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什么好看的,五官还算端正,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不那么让人生厌就是了,关键的关键是某些地方呐。
定定的瞧向对面某处,想要分辨出些什么来。
姬十九可是无暇分心他顾,这时候那里会注意这位姑娘投来的怪异眼神。
仔细权衡了南黎洪的话语后,毅然做出了决定。
这时候想要改变三人被压的境况也只有他了,其余二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慨然道:“那好,两位道友注意了。咱设法破去这虚空大手印的同时,你二人可不要轻易撤去法力啊。”
完向南黎洪瞟来,见其沉吟数息后颌首是,再往南黎樱花这面看来。
果然如他所料的南黎樱花笑颜如花的正对他的眼眸放出一段秋波,也是轻魁首应允下来。
只见他眉一拧,眼神一定,薄薄嘴唇猛的张开。
“喝。”
随声而起的两股泾渭分明的同样劲道的法力从下丹田窜起,迅捷的途径左右身体两侧几乎成直线串联的数十处大穴而上。
直达双肩,再迅捷的通过双肩直低紧握刀剑柄的手心。
这两股法力一经探出,接触到冰冷滑腻的刀剑柄,就被一刀一剑犹如铁粉碰上磁石一样的拉扯过去。
更为奇特的是这股法力并未断绝,而是源源不断的通过各大要穴绵绵不断的狂注入手中的刀剑中。
一刀一剑炫彩夺目的冷光猛的一盛,如洗去铅华的千年沉寂宝锋,冰冷、绚丽,夺目。
刀身剑周的刀气剑芒猛的一涨,纷纷扩大三寸有余。
再梯次而上,一时间刀气剑芒空前,如一股包裹宝锋的绮丽霞彩。
这霞彩瞬间就抵达原来的刀剑尖。
二者再一****,堪堪如探出的钢钉尖端,直刺入压在上方犹如大山实质的大手印中。
这还是起始阶段。
随着姬十九大张的嘴中连声呼喝。
这探入的刀气剑芒居然在他的艰难操控下,纷纷切割偏转,向本是平行的两条直线的中间靠拢过来。
这个过程是艰难的,那看上去如最为坚固的山石的大手印这时候产生的压力陡增。
连声呼喝的姬十九立时紧拧的眉头汗珠密布,双颊涨红,嘴唇哆嗦,甚至原本如两根擎天柱屹立的双股也开始颤抖起来。
左右观看的一男一女知道关键时候到了。
丝毫不含糊的,法力疯狂外泄注入手中兵刃,纷纷往上方勉力托举而去。
两人都是咬紧牙关硬拼,眼神更是定定的关注着眼前白衣龟壳的奇男子。
南黎洪不得不喟叹,同是一样修为的这外来修士还真是实力非凡,居然在如此境况下还能发力试图破去这虚空大手印。
南黎樱花却是眼冒星光,贪婪的注视着眼前之人,恨不得现在就一口吞下这野子。
居然能如此生猛,力扛结丹初期修士大手印的同时,还有潜力可挖。
春心荡漾的她,居然有了以身相许的打算,甚至以后双宿双飞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浑不知,她的名声早已臭了大街,是苦林原中人尽皆知的荡妇**,在外人看来她那里还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能永久这样用力量压服一干手下,供她****就是不错的境况了。
而同时,正在外间跟众筑基后期修士乱战的南黎无极瞬间也是眉心一紧,发现了虚空大手印下的异状。
他不得不再次分出一丝心神来,遍览虚空大手印全貌,同时紧急腾出一只手来,飞速连勾带画不停。
随着他的动作,他丹田中的一枚指头大的溜圆晶莹结丹疯狂顺时针旋转起来。
随着这结丹的快速旋转,股股灵雾般法力释放而出,并瞬间消失穿透周身血肉,化成一股透明灵压非常,却无法触碰感知的法力,瞬间跟那虚空大手印联系起来。
而围困他的数名筑基后期修士却是灵觉一紧一缩,纷纷退避三尺,无不是把扩散开来的灵识紧急收缩与自己身周数尺之内。
都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好。
纷纷紧张的互相打望起来。
作为事实上此战的首领,南黎不歪强压心中的骇然,沉声道:“大伙注意了,这老儿怕是要发飙。此时万万不可胆怯,必须相互协防,助紧邻之人度过这老货可能的雷霆一击。挨过这一招,怕也能大大消耗对方的法力。总体来是对咱们有利的。”
本就是骑虎难下的局势,那可能容许在场的人胆怯退缩,都是老于斗法的修士了。
一经有了主持者的稳定军心言语安抚,都是收敛心思,各式防御法术尽出,以期能共度这次难关。
南黎苦花枯木法杖一横,干瘦如柴的鹰抓般老手一招,一绘有云雀花纹的鲜红锦帕飞出悬停在自身头三尺处。
其上的云雀在富有节奏的旋转起伏中貌似活了过来在展翅自由飞翔。
华丽羽毛、灵动眼珠、坚利勾状嘴壳清晰可辨,甚至让人恍然闻听到了清脆的鸟鸣声响错觉。
此锦帕一出,干巴苦闷的南黎苦花脸上居然难得的浮出一丝幸福笑意,也不知是对这锦帕防御有充足自信,还是这锦帕对她来讲是一样了不得的带有特殊意义物事。
南黎不歪在话语同时也是大手一甩,一个镶满七彩各式大珠宝的华丽无双剑鞘如飞而出。
这剑鞘一经放出,犹如活物,来回环绕着他这个始终端立主人飞翔。
看来这也是一样不一般的防御法器,至少从外表来看非比寻常,就是不知它的防御能力有没有它的外表一样出色。
山羊胡须抖动的南黎扬也是两手一搓,一个状如玄甲宝衣的虚光闪现,瞬间往自身一合。
看来是给自身加了一层什么隐秘防御术法。
南黎东却是眉头一皱,脸现一丝犹豫之后,阔口一张,一个不规则黝黑带锯齿边的薄薄片状物体飞出,瞬间巨大化。
犹如一块不规则合金黝黑铁板挡住他半个身形。
这不知是什么样的法器,或者本来不是炼制的法器,而是某种天生地长的灵材。
不过看那暗沉的颜色,无法改变的天然菱角就可以看出这东西应该坚硬非常,否则不肯能还是这个形状,也不可能让吐出它的南黎东面显犹豫。
这必定是这子赖以生存的不底牌才对。
手持拂尘的南黎福也是另一手一抖,一个三角盾法器飘然而出,看样式不失是一件炼化有方的专司防御的法器了。
其余人等也是各施手段,或数层防御法术护身,或招出一两件防御法器悬停在前。
总之都是做好了迎接南黎无极痛下杀手的一击的打算。
可是居中的南黎无极却是瞅准他们应对的空档,并没有发出雷霆一击的意思。
其实他正诧异于虚空大手印下那莫名激发而出的能切割法力凝厚结合秘术秘物施展出来的如山峦实体的大手印的刀气剑芒。
居然刚才这外来修士发出的刀气剑芒居然只是寻常手段,这变化激发后的才是这子的压箱底本事吧。
他可不想当场被这筑基后期修士破去他赖以成名的虚空大手印的。
法力凛然,统统如千丝万缕般急急涌向大手印中,修补加持着被姬十九拼命切割的地方。
可是,本就不算宽阔的一肩之宽距离那里经得起姬十九突然发力双向切割的势头。
就在成百上千股法力经由大手印边缘,纷纷不管不顾想要缠绕上这刀气剑芒的同时,这两股看上去截然不同路数的利器终于切开了中间阻隔部分。
‘轰’的两股力量莫名一合,居然如出同源般的水乳交融,互为催化。
初始一个圆形极蜂拥澎湃着在这实质般的大手印中产生。
下一瞬,暴躁旋转,涨缩不定的极猛的一个爆冲,仿佛被引爆的****炸裂开来。
‘轰隆隆’山响,如一面大山般存在的虚空大手印,居然被这的一炸出一个方圆数十尺的空洞。
无形中宣告了这虚空大手印被姬十九全力一击彻底破去。
果然不光是他压力顿减,左右的男女也是手中一轻,刚刚还勉力支撑的法器捅到了空气中一样。
两法器光芒一展,迅捷的推开了残缺不全的上方两块大手印残余部分。
“啊,竖子安敢欺我。”南黎无极瞬间暴怒,两眼圆瞪寻声向爆炸中心的姬十九杀气凛然的望来。
并且不管不顾的一纵身往这方扑来。
这是要趁你病要你命的节奏啊。
他可是心里明镜似的,这外来野子怕是发动了什么秘术才破去他的虚空大手印的。
一般而言,低阶修士准备秘术、施展秘术都是大忌,这些无一不是消耗巨大,耗时长久,没有可靠之人的护法的话,谁愿意使用。
这三人同时被困在虚空大手印之下,这子居然敢如此拼命一搏。
这不是自己找死是啥。
且急速欺过去,结果了此时必定虚弱的他再。
你要其余两人可以给他护法,这就搞笑了,本来都是被困的人,再也不可能入前方围杀之人通过不长时间的打斗产生了一丝默契。
更何况这三人有一定距离,还在突招大变的情况下,是人都有一股空档期的不是。
总之这时候正是袭杀这未知变量的外来野子的绝佳时机呐。
他判断的确实不错,不过这也只是对普通修士而言。
这时候的姬十九虽然有些虚弱,但绝对没有失去自保之力。
他如果没有充足的后手当然不可能冒奇险一试的。
目前最为老火的也就是他在短期内不可能再次使用刀剑合击之术而已。
至于刚才一击消耗的大约一成法力,那不在考虑之列。
即使不用这合击之术,也要消耗巨量法力来抵挡大手印的下压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只不过是集细流用一时罢了。
杀气凛然,法力波动,一股奇大的掌劲迎面而来。
不好,那老货果然舍去其余人等欺凌上来了。
论速度,姬十九一个筑基后期修士那里在如此短的距离下能快速躲过这结丹修士暴起的一击。
既然没有躲避的可能,他心念一闪,高举的双手,左手持刀右手持剑果断的往下一切。
自身法力更是瞬间关注到龟壳法器上,这法器也是一闪几乎完全护住了他的整个躯干。
这完全是针尖对麦芒的蛮横打法啊。
南黎无极心里一喜,果然这子已经从虚脱中吓傻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缜密按抗衡自己雷霆一击。
看不一掌拍的你如一张博饼。
可是他这合身而来的一掌,居然被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透着金属光泽的一刀一剑给硬生生抵挡住了大半威力。
‘轰’的一声大响,居然刀剑丝毫不见损伤,而紧握它们平举的姬十九也只是一个闷哼,脚下‘卡喳喳’的连续爆响传来。
原来是他整个人被这威力无匹的一掌拍中,在巨力的推压下,灌注法力的一双如擎天玉柱的双脚硬生生在光滑坚硬的地表上划出了两条平行的凹槽。
这凹槽延续三尺有余后,终于卸去了泰然一掌的霸道劲力,而作为受力者的姬十九却是看上去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老货,看招。”来而不往非礼也,姬十九勉力接下这一击,也是让他心惊胆战。
可是气势上丝毫不愿意弱于对手,双手一撒,刀剑齐齐离手漂浮。
再两手一抖,两个中阶攻击法术符箓入手,瞬间激发,再同时向前一甩。
铺天盖地的法术,迷人眼球,如暴雨梨花般杂乱无章攻击向眼前修士。
而这南黎无极正在愣神呢,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在自己这一击下,居然没能把对方拍成肉泥。
还能发起攻击。
这时候,左右一男一女也才反应过来,本来刚才的一击二者是近距离亲眼看到的。
只是救之不及罢了,南黎洪拂尘倾斜,银质拂尘丝根根直立席卷过来。
而依旧手握怪异如意法器的南黎樱花则是樱口圆张,想要下意识的喊些什么话,可是接下来的场景却让她傻眼了,愣怔着不知如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