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沾着干涸的黑色血迹,关节突起,这手一看就是力气巨大。
"真奇怪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杨浩在会议室喃喃自语着,突然想到李飞龙的话,"那几个不会也是那种东西吧?难道李立他们只是试验品?"
想到这杨浩不禁觉得毛骨悚然,藏在幕后的那人到底是谁?!
"医生,他们已经被带到了警局,杨浩也在那。"山体内的实验室中,那身穿紧身衣服的女人恭敬的汇报道。
"哦?有趣。"医生靠着椅子,翘着双腿悠闲道,丝毫不在意自己放出去的东西残害了多少条人命。"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我还以为会有些麻烦呢。"
"现在怎么办?"女人有些肉疼,"他们三个虽然只是次品,却也是有希望改进成半成品的。"他们做的研究要消耗的资源实在太多了,一点点的希望也都会节省下一大笔的资金和资源,因此凡是有希望的次品他们也会好好保存。
"你都说了,只是次品而已,也只是有希望培养成半成品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现在他们对我们的支持已经不如往日了,我恐怕..."那女人迟疑着要不要把话说出来,有些忐忑的看着医生的椅子。
"恐怕什么?"医生的语调平常,让人觉察不到他的心情如何。
"恐怕支持不到我们研究出成品。"女人一咬牙说了出来。
"呵呵呵呵呵。"医生突然发出一串低笑,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听到这笑声立刻苍白了脸色,浑身都开始轻微的颤抖,痛苦的闭上眼睛,最后自己的下场还是那样吗?也好,造了这么多孽,这也许是最好的还债方式了。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吗?"医生转动着椅子面对着女人,银色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翘起。
"不知道。"女人看着他,痛苦的摇摇头。
"比起那两个,只有你是最忠于我的。"医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带来了一阵压迫感,女人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医生突然伸手扼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抓住他的手艰难的喘息着,脸没一会儿就涨的通红,嘴里不断发出"呃呃"的叫声。
"我的宝贝,知道我们已经犯了多少罪孽吗?"医生微微笑着,仿佛在聊着家常便饭,"这么多条人命,这么多的研究开发,你觉得我们还能偿还吗?"
女人痛苦的闭上眼,两抹水光不受控制的滑落。
"我这一生剩下的只有研究了,不管他们支持不支持,我都要把它做完,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医生说着摇摇头,啧啧两声,"你不会懂,你们都不懂我的。"
"为了伟大的发明贡献一切,他们应该感到荣幸,又有什么资格来制约我?谁都没有叫停的权利,我也没有。"
女人停止了颤抖,静静的等着死亡的到来。这样也好,呵。
医生突然松了手,女人蓦然睁大了眼睛,无力的滑落到了地上,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新鲜的空气迫不及待的涌进她的身体里。人类都有着对于生存的渴望,女人狼狈的狠狠吸了几口气,脸色渐渐好转,心情也松了一截。
医生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跟我,早晚都是要为研究贡献一切的,在意太多并不是好事,记住了吗?"
"我有选择吗?"女人苦笑了一下,此刻她也不害怕再次激怒医生,大不了就是一死。
"你说得对,你确实没有选择。"医生轻笑着站了起来,低头俯瞰着她,仿佛在看蝼蚁一般,"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医生坐回椅子上,悠闲的拿过遥控器开起了几个实验室里的情况。一个个犹如牢笼一般的房间赫然呈现在大屏幕上,都是用粗壮的精钢支撑,牢固极了。每个笼子里都关押着一到两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还有的笼子里则是竖着一个个巨大的容器,容器里满是黄色的液体,里面同样有着奇怪的生物。
女人看了一眼屏幕,心中的恶心感依旧不减,干脆闭上眼喘了几口气。
医生也不管她,自顾自的看着,时不时的点评一两句,仿佛在欣赏艺术品一般。
"对了,有个礼物送给你,差点忘了。"就在女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医生突然说道。
女人诧异的看着他,医生却没有回头,指了指左手边的一个银灰色的箱子,"自己拿吧。"
"谢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迟疑了一会儿女人还是说道。
"不客气。"医生又笑了起来,他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
拿着银灰色的箱子离开,直到远离医生之后女人才长出一口气,靠着冰冷的墙壁沉思了起来。没想到医生没有杀掉自己,呵呵,难道那样的人也会改变吗?
滑坐在地上,女人百思不得其解医生到底是怎么想的。想了许久之后无力的摇摇头,那样的人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礼物?不知道又是什么毒药。
打开银灰色的箱子,一张白色的便签率先映入眼帘,医生的字,刚硬的快要划破纸张,与他的人一般冷漠无情。
"三天一支。"
盒子里装着十支试管,试管里是奶白色的液体。
"这,这是?!"女人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连忙将试管拿了起来。
试管底部被黄色的硬卡纸包着,上面写着HY。女人突然紧紧咬住了嘴唇,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眼泪越流越多,完全止不住。本还努力不发出声音哽咽着的女人无助的蜷缩起来,将脸颊埋在膝盖里狠狠的哭出了声。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先是把自己拉进了这个魔窟,逼着自己吃下了那些试验药品,又想要自己的命,如今却又给自己珍贵的解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实验室里的医生冷着一张脸,屏幕上的视频还在继续着,医生却低头拉开了长年上锁的抽屉。摩挲着抽屉里的一张照片,最终勾了勾嘴角没有将它拿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