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幽城第十一章学院
由左至右分别有数十幢房屋,皆是三层高,每层遥遥看去都莫约是有五个房间,不过并没有什么华丽装饰,只是一幢幢普通木制清漆所制成的房屋,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小小楼屋,几根棕漆木柱支起了三层楼高的木质走廊,屋侧便是一圈古木楼梯环绕而上,连接着三层的走廊。与那小石路一样没有什么风雪积累,显然常有人擦洗。
细看之下平平凡凡的建筑上,竟多了几分古意,倒是颇有韵味。而此刻有一相貌俊朗的青年,穿着学院的白色绣蓝线的制式衣裳,双目微闭,轻轻冷风浮动其衣角,极有飘逸,不是楼河还能是谁。
他抬头看了看楼下的石子小路,赢落一众人随着那护卫的带领,慢慢的行至楼下。
“诸位,这便是你们的宿舍了,房间正好剩下五间,你们可以自行选择,之后请在门前木牌刻上自己名字。”
“有劳了。”
话落,护卫便是循着来时之路,缓缓离开了。
······
······
消散一空的广场上,黑色石碑对着那山下拂来的劲风,依旧的矗立。
只是,死物上纵然有再强锋芒,却也不可能开口说话,没有那些朝气年轻的少年人之后。冷风拂过,呜呜作响,这里也多了不少寂寥。
“呼呼···”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并不是一条很远的路,此刻的老院长不如刚刚那般在学生前那般的威严,反而身上多有了几分迟暮。
“老了···唉,才走了这么些路,已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是太久没有修行了吗?嘿嘿,或许还真的应了那个小酒鬼的话,不行喽。”老院长悠悠笑着,似是想到了某个曾经在学院里如同个小丑般嘻嘻哈哈的小子。
石阶之上,随着风压低下来,听到忽然有人喊道:“爷爷,有你的信?”
“信?”
老院长抬起头,却见石阶的尽头,有一十一二岁的小孩手里拿着一卷书简,大声的说着。老院长说道:“谁的信?”
听院长如此问,那孩子低头细细的看了看书简,大声道:“呃···好像是渡幽城的城主大人发来的。”
“哦,那个小酒鬼吗?找我何事?”老院长低声笑了笑,再次迈动脚步,往着山峰上行去。
忽的,老者柱步望了望山下,这座离那渡幽城十分接近的山脉之上,他似是看到了那一座小酒馆中,那个醉倒的身影。
······
······
呜···房门被赢落缓缓的推开,发出支呜的声响。因为他们五人来的最晚的缘故,房间都被他人选完了,剩下了五间都有些老旧。洛学选了第三层楼的剩下的最后一间,其余四人则都在二楼,至于赢落便只剩下这一间一楼靠近因为靠近侧边的那处楼梯,因而被遮挡阳光,显得有些昏暗的房间,不过赢落倒也并不在意。
房间内,陈设十分的简单朴质,多是木质的,一张木床,一扇木床,一具看似读书用的木质桌椅,剩下的便是一座木柜,便是再没有他物了。
因为门外的楼梯挡住了阳光,略略的显得有几分阴暗,阴沉。风声穿过,来来回回在房间之中,木窗年久失修,每每有风来过,都发出呜呜作响之音。
赢落走到窗前,手上的戒指闪烁了下光芒,拿出些床单被褥之类的事物,铺在床榻上。来时就已经听说了,学院之中是封闭了,每年只有一月开门,其他时候除非有特别的新学生来到,否则都处于闭院的状态。一应生活用具,学院也会提供的。
“哇,空间戒指,这可是这么珍贵的物品你哪里来的?”
忽的,身后有人如此说话,身后拂来的劲风,显然是房门被人打开了,而自己竟是毫无察觉!
哼!冷冷的低哼了一声,赢落翻手间立即的拿住了背后黑色剑套中,一直横背着的重石剑,下一刻,重石剑已经被握紧在了手中,无锋钝重的剑锋直刺身后,赢落自己也随之转过身来。
“喂喂,不用这么紧张吧,你这人也太那个了。”
剑锋直指身后,赢落却见那身后之人连连摆了摆手,退后一步,轻易避开了赢落的重石剑。虽听他似有些‘惊慌’的说着,只不过看着身后之人,方才那瞬间,步伐快捷,反应灵敏,神色更是无一丝惊波泛起,想必惊慌话语,也是装的。
赢落眼前,正有一看似二十一二岁的穿着学院制式院服的青年人,正一脸笑意站在木床边上,好奇的打量着赢落。看他样子,想必必定也是学院学生,应该···无害自己,况且这是在学院之中,又非山脉之内。
“我好像,还是这么惊乍呢。”
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赢落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句话语,这几年,倒常有人如此说话,就是不知为何会此刻想起。
尽管如此,赢落仍旧显得谨慎的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你的学兄啊,啊对,初次见面,我是‘五册’的学生,沈登,特意来看看你们这些学弟,顺便···嘿嘿。”说着,他却讪讪笑了笑,没有续下去了。
“是吗?”
赢落低吟。心底却是开始暗暗惊讶起来,不说其他的,这人方才进门时,毫无声息,若不是他说话,若不是自己感觉到门外吹来的冷风,自己如何能够发觉的了,有人近了自己身后,如此悄无声息?却是如何做到的,倒不如说,如何可能的?
更是轻而易举,面不改色的便是避开了自己虽未尽全力,却也是忽如其来的一剑。
心底,忽的想起了,在云雾山脉之时,那赢火幻竟是飞腾与天空之上,青罗山脉时,周魔一掌一击之间莫大的威能。
“井蛙,洛学说的不错。”赢落暗暗想着。
“喂喂,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赢落摇了摇头,微微欠身(从洛学那里学到的,表示歉意的礼仪)说道:“方才对不住了,你进来悄无声息,我习惯了,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