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兰又丢了,为什么是又,反正琴乐他们觉得她不是第一次。
根据老板娘的描述,她最后见到元若兰的地方是饭厅,离开前对方还好好坐在那里吃着早点,她去后厨帮个忙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她本来以为对方回房了也就没在意,结果等同一间房的琴乐起来说人不见了,大家又在客栈古城找了好几圈,到傍晚才敢确定,元若兰又……丢了。
琴玉昨晚就已经离开,他们中最有智慧的人不在,这起“失踪”或者“拐卖”案恐怕很难短时间攻破。
“怎么办,要通知玉姨吗?”
“通知她干嘛!”卓梓辰很激动,“到时候又要被骂……”
琴乐义愤填膺,一看就是想开口教训他。他抢先一步,说:“大理那边更需要她的帮助,这点小事我们自己搞定就行。”
琴乐想想觉得有道理,毕竟元修叔叔留下的线索更重要,“你有办法吗?”
“我……”卓梓辰踱步走到花架下,“我觉得咱们应该报警。”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老板娘不明其中缘由,在一旁帮腔,“不过现在还不到四十八小时,恐怕警察不会立案的。”
“嗨,这好办。”老板忙完了厨房里的活儿走出来,“我表哥就是警察,让他先帮忙私底下找找呗。”
“对啊!”老板娘一拍大腿,“我这就去给表哥打电话。”
当真是一对乐于助人的夫妻,卓梓辰心想。面上却对句颜晨和琴乐使使眼色,然后说道:“那就麻烦两位了,我们再出去找找看,说不定能碰上。”
老板指指院里刚摆上桌的饭菜,“吃完再走吧。”他们客栈这两天生意平平,就这么一群客人,所以饭菜就都一起吃了。
“不了,我们在外面吃好了。”卓梓辰拉上两人就往外跑。
“嘿,这些孩子。”老板呷一口酒,“感情真好。”
“是啊。”
老板娘刚放下电话就忙着应和,然后告诉自己丈夫表哥已经答应了。
——
卓梓辰拉着他们从客栈一路跑向更偏僻的小路上,见周围没人才撒手。
他祭出玄铁扇,快速设了一个结界,说:“行了,现在安全了,有什么办法在这儿讨论。”
琴乐不解,“你是在怀疑老板他们?”
“不是。”他丢出一记白眼,“一般人怎么可能把元若兰拐走,她要是自己出去也会留个讯息给我们,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是阴阳师搞的鬼,客栈里不方便说话,所以我就顺水推舟,让老板他们报警喽。”
“哦~”琴乐恍然大悟,心里对卓梓辰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钦佩,不仅仅是觉得对方脑子转得比自己快,更是因为他真的已经把元若兰当自己人了。
“琴乐,你先试试以音传心。”
“好。”
琴乐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讯息随着魂力飘至方圆数里,只要元若兰在这个范围里就能听到。可是直到她功法的极限值出现,依然没有接到元若兰的回信。
“看来,元小姐已经出了古城,不知道还在不在丽江……”
琴乐复又闭上眼睛,“等等,我再试试用气味。”
她们琴家的独门绝技也是很久没拿出来用了,还好技艺在不会忘。
半晌,她颓然地叹口气,“还是没有。”
“一点都没追踪到吗?”
“没有。”
卓梓辰心生疑虑,喃喃分析道:“对方应该是熟人。”
琴乐一愣,卓梓辰继续说:“他很清楚我们的底细,知道人多势众打不过,所以用了手段,而且他知道你是追踪高手,所以特别注意,没有留下线索。如果是陌生人,恐怕做不到这些。”
“说的有道理。”句颜晨捏住下巴,“熟人却又和元小姐结怨的……”
一个名字出现在三人脑中,几乎是同时,他们说出了这个名字:
“欧阳劫!”
——
猜到凶手又如何,他们还是无法追踪到对方。
“他不会对若兰姐姐下手吧,毕竟他们……”琴乐怀抱着一丝希望问另两个人。
“这可不一定,他已经不记得那些情爱,看她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吧。”卓梓辰不敢太乐观。
“哈?!”琴乐急了,“那我们快去救她啊,万蛊门的本来就没人性!”
“别听他的。”句颜晨突然开口,“我觉得他的目的好像不是要杀元小姐。”
卓梓辰不服,抬起下巴挑衅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如果他要杀元小姐直接动手就行了,为什么要先把人带走?”
这的确是个疑点,他已经失去情感,也就不会在乎任何事,包括暴不暴露,从最近探听到的万蛊门有关他的信息上看,迅速完成任务才是他现在的追求。以前那些折磨人的方法他已经不热衷了,变得更加冷血无情。
三个人围坐在巷子里,一时之间都没了话,夜色一分一寸的加深,拖得越久元若兰就会离他们的可控范围越远。
“他的目的会不会和我们一样?”琴乐无意间的呓语打破沉寂,三人面面相觑,认准了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可能性。
他们马不停蹄回到客栈,和那对夫妻说要去周边的城镇看看,还拜托他们继续在丽江寻人,戏做足全套方才离去。
——
“你这女人,真重!”欧阳劫毫无怜惜之情,把肩上扛着的某人砸在床上,那是一张硬板床,元若兰若是醒着必定会疼得大叫起来,可惜她现在虽然睁着眼却没有任何知觉,连意识也是混沌的。
欧阳劫坐在椅子上,满脸鄙夷地盯着她,心里实在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会看上她。要身材没身材,长相也顶多算得上还行。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他对自己说。
杀了她!
毒骨龙在身体里叫嚣,他刚想让他闭嘴,那结界就出现了。由于毒骨龙身上的戾气过重,结界的范围变得非常狭小,他不得不蜷缩身体才行。
想死吗?!
他无声叫嚣着,毒骨龙愤愤匿藏气息,结界才有所和缓,不过这次却没有那么快打开。
他放平心情,重新审视起元若兰。
虽说不好看吧,却算耐看,眉宇和娇滴滴的女子不同,有股英气在。
或许,你真的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他忽然头疼欲裂,从椅子上摔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