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动手在先,人多力量大。城内的守军还要分兵把守城墙,因此挖掘了一整天下来,也不过才挖凿了一面城墙的壕沟而已。
无奈之下,魏延只好派人去邀请城内的百姓出来帮忙挖沟,许诺等袁兵退走之后奖励粮食或者工钱。但即便如此,响应者亦是寥寥无几。天知道北海县能否守住?万一被袁军破了,别说拿不到奖励,弄不好就是灭门大祸!
袁军围城日久,城内人心思变,魏延也不敢用武力逼迫百姓卖力。万一惹得民心哗变,士族倒戈,袁军甚至连地道都不用挖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看到打着火把连夜挖掘壕沟的士卒满脸疲倦之色,魏延与太史慈俱都忧心忡忡,一时找不到对应之策。
“文长、子义,我可找了个好办法,就是要你们的帮助!”就在魏延与太史慈一筹莫展的时候,徐庶跑来给他解困了。
魏延正焦虑烦躁,急忙拱手问道:“元直就不要在我和子义面前打谜语了。直接说吧。”
?徐庶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城内大族朱氏,密谋勾结袁军,企图里应外合帮助袁兵进入北海县,恰好被锦衣卫的人马得知了,刚才才报到我这里来!”
魏延与太史慈对望了一眼。然后冷静的问道:“朱氏勾结袁军,这里面又有什么纠葛?”
“这位是朱崇巴,他是土生土长的北海县本地人,平日里以买簸箕、竹篓为生。前日里,朱氏族人突然到他家中买走了所有的竹篓与簸箕,这件事报告给我之后一直没有思路解释,直今天看到守军都在奋力挖掘壕沟,防御袁兵由地道潜入,方才醒悟朱氏一族原来是在暗中挖掘地道,接应袁兵入城。!”徐庶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魏延大怒。拍案而起:“我说北海县士族怎么对于协助守城推三阻四,有北海县头号士族朱家从中作梗,能顺利了才怪!本将军这就点上人马,将朱氏全族诛灭。看看哪个还敢吃里扒外,勾结袁兵?”
徐庶再次劝谏道:“袁军围城日久,城内人心思变。文长若是贸然灭了朱氏一族。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弄不好反而会激怒城内士族的怨气,导致水火不容。从而让城外的袁军坐收渔翁之利!”
“朱氏谋反。难道本将还不能灭了他们么?”魏延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徐庶道:“我来见文长之前,已经暗中查探过军卒们在城下挖掘的壕沟。距离朱氏一族住所并不太远。你不如派人连夜向朱氏族人栖居之处挖掘地道,然后乔装成袁军,由地道爬出,灭尽朱氏一族。最后再嫁祸城外的袁军,渲染地道的危害,如此必能让城内的百姓与士族出力帮助守城!”
魏延听后大喜过望,当即组织了数千精悍士族连夜向朱氏一族栖居处挖掘,只要能够爬行过去即可。至半夜时分,地道被成功打通。
由魏延偏将率领的千余名兵卒全部乔装成袁兵,从地道中一涌而出,将朱氏一族杀了个血流成河。但凡在偷挖地道的朱氏族人,不问老幼妇孺,尽皆屠戮。然后把随身携带的部分甲胄穿在了朱氏族人的身上。
魏延得了信号,立即率兵前来“围剿”,成功的将从地道潜入的“袁兵”杀退,并且斩杀了百余名潜入的“袁军”。然后派人召集北海县其他士族与百姓来观“袁军”的恶行。
看到朱氏族人被屠戮殆尽,其他士族与百姓顿时意识到袁军这是打算屠城的节奏,唯恐不知不觉中地道就挖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当下不用魏延动员,便纷纷携带了工具来到四面城墙底下挖掘壕沟。
?一时之间,北海县城内的七八万居民几乎倾巢出动帮忙挖掘壕沟,上至六十岁老翁,下至八岁幼童,无不拿着工具,奋力的向下挖掘。全城百姓埋头苦干一天一夜,用最快的速度在剧县四面内城墙之下出了将近四丈之深的壕沟,将袁军的地道迎头截断。
就在城内的壕沟刚刚挖掘好不到半天的功夫,袁兵的地道也挖了过来。被魏延、太史慈、徐庶、田真等人率领精悍士族守住各个地道出口,大肆砍瓜切菜。然后将木柴投入地道之中烟熏火攻,烧死的袁军不计其数,整个剧县城内外飘着一股人肉被烧焦了的味道。
“真是一群废物!萧摩诃的大军已经过了莒县,只怕再有三五日便会兵临北海县城下,既然巧取拿不下来,明日便全力攻城,就算全部战死,也不能后退一兵一卒!”
袁世凯见由地道潜入的办法失效,白白浪费了五六天的时间不说,还被烧杀了五六千精锐士卒。不由得拍案大怒,决定明日再次强行攻城。
就在地道战失败的第二天,狄青带领着萧摩诃他们终于杀到了北海县城下,和袁世凯指挥的部队倒是进行了一场遭遇战,也没有打得多久便收手了。为了给城中的百姓鼓舞士气,狄青还派遣了一千余步兵进入到了北海县城,宣扬汉军来援的消息。
而就算高敖曹这支三万人的军队开赴北海县的时候,与袁军还是势成弱势,作为主帅的高敖曹和狄青没有急着开战,就在城外开辟起了防御工事,等待其他几路大军到来之后,好一起围歼这股袁军。所以双方就暂时高挂免战牌,打起了静坐战。
天空一碧如洗,在大海的映衬下变成了蔚蓝‘色’。举目向远处眺望,海水共长天一‘色’,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船队从金陵沿江而下,一路顺风顺水,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出了长江,进入了茫茫大海。在体型巨大的郑和宝船的带领下,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调转船头,扬帆向北。虽然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但如此浩大的船队行走在海面上却也蔚为壮观,引得许多海鸥不时的跟在船队上空鸣叫盘旋。
掐指算算,已经在海面上行驶了十天,估计再有一两日的时间便能从公孙瓒控制的天津码头进入黄河,然后沿着黄河河道打进北海县。为了能够尽快达到战场,刘辩一路上不停地催促船夫加快行船的速度,争取早日登陆,以解北海县之围。
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在海上行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辨认方向主要靠着观察太阳与北极星确定方位,航线非常模糊。若是船队中没有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很容易在海上‘迷’路。
但郑成功的存在却让刘辩信心十足,不管是他天生就有海上航行的天赋也好,或者是系统在他的脑海中植入了记忆也罢;反正郑成功对海洋的熟悉,让全军一万随行人氏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船队从金陵一路行来,在大海上航行了两千多里。郑成功对洋流、暗礁、风力、‘潮’汐等自然现象的准确判断,让人无不啧啧称赞。一路顺风顺水,就连微不足道的意外都不曾发生。这让刘辩坚信带着郑成功北上,实在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
已是三月底的时节,迎面吹来的‘春’风带着融融暖意,吸入肺腑,让人神清气爽。刘辩一袭戎装,身披绣着飞龙在天图案的金黄‘色’披风,伫立在宝船船头。任凭海风拂面而过。被郑成功、邓泰山、文鸯、卫疆等文武‘精’英簇拥在中间,如同众星拱月。端的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船队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前方忽然有一座海岛映入了眼帘。初始的时候只是一个模糊的小黑点,随着船队一路劈‘波’斩‘浪’向前行驶。这座海岛的体积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一座海上的庞然大物。
“哈哈……没错,这就是田横岛!就是当年伪齐王田横在海上避难的地方,过了这座岛屿,再向前走一百多里的海路,便可以安然无恙的抵达天津港岸边了!”
郑成功站在刘辩身边,望着越来越近的田横岛,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对于自己这次随着天子御驾亲征的表现感到满意,能够如此圆满的完成统率船队的任务。相信天子从今以后必然会更加器重自己。
现在的田横岛已经没有了居民,但仍有废弃的建筑痕迹。岛上植被茂密,郁郁青青。礁石耸立,如同鬼斧神工,气势非凡。整座岛屿仅有一个地方可以容纳船只停靠,只要派兵守住,绝对是一座易守难攻的海上天险。
望着崔巍险峻的田横岛,刘辩忽然诗‘性’勃发。遥想当年曹阿瞒出征辽东,途径海边之时写了一篇名垂千古的佳作。而如今自己已经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十几天,所见所闻比孟德壮观多了,再不盗诗一首,怎么能对得住上苍赐予的良机?
“这样的景‘色’简直是为阿瞒的观沧海所生,此时不盗更待何时?”刘辩在心里略作沉‘吟’,便打定了窃诗的主意。
要想成为“上马横槊,下马赋诗”的千古帝王,仅仅凭借曹丕的一首《燕歌行》还远远不够!自己还要继续将历史上的诗词歌赋源源不断的搬到这个年代,使之发扬光大,如此才不负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诸位爱卿,这景‘色’如此壮观,让朕不由得诗兴大发,决定赋词一首,诸位可有兴趣一听?”刘辩背负双手,任凭海风吹得金黄‘色’的披风猎猎作响,英姿勃发的问道。
“陛下文韬武略,空前绝后!一首《燕歌行》传诵大江南北,让人击掌称绝,能够亲耳听到陛下做诗,乃是我等的荣幸,微臣等愿意洗耳恭听!”
邓泰山率先作揖拍马屁,随行的官员之中就是属他邓泰山文化底子最差劲。这憨货文化倒是没有什么长进,却长期身处皇宫内院,吹牛拍马的本事则是越学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