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做贼心虚,悠扬虽然掩饰的极好可却忽略了一点,她自从恢复记忆开始就与李恪闹着别扭,别说他有亲密举动时她会大力反抗,就连话都不愿与他多说。而她此时,居然心平气和的讲话。
李恪挑挑眉,他太了解这个女子,她越镇定的时候说明她越心虚,而且还好奇心大的要命。
其实这盒子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这几天她为之前喝药的事闹着脾气,连撞树都一味赖在他身上。而且这女人不但小肚鸡肠还倔的要命,无奈他好话说尽,却怎么也哄不好。所以他才抓住她的好奇心强的特点,故意引她上钩,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便猜准了她会打开木盒,然后再及时出现,说几句好话将这宝贝送给她,他们也就和好了。
如若对她不耍点小计策,把宝贝直接拿来送给她,抱歉,她连看都不会看不说,怕是早早的丢在窗外去了。
李恪黑眸中闪着一丝精光,他笑道:“你喜欢吗?”
悠扬摇晃着小瓶的液体,心想这里面装的不会害人的迷药吧,她点了点头,问道:“嗯,挺好,你从哪得来的!”
李恪为引起悠扬兴趣,献宝似的炫耀着宝贝,道:“这可是那外国史臣进贡来的,一共只有两瓶。此物具有奇香,只要擦在衣物上一丁点,周围的人都会闻的到,且香味持久,如若衣服不清洗那香味便不会消失!”
“香水!”悠扬突然恍然大悟,如若不是李恪提醒,她是如何也想不到这么早就有香水的。
李恪有些吃惊,挑眉问道:“你为何会知晓?”
“当然,我们那满大街都是!”悠扬故作不屑,其实心里喜欢的要命,这么好的香水在现代与那几种奢侈品牌应是一个级别的,她哪能买的起。
李恪有些失落,他本想借着香水与她和好的,没成想她早已司空见惯,他精心策划的一切也就意味着泡汤。
哎,他堂堂七尺男儿,大唐的皇子,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所难倒!他伸手假意去夺她手中的香水,又道:“本以为这香水是稀罕之物,所以特意从母妃那寻来送给你将功补过,希望你能与我和好,谁知你却早已屡见不鲜,我还在你面前布鼓雷门,真是献丑。如果你不稀罕,我还给母妃便是。”
悠扬赶忙将香水紧紧地握在手中,道:“哎!谁说我不稀罕的!”。
李恪双眼带笑,虽然计策没能成功,但是结果也算圆满。“那你可是不生气了?”
悠扬撇撇嘴,她就知道这死狐狸没那般好心,原来是在这等着,不过看在香水的面子上,还是原谅他吧。她道:“我可不是因为你送礼才原谅你的哦!”
“为夫怎会那么想?”李恪薄唇划了个好看的弧度,终于雨过天晴,这些日子他的生活可谓是暗无天日,先是悠扬把他视为哥哥亲近不得,后是悠扬把他视为仇敌不得亲近。他老婆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必须一味隐忍!这种日子实在太难熬,早知送礼管用何苦受这诸多苦楚?
悠扬及时拍掉李恪的咸猪手,道:“去去去,上一边玩去,别以为我原谅你,就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李恪一脸哀怨,皱了皱眉威胁道:“你再这般绝情,本王现在就死给你看!本王若死了你就会变成了寡妇,那多可怜!”
悠扬失笑,她将香水擦在手腕少许,挥着手臂催促道:“殿下放心,您喝药我递瓶,您上吊我拿绳,您跳楼我挥着手绢给你送行!所以,您就安心的去吧,这里一切有我呢!”
李恪黑着一张脸,低声吼道:“曲悠扬,你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咒本王!”
……
悠扬打开窗子,雪花漫天飞舞,窗外已是一片雪白。一股冷风从打开的窗子吹了进来,冻的她一个哆嗦,赶忙关上了窗户。
她喜欢这里每个季节,夏天时她喜欢冬天,到了冬天她又喜欢夏天!
悠扬啧啧嘴,自言自语到道:“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又到冬天了!”
恰巧此时李恪从外而回,他用手拍了拍落在肩上的雪花,道:“悠扬,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进宫。”
悠扬一听进宫二字就是双腿发麻,她磨蹭着,道:“你火烧屁股了是不?一回来就催着走!又进宫作甚去?”
李恪皱眉,心想这女人越来越难管教,进宫也能唠叨出一箩筐废话来,不过他却着了魔般言听计从。他耐心的解释道:“进宫去与父皇母妃辞行,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封地去!”
“哦!都怪你耽误时间,要不我们早都在安州过好日子了!”悠扬一听回封地顿时来了精神,没成想回封地的事一拖就是半年。安州的冬天可比长安暖和多了,如若早回安州,她也不至于因为怕冷,所以整天在屋里窝着,以至于小肚肚上多了一圈小肥膘。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都愿我,你别再磨蹭了,赶紧换衣服!”李恪嘴角抽搐,这女人如今不但无法无天,还越发不讲道理,也不知因为谁才耽误了回安州?若不是因为她失忆,半年前就启程了好不好!
悠扬带着绣儿随李恪匆匆上了马车,半路上她伸手撩开帘子看雪,可帘子刚掀开的刹那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叫。“大家快跑啊,疯姑娘又跑出来啦!”
街上的男女老少听见“疯姑娘”三个字纷纷仓惶逃窜。
咦,疯姑娘是谁?这马车就她与绣儿两个女眷!她疑惑的看着一旁再正常不过的绣儿,心想这丫头何时给人留下了如此恶劣的印象?真是管教不严!“绣儿,说你呢吧?”
“他们说的不是奴婢,是……”绣儿有些委屈的扁扁嘴,辩解的话不敢说出口!
“知道你不好意思,不用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嘛!相公,你说是不?”悠扬又抱着李恪的脖子撒娇。
“你呀!”李恪好笑的点了点悠扬的鼻子,唇边荡漾一个宠溺的笑容。
马车继续前行,在经过被悠扬砍成乱七八糟的大树时,悠扬恰巧又掀开了帘子,她惊奇的道:“你们看,这场面也太壮观了吧,也不知道哪个变态居然和一颗树过不去,把树砍成那副德行,伤痕累累的!”
悠扬话一出口,李恪与绣儿的嘴角很协调的抽搐,像是提前训练过一样。
悠扬看着二人规律的表情,摸摸鼻子。难道她又说错了什么?她道:“你们为何要看我?那砍树的变态不会是就是你们两个吧!你们什么时候来砍的,怎么没叫上我?”
“你也来了,只不过你那时脑筋不清楚,所以如今已不记得了!”李恪眉宇带笑,这丫头若知道疯姑娘与变态都是她自己,后果不知回如何?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局时她肯定面子挂不住,一切定会胡搅蛮缠的赖在他头上,只怕他又没安生日子过!
“真的?”悠扬挑眉,这些事她真的已无印象。
“我们到了!”李恪赶忙岔开话题!
两人下了马车直奔杨妃寝宫,刚好唐太宗此时也在。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李恪与悠扬行礼!
“免礼吧!”唐太宗笑的一脸慈祥,如果忽略掉他君王的身份,那么他一定是个和蔼的父亲!
“儿臣此次进宫是来与父皇、母妃拜别的,儿臣与悠扬打算明日便回安州!”
唐太宗抿了一口茶,道:“不急!年关将至,年后就是你母妃的寿辰,给你母妃过完寿再回去也不迟!”
“不知父皇有何想法?”李恪虽不愿悠扬在长安久留,但是母妃过寿毕竟是大事,他也不好搏了父皇的意思。
唐太宗将眸光投向悠扬,他道:“朕听说悠扬善于策划歌舞表演,所以此次寿辰的节目就由悠扬全权负责吧,只要能让你母妃满意朕重重有赏!”
“啊?”悠扬有些吃惊!
“怎么你不愿意?”唐太宗反问道。
“没有!我愿意!”悠扬委屈的瘪瘪嘴,她怕是没有说不愿意的权利吧!
唐太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那就好,你可以传朕旨意去内务府拨些银两,有何困难可找礼部协调处理。”
“悠扬领旨!”悠扬行礼时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早知就不随李恪进宫了,安州没回成不说还惹了个大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