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雕虫技尔。”南黎无极冷冷道。
不管不顾的抬手一拳轰杀而来。
这一拳所灌注的法力优胜刚才那一掌。
不过口中蔑视姬十九所发那铺天盖地般的法术集团,可是他还是没有大意到不闻不问的地步。
另一只手铁袖猛然一挥,一股旋转劲风立时从其身周出现,瞬间如水中大漩涡一样方向扩散,席卷向这些华而不实的法术集团。
果真,这些法术都是无法抵挡这漩涡的吸拉之力,一股脑儿的被吞没于无形。
这时候他那一拳的劲力已经迎面袭向硬生生倒退数尺的姬十九当面。
他想要故技重施,用刀剑抵挡这犹如实质的一枚飞击而来的铁拳。
不等两者接触上,南黎洪刚才所发的拂尘丝不紧不慢的赶到,猛的一个暴涨,如那大树根须盘绕跟下坚硬岩石一样,把这拳头一个紧紧兜住。
就在他狠狠一扬拂尘手柄想要拽开这拳头的去势的时候。
一股巨大拉扯之力从数不胜数的银质拂尘丝上传来,居然差让他一个踉跄,险些立足不稳,被反拽过去。
这一拳的威力恐怖如斯。
他怀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瞬间一散堪堪兜住凝如实质的铁拳上的拂尘丝,悍然撤了开来。
不过做戏做全套的他,还是翻转撤下的拂尘丝气势滚滚的往南黎无极本体席卷而去。
而那铁拳去势不减,势大力沉的继续往姬十九当面轰来,仿佛刚才的只是一个插曲。
姬十九脑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却没有半影响手上的动作,紧紧擒住刚才撒手悬浮于空的刀剑。
悍然两股法力再次从丹田再次升腾而起,如飞瀑入渊般猛的注入两把兵器之中。
刀剑相应生辉,寒芒大冒,不过刀气剑芒不得发,仅仅靠自身的坚挺以及法力的加持再次接下了对方的一拳。
‘轰’的一声闷响,这次姬十九卡喳喳的足足倒退十余尺才再次止住去势。
一声上下在龟壳法器护持下居然被震荡的酸软无力,两条手臂更是差抵挡不住巨大力道的传输,差齐齐从肩部脱臼。
不过好在有龟壳法器的一个抵挡,让力量传遍全身,才堪堪得以保全。
看来筑基修士跟结丹修士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这激起了姬十九的凶性,想要狂提法力舍命一搏。
就在他怒目圆睁,大吼一声:“老货欺人太甚。”想要还手给以颜色的时候,其余几人终于赶到,再次形成一个包围圈,把这老货紧紧围困在了中央。
他可是知道,自个被这老儿当软柿子捏了一会。
恶气不得出,可是他还是冷静下来,如此情况绝对不是自个发力的时候。
先不论,强提法力对本就全身气血震荡的他影响多么坏,轻者经脉受阻,得通过多日调理才能疏通,重则法力紊乱逆冲,损坏各大经脉要穴,后果不堪设想。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心内的冲动,降下将起未起的两股法力。
平复下心情,理顺法力,舒爽酸软的肌肉,活动下双肩,轻飘飘一跃跳出了战圈。
算是捡的一条命。
这就是有队友的好处了,不管是猪队友还是猴队友,人数众多总是有些好处的。
不过撤去了虚空大手印的南黎无极,这时候对战上外加两人的向前包围众人可是游刃有余。
随意的全力一拳一掌就能轰推正面之敌。
十数人只得辗转腾挪,分别靠靠近的三人才能完全卸去他这些左一拳右一掌的力道。
情况着实对姬十九这方不利啊。
旁观数息后的姬十九也是瞅准空档加入了战团。
可是即使有他一刀一剑相助,也是全然无法奈何这南黎无极。
结丹期修为的反应速度,应对机要可真不是盖的,也不见他使用任何法器,单平随时呼啸而来的掌劲就能精准的拦截下众多法器的袭杀。
而那势大力沉,慨然自若,光明正大的当面直捣黄龙的拳势可都能顺利非常的逼退眼前至少两人以上的围困人等。
这让这包围圈名不副实起来,端的是他想挪动到那,想打到什么地方都能在下一刻实现。
反而明面上占尽优势的围困他的数十人却是苦不堪言的被他赶着乱退。
众人都在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是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人敢于使出自己的杀招,也没有一个人有把握在如此情势下,自己的杀招能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哈哈,想要造反的辈们,立时自封法力退出战团,祖祖绕你等不死。”这时候的南黎无极得意之极。
这已是他困居苦林原多年来,首次战的酣畅的一回了。
在他看来你等都大逆不道实施造反行动了,作为苦主的他能绕你们不死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可是他却不甚了解这些狗急跳墙的后辈,这些人可是怀着各自目的,积攒下数十辈人的仇怨才一朝实施造反的。
不管是那一界,都是屁股决定立场,想要完全的了解对方,必须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立场想问题才可。
这些人既然已经集众共结同盟,誓要推翻他这一脉,那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下。
果然是没有一个人不把他这话但耳边风对待,要么如南黎洪福二人组默不作声,手底下加紧拂尘施展,用行动表达自己的选择。
要么如心直口快的南黎苦花一样,嘎嘎狞笑数声,施展开珍若性命的枯木法杖猛烈的当头对其砸下。
沉稳些的南黎不歪和南黎东都是加强了攻势,也是跟留了一份心思来观察周围的人。
勾心斗角心思玩的最为顺溜的南黎樱花则是波光流转的扫视完全场数人后,吃吃笑着:“老儿,咱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要是你能粉碎你的结丹,咱也可以担保让你活命到寿元尽头。”
这不是寒碜人么,结丹修士粉碎结丹,那不是失去一身得来不易的修为。恐怕是结丹粉碎之日就是寿元将尽之时了。
“败类,要不是我苦林原中以实力为尊,有需要你这样的不知廉耻之辈调节男修的生理需求,岂容你这伤风败俗之女活到今天。趁今天老夫就收拾了你,纳命来吧。”南黎无极能接受那些手底下见真章的不屑子弟,却无法忍受这没大没冷嘲热讽的不知廉耻女子的言语攻击。
悍然第一个要对她痛下杀手了。
一个简版的虚空大手印快速成型,从他的右掌发出,直压向南黎樱花。
有过刚才经历的她那里敢大意,更不敢轻易接下这一击。
下意识的就往刚才在虚空大手印下大展神威的姬十九方向射来。
她可是觉得在目前形势下唯一能自保的可能了。
姬十九则是眉头一皱,这不是无故躺枪么,咱这是招惹谁了。
嘴上也没有大放厥词,更是心翼翼的不要被这老儿盯上,前不久还被对方当软柿子捏了一回呢。
那滋味的酸爽还记忆犹新,恐怕是终其一生也不会忘怀的。
可是这随着曼妙身影而来的虚空大手印却是不管姬十九作何思想,紧紧按压而下。
无奈的他不得不眉头紧锁双眼森寒的奋起刀剑锅。
不过这次的他却是快速的释放出了刀剑合击之术,希翼不要能一击就破去这简约版的虚空大手印,不要像刚开始那样在毫无准备下,并且慢半拍的情况下只能被动硬生生防御。
果然这虚空大手印不复当初,版的这一手也许对其他人有效,可是在姬十九那半截刀气剑芒合体攻势下轰然而灭。
不过姬十九按刀气剑芒联合物也是瞬间泯灭在了空中。
“咦,子有些本事,看来是老夫轻视你了。”南黎无极这时候再次定定的注视姬十九一眼,冷冷道。
“多谢郎君搭救,大恩不言谢,容姐姐此战后厚报啊。”南黎樱花却是立地稳稳,作势要欺近姬十九来些亲密动作,可是又感觉这个情势下最后还是不要分去对方的心,以免这老货暴起伤人。
不过那秋波暗送的眼神,那跃跃欲试的身姿,再配上这辞,只要不是个初哥都能懂她的意思的吧。
她这一突然到来,就是挤站了本来是南黎东的位置,这样一来靠姬十九最近的就是左手的她跟右手的一名筑基后期修士了。
本来是结有暗盟的几人被她生生分成了两节。
南黎东想要些什么,可是眼看姬十九并没有什么表示也就作罢。
当然这时候的姬十九是不可能有任何表示的了,他正********的关注着再次重视起他来的南黎无极呢。
不要看自己方人员众多,到现在都不见伤亡。
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怎么着对方也是一名结丹修士,不可能只有这能为的。
万一对方拼起命来,那可不得了。
“哼,老货不管你作何想,你已是众叛亲离的结局了。是咱的话,要么施展看家本领大杀四方,要么屁股一拍走为上策呐。”姬十九可是在诱导这老货呢。
他猜测这老家伙跟众人在这里磨叽半天也不见使出应有的实力,恐怕是在拖延时间安排什么退路。
所以才这样出言一探,最有可能是跟他那本应出现而没有出现的怪孙有关。
要么是安排他走暗道逃离,要么就是让他搬救兵去了。
可是他对这个族群不甚了解,是那种可能他可吃不准的。
“哈哈,老夫还没有清扫这一干叛徒,更没有打杀你这无故入侵者,怎么可能轻易离去呢。你虽不是?”南黎无极张口就笑,仿佛不是处在包围圈中,状态惬意,完全没有把周围数十人放在眼里。
他却是有他自负的本钱,结丹修士是能傲视一群筑基修士的。
虽然他的杀伤力并不强,可是这些筑基修士却是完全无法奈何他的不是。
这么就的酣战就是例证,丝毫不用怀疑。
“哼,老不死的就不要指望你能调动其余族人参战了。区区不才早已在来时就安抚好其余族人,只要这次事了,任他们老去自由。再也不用终身困于这片苦林。”南黎不歪插话道。
他也觉得这老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不会如此。所以才出这些想要让对方计划破灭。
“可笑至极,老夫啥时候寄希望于你们这些别支旁脉了。等着了吧,不出三刻就是你们集体授首之时。”这老儿中气十足,信心饱满。
他有他的傲慢,有他的坚持,这也是为什么余下众人都会反叛的诱因。
本是同气连枝的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可生生被分成了嫡脉和旁脉支脉,人为的敌对起来,互不信任。
就在姬十九感慨的时候,这老儿又发出了数轮攻击,不过针对的都不是他罢了。
突兀的南黎苦花厉声尖啸道:“无耻老儿,还我儿命来。”
原来这几轮被重照顾的居然是这干瘦老妇。
“哈哈哈,苦花你那乖儿子不是跟那人见人爱的南黎樱花胡搞乱弄才没命的么?怎么能把账算在老夫头上。”南黎无极笑的疯癫,眼里却是无尽的讥讽,睥睨着这干瘦如柴的老妇。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时魁梧的郎君可是跟咱郎情妾意的,怪就怪在他跟你那短命的子有些交好。在那短命鬼死后,你这丧心病狂的无法亲自离开苦林原的情况下居然想起让用这跟其交好的郎君给他陪葬。你以为你隐秘的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怎么能瞒得过当事人。”
南黎樱花愤愤然道,难得的严肃了一会,冷若冰霜。
看来这位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呐,可是姬十九的八卦之心并没有无故熊熊燃烧。
眼下弄清这老儿的布置才是最为紧要的,至于什么宗族秘闻,什么八卦笑料留待以后再。
“哈哈,看来你们这些猪猡也完全不是笨蛋蠢物。不过也是哈,居然在残缺不全的功法下也能个个筑基有成,怎么着还是遗传了咱南黎家的一些优秀种子的嘛。”这南黎无极侃侃而谈,好似在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