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呐, 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不看完新·闻·联·播看不到正文哦 这时候陆小凤突然跳起来, 他脑海中那些连不起来的断章终于练成了一片, 他飞一样的冲到了魏子云的面前,不知道同魏子云说了些什么, 这位大内红人脸色一变,立刻带着陆小凤准备离开了这里。
而后, 金銮殿上突然发生了了变化。十几个来观战的人猛的发难将一个大内侍卫给杀了, 并且挟持了金銮殿上剩下的六个。
不过这些人也太不自量力,或是他们本来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这十几个人或许是江湖一流高手, 但在这里的任意一个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片刻之间便被陆小凤和和魏子云他们给清洗。
西门吹雪将眼睛转到了谢知非身上, 谢知非仰面望天, 手指掐了起来, 装模作样的观星象。谢知非掐了几下, 慢慢的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一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高人模样:“……”
司空摘星看了眼谢知非, 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两步, 他相信谢知非一定已经发现了他就是偷拂尘的那个人。司空摘星靠着低头看地的老实和尚问道:“和尚,这是怎么回事。”
不只司空摘星好奇, 留在这金銮殿上的谁人不好奇,连西门吹雪也支起耳朵在听,似乎只有谢知非不在意。老实和尚面色愁苦:“这件事你不该问和尚, 应该问叶孤城、陆小凤还有谢道长。”
众人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但是又没半点用, 因为叶孤城和陆小凤都不在这里,而谢知非闭着眼睛显然不打算说出来,谢知非如果不打算说,这里只有一个人或许有办法让谢知非说话。
然后被诸人寄以厚望的西门吹雪动了,他没有找谢知非,也没有管从四面八方增援过来的守卫,整个人快成一道烟往陆小凤离开的方向去了。
谢知非又叹了口气,一只蝴蝶的翅膀都能煽起龙卷风来,他这么大个人万一把叶孤城给煽没了找哪里去哭。谢知非没有西门吹雪那样的眼力,但他有小地图,小地图上有个蓝色的箭头,那个箭头还在慢慢的移动。
到手的鸭子无论如何都不能飞了,在众人惊诧之中谢知非像是腋下生翼,无需借力,御风而行的离开了金銮殿,眨眼间身影也消失在夜色里。
看到谢知非的轻功,司空摘星陡然一声惨叫,他跳起来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他之前见谢知非登金銮殿的时候已经觉得对方之比自己轻功只是弱一点点,等到看到谢知非的逍遥游后顿时知道谢知非的轻功不但不比他弱还要比他精妙一点点,至少他无法做到在空中不需借力就这样飞行。
司空摘星急得在原地跳脚:如果谢知非还要去计较那一天的事情,他岂不是逃也逃不掉。
事实上用大轻功逍遥游惊艳了众人的谢知非内心已经叫苦不迭了,当他离开金銮殿掠过宫阙开始,那些黄名一秒变红使得他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气力值掉得更水银泄地一样,马上就要见底。
——他快坠机了!
唯一幸运的是,小地图里终于出现了代表着叶孤城的蓝点,谢知非立刻把自己自由落体往那边掉下去。
跟在叶孤城后面跑的魏子云他们看到从他们头顶掠过的谢知非惊落一地下巴,江湖上再厉害的轻功那也不过离地一尺,并且需要不断借力蓄力,哪有说飞得比房子还要高并且根本不需接力的,这已经超出了魏子云他们对轻功的理解!
原本被西门吹雪堵住的叶孤城脸色还算平静,虽然有陆小凤出现,但被追杀本是他想象了许多结局中的一个。只是在谢知非也出现之后,叶孤城瞳孔一缩,再难平静。
无论是之前出现在南书房的陆小凤也好,还是现在从空中落下的谢知非也好,叶孤城都不想他们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们是如今少有让他在意的人了。
面对缓缓走过来的谢知非,叶孤城沉默了很久,这才对最后出现的谢知非沙哑道:“你也来了。”
我不来你能活吗?谢知非叹了口气,说不出的惆怅:“嗯。”
叶孤城又陷入了沉默。
赶来的陆小凤也陷入了沉默,他忽然很想大笑。谢知非下山是为了渡劫,如今应这劫难的叶孤城必死无疑,这红尘劫如何度,这情劫如何解,谢知非又如何成就大道。陆小凤心里不平,之前在南书房他已经明白,叶孤城本意并非弑君,可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去探查为什么了,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因为叶孤城必须死在这里。
魏子云同丁敖对视一眼,他们瞬间动起来,指挥者守卫和大内侍卫将谢知非他们团团围住。百来人手持盾牌长戟组成铁墙,数百长戟寒光闪烁指着谢知非他们三人,在他们之后还有刀山还有枪林和待命而发的箭雨。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天子的威严不容侵犯,紫禁城内除了威严和尊贵之外,它的煞气也绝非其他人所能想得到的。
魏子云站在铁墙之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叶孤城。
而西门吹雪却视若无睹,他眼里现在只有叶孤城:“今日是月圆之夜,你是叶孤城,我是西门吹雪,我们的剑都在各自的手中,我总算是找到了对手。”
谢知非默默的看向西门吹雪:庄主,搞事儿否?现在搞事我很乐意!
魏子云他们立刻明白了西门吹雪要搞事的意思,正是明白了所以魏子云他们才更惊惧。魏子云对西门吹雪问道:“西门庄主难道要阻拦我等执法,还是说,西门庄主你连王法都不怕吗?”
西门吹雪还真不怕王法,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王法。西门吹雪也根本没打算理会魏子云,魏子云那些话不过是过耳风,他只对叶孤城说道:“此时此刻,我但求同城主一战,死生不惧。”
魏子云是用剑的人,对于西门吹雪这般将自己生死融入剑道的人,魏子云的敬佩油然而生。只是看着西门吹雪同叶孤城脸上如同寒酸的寂寞,魏子云脸色也随之变得严肃不少,因为他知道西门吹雪说的是真的,所以他更加戒备:“高手寂寞,我虽然明白庄主的心情,但王命在身……”
陆小凤立刻知道这事儿搞不好真的要闹大,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西门吹雪已经淡淡的一句话便打断了魏子云的长篇大论:“你难道要我和叶城主联手闯出去再比?”
皇城之类所有侍卫高手倾尽全力可以拦下一个叶孤城,但不一定拦得住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个人,如果叶孤城出去了,无异于放鸟返林,放鱼入水。倘若叶孤城不死,他们要想抓对方便是难如登天,况且这里不止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个人,还有一个虽然还没表明态度但显然不会同他们站在一起的谢知非。
忽然魏子云鼻尖沁出汗珠,不只是他如此,丁敖这些人脸上同样冒出了细细的汗。因为他们看到了谢知非拔剑并且冷冷的看了过来,在谢知非拔剑的一瞬间魏子云顿觉自己身上如同负重上百斤那样沉,谢知非还没有动手,仅仅是拔剑之时的溢出的剑气已经如此恐怖,等谢知非动手的时候又该如何?
在谢知非的剑气下魏子云只觉扭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比往日慢上不少,这般情况下想要拦住谢知非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魏子云脑子里转得飞快,权衡利弊之后立刻对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说道:“圣人之只允了你们在紫禁之巅对决,这里不是紫禁之巅。”
西门吹雪淡淡道:“善!”然后他看向叶孤城,叶孤城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魏子云的提议。
见这两个人同意,魏子云立刻松了口气:无论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谁死了,最后得利的都是他们。
这一场必定进行的决战又退回了金銮殿上,叶孤城同西门吹雪之间没有立刻决战,叶孤城心很乱,如果他的心不平静下来,这一场决战西门吹雪是不会进行的。叶孤城需要同人说话来静静心,他先是问了陆小凤为什么会发现这件事,而后又走向了谢知非。
叶孤城凝视着谢知非很久,随后轻声道:“此间事了,还请你将我的剑带走。”
谢知非不敢看叶孤城,因为他实在是怕自己笑场:城主啊,你可知道这个世上有个技能叫镇山河。
谢知非将头面向天上的,半响之后才淡淡应道:“纯阳坐忘峰有琼枝千百,玉树满山,是个归隐的好地方。”
叶孤城不知道坐忘峰在哪儿,但既然谢知非说是一个好地方那一定会很好,叶孤城脸色柔和了许多:“多谢。”
人生有友如此已无憾恨!
不远处的陆小凤面沉如水,叶孤城一脸坦然转身应战,系统及时提醒谢知非:【侠士叶孤城与你好感已达莫逆之交】
谢知非沉默:“……”城主你回来,我们再聊聊?
既无后顾之忧,决战自当开始。
决战刚一开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片刻之间已经各自出剑数百,他们在金銮殿纠缠不休,两个人出剑的速度很快,快到金銮殿上的人几乎看不清。
谢知非默默的坐在金銮殿上将目光头向了系统友情提供的附近喊话:
叶孤城向西门吹雪挑刺,西门吹雪识破,未能命中!
西门吹雪对叶孤城平削,叶孤城闪避,未能命中!
叶孤城对西门吹雪间拨,西门吹雪格挡,未能命中!
西门吹雪对叶孤城啄崩,叶孤城规避,未能命中!
……
满屏的未能命中让谢知非老神在在的松了口气,不是他不行,而是:
——江湖侠士都需要加强自己的破防和无双!
最后,缠斗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停了下,各占金銮殿一方,他们两人身上剑意越来越盛,他们本身的剑气比他们手中神兵剑气更可怕,诸人知道这一刻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人自己就是一柄绝世利剑,接下来那一击就是两人最后的一击。
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两人,生怕错过了一丝半毫,西门吹雪占据了金銮殿的西面,叶孤城占据了金銮殿的东面,两人忽然动了起来,像是闪电流星般碰在一起。
谢知非也站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已经很近了,西门吹雪的剑已经同叶孤城的剑贴在一起,这时候再不落下去就没机会落了。
玄剑化生势,镇山河!
气场范围内解除队友所有的控制,免疫对手所有攻击,消除队友所有不利因素。
给你一个八秒不倒的真男人!
在剑指向西门吹雪脖子的时候叶孤城突然感到一种空灵,他回不去飞仙岛但他的剑可以去华山,他的剑可以传下去。既然他要死,为什么不死在西门吹雪剑下,那样绝对会比其它死法光荣许多。
高手决定不过是一瞬间,心里已下了决定的叶孤城手偏了下,剑尖也随之偏离了轨迹,剑势所指已然改变。原本指着西门吹雪喉咙的剑从西门吹雪的脖子边插过,而此刻西门吹雪的剑已经刺入叶孤城的胸膛。
叶孤城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当剑尖刺入的叶孤城有一瞬间的愣神:不疼?
叶孤城不怕疼,只是任何人在心脏被刺穿的时候都会疼,他也不例外,他也是人。叶孤城看向自己的胸膛,他的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而后叶孤城缓缓抬头看向西门吹雪,欲言又止。
叶孤城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奇怪情绪让西门吹雪一愣,叶孤城的眼睛实在不像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睛,但是他手中的剑确实插入了叶孤城的心脏,西门吹雪握剑柄的手适才感受到了叶孤城心脏跳动的脉搏。
被刺穿心脏的人是不会活着的,西门吹雪还没看懂叶孤城眼底的情绪,叶孤城已经闭上眼睛往后倒了下去,西门吹雪现在只能感受到叶孤城停止了呼吸,这个人是真的死了。
金銮殿上诸人看到西门吹雪的剑尖就这么刺入了叶孤城的胸膛,所有看这场决战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不但看到了两名绝世剑客的顶尖较量,也见证了西门吹雪登上神座,成为实至名归的剑神。
这时候谢知非动了,他往叶孤城走过去,长长的衣摆随风而动,淡蓝色的气旋宛如冷焰。
原本金銮殿上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诸人有将心悬了起来,他们知道西门吹雪同谢知非打过一次,未分胜负。而他们刚才又知道,谢知非同叶孤城必定谊切苔岑,否则叶孤城在决战之前也不会拖谢知非带他的剑离开这里。
陆小凤心悬到了嗓子眼儿,他比其他人还要知道的多一些,谢知非对他承认过缘在叶孤城身上,叶孤城是谢知非的成道的劫难!
陆小凤实在是怕了叶孤城要是想不通,或是脑子一热要对西门吹雪下战帖。
西门吹雪站在那里原本还在发怵,他现在的心境有些微妙,玄之又玄似乎已经置身事外一般。
直到谢知非走过来,西门吹雪才回神,他抬起自己手中的剑轻轻一吹,剑尖上一滴血随之落下。西门吹雪将剑回鞘,静静的凝视走过来将叶孤城抱起的谢知非,并不准备拦一下。
如果谢知非不这么做西门吹雪自己也会这么做,因为西门吹雪绝不会让叶孤城的尸体被挂在城门上警醒示众,那不应该是叶孤城的结局。
但是西门吹雪不阻止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丁敖对谢知非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谢知非抱起叶孤城,其实叶孤城比他还要高一点,将叶孤城抱起来的谢知非顿时觉得自己行动有些迟缓。不用看谢知非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上一定有个名为负重的不良状态,他抱着叶孤城慢慢的移动,在被诸人注视下宛若闲庭信步一般:“带他离开这里。”
丁敖厉脸色一变,他拦在谢知非面前将剑横在自己身前,不过他不敢出手。谢知非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谢知非已经走了好几不,退无可退的丁敖斯声利喊像是野兽的低吼:“你不能把叶孤城带走,他是乱臣贼子,无论死活你都不能将他带走。”
随着他的话落地,金銮殿守候的守卫立刻在赶过来结阵,这些守卫或许不是武林高手,但是他们手中有神兵利器,将近一千把诸葛连弩上的箭锋在黑夜里像是等待猎物的野兽之眼。
谢知非停下脚步静静的看了会儿丁敖,然后看向自己手中抱着的叶孤城:长老啊,风紧,私以为等会可以把你丢下去某家自己开跑了。
叶孤城闭着眼睛脸色雪白,一个死人是没办法回复谢知非问题的。只是谢知非想归想,到手的长老实在是舍不得丢,他不着痕迹的颠了颠叶孤城,约有一百六十斤吧。
深觉叶孤城可以减肥的谢知非将眼睛重新转向了丁敖,谢知非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在自己四周插满气场,红名太多他有点方,只有把所有的崽儿都生|出来才心安:“……”
谢知非不说话,丁敖却觉得自己懂了谢知非的意思,他握剑的手紧到发白,他的身体在抖,可是他的声音却一点都不抖:“谢道长本是方外之士非我红尘中人,剑是仙剑人亦仙人,何苦为了这贼子自贬红尘做下不智之举。叶孤城弑君枉上乃是国之罪人,就算是给他收尸的人也有连坐之罪,谢道长可要想好了!”
原本站在一边的西门吹雪将头侧过来,他同样没说话,只是一声不吭的站到了谢知非的身边,西门吹雪不说话可这样的行为已经让丁敖脸上的肌肉都痉挛起来,他说起话来也带着一种急切:“难道西门庄主也要包庇朝廷的重犯?还是说你们自认能从三千御林军和一千大内侍卫下活着将这叛贼带出去?”
丁敖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同僚也站出来,他们同丁敖站在一起,他们都不怕死,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谢知非和西门吹雪将叶孤城的尸体带出去,那会有损天颜。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如果他们两人联手不能的话,那么现在呢。”陆小凤慢慢从谢知非身后走出来,站到谢知非另一边对丁敖说道:“你莫忘了,这里还有我。”
看到陆小凤走出来,丁敖脸色已经不只是难看了,他得脸色现在比月光还要白。屠方这些大内高手瞬间冲过来,之前那名总是弯着腰的老者也将腰直了起来,大内侍卫们将弓|弩上弦拉满,刀剑出鞘,蓄势待发,似乎今夜的紫禁之战才刚刚开始。
这时候金銮殿上的江湖人士下来了不少,有被陆小凤拉上金銮殿的卜巨,有武当山成名以久的木道人,还有生了第三只手的司空摘星和摇头叹气愁眉苦脸的老实和尚他们,这些人任意一个都会让丁敖脸色不好看,更何况现在他们都站在一起不说,上面还有不少跃跃欲试的准备下来。
这一战从人数上来看,似乎没有悬念;从两方人的脸色来看,似乎又悬念迭起。人数最多的这一方个个神色紧张,人数少的这一方谈笑自若,大战一触即发。
从南书房出来后一直没做声的魏子云这时候说话了,他是带着陆小凤去护驾的功臣,也是大内的总管。魏子云叹了口气,心情沉重的说道:“如若一战,我们必定两败俱伤,你们说这样的结果谁可以来负责。”
似乎在场没有人可以负责,因他们一动手必定会血流成河,这里的江湖名宿至少有一半会将命留在这里,而皇城内侍也会尸横遍野,整个紫禁城内似乎只有一个人可以负责,也只有那一个人可以阻止这件事。
一名黄衣内监弯腰从黑夜深处疾步行来,在他身前还有一名内监为他掌灯,两人很快,等到他们近了诸人才发现,那名弯腰的内监手上捧着一卷折叠的黄绸,上面用金丝绣着缕缕如生的五爪金龙,他的到来牵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这名众目所睹的黄衣内监在诸人十尺之外停步高呼一声:“圣旨到,众人听旨!”
九重天子,威寰宇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当黄衣内监口中喊出那几个字之后,无论是剑拔弩张的大内侍卫,还是手持兵器的宫内巡守,或是神色轻松的江湖侠士都对着那名内监跪了下来。
西门吹雪也不例外,他握着剑缓缓的跪了下去,谢知非抱着叶孤城,同样对着内监跪了下去。让他们下跪的,是那名内监手上的黄绸,因为那是天子的话,而他们都是天子的臣民。
黄衣内监小心的将那明黄绸缎张开,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尖声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着陆小凤、魏子云即刻到南书房,其他各色人等,即刻出宫。”
既然除了陆小凤的江湖人士即刻出宫,那自然也包括假死的叶孤城。谢知非松了口气,天子金口玉言,话不能改,谢知非抱起叶孤城便往外走,西门吹雪跟在谢知非身后亦步亦趋,他要送自己对手最后一程。
其他人看了看谢知非他们,又看了看随着黄衣内监离开的陆小凤,再看了看围绕着他们的大内护卫,也很随着离开了紫禁城。
唯有陆小凤转身看了眼自己的好友抱着一具尸体离开,仰天长叹一声随内监往南书房去。
晏海清跟着白玉京喊道:“是啊,某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建筑!”
跟在晏海清身后的魏子云一行人默然,安静的低下头免得露出了自己牙酸的表情来:“……”陛下,这大殿连右中门都比不上,天天坐金銮殿的你说这话脸为什么没有红。
为了方便人少的纯阳宫应对人多的拜师群体,谢知非让管事在大殿之外立了一个牌匾,上面写着纯阳宫收徒三试:净手、打坐、过两仪门。
净手需要拜师的人在冷池中净手一炷香,不能承受着不能至下一道题,冷池在大殿外侧,坐镇的人是泰平。打坐则是在太极广场,拜师之人坐下无蒲团打坐一炷香,不能承受着不得至下一题,坐镇的人是泰安。而过两仪门那里则是管事叫了几个人过去记录。
非大机缘者,唯有三试都能通过者方可成为纯阳宫的弟子!
在这样的规矩下,众人纷纷忙于完成那三道题,没人敢质疑这三道题是否合理,反倒让泰平他们轻松得很。白玉京作为被谢知非点名来了就可以入门的外挂,在看了看四周没见到谢知非人之后,立刻抱紧了怀里的剑冲到泰平面前:“大哥哥,我是来拜师的,你知道仙人在哪里吗?”
泰平挑了挑眉头,连头都不想低。
这般问话之后接的都会是想要拜师谢知非,眼前这小孩看起来冰雪可爱,却没想到居然也会想走捷径。这样的人泰平今天倒是接触过好几拨了,有的说自己有钱,有的说自己有权,都是想不通过三道考题就要直接入纯阳。对于这样的人,泰平的回答方式都是统一的:“这位小施主是来拜师的?”
白玉京点头如捣:“是的是的,仙人跟我说,如果我今天到这里就可以成为他的徒弟。”
泰平刚想说荒谬,掌门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安排。话还没出口,泰平陡然响起来管事带来的掌门指示,今天开山门有两个人是不必过三试,一个叫白玉京,一个叫西门见诚,这两个人就是掌门口中的大机缘者。
西门见诚他们已经见到了,是西门夫人孙秀青带来了,有那样的父亲西门见诚的天赋必定不一般,掌门要他们放行自是理所当然。至于另一个人嘛……想到那个到现在都还没出现的白玉京,泰平立刻低头问道:“这位小施主怎么称呼。”
白玉京眨眨眼:“我叫白玉京。”
就是你了,得知小孩的名字泰平精神一振:“掌门给你的剑呢?”
“这里这里!”白玉京立刻将自己怀里的剑从剑袋里取出来。
鎏金的剑鞘,朴实的剑身,正是谢知非留给白玉京的水玉长生剑。
泰平在见到水玉长生剑之后随即便对白玉京作揖,将白玉京唬得一愣一愣的:“师兄请随我来。”
白玉京看了看泰平又看了看身后的晏海清,之前拒人千里之外的道长居然对着他叫师兄,他虽然小却不傻,知道师兄那是对比自己大的人喊的。白玉京有些懵,难不成是他幻听了?白玉京看了看四周,四周的人也在看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都是‘这小子凭什么是大机缘者,看着就好欠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