……白布上全是斑斑血迹。
段思绣说:“你这鼻子还真是灵啊。”
木灵摇头:“我还闻到一些其他味道的东西,很奇怪。”她静听了一番后:“段思绣你感觉到下面有人吗?”
“没有。”
“那就好,咱们从窗户翻进去,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两个人入了房中,掩盖着脚步,走的小心翼翼,再三确定其中无人后,木灵才走到自己一直在一的屏风后面。
段思绣也跟了过来。
只见画架上盖了一层白布,木灵让段思绣躲到一旁去,她用玉萧挑开层白布,三幅丹青挂在那处,随着窗外的风,摇曳摆动……
只是三幅画像,很是精细的画像,精细到连脸上细微的皱纹都显露出来,叫人心惊。
段思绣在画像揭露出来的那一刻,便失声呆愣。
“这!这是什么?怎么会!!”
木灵望着那画像看了许久,又转身去看身后那些血迹斑斑的白布条……一种很恐怖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面盘桓着。
“还真是瘆人。”
木灵望着面前的画像,若不是她那日看到其他二人,还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细致的画像。
梅林,萧门,石门,三派门主的模样直直的立在那里,就连脖子上的痣都细致的画了出来。
“木灵,你这是要做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为了他们相亲就是了。”木灵静下心来,听到外面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立刻拉着段思绣躲到房梁之上。
“怎么了?”
木灵蹙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门被推开了,从外入了两个光头武僧打扮的人,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苗疆打扮的女子,那女子眉目秀丽,却寡淡至极,仿佛已经失了魂。那武僧将女子送入房后,便将那女子按在画前坐着:“你接着看,一丝一毫都不可以有缺漏。”
女子呆愣愣的点头:“是。”
她与段思绣在房梁之上将这一切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木灵示意段思绣安静,她凝聚真气,加上蓝儿的寒气,刹那之间便将那两个武僧活活冻住。
失了神的苗疆女子,眼底恢复了一些神采,甚至有些惊喜,她呆愣愣的望着身边两个不能动的人,慢慢的转过身。望着门的方向打算落跑,一系列动作和神情都落在木灵的眼中。
“你现在出去,说不定会被抓的。”
木灵从房梁上飞下来,肩头的蓝儿小声的吼了一下,像是在求木灵的奖励,你看,你看,我冻的多好。
木灵伸手揉揉蓝儿的脑袋,蓝儿很受用的静默下来。
苗疆女子一眼便看出方才真气绝伦,将那武僧冻住的人是面前的少女,她苍白的脸上带着受伤的疲惫和忍痛:“救我出去。”
“凭什么?”木灵指指那边的三幅丹青。
苗疆女子贝齿轻咬:“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你。”
“好,我救你。”
木灵猛地一个蹙眉,腕上的红线已经绑在苗疆女子的腰上了,段思绣也飞身而下,她将苗疆女子推入段思绣怀中:“你先去徽宴楼等他们几个,有人来了。”
她本想留下,可一看木灵周身寒气尽然而生,她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好道:“你自己小心。”转身飞出窗外,苗疆女子也在段思绣怀里昏了过去,木灵站在房中,听着脚步声接近,就在段思绣的飞窗而出的一刻,门被打开了。
横眉怒目的武僧周身真气全起,举着大刀就像木灵劈来。
徐帆麓扬和酒狂在**里面转了很久却哪都看不清,只好灰着脸离开,徐帆有些无奈的看着背后的**:“真是搞不懂,这个地方怎么会这么奇怪!!”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寒意?”麓扬见**最高处飘出些幽蓝之气,带着寒决的杀意:“会不会是木灵和谁打起来了?”
“她要是真的和谁打起来了,估计也用不着我们去帮忙吧。”酒狂到是不担心:“就算是打起来了,你能看到木灵的寒气,却看不到另一个人的真气,就说明木灵完全占了上风,咱们不用担心。”
说罢,三人便入了小巷,往徽宴楼的屋顶上飞去,三人落脚之后,只见段思绣不见木灵……
“她人呢?”麓扬颇为着急的追问。
“她留下来说是有人追来了,她让我先走。”段思绣怀里的苗疆女子气若游丝的喊道:“那些和尚武功高强,要小心……”
“什么和尚?”徐帆也蹙眉,转身就见**那边寒气幽幽……正是打的兴头上。
“她是谁?”酒狂用衣袍抱住女子的手腕,给她号脉。这手刚刚搭上去本是无畏的模样,可探了几探后,面色就变了:“好狠的手段,居然将这女子所有的真气都尽数毁去。”
“这么严重?”
“她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再习武了,说不定还会早死。”酒狂将那女子扶起,从背后灌了一股真气给她,好压制住着女子身上的疼痛:“这废去真气的后果也十分严重,她要承受的痛,是长期的。”
“好狠的心啊,这就是佛家的慈悲之心吗?”
“九华只是九华,不能代表佛门。”
“麓扬我们要不要去帮帮木灵?”徐帆摩拳擦掌:“我要好好揍那些和尚一顿,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痛。”
酒狂倒是宽心的很:“放心,有木灵一个就足以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痛了。这世上‘化灵’境界的人本来就只有那么几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