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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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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死死扣住头皮,绷紧了全身坐在马车上,贝耘天使出了全力,利用精神力来搜寻岚臻的位置,可是……找不到,无论哪个方向都找不到。

该死,该死,真是太该死了,早知道他不管那么多,继续整日磨在岚臻身边,努力提高自己的异能了。只要到了他原来的水平,一旦他全力使用精神力,这个世界还有哪里是他不能感知的。

烦躁地抓着头皮,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两个会遇到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只不过是想和岚臻好好过日子而已啊!

还有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感知不到丧尸,还有拥有晶核的异能者的存在,但是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跑出来,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若不是自己的雷电异能已经到了二阶,恐怕自己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对修仙没有太多概念的贝耘天,只能一个人苦苦思索,却是理不出任何头绪来,这也难怪,连普通人,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这世上还有修仙门派存在,贝耘天一个穿越过来的,更是不可能摸到这世界的脉络,进而先知先觉地避开所有祸事。

哎……那个把岚臻抓走的死变态到底会把他藏到哪里去啊!

“你没找到人吗”何紫毓见贝耘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先前还急急忙忙,死催活催地,现在却整个人精神萎靡,一直在虐待自己的脑袋。怎么,人不见了?真有意思。

听见何紫毓的问话,贝耘天抬起头,见那个被自己揍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家伙,居然还眼带笑意地瞅着他,嘴角一抖一抖地明明疼地不行了,却还想往上翘!

去你的!!

又是一脚踹过去,然后又狠狠连踢了几脚,都是这个混账,要不是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也不会差那么一步与岚臻失之交臂,可恶!

“教主,接下来有何吩咐”见再打下去,何紫毓的小命可能真的要被盛怒下的贝耘天给揍没了,前面一位长老开口道。现在他们能吊着这个小教主,完全是因为他跟何紫毓有过节,如果这个过节没有了,说不定这小教主走人了。所以,为了整个九穹宫的利益,虽然他也很想掐死何紫毓这个混蛋,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

一脚踩在何紫毓的背上,贝耘天气哼哼地喘着气,看着那长老一脸询问的样子,正在苦苦思考到底该怎么寻找岚臻的脑子灵光一闪,问道“你们是不是人很多?”。

“……是”如果算上那些被他揍得还在床上调养的人,是很多。

“那好,给我去找人,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到,不然我拆了你们这个邪教”贝耘天瞪着眼,威胁道。

“……请问教主要找谁”其实长老很想提醒他,你现在是九穹宫教主的身份,不要随便说这种吓死人的话,你又不是跟白道混的,不过……算了,以后再慢慢教吧,毕竟是新任教主,还嫩着呢。

“问他”使劲提起脚,往下面一踩,已经被揍的没多少呼吸的何紫毓,嗯哼了一声,呼吸又弱了几分。

“……教主,他这副半死的样子,也许要一些时间才能告诉我等寻得是什么样的人”长老提醒道。

“……”瞧了眼脚下已经被揍的半死不活的人,贝耘天撇了撇嘴,收回脚,叉开腿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想了一会道“你们只要去找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英武男人行了”。

“……”长得比女人好看?还是个英武的男人?默默地准过身,与坐在另一边的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眼望前方,自动脑补出一个顶着一张女人脸的魁梧壮汉,那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这新教主放在心尖上的人,原来是长得这副模样啊!

来去匆匆,马车沿着原路一路疾驰,往九穹宫赶去,教主之命,势在必行。

江湖中,刚刚还在为魔教有个怪异无比又厉害无比的少教主而忧心的武林众人,很快收到了关于老教主病重身死,新教主继位的消息。原本在魔教教主新旧交替之际,都要有一番动作的白道中人,这一次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之前去的人死了那么多,而且还都毫无招架之力,这让他们怎么动歪脑筋……哦不,是为天下苍生谋除害大计啊。

愁绪不展的江湖中人,还没想出个可行的应对之策来,被新教主上任后的第一把火,给烧的怨声载道,不明所以。

你这魔教不好好窝在自己的老屋里,阴险地想一些暗害武林众人的毒计,跑出来四处抓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这新教主居然在找男人?还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美,壮得和熊一样的英武男人?

对比了一下自己门内的所有已经成了婚的,和没有成婚的,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壮硕男子……听闻这新教主还是个少年……原来这新教主好这一口啊!

赶紧让所有门内有些姿色的弟子躲在屋里不要出门,再拿镜子仔细照了照自己尚有几分年轻时的英姿飒爽的脸的众掌门,也乖乖地尽量能不出门,不出门,谁知道那小魔头的下限在哪里,他们可不想晚节不保。

一时间,这武林前所未有地安静了下来,只等想出一个对策来,再去把这新魔头给收拾了,之前,好好捂着脸,躲着吧!

“不是这个”烦躁地转过头,贝耘天郁闷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怎么这些人的办事效率这么低,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岚臻,像岚臻这样的人,难道不好找吗?这一个个歪瓜略枣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些涂脂抹粉会扭屁股的,一看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良家男子,这些家伙怎么能跟岚臻相提并论,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找的人啊。

见教主一脸不高兴,毫无疑问地,这一次又错了,无奈把人关押进牢房。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再这样下去,这九穹宫没地方关这些人了,这教主也没说要怎么处置这些人,只能把他们全都关起来,晾在一边不管。

真是伤眼睛,现在牢房已经成了整个九穹宫最恐怖的地方了,那里面关着的,一个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看一眼,会让人受不了,想扶墙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押着人往牢房的方向走去,路途中,几人遇到了鬼医墨白,虽然何紫毓在九穹宫内的人缘实在不怎么好,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别人对老是和他走在一起的墨白的观感。鬼医时不时会给大家来个全身检查,没病的强身健体,有病的也能及早发现,所以虽然现在阴煞毒君成了过街老鼠,但是众人对与他来往的鬼医,还是很客气的。

几人朝墨白点了点头,虽然现在鬼医的职位已经被新教主给撤了,但是大家还是会在见面时,友好的打个招呼,这鬼医也是被阴煞毒君给连累了啊。

墨白也朝几人回了个礼,然后侧身让他们先过去,等到那几人过去了,他也收回若有所思地目光,继续朝前走去。

被赶出原来住的地方的何紫毓,现在正在他那儿养伤。

“嘶,好痛”

不理会躺着那人嘴里哼哼唧唧的喊疼,墨白快速地给他疗伤换药,等到把纱布又重新缠好了,坐在床边看着终于不出声地何紫毓,半晌,问道“你不派你身边的人去找那人吗,这样不会总是抓错人了”。那些原本跟在何紫毓身边的人,也被一并赶了出来,实在是那几人平日里助纣为虐,大家都不想理他们。

趴在床上的何紫毓,眉尾微挑,笑道“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为什么要帮他”。

“……那是我们活该”

“是我,不是你”忽地转过身来,何紫毓眼神灼灼地看着墨白道“你没做错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我在出主意”。

“……”

蓝色的双眸黯然垂下,见墨白这副模样,何紫毓起身,摸着墨白的满头白丝道“是我把你拖下水的,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如此”他一直想把墨白推得远远地,让他远离自己,可是不管是行为**到让人厌恶也好,还是狠绝无情也罢,这个人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只有他懂他,也只有他愿意陪着他这样疯狂。

可是,他没这个资格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好,终究……他的人生已经走到头了。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垂着双眼的墨白,忽然看向何紫毓,一脸郑重道,蓝色纯净的眼中,满是忧心。

“知道”随手轻敲了一下墨白的脑袋,何紫毓一脸无所谓地又趴了回去。事到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只不过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他想结束这已经完全没有意义的人生,但是他不能杀了自己,这样对不起希望自己活下去的父亲,所以只能让别人杀了自己。可是他又怎么甘心让那些连自己都看不上的人杀了他,这不仅是在侮辱他,也是在辱没药王之子这个身份,他是药王何朔的儿子,岂能这样轻易被杀死。

因此……现在这样子也挺不错的,他很期待下面那个脾气火爆的新教主还会怎么来整治他。

“……”见何紫毓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墨白也只能在心中默叹一声,替他盖好被子,坐到一边,为他调配治伤良药。

这边在九穹宫里左等右等,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人的贝耘天,终于按耐不住满心的焦急,决定自己去找岚臻了。可是天大地大,他的精神力又半点感知不到他,他要到哪里去找人啊。

一筹莫展的贝耘天,匆忙上路,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找人,走到哪,找到哪,最后,来到了那个最初一切开始的地方——皇城。

身边一派热闹景象,而这份热闹里却隐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紧张。若不仔细查看,没人会发现那暗巷小道里,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事关重大,没人改懈怠一丝一毫。

被围在跟来的两位长老中间的贝耘天,左转右转,眼睛不停歇,精神力也全用上,一刻不停地在四周的人群里搜寻,但是……没有,没有,全部都不是岚臻。

垂头丧气地收回精神力,低头默默走着,贝耘天只觉得心里面难过地要死,找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啊。

两位长老尽责地护在他身边,这教主走到哪,他们跟到哪,感官敏锐的他们,早发现了角落里朝他们盯过来的窥探视线。

哼,这些该死的白道,终于要来对他们的新教主动手了吗,想得美!

觉得这三人着实诡异地暗卫,宁可盯错一个,也不能错放任何可疑人物,已经开始分派人手,专门来防止这三个可疑之徒,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搞出啥么蛾子来。

“站住”一声大喝,尖锐的长矛阻止没头没脑地贝耘天继续往前进。

被这一声大喊叫的回过神来的贝耘天,抬头望向这熟悉的城门,这里不是他和岚臻逃出皇宫时,在菜筐子的缝隙里看见的地方吗?他又走回来了吗?

眼神恍惚了一阵,完全不理会身旁的两位长老,对于有人敢对教主无礼而嘎嘎作响的指节,也不知道远处那些对这剑拔弩张的情况,伸手摸向佩刀的暗卫。贝耘天叹了口气,转身走开。

正打算大展身手的两位长老面面相觑,教主不追究,他们也只能跟上去了,哼,亏得你们今天命大。

远处的暗卫见他们没有闹事,心定了一会,但也不能大意,继续紧跟着三人,以防万一。

夜入深沉,一道小巧人影悄无声息地离开落脚的客栈,沉睡的两位长老,还有那些在暗处轮守的暗卫,全都没有发现贝耘天独自离去的身影。

重回旧地,利用精神异能把去皇宫当成了在逛自家院子一样轻松的贝耘天,想着与岚臻在一起的日子,心里面希意地想着,岚臻现在会不会在这个皇宫里面,在他们以前一起待过的地方,安静地等他回来呢!

神思飘远,有点想的入魔的贝耘天,穿梭在寂静的皇宫内,不再需要任何遮掩、如入无人之境地,回到了清心殿。

无人在意,一直被当做皇宫禁地的清心殿里,一个瘦弱的人影正傻傻地坐在破败黑暗的房屋内,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

红红的眼眶,湿湿润润的,不一会儿,成串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嘴巴抿地紧紧地,怕声音传出去,把别人给引过来,那样他连最后一个可以静坐下来,默默怀念的地方都没有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怎么死的这么惨呢,好不容易您沉冤得雪,可是您怎么没有熬到那一天啊,奴才真的好想您啊,太子殿下。

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瘦弱的人影满心怀念,可是却再也无法和那个他感激一辈子的人说话了,也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呜呜~~太子殿下!

“你谁啊”一回到清心殿,见到一个鬼影在那里哭哭啼啼、一动一颤地,吓死了,还好他有精神力,可以分辨出那到底是不是人类,要不然自己有可能一个雷电球甩过去,误伤人命了,谁让这世界这么奇怪!

本来他也没有报什么希望,会真的在这里找到岚臻,可是这突然冒出来家伙的是谁啊!

“你、你、你,我、我、我”瘦弱人影让贝耘天给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结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办,被发现了!

“什么你呀我的,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识相的快点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碍眼”不喜欢自己和岚臻以前住的地方有别的人过来,贝耘天不悦地走过去,拎起那小子的衣领,把他扔到外面,啪一下关上了门。

“……”事情发展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齐猛擦干净眼泪,走到门边,从门板上的洞眼里往里面望进去。

贝耘天站在屋内一动不动,许久,才走到以前岚臻睡得那张床边,对着那张已经空无人影的床,心中凄然。

好像从他最初遇到他的时候起,岚臻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他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见到的总是他最惨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啊,来清心殿是要做什么啊”见屋里那人安静地站着,齐猛趴在门上问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心里面闪过一个念头,齐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也是来这里睹物思人的吗?”。

睹物思人?听见这话,贝耘天转过身,走到门边,打开门,门外的小太监瑟缩着往后躲去,不过却被贝耘天一个眼疾手快,给拎进了屋里。

砰,整个清心殿又安静了下来,只不过那是外人自以为的罢了,贝耘天用精神之力包裹了整个清心殿,没有人可以听见里面的任何声音。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是来这里坐坐而已”

“睹物思人?那你在这里想的又是谁”

“我……”被问的快哭出来的齐猛,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不明来历的人的问话。有些话,他想问,可是不敢说出口,直至今天,那个人的名字依旧是皇宫中的禁忌,无人敢提及。

“你也是为了岚臻才到这里来的吗?”贝耘天忽然开口问道,语带哽咽。

“太子殿下!”听这人直呼太子名讳,齐猛心头一惊道“你也是来这里缅怀太子殿下的吗?”

“呸,什么缅怀,岚臻他还没死呢”

“没死?太子殿下没死!!怎么可能!!!”齐猛瞪大眼睛不信道。

“什么不可能,他没死是没死,你再咒他,信不信我打你”一口一个死字,找削啊。

“原来……太子殿下没死啊,太好了”宁愿相信这人不知是真是假的话,齐猛激动地再一次落下泪来,喜极而泣。他说,像太子殿下这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会对他这么狠呢。

见这小子为了岚臻没死,激动地都哭了起来,贝耘天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这世上还有人与他一样关心那小子,不错,总算在宫里找到个不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东西了。

拉着这人与他闲聊了起来,和他聊起他们一起想念的那人,贝耘天这才知道,原来在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个岚臻,那个集全国所有希望与戴于一身的太子,是一个多么耀眼的人物。

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的齐猛,打开了话夹子,跟贝耘天说起所有那些,到现在为止还记忆犹新的往事。

许多年前,他只不过是宫里一个刚刚进宫的小太监,傻头傻脑地,总是闯祸。然后,在某次又因为自己笨手笨手而闯下祸事后,自己居然被刚好路过的太子殿下给搭救了,问清楚来龙去脉,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大错的太子殿下,把他带去了凤仪宫,让他在皇后身边做事。

皇后人很好,对下一直都很和气,那些日子是他在皇宫里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但是……为什么他是这么没用,什么忙也帮不到太子,说到这儿,齐猛哭得越发心酸。

皇后被陷害禁足凤仪宫,太子殿下为了洗刷皇后的冤屈,忙里忙外,可他除了干着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太子殿下和皇后。后来因为太子为皇后洗冤的行为惹得皇上不高兴,把太子禁足在东宫,他除了每日传递消息告诉太子,皇后一切安好,其他的忙,他却是一个都帮不上。

谁会想到这事情发展到后来,居然连定国公都被牵扯了进来,整个东宫更因为此事被皇上全面软禁,谁也别想出去,而他也没办法再进去。若不是皇后受不了刺激自杀,他也不会拼了命地往东宫闯。

是他不好,都是他多事,呜呜~~太子殿下知道皇后自杀,不管皇上的禁令,直冲到凤仪宫,可是那里有什么啊,只有皇后一具荡在空中的尸体,如果他没有那么莽撞好了。这样皇上也不会气得,在诛杀言氏同党的时候,每死一个,都要让人来通告太子殿下一声,太子殿下那样好的人,怎么受的了这样的折磨。

呜呜~~还有那个该死的张贵妃,居然耀武扬威地跑去东宫,告诉大家,只要谁愿意跟她走,她让皇上放过他们,不然是死路一条。

大家都没有走,除了那个太子妃,哼,他真是错看了她,原来以为她很太子的,没想到却是这样贪生怕死。不过,算离开了东宫又怎样,不出几日传来她暴毙身亡的消息,那个张贵妃怎么可能是这么好心的人。

他们这些凤仪宫的人,在皇后死后,都被皇上指派给张贵妃处置了。他们这些人,能够活到今天的也没几个了,若不是后来张贵妃死了,他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贝耘天安静地听着齐猛说着那些沉痛的往事,心越揪越紧,当齐猛说到那一天,皇上在杀光了所有他认为的言氏一党,终于开始对东宫动手的那天,贝耘天浑身发冷。

不管是男是女,不管年岁几何,所有人都被毫不留情地乱刀杀死,而岚臻却只能被人押着,看着那些人被一一杀死,那该是怎样的心痛与绝望,他妈的狗屁皇帝,怎么可以这么狠,往自己儿子的心口上戳刀子啊。

齐猛哭着说起这些往事,这些还是后来他从别人嘴里听到的,那时的他,被张贵妃安排到皇宫的犄角旮旯里,根本不能再去找太子殿下了,如果他那天也在场,一定会跟那些刽子手拼命。

杀完了所有人,那些混蛋按皇帝的命令,打断了太子的腿,让他从今往后哪也跑不了,只能乖乖老死在宫里,永远都不可能东山再起。

贝耘天咬牙听着齐猛说完所有的事,之后的事,他都知道了,他去东宫的那一天,应该是血洗东宫以后没几天的事。

可恨,太可恨了,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穿过来,若是早点自爆的话,他能早一步到岚臻身边,帮他灭了所有敢伤害他的人。

二人坐在清心殿内,贝耘天听了一晚上齐猛絮絮叨叨地倾诉,直到他累到说不动睡着了,他还静坐着,对着那空空地床,黯然神伤。

他来的太晚,只希望这一次他不会又晚了一步,再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第二天,当齐猛揉着酸胀的眼睛醒过来时,见他旁边坐着一个陌生人,吓得精神一震,然后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安心道“早”。

“早”贝耘天、朝他点了点头。

“……”见这人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地跟自己说话,齐猛搔头挠耳,不知所措起来,他们昨晚都说的那么多了,应该稍微热乎一点了吧。

“那个,我叫齐猛”

“贝耘天”依旧在为岚臻难过担忧地贝耘天,严正回答道。

“……”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顾左右而想言他的齐猛,抬头一看,惊得跳起来道“太阳都升的那么高了,怎么办,死定了,死定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

“是酒宴,今晚皇宫要办酒宴,我们所有人都要去帮忙的,怎么办,我的活要来不及做了,这次酒宴皇上很重视的,如果出了什么差池……”

“我来帮你”对于这个一心向着岚臻的人,还是很有好感的贝耘天,自告奋勇道。

“你来帮我?”

“恩,我来”(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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