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刘一针说的那样,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再来打扰我们。也许是有了前车之鉴,我总觉的在我们的周围有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在看着我们,心里不由得没了底气。
在紧张之中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匆匆收拾了一下就下了车,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哈尔滨的车站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过来为小旅馆拉客。
街道上放眼看去一片喧嚣,大多数东北男人看起来有种天生的亲近感,相貌上虽有些粗犷,却不会让人内心产生一丝畏惧。而女人也许是接近俄罗斯的原因,俏脸之上总有一种淡淡的魅惑,不禁让人让人心神荡漾。
也许是看我一路上有些紧张疲惫,刘一针提议道:在这里休息一晚再上路。孙浩自然是无所谓,而我却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们3人慢慢的走出了站台。在离开哈尔滨车站高大的门庭之时,我不禁猛地一回头,视线中一丝异样的目光一闪而过,而当我回神寻找之时那双眼睛却消失在人群之中。回头看着刘一针,只见刘一针冲我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转身涌向出站口海浪一般的人群之中。
哈尔滨不愧是东北三省最发达的地方,单是车站周围随处看见灯光绚丽的大厦和数不尽的豪华轿车,隐隐夜色之中更有无数身着性感的都市女郎。
正在我们三人刚刚把脚落在这纸醉金迷的陆地上的时候,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上前问道:“几位大哥可是要找住的地儿啊?”甜入心菲的声音不禁让我们几个大男人的动作刹那间停了来。
看着这位大约18、9岁的小姑娘,心里突然觉得一痒,正在我要上千说话之时。却见刘一针突然转身一脸淫笑的问道:“妹子!你们那都有什么服务啊?”
刘一针的话不禁让我和孙浩一呆。在我看来下面这女孩肯定要狠狠地闪刘一针一个大大的耳光,然后大骂一声流氓,随后潇洒的转身而去。
但事情总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听刘一针这么一说,那小女孩也不生气,反而脸上泛起一丝嫣红,双手在身前轻轻一抱,甜甜的小声嗔道:“大哥!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
我和孙浩不禁大跌眼镜,深深的被东北女孩的开放所震慑。看此时的刘一针早已被身旁的小姑娘迷的神魂颠倒,也不管我们,嘴巴呵呵的傻笑着跟着那姑娘慢慢走出了好远。
孙浩回头看着我无奈一笑,几步跟上了前面的刘一针。孙浩站在刘一针身后向那女的问道:“姑娘,你们那多少钱一晚上啊?”
那姑娘回头甜甜一笑还没等开口,却见刘一针猛地回过头来狠狠地冲孙浩骂道:“你这人!还没到地儿就问人家多少钱,你缺钱啊你!”说完回头冲那姑娘傻笑一声问道:“妹子!你多大了?”
“我今年快20了!哥你呢?我看你也大不了我几岁吧?”
……
……
我和孙浩坐在一间20多平米的小屋内,而刘一针则去于旅店老板办理入住手续。
看着眼前的3张单人床和一张黑乎乎的桌子,孙浩不禁生气的骂道:“这就叫条件一流啊!什么破地方!”
看着这里条件确实不太好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有无奈的做坐了下来。
就在孙浩骂骂咧咧的时候,却见刘一针抬着一张黑脸走了进来。随后一屁股做到了床上,掏出火机点上烟使劲的吸了一口,我和孙浩不禁被眼前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刘一针吓了一跳。
还没等我俩问什么,只听刘一针狠狠地说道:“想不到我刘一针混了这么多年!啊!竟在阴沟里翻船了!”
看刘一针说的一脸气愤,我上前关心的问道:“一针!怎么回事啊?”
刘一针左手使劲一甩,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出现在桌子上。一脸通红却什么也不说。
孙浩拿起纸片看了一眼叫道:“一晚800!这不是坑人吗!咱们不在这住了!”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刘一针站起来一把拉住孙浩说道:“门庭里大约有10来号人,你去吧!一会我送你去医院。”
听完孙浩立马站在那里停了下来,刘一针也松开手坐回到了床上。半响之后,孙浩一个转身躺倒床上说道;“睡觉!”
……
……
天刚朦朦亮的时候!我们3人就醒了过来,随便洗涮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刚走出房间,却见刘一针就立在了那儿。我和孙浩有些奇怪,便绕过刘一针向前看去,却见昨晚上拉我来的那小姑娘一脸睡意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此时的她身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衣,玲珑的身材暴露无疑。潮红色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更是睡眼朦胧。
那女孩双手轻轻地揉着眼睛,慢慢的靠近了我们三人。刘一针背对着我俩也不知什么表情,站在楼道之上也不躲避,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直到小姑娘撞上了刘一针,而后踉跄的弹了回去。那姑娘也不看眼前是谁,嘴里含糊不清的嗔道:“讨厌!”
刘一针的身体也不知是不是被气得有些微微发抖,随后冷冷的问道:“妹子!昨晚上睡的可好啊?哥哥可想了你一晚上没睡着呢!”说道最后几个字仿佛是一个个蹦出来的一般,几乎能听到牙齿摩擦的声音。
那小姑娘的身体猛的一僵,慢慢的抬起了那张清秀的小脸。随后眼中迅速的泛起一抹恐惧,双手在酥胸之上一抱,尖叫一声转身向来的方向跑去,随后是一声剧烈的门响声。
刘一针见女孩进了房间,回头喊道;“快跑!”说完第一个向外冲去。
路过的门口随后不时有穿着裤衩子的男人探出头来。却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我们也没有阻拦。一口气跑出了老远才停了下来,刘一针会看着昨晚住过的地方狠狠说道:“便宜你那小妮子了!”
……
……
远远地看去一辆已经基本报废的汽车停在路旁,孙浩有些惊讶的问道:“刘一针你不会说这俩是去吊山镇的公共汽车吧。”
刘一针无奈的耸了下肩膀,道:“据我所知,这是唯一去去吊山镇的汽车,3天一班。”
走进了一看,那辆车上的车漆已经掉的看不到他的颜色,四个轮子都有些变形,车上的玻璃上也尽是胶带。我心道:这车至少也在这路上跑了20年了。
走进车内,车内的座位都已经变了形,而且上面有一层黑色的油垢。
孙浩坚持不上车,我们只好打算租一辆车送我们去。但在车站转了好久,问了好些司机都不愿意带我们去那儿,有的甚至直接说不知道在那。最后在一位年龄颇大的好心司机的口中才知道了原因,吊山镇地处山林之中条件极差,电话在镇上根本没有信号。而最重要的是去哪的一路之上没有一点像样路,根本没有司机愿意开车去哪儿。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上了那辆破旧的班车,司机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待到中午的时候,车上陆陆续续的又上了几个人。司机看了我们一眼又点了一根烟,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说你们好像不是掉山镇人吧?”
刘一针看着司机说道:“不是!我们去那玩的。”
那司机嘿嘿一笑,使劲抽了一口烟,戏谑的看了刘一针一眼没有在说什么。慢慢的白烟飘到我身前,微微一吸鼻子中顿时传来一股火辣感。我不禁心道:这烟得多大劲啊。
汽车在下午上路出了哈尔滨之后,果然如那个好心司机说的一样,先是进了一片山林,之后就是颠颠簸簸的土路,不时还有不少深度不一的土坑。在这车里就像坐轿子一般起起落落,胃里不禁泛起一股恶心。
汽车大约走了四五个小时之后,慢慢停了下来。车一停胃里也好了一点,看司机下了车我好奇的向外看去确是司机在路边的撒尿。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我看着刘一针问道:“还没有到吗?”
刘一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大约过了半分钟司机又回到了驾驶座上。刘一针手里拿着一根烟递给司机问道;“大哥!这还有多久到吊山镇啊?”
那司机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香烟,慢慢的说道:“快了,半夜就能到!”
“还这么远吗?半夜才能到!”一听半夜我心里不禁一颤,说着凑到司机边上。
司机点上刘一针给他的香烟,吸了一口,脸上尽是享受的表情,回头看着我,道:“小兄弟不是路远!是我们的车慢,加上路不好走!所以到的就晚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司机慢慢的发动了汽车,胃里又开始翻滚起来。
此时车前除了暗淡的车灯照亮的少数地方,其他地方已经彻底淹没在黑暗之中。倒是孙浩在这颠簸的环境中竟是睡着了,令我着实吃了一惊。
汽车依然摇摇晃晃的前行着,刘一针看司机的烟抽没了,又上前递上了一根。司机嘿嘿一笑,伸手接了过来。一会之后有些小心的问道:“你们应该不是去玩的吧!我在那住了半辈子,穷山恶水的可没有能玩的地方。”
刘一针一愣,随即曾到司机边上说道:“大哥!真是好眼力啊!”
那司机听着刘一针的话明显十分受用,又接着问道:“你们到底去干吗的?”
刘一针看了我一眼,凑到司机耳边问道:“大哥!你知道一个叫落松岭的地儿吗?”
就在刘一针问完的刹那,汽车猛地停了下来,车里传出不少的抱怨声。司机随即回头喊了声“抱歉”汽车又慢慢的发动起来。这是孙浩也醒了过来,向我问道:“怎么回事啊?”
我连忙向孙浩打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司机,孙浩也向司机看去。刘一针也一脸振奋的问道:“大哥!看样子你知道落松岭啊!”随后把手里剩下的那包烟塞给了司机。
司机回头看了刘一针一眼,但并没有接过烟,而是一脸关心的说道:“我劝你最好别去!”
刘一针不禁一愣,不解的看着司机。司机一会儿之后又回过头来,脸上明显有一抹恐惧之色,道:“我虽然不知道落松岭在那!但我却在3年之前,在这辆车上碰到过一伙来找落松岭的人!”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紧,紧张的问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这时候司机又重新回头看向车前,仿佛答案就在外面漆黑的夜空之中。半响之后谈谈的说道:“来时父子2人带着7个手下,最后回去的只有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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