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石仲棠又早早的起来,温习起了昨日学得的三式降龙十八掌,将整个“鄂绿华堂”中的梅花树劈断了不知凡几,昨天晚上他们三人从皇宫的酒窖中,偷出了整整五大坛酒。
虽然老顽童没有洪七公那么嗜酒如命,但皇宫中的御酒却是异常醇美,让老顽童也酒虫馋动,昨天晚上偷回来之后两人便开始痛饮,一直喝到半夜子时,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至于石仲棠,因为一直就不喜欢喝酒,除了刚开始时敬了两位前辈两杯水酒,就找了一个寂静的房间,修炼起了“童子功”和《先天功》,这两门神功天生契合,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昨天一夜的修炼,都快比的上过去七天的速度,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在牛家村没怎么修炼过。
一夜修炼,石仲棠丝毫没有疲惫之感,反倒是精神百倍,肿胀的手掌也恢复了过来,不愧是最为顶级的内功心法。
进去看了一眼,发现洪七公与老顽童二人依然没有醒过来,还各自抱着一个酒坛子喃喃自语,兀自说着:“老顽童,干!”“老叫花,快喝!”之类的话,听得石仲棠哑然失笑。
一直练习到了正午时分,猜测他们二人也应该快醒过来了,石仲棠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藏身的地方,到御厨属光明正大的拿了几样菜式,甚至看到有几人在做自己贿赂洪七公的“佛跳墙”,选了其中一个最美味,直接丢给了他一锭金子,强买了过来。
“今天晚上官家宴请蒙古使者,你们都早点准备,不可迟滞。”就在石仲棠在四处溜达,寻找美味菜肴之时,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个总管太监。
御厨们应了一声,看那太监根本不等他们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不由的低声谩骂了几句“狗眼看人低”、“小人得志”之类的话语。
石仲棠对此倒是颇为在意,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个所谓的蒙古使者,应该就是赵敏。至于华筝则是偷跑出来,虽然贵为公主,在蒙古的地位,要高于赵敏,但在蒙古使团中却是没什么职位,也不知道是否邀请了她。
虽然知道赵敏会进宫来,但石仲棠也没有去见她的兴趣,不然前天也不会冒雨跑回来了。
回得“鄂绿华堂”,石仲棠刚把那盅强买的“佛跳墙”打开,就见本来睡得正香的洪七公,鼻子突然抽动了几下,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武功尽失的风烛残年的老人。
“唉呀!老叫花子,你干嘛踩我?”老顽童本来抱着酒坛子睡觉,只觉得手上突然一痛,一下子就将他痛的醒了过来,恰好看到洪七公的脚移过,不由的大叫道。
洪七公却不理他,急忙快走几步,接过石仲棠递过来的玉箸,立马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老顽童本来在哼哼唧唧的叫着,看到洪七公那馋鬼模样,刚想开口嘲笑几句,突然闻得那“佛跳墙”的香味,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桌旁,直接将放在桌子上的“佛跳墙”抢了过去。
“喂,老顽童,你怎么能这样?快放下,咱们一起吃。”洪七公看老顽童居然直接将那美味的食物的抢了过去,不等口中的食物咽下,急忙叫道。
周伯通道:“老叫花,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的鸳鸯五珍烩吗?果然美味,反正你已经吃过了,剩下的就给老顽童吧!”老顽童说着,一个闪身将石仲棠手中的筷子抢了过去,直接夺门而出,却是一个人到外面去吃了。
洪七公大声叫了几次,始终不见老顽童回来,不由的气笑了,笑骂道:“这个老顽童,真是混账,我才吃了一口,气死我了。”
“师傅,你先吃点其他东西充充饥,我看御厨属有许多御厨在试验,我下午再去带一份回来。”石仲棠无奈地说道,他也没想到老顽童会做这强取豪夺之事。
洪七公无奈的点了点头,幸好石仲棠带的其他东西,也都是少有的美味,虽然不如“佛跳墙”,但也是御厨精心烹制的菜肴,倒也不至于无法下咽。
过了五分钟之后,老顽童一边抚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边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嘴角还留着一丝油水,至于那个坛子,自然不出意外的空了。看到老顽童这样,洪七公怒哼了一声,但也知道于事无补,所以也没有再和老顽童怄气,不过也没给他好脸色。
酒足饭饱之后,洪七公又开始教石仲棠武功,期间老顽童待的无聊,走过来指点了几句,后来更是用他的“空明拳”和石仲棠对拆起来。
降龙十八掌是天下第一的外功,至刚至阳,无双无对,以石仲棠现在的功力,一掌拍出,也有数百斤的巨力。但就是这数百斤的巨力,和老顽童的至柔的“空明拳”对上,根本是无处着力,只是被他稍稍一带,就将巨力卸去,看得洪七公异常不满,不断的在旁边指点。
有了这两大宗师的指点,石仲棠的武功可谓是突飞猛进,短短的几个时辰,自己对武功的理解,就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降龙十八掌”使出,也不再是之前那样刚猛无比,有进无退,却是带上了一些柔劲,这却是已经达到了现在郭靖的水平。
据洪七公所说,“降龙十八掌”应当有三个境界,分别是:刚猛无俦、刚中带柔以及刚柔并济。石仲棠与郭靖现在正处于从刚猛无俦到刚中带柔的过渡阶段,而洪七公则是到了第二个境界刚中带柔的境界,离刚柔并济还是有一点距离。
石仲棠记得,在神雕之初,就言道:郭靖近二十年来勤练《九阴真经》,在襄阳城外与金轮法王大战之时,初时真力不显,数十招后劲力忽强忽弱,忽吞忽吐,从至刚之中生出了至柔的妙用,那已是洪七公当年所领悟不到的妙用了,正是“降龙十八掌”最高境界刚柔并济。
“阿棠,亢龙有悔,盈不可久。这不只是‘亢龙有悔’一式,更是整套掌法的意境,一掌打出,留在自身的力道还有二十分,这就是所谓的有余无尽。”洪七公在旁指点道:“虽然说柔能克刚,但你自身的掌力无穷无尽,足以降龙伏虎,就自然是刚能克柔了。”
洪七公边说边演示,仔仔细细的述说如何出招使劲,如何运用内力,如何进招退招,说的异常详细。
石仲棠边听边看,边练习边拆招,在后来的几次交手之后,每次使出“亢龙有悔”,都能够凭空生出十分力道,将刚刚打出的力道又反还了回来,每当周伯通要用“空明拳”化去他的力道之时,他就用刚生出的力道反击,再加上自己并不纯熟的步法,也可以和老顽童拆个五六十招才落败,最多的一次,足足拆到了七十二招才落败。
“你这个臭小子果然好悟性,只是摔了几十交,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就初步领悟到了空、柔的境界,郭靖那傻小子足足被我摔了三百多交,才达到你现在这样的境界。”周伯通掌力突收,直接将石仲棠摔了出去,笑着说道。
石仲棠一个翻身跳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想自己可是未来人,如果连郭靖都比不过,那也太失败了。
一天下来,石仲棠又学得了四式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中的绊字决,而且在闲暇之余,也学得了几式周伯通至空至柔的“空明拳”,与降龙十八掌相互对照,自然进步迅猛。
整体实力比起在牛家村时暴涨了两倍都不止,他有一种感觉,即使现在自己遇上丘处机、梅超风这一级别的高手,都不一定会落败。至于像沙通天、彭连虎、陈友谅之流,就是六七个一起上,都可以击败甚至杀死他们。
因为知道今晚大宋会招待蒙古使臣,想必会做一次“鸳鸯五珍烩”,所以在夜色刚黑之际,石仲棠就放下了练功,陪着洪七公到了御厨属。有老顽童这个顶尖高手在,御厨属的厨师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老顽童就带着石仲棠与洪七公到了御厨属的横梁之上。
“看到没有?那边那个几个人,做的就是‘鸳鸯五珍烩’,咱们等一会就可以尝到这美味佳肴了。”洪七公边说边舔了一下嘴唇,心痒难耐的说道。
石仲棠与老顽童一听,不由的看了过去,发现在大厅正中央,正有几个老御厨指点着,就连碗碟、火势大小甚至是油烟都层层把关,不愧是令洪七公念念不忘的美食。
大约等了十多分钟的样子,“鸳鸯五珍烩”便做了出来,一出锅香味四溢,连带着许多御厨都不由的抽了抽鼻子,洪七公向老顽童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一个闪身跳将下去,趁着御厨转身忙别的事,将整个盘子都端了上来。
洪七公早就馋的流口水了,一见老顽童上来,就赶紧从他手中接过,一把抄起那只“鸳”,随手扯下了一个鸽腿,扔给了石仲棠,自己也立马吃了起来。
看老顽童伸手摸向了另一只“鸯”,石仲棠急忙出手,将另一只鸭子抢了过来,说道:“老顽童,你吃这个吧!今天早上你已经抢了师傅的‘佛跳墙’,这个不许你在吃了。”说着,将刚刚洪七公递给自己的鸽腿给了老顽童,另一只鸽子却是藏在了身后。
老顽童自然不干了,但石仲棠打定主意,就是不给他,威胁他如果再不知足,就连这个鸽子腿都没了,作势就要吃下去,却被老顽童一脸怒气的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