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心理条件比起常人要优秀太多,他很快调整过来,放开慕乔,背对着她。然而即便这样,从慕乔的视线看过去,还是能看到那一双红彤彤的猫耳朵。
慕乔咽了口口水,想到了没穿越之前,办公室隔壁的小张特别吃的糖猫耳,口水分泌的有点多。
展昭道:“抱歉,我……有些失态。”
慕乔拍拍他:“你也是关心我嘛,没什么的展大人。那个,安乐侯现在在做什么?”
展昭咳了一声:“我……先去给他收拾一下你在进来。”
慕乔乖乖点头:“是,我在外面看着。大人放心。”
展昭想说自己对她没什么不放心的,但是今天发生了太多,如果再说这句话,似乎更加不合适了。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小心的翻窗进去后,展昭先点了庞昱的睡**,让他不至于在自己收拾的时候醒来,然后把庞昱扔的满世界都是的衣服给他粗鲁的套到身上去了。
其实展昭还想多收拾收拾,然而安乐侯毕竟不是个傻的,这种情况之后,一般的女子应该怎样应对展昭不知道,但绝不是冷静下来收拾的井井有条。所以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让房间保持了该有的姿态,招呼慕乔进来。
慕乔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但是真没闻过猪味,进来之后那一股浓浓的味道让她捂着鼻子挥了挥手:“好重的味道,这什么味儿?”
相比之下,展昭是闻过味道的,他自己也难免有自我纾解的时候,对这个味道简直再熟悉不过了。慕乔这么问,他瞬间便红了脸。
“嗯……这个……”
慕乔只是一时没想通,不是真的不通世事,看展昭的反应,很快便猜出了这是什么,立刻也不自在起来。
是那玩意儿的味道啊……这个安乐侯也真够可以的,对着枕头能撸出这么多这么浓的味儿来,平日里又各处强掳了不少民女,不怕肾虚?
慕乔好奇的想越过展昭去看看庞昱现在的状态,然而展昭虽然耳朵还红着,却堵她堵得相当严实。慕乔不是很懂这位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他又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走了自己照样可以看到啊……
慕乔怏怏不乐的安分站好,还是不死心的问:“展大人什么时候离开?”
展昭以为她是担心自己被庞昱给抓到,颇是欣慰,道:“放心,他被我点了睡**,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慕乔更加怏怏不乐了,她板着脸道:“大人英明。”
虽然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但展昭还是敏锐的觉出来慕乔不高兴。展昭这种在封闭环境下养出来的古代直男是不会懂现代开封环境下养出来的女人的,他下意识以为慕乔是因为刚才被安乐侯占了便宜不高兴,便继续安慰了几句,道安乐侯必会被送上龙头铡。他哪知道,慕乔单纯的只是因为自己不让她去看庞昱那一脸纵欲过度的表情不爽。
慕乔听了他的安慰倒是有几分精神了,先是将那些女子的分布情况和展昭说了,继而又担心的道:“除了这些,在其他方面,安乐侯很小心,他的银票都如此隐秘的藏着,更遑论其他,包大人真能治了他的罪?”
展昭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银票书翻了一圈道:“别的不说,单这一宅子的良家妇女,和这一本来历不明的银票,足以治他的罪了。”
慕乔却还是觉得有不妥:“银票倒是罪证确凿,但是这些女人……如果他说是自己救来的,或者别人送给他的怎么办?”
展昭愣了一下:“怎么说?”
慕乔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大好:“我怀疑,安乐侯背后有人给他出谋划策,指点迷津。在莫婉仪那件事上,安乐侯从没有遮遮拦拦,坏的明目张胆,然而轮到我的时候,他却又编了一套说辞。”慕乔说着,将安乐侯和那个花嬷嬷当时的话转述了一遍,“即使是包大人把人救出去了,安乐侯只要将责任一推,他充其量能得一个挟恩求报的罪名,有庞太师和庞妃娘娘在,并不是致死的罪过。”
展昭眉头一紧:“安乐侯背后的人,看起来相当不简单。”
慕乔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以我对安乐侯不长时间的接触来看,他不傻,但是也没精明到处处操心的地步,相反,我觉得他被庞太师宠成了草包。”
展昭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慕乔道:“从言语之间能看出来,他的下属和他自己说的话完全对不上号。既然是挟恩求报了,那你好歹要多费几天功夫,可他呢?话都不对对,上来露了馅,好在我这次扮演的是个傻白甜,不然……呵呵。”
傻展昭知道,白甜是什么他有点茫然了:“傻什么?”
慕乔囧了囧,道:“额……是天真单纯没什么心机不会多想的类型。”糟糕,忘了自己和展昭有十足的年代代沟了。
展昭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么看来,安乐侯的性子确实是不会做这么迂回的事情的人,他背后,应该有人。这个人,心思深沉,很不简单。”
慕乔道:“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位安乐侯大概是从小被他爹捧得太高了,一点苦都吃不了,一点亏都咽不下,表面上虽然奉承着这位幕后人,但是心里大约很不当一回事。”
展昭认真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慕乔道:“从这本书放的地方可以看出。寻常人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放着,别的不说,总要多几分心的,然而他在外面却没有布派任何人看着,里面有动静都没人来查看。当然,若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可能是在放空城计,然而庞昱……”慕乔没说完,然而那股嫌弃的味道简直溢于言表了。
展昭倒是笑了:“行了,别不开心了。这样反而容易下手。如果安乐侯他背后的人诡计多端,他又言听计从,那才难办。然而这种表面恭敬,实际却阳奉阴违的,才是最容易下手的。对了,你说的那间房在哪,我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收获。”
慕乔咯噔一下。白玉堂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