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墓,万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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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鉴阵蝠,杀凤取卵。
看到纸上的小字我不禁念叨。一种突如其来的兴奋感弥漫在身体的个个角落之中,远方的某个地方像一种召唤般慢慢吸引着我。那感觉让我有些忘乎所以,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当我用心去倾听那声音之时,它却又慢慢的消失的脑海深处。
刘一针看着有些奇怪的我,不禁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刘志!刘志!”
仿佛被人用力的拉了一把,本来已经近在眼前的身影轰然飘散,而我重重的甩回到了现实之中。眼前尽是刘一针关心的神情,我连忙说道:“我没事!”
刘叔看着我半响之后说道:“刘志!这几天的事可能有些超出你的意识了,你不要太紧张!适当的放松一点。”
超出我的意识,我不禁再心里重复道。是我害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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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十分,二叔站在一旁,看着我说道:“刘志!你这一去,路上可要小心啊。如果不行就早点回来。”
看着二叔已经有些苍老脸庞,耳边已经有了些许白发,当下说道:“二叔!你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转身望去是刘一针与他的父亲,刘叔放松的脸上难以抑制的透露出一抹紧张,不停地向刘一针交代着什么。反观孙浩倒是一脸的坦然,我不禁走上前去,道:“孙浩,这次一去肯定会又不少的危险,我在这里多谢你了。”
孙浩微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见过的危险要比你多得多。我爸是重情之人,一辈子忘不了父亲那段往事,自然也不会阻止我什么。再说我还要还要多谢你一点。”
我不禁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谢我什么?”
“谢你能让我真正的和她正在的走到一起,尽管只有不长的时间。”孙浩有些伤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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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升起,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
刘一针背着一个黑包,孙浩和我只是收拾了几件衣服,别过刘叔和二叔之后我们三人开始了北上之路。预计是先坐火车到哈尔滨然后再想办法发,去车站的路上刘一针分别给了我和孙浩一张卧铺车票。
刚到人群拥挤的车站大厅之中,刘一针便说道:“你们俩一起上车,我自己上。”没等我俩说什么,刘一针便消失在人群之中。倒是孙浩有些奇怪的说道:“你说刘一针不是天朝通缉的淫贼吧?”
孙浩这话不禁让我一乐附和着说道:“那可不一定,看样子就知道是个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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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之后我和孙浩见刘一针还没有上来,不禁有些着急。老家是个小城所以火车不会停很久,过了一会,我忍不住冲孙浩说道:“要不要给一针打个电话。”
孙浩看了一眼四周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针的电话。我和孙浩紧张的看着手机屏幕,过了半响电话终于接通了,孙浩着急的问道:“你在那?”
在这时却见身边的空床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黑包,落在床上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随后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说道:“我在车上啊!有事啊?”
我和孙浩不禁抬头看去,不是那刘一针又是何人。孙浩见刘一针拿着电话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不禁气结,狠狠地说道:“没事!看你死了没有!”说完“啪”的挂了手机。
看刘一针也已经上车,我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回事啊?”
刘一针瞥了一眼黑包小声说道:“还不是这里边有点共产爷认为违禁的东西吗!”
“有点违禁?你包里装的只怕是土夫子的家当吧?说不定还有几颗炮子,一不小心应该能炸飞半个火车吧?”孙浩脸色一黑说道。
孙浩说完坐在走廊的几个人不禁向他看来,刘一针面色也是一变。在这时孙浩突然冲着那几个人笑呵呵的说道:“我开玩笑呢!我开玩笑呢!”走廊的乘客不禁白了一眼孙浩。
刘一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躺到床上笑嘻嘻的说道;“我和刘志下铺,那个多嘴的去中铺。”
眼看孙浩要发飙,我连忙俩住他说道:“孙浩,你睡这个下铺。我去中铺。”
但孙浩却猛地站了起来,刘一针也“噌”的坐到床上双手交叉的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孙浩既没有和刘一针动口也没有和他动手,而是转身冲我说道:“睡狗崽子边上我难受!”说完噌的爬上了中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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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白天孙浩也没有下来过,我不禁冲刘一针问道:“孙浩应该没事吧?”
刘一针摇了摇头说道:“他没事,他打小就是这个样子。”
听刘一针这么一说,我不禁奇怪的问道:“打小?你俩小时候就认识吗?”
刘一针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着我说道:“我先在他上大学之前我们一直住一个院里。我俩是一起穿尿裤长大的。”
话到此时不禁哑然,确实在上铺的孙浩“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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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十分,卧铺上只能听到火车发出的隆隆声和刘一针轻微的鼾声,暗淡的车灯把一切融化在朦胧之中。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走廊之上,在我们的床铺旁边停了下来,行动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我心里暗问:这人想干嘛?
过了一会,那人轻轻地走到俩个卧铺中间来,静立不动。看着人行动奇怪,有近在咫尺,我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半响之后,眼睛眯开一跳微缝,果不其然那人轻轻地蹲了下来,伸手向刘一针床下的黑包摸去。我心道:是个贼!
就在我刚要起身之时却见,却听一声闷哼。抬头看去,那人已经做到了地上,隔壁床铺之上刘一针一只脚伸向窗外,想来是吃了刘一针一脚。暗淡的灯光下刘一针又是伸手一甩,一丝闪光出现在半空之中,地上那人似乎也发觉了空中的异样,双手一撑竟是将身体生生的抬起一尺。
看似似乎飘在空中的身影,刘一针也是楞。就在此时那人松开一只手,任凭身体落下,在落地的一刻原本松开的那只手轻轻地拂过地面,身体竟是侧翻过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就在我还在吃惊的刹那,刘一针伸手一扶卧铺上的脚梯,大半个身体横出床铺,又是一记甩手。随后便是某物落地的声音传来,那声响竟也不是很大,并没有惊醒周围的乘客。
刘一针起身走了过去,我也坐了起来。就在出卧铺车厢的时候,却见刘一针拎着一人人走了回来。我连忙说道:“我去叫乘警。”
刘一针一把拉住我说道:“别去!”,我们自己来审,刘一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刘一针,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疑问。
看那贼脸颊颇窄,方口正鼻,两条一字眉横在脸上,目光锐利,确实不像是一般的小贼。若是给他粘上一搓山羊胡倒有几分褂师的味道。
刘一针回身坐回到床上,向那贼问道;“谁派你来的!”这话不禁让我心里一紧,难道这贼身后还有人?
那贼也被刘一针问的一愣,黑着脸说道:“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我看你也应该知道吧!”
刘一针被贼人这么一说,脸上不由得变色,压在那贼脖子上的手腕一用力,只听那贼发又出一声闷哼,脸上隐隐出现了不少细汗,四肢无力的垂在地上。脸上尽管表情痛苦确实一点讨饶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狠狠地说道:“不要把事情做过了,乘警来了大家都不好过。”
贼人说的真切,只怕是逼急了他也能豁出去,此时刘一针轻轻一笑,接着问道:“你叫什么?”
那贼人见刘一针放松下来,脸色缓和了一点坚定地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李名庆!”
听到李庆这之后名字,过了半响刘一针点了点头,伸手在那贼人的后颈和背部摸索了一下,随后把手缩了回来,手里捏着的是两根银光闪闪的细针。随后说道:“你走吧!”
说完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话。
那叫李庆的人先是抹了一把脖子,而后淡淡的说道:“多谢,高人手下留情!”
刘一针不再理他,李庆抓住梯子刚想站起来,却奇怪的又跌坐到地上,动作有几分滑稽,缓了一下之后才慢慢的能双脚站立,向刘一针一叩首,随后转身消失在视线之中。
此时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身边火车发出的声音又占据了一切。
看刘一针不说话,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不把他交给乘警?”
刘一针慢慢靠在被子上慢慢的说道:“和他说的一样,我包里有些东西,在乘警那里解释不了。”
知道原因我“哦”了一声之后又问道:“你把他就这样放走了,他不会回来找我们麻烦吧?”
“肯定不会!“刘一针决然的说道。
随后又问道:“你听说过李庆这名字吗?”
想了一会不禁摇了摇头,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李庆。
刘一针见我摇头,慢慢的闭上眼睛,道:“李庆,响彻北方的贼王!这下我们这一路上有的玩了!”
听刘一针这话,我心里一震。一时间什么也说出来,电视中的情景竟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
贼王!
一个遥远又近在咫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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