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嘛,而且顺便猜中了真相,还算不错。”
看到王四维在得知的存在后不仅很快就摆脱了恐惧,甚至还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原本打算吓得他尿裤子的喀秋莎感到很是失望,但楚仙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同样也没有因此就提升对王四维的评价。
毕竟王四维刚才只不过是听到了一女人的笑声,如果楚仙一这其实是女鬼在笑他就吓得语无伦次惊惶失措,那楚仙就真得怀疑他的智商和心理素质了。
不过他能够迅速地根据楚仙的态度判断出女鬼并无威胁,并将女鬼的存在与赌石联想在一起,其逻辑推理能力倒也还算不错,和普通人比起来已经足够聪明了——虽然这也仅仅是“凡人的智慧”而已。
“楚仙楚仙!你看他知道得太多了,不让我好好吓唬他一下,让他记住什么该什么不该吗!”
因为楚仙刚才毫不留情的惩戒,喀秋莎这一次没敢不打招呼就擅自吓人,但是楚仙当然不可能被压根没什么脑子的毛熊女神鼓动起来,他只是表情淡然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一个反问就把喀秋莎堵得再也不出半个字来了:
“喀秋莎同志,你以为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是的!凶手……罪魁祸首就是喀秋莎自己!她本以为装鬼吓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恶作剧罢了,却没想到王四维那家伙竟然聪明到了见微知著的地步,就凭这个便将他们赌石的手法直接猜了出来!但、但这不能怪她泄露了党和国家的机密,只能怪资产阶级反动派实在太狡猾了嘛!
“楚仙你现在正和那个……苏维埃女军官的鬼魂沟通吗?
这可真是有趣啊,在滨海去世的苏维埃女军官……应该是六七十年前的人物了吧?她是有什么心愿才恋栈不去的吗?”
王四维见平时话利落思维敏捷的楚仙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沉默了起来,马上就猜到楚仙大概是在和鬼魂话了。既然这个鬼魂是可以沟通的类型,那他就更加不会害怕了,对他来最打怵的就是恐怖片里从不话见人就杀的冤魂厉鬼,否则人的灵魂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过……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鬼魂,而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不,是他之前一直都知道,但是到了学高年级的时候就不再相信了而已。
“这苏维埃的亡灵恳求我帮她‘复活’祖国母亲。”
“呃……这、这也怪不得她在人世间恋栈不去了。”
“污蔑!污蔑!骗子!你可真是一个大骗子!”
就在楚仙一本正经地欺骗王四维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的毛子女神喀秋莎气得一直在旁边大吼大叫个不停。但是楚仙现在已经充分掌握了使用意念之力制裁她的方法,所以她吵闹归吵闹,还真就没敢擅自搞什么动作。
“关于鬼魂我并不比你多了解多少,这苏维埃的女鬼我也是在前几天才刚刚遇到的,这证明人类死亡之后转化成鬼魂的可能性极低。
至于恐怖故事或都市传闻中,因为鬼魂作祟而发生的种种怪事……我想其中绝大部分应该还是谣言吧。”
作为一个诚实的人,楚仙基本上是不假话的。但他就算只真话,也同样可以巧妙地将别人思路引向他所希望的方向,这也可以是“话术”的一种了。
王四维悄无声息地受到了楚仙的“话术攻击”而不自知,哪怕他是在外国的名牌大学获得了哲学学士的学位,此时也不得不相信了楚仙的话。只是他仍然不死心地想要眼见为实一下,至少这明他可不仅仅是因为听见了女人的笑声就相信了鬼魂的存在:
“哈……楚仙啊,恕我冒昧,不知道你能不能设法让我也看看那个女鬼的样子?她是半透明的吗?依然维持着去世前的模样吗?
如果你算卦和与鬼魂沟通的手段并非来自师门传承的话……能不能也传授给我?就算拜你为师我也愿意,从此大家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在楚仙眼镜反光的注视下,王四维非常率直地向他道明了自己拜师学艺的念头。这当然是相当贪心的要求,但是面对真正的“神仙之术”谁要自己完全没有一兴趣那绝对是睁着眼睛瞎话,哪怕是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楚仙自己也同样很有兴趣。
“不瞒你,大二研究《易经》结果意外地‘开发’出了算卦技能之后,我也曾经试着练习过各种道家功法,还在假期去了趟边藏,学了原汁原味的六字大明咒……然而没有卯月,至少我不认为我能看到毛子女鬼并与其交流是因为学了那些东西。
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平时可以交流一下对《易经》的研究心得。因为我这‘不科学’的算卦技能,我们院里一度掀起了研究华夏古典哲学的热潮,催生了不少有意思的论文,你也可以找来看看。
但是我可不知道怎么让你也能看见鬼,甚至连那个毛子女鬼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传中的眼皮抹朱砂公鸡血黑狗血牛眼泪啥的?”
老实话,楚仙其实一都不看重自己的算卦本领,所以他并不介意和王四维交流分享自己对《易经》的研究心得。反正王四维不是第一个想要跟他学习算卦的人,以后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不过楚仙本人却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现在研究这种“神秘学”是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
除非人类观测客观现实的手段产生了突破,甚至有了飞跃式的进步,能够利用某种方法观测到喀秋莎这种意念集合体的存在,否则对鬼神的研究就缺乏直接证据的支持。
同样的,人类现在根本就观测不出来楚仙按照《易经》讲述的方法进行占卜的时候,他自身和周围到底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光想凭借着老祖宗创作的那些一本正经的“”就撞大运一样地撞出真理,那也实在太瞧科学研究工作的艰辛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