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看来这‘神仙之术’果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过也应该是这样,否则这个世界上至少应该流传着一些真正有本事的隐世门派吧,而像茅山、龙虎山之类的地方更是肯定会隐藏着什么世外高人了。
或许那些留下了秘籍的门派也的确曾有人自行领悟了和你类似的本领,但是不仅他活着的时候门派里可能没人修炼出同样的本领,而且他的后代中也再没有修炼出这种本领的人了。
倘若政府像推行义务教育一样强制大家都用心钻研一下《易经》,或许才能再发现几个和你一样的特殊人才……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听了楚仙那坦诚的拒绝,王四维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虽然如果是他学会了神仙法术什么的,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拒绝传授给其他人,即使是自家父母和兄弟也得好好考虑考虑,但他倒不是特别怀疑楚仙敝帚自珍——或者就算心里存疑也不会表现出来。
“那位苏维埃的女军官幽灵……”
放弃了学习法术的奢望之后,王四维又好似心有不甘地四处扫视了一圈,但却仍然没能发现鬼魂的存在,当然也没有找到可以用来装神弄鬼的发声设备,于是他干脆再次直接向楚仙请求道:
“那位幽灵女士至少曾经让我听到了她的笑声,而且她貌似能够像生前那样与你正常交谈,那么可以让她试着多与我沟通沟通吗?
就算看不见幽灵,能和幽灵进行对话也是非常令人兴奋的事情。”
赌石一条街的老板们曾经告诉王四维,楚仙在他们面前还使用过大变活人的“障眼法”。王四维感觉那个“法术”不像是楚仙从《易经》之中领悟出来的,若是如楚仙自己所,他在其它道家典籍中也没有任何收获的话,那个“法术”就很有可能是属于“幽灵女士”的致幻能力了。
不过就像楚仙丝毫没有提及那个法术一样,王四维也同样默默地回避了那个法术,就好像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市井奇闻”传到他的耳朵里一样。
只是他们双方却都清楚得很,倘若那个毛子女鬼真的能越过楚仙直接与王四维对话,那么王四维就获得了“策反”毛子女鬼,或者从毛子女鬼那里习得“法术”的渠道。
按理,这种丝毫不知道避嫌的要求不应该从貌似极擅长接人待物的王四维口中出来,但他偏偏就这么了;同样的,楚仙按理不应该允许喀秋莎直接与王四维进行对话,否则他就有可能重蹈圣女贞德的覆辙,但他偏偏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王四维的请求:
“这当然没问题,我也需要一个可以保守秘密的人来协助这方面的试验,如果这个毛子女鬼学会了与更多的人沟通的方法,甚至能让更多的人也看到她,那我们也算是证明了鬼魂的存在了。”
“你这……还真是不计较个人得失啊,但那位幽灵女士愿意吗?”
看到楚仙那副好像根本无所谓的表情,王四维也不由得笑着赞叹了一句。随后他又貌似非常尊重幽灵女士个人意愿似的询问了一句,而喀秋莎这个时候也相当困惑地在意念中问道:
“楚仙你到底是打算干嘛啊?为什么非要让我扮成鬼?
如果是要表明身份招收信徒的话,我们直接在王四维这家伙面前展现‘神迹’不就好了?”
“你以为王四维单单只是好奇吗?
或许他目前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但是成功地绕开我和你沟通之后,他便获得了直接与你进行交易的可能性,只要锄头挥得好,就算直接把你从我身边挖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另外他的请求并不仅仅是对我的,同样也是对你的,就算我不同意,但只要你动心了,自然就可以暗中与他联系——特别是假定你被我‘役使’的情况下,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偷偷摸摸联系他帮你逃跑甚至干掉我也是很正常的。”
在意念里,楚仙语气很是平静地向喀秋莎解了王四维这个貌似单纯的请求之下所隐藏的种种后手,听得喀秋莎一楞一楞的,简直不敢相信仿佛随口出来的一个请求竟然能够隐藏着如此复杂的心思。
“你……你们两个都是怪物吗!我看你们已经可以去当政治家了!
不过你放心啦,我最讨厌他那种道貌岸然的家伙了!苏维埃就是被那些混蛋搞垮的!”
“唔……‘道貌岸然’这个词其实同样也可以用在我身上。现在我给了王四维这样一个机会,你只要看他到底对你了些什么,自然就知道他是真的道德圣人还是伪君子了。
另外,苏维埃不是一个两个人搞垮的,而是所有人一起搞垮的。这是人性的问题,上到最高领袖,下到普通工人,都是只站在自己这个个体的角度上进行思考并做出选择而已,那些混着日子还享受着高福利的工人既是受害者同样也是加害者。”
尽管王四维很可能隐藏着某些险恶的用心,苏维埃的**官僚们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楚仙此时却依然公正地替他们了话,这让喀秋莎心里多少有些气结。不过她也知道楚仙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正确,因此她只是满脸悲伤地摇着头叹息道:
“你的没错啊,那些**堕落的官员,也曾一心一意地为人民的福祉努力工作;而那些成天混日子的工人,也曾满腔热情地为建设伟大的祖国母亲辛勤劳动,但是为什么最后却又都变成……那样了呢……”
“因为人类是可以完全独立生存的个体,而不是像蚂蚁、蜜蜂之类的群居昆虫,只有不同分工的个体聚集成一个‘社会组织’才能实现生存和繁衍的全部过程。
这其中的道理要详细讨论都能写成一本书了,你如果有兴趣我有空也可以详细给你讲解一番。”
“不……我一听就迷糊,只要你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