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盎叔扶着被吵醒的司马渊从里屋缓缓走出,他一脸的睡眼惺忪望着司马锦。
司马锦见盎叔扶着司马渊出来,他满脸的惊慌,他张了张嘴,答:“是娘炮泉和曾韶怵被人劫走了!”“被劫走?谁这么大胆敢劫我们要的人?”盎叔对司马锦问道,司马锦摇摇头答:“目前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人是有备而来。”
“锦儿、锦儿、你不要再走了,父亲以后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了……”司马渊仍旧有些神志不清的对着空气手舞足蹈的喊着司马锦的名字,司马锦看在眼里,心底闪过了一丝酸楚。“盎叔,还得麻烦你多熬些汤药给我父亲饮下,恢复他的神志。”
盎叔摇头道:“司马老先生的这神志只怕还得由大公子你自己来恢复,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司马老先生的种种反应和迹象表明,他所受到的不是打击造成的神志不清,而是由于大公子你!你的忽然出现导致了老先生他心底那点执念有了动摇的意思,老先生的心魔作祟,旁人是无法唤醒的,唯有老先生心魔的源头、也就是公子你,才可以!”
“源头、是我?”司马锦有些错愕的看着盎叔问道,盎叔示意司马锦到司马渊跟前来,司马锦走到了司马渊身前后,只听见盎叔对司马渊说:“老先生,司马锦来了!”司马锦不解的看着盎叔,而盎叔则看着司马渊,只见司马渊听见了盎叔的话后,忽然狂躁了起来:
“锦儿呢?我的锦儿呢?锦儿?锦儿?”
“这、这怎么回事?”司马锦有些失落的看着司马渊拉着的盎叔问道,盎叔安抚了司马渊后对司马锦答:“这就是他心魔所在,不信你看!”说着,盎叔转身指着司马锦对司马渊说:“老先生,这就是锦少爷啊,司马锦啊!”司马渊看了眼司马锦后却嘟着嘴道:“这不是我的儿子,虽然他和我的儿子样子相似,但我的儿子才刚刚结婚呢,没有这么老!”
司马锦闻言,瞬间泪如泉涌,“盎、盎叔……父亲他是……他是真被心魔所笼罩了思维了?”司马锦颤抖着声音对盎叔问道,盎叔答:“一半是因为这个,另一半,我说出来你别伤心,老先生他或许还患了阿尔兹海默症……”只见盎叔一脸担忧的看着司马锦,而司马锦则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渊,嘴巴又张又合,许久无话可说。
“大公子,我先带老先生回去休息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天明了,你趁早也休息一会吧!”盎叔说着,带着司马渊往回走去。司马锦就那么一直呆愣着站在原地,看着司马渊被盎叔缓缓的扶着离开,他心里仿佛滴着血,又仿佛滴着泪,但唯一清楚的就是,无论是血是泪,都包含着司马锦的伤心。
“你们几个下去吧!”司马锦回过神后,发现身后还跪着那几个手下,那几个手下此时早已跪的双腿膝盖麻麻的,他们偷偷换脚的动作正好被司马锦看见了。司马锦心底一抽抽,想到了从前司马渊罚他下跪的场景,他不禁热泪盈眶的,于是他又留下了那几个手下:
“你们说,父爱是什么?”司马锦对那五个手下问道,那五个手下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许久无人作答,他们怕打错了司马锦回给予他们相应的惩罚。
“你们放心回答吧,答错了不会有惩罚,答对了,这几块金砖就是你们的了!”司马锦察觉到了他们心中的担心,他拿出了怀里的金砖对五名手下诱惑道,果然,金钱的魅力是任何人都挡不住的,只见那五名手下瞧见了金砖后,竟七嘴八舌的抢着回答起来:
“公子,我先说,我先说,父爱啊是一座高山,像珠穆朗玛峰那样,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他心底对我们的关怀与疼爱是火辣辣的!”领头的手下摘下墨镜说道,这时,在他身边的高瘦手下说:“你那叫父爱啊?确定不会冻死人?要我说啊,父爱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虽然父亲对我们面如止水,但是他心底对我们却处处周到,关怀备至!”
“哎哟喂,还关怀备至呢?不怕被淹死渴死咸死啊?”这时,在高瘦手下身边的高胖手下阴阳怪气的对高瘦手下嘲讽道,他说:“要我说呢,这父爱啊,就是水,他发怒时波涛汹涌的,他喜悦时,温和十分!”那高胖手下说完,怀着期待的心情看向了司马锦,可司马锦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底下的另外两个未回答的手下。
只见那两个手下中的矮个子对司马锦说:“我放弃!”司马锦点点头看向了矮个子身边的更矮的手下,那更矮的手下一贯受那几个高胖手下的欺负,他本不想回答打算学矮个子那样放弃,但是他却看见了高胖手下们的嘲笑,于是他说:
“父爱就是父爱,他有好有坏,有轻有重,有是非有恩怨,有威逼有利诱,有诚实有善良,他就是这样独特的存在,而且母爱与父爱都是一样的,什么母爱无疆,在危难时分,有多少人宁愿牺牲了孩子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这就是父爱!”
“噗嗤!”只听见那高胖手下们一声嗤笑传出,他们都等着司马锦宣布给他们发金砖了,可是司马锦坐在上座看了底下的更矮手下许久,而后对那手下问:“你叫什么名字?”高胖手下们见状,心底顿时警钟大作:“这是咋了?山鸡飞上枝头要变凤凰了?还是山鸡答题答得乱七八糟要被处罚了?”
那更矮的手下一脸平静的回答道:“禀公子锦,属下名叫窦槐!”司马锦微微颔首:“这些金砖都是你的了!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说完,司马锦将金砖抛下,转身就离开了。而此刻,高胖手下们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窦槐,他们心底生出了些寒意,而矮个子则对窦槐道:“恭喜你啦!被公子锦选在身边做随从了!”
窦槐有些担忧的看着地上的金砖和司马锦离去的背影答:“不不不,这或许是危险的源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