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韬突然发出一声怪声怪气的冷笑,表情变得有些扭曲,松开反拧住丁卉胳膊的手,改为拽着她的头发,极其用力地往下拽。
丁卉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拽下来了,疼得眼泪直流,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用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臂上划下一道道血痕,口中骂骂咧咧道:“刘韬!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打女人?!”
“老子从来不打女人,只打你!”说着,刘韬用力一扯,扯下一大把头发来,同时也把丁卉扯倒在地,接着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把她踢出好几步远。
丁卉一手按着头,一手按着肚子,疼得花容失色,发出一声声凄厉地惨叫,在地上激烈地翻滚着。
刘韬走了过去,蹲下身子,阴森森地说道:“痛吗?原来你也知道痛?你他妈当年背着老子偷汉子,害老子被你姘 头给废了,老子当时也是蠢,还真就信了你的话,以为你是无辜的,甚至怕连累你所以跟你离婚放你自由,结果你呢?你转头就把老子的钱全弄走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吗?啊?!”
“不是我!我没有!”丁卉被他狰狞的样子给吓到了,拼命摇头否认。
“臭婊 子!还敢撒谎!”刘韬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上半身都给拎了起来,“我当年对你不够好吗?你要什么就给你买什么,结果你呢?刚结婚没多久就背着我跟一个大学生搞在了一起,被我发现后你跪在我面前说自己错了,赌咒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好,我相信了你,带着你离开了H市,结果呢?没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给老子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还让你姘 头把我给废了……”
说着,刘韬眼里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到丁卉的脸上,“你就那么欠男人艹吗?你这个贱 货!”
丁卉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头皮那隐隐渗出血光,双手死死地护着头,生怕这男人发疯把她整张头皮都给扯下来,连脸上的唾沫都没时间擦掉。
刘韬突然笑了,笑容狰狞无比,“我听说你结婚了,还是小三上位的,让我来猜猜,你现在的男人莫非就是当年那个跟你搞在一起的大学生?你说,要是他知道当年你是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勾 引他,而且还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他还会要你吗?”
隐身暗处的薄一伟当即在心里答道:我早就不想要她了!我现在恨不得杀了她!
丁卉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怎么都没想到刘韬会恨她恨到这地步,时隔十年还能找上门来,而且那么大的华夏,那么大的H市,怎么还真就被他给找到了呢?
当年她嫁给刘韬时刚满22岁,刘韬对她一见钟情,追了她一年多才得到她的点头,两人还是幸福了一段时间的,但刘韬为了多挣钱,开始跟朋友一起做生意,一天到晚的不挨家,她便慢慢的开始有了怨言。
当年刘韬承包了一个工程,要在H市呆一年,所以丁卉便跟了过来,每天在租的房子里等丈夫实在无聊,所以便找了个临工,也就是那时候她认识了还在读大学的薄一伟。
丁卉从来不否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之所以嫁给刘韬大部分是因为他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百依百顺的,但在遇到年轻英俊的薄一伟后,她惊觉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这才是适合她的男人。
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趁刘韬专心生意之际,她刻意一再的在薄一伟面前出现,终于成功的让这个帅气的男孩爱上了她。
谁知道两人正在蜜里调油的时候,却被刘韬意外发现,她开始害怕了,薄一伟虽然好,但他还是个未出社会的大学生,根本就承担不起家庭的责任,而且她已经过惯了被男人养着的生活,她不可能去跟薄一伟一起吃苦奋斗创造美好未来。
于是,她在刘韬面前上演了一出浪子回头的苦肉计,并主动提出离开H市,跟薄一伟断绝关系,这才让他原谅了自己。
当年她之所以还给薄一伟留下封信,其实只是想维系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说难听点就是当了婊 子还要立牌坊。
离开H市后,她老实了一段时间,表面上看跟刘韬又回到了新婚燕尔的时候,但实际上经历过一次出轨的她已经变了,觉得那种新鲜感和刺激感实在是太棒了,所以便开始了第二次出轨。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五年里她自己都不记得到底出轨了多少次,但是她在刘韬面前却隐藏得极好,完全没被他发现,直到终于有一天,她跟第N任情夫拉拉扯扯时被刘韬撞见,以为妻子被人纠缠,立刻冲了上去。
那个男人是个性子极其火爆的,特别在丁卉对他痛苦的说过自己婚姻如何如何不幸后,对身为丈夫的刘韬那简直就是恨之入骨,二话不说便动手打人。
打架时很容易出事,那男人一时没注意踢到了刘韬的关键部位,看到他痛苦的晕了过去,那男人心知闯了大祸,立刻就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被吓得六神无主的丁卉则赶紧将他送到了医院。
因为这致命的一脚,刘韬废了,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可毫不知情的他还深爱着丁卉,于是主动提出离婚放她自由。
丁卉也是个心狠的,走时还将他的全部财产席卷一空,让他从小有财富变为一无所有,这才导致了刘韬对她刻骨的恨意。
离开刘韬后,丁卉去了好几个城市,跟不同的男人寻欢作乐,但她的心却越来越空虚,终于有一天,她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脑子里猛然出现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容,于是,她重新回到H市,找到薄一伟,跟他旧情复燃。
一开始她是真的想跟薄一伟白头到老的,因为这男人跟她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是她真真切切第一个动过心的男人,可在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丁卉有后悔过,如果不是当年的轻狂,她怎么会弄得无法生育,但这些她都不能告诉薄一伟,她必须保持自己在他心里纯洁的形象。
日复一日的压抑,婆婆带来的压力,跟丈夫的争吵,直到顾小梅的出现,她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以为是自己最后救赎的婚姻绝对不能成为第二个囚笼。
拿走薄一伟的钱是出于她的自私,她根本就是个享受惯了的女人,而且岁数也不小了,没有钱的话怎么过完下辈子?虽然从刘韬那拿来的钱还剩下不少,但钱这东西没人会嫌多不是?
她都已经买好机票,明天就要离开H市了,谁知道刘韬竟然突然出现,还以报警为要挟把她约到了公园里。
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如今,丁卉就要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买单了。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刘韬突然说话了,“那个当年废了我的男人已经被我找到,现在正在监狱里为他的错误赎罪,现在,轮到你了!”
丁卉一听,脸色大变,哭着哀求道:“韬,我错了,我把钱连本带利还给你,你放过我吧!”
“拿着我的钱去偿还你自己犯下的错,丁卉,你真他妈的是贱 到家了!”薄一伟从树后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丁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已经听不下去了,越听就越了解这个女人,越听就越恨不得掐死她,他怎么就有眼无珠的爱上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呢?还为她放弃了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孩子,他真是傻透了!
丁卉万万没想到薄一伟会出现,脸色瞬间惨白,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完了,这回是彻底的完了!他一定全部都听到了!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刘韬回过头,眯着眼睛看着他,怀疑地问道:“你是谁?这贱 货的现任?”
“马上就是前任了!”薄一伟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的,他觉得自己会跟丁卉成为夫妻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比他成为杀人犯贪污犯的儿子更加让他觉得屈辱。
“呵呵……”刘韬笑了起来,站起身指着丁卉,道:“她也拿了你的钱?”这是从他刚才的话里猜测出来的。
薄一伟没有回答,但那恨不得丁卉死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刘韬了然一笑,随意地拍拍手,道:“哥们儿,原本我是想把她卖到偏远山区的窑子里,让她感受下千人骑万人睡的滋味儿,谁让她离不得男人呢?不过既然你出现里,也算是苦主之一,我就听听你的意见吧,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出你心头的那股子恶气?”
丁卉听到他的话,吓得脸都白了,她以前只是为了追求刺激才找了那么多男人,但却从来没想过去做妓 女,要是被卖去窑子,她宁愿死!
“一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连滚带爬到薄一伟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眼里满是哀求。
薄一伟其实也被刘韬的话给吓到了,除了以权谋私收了些好处,他就没做过其他犯法的事,即便他恨极了丁卉,脑子里第一个想法也是报警,根本就没想过把她卖去做妓什么的,只是当看到丁卉那可怜兮兮的惨样,他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报复的快 感,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丁卉愣住了。
是啊,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又怎么会在得知了所有真相,而且在她卷走他所有钱财后救她?她认识的薄一伟从来就不是圣人,从他当年那么对黎筱就可以看出他其实就是个活脱脱的伪君子。
让一个伪君子做出正人君子才会做的事,可能吗?绝对不可能!他不趁机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丁卉彻底绝望了。
落在这两个男人手里,她算是完了。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时,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接着便有辆警车开了过来,几个警察大步下车,朝三人走来。
当三人都被警察带走后,小六子拿着一部IPAD从附近的隐密处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警车,他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啧啧,还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