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而为。”楚无盐了头,:“还请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另外我需要银针。”
陆亚鹏对楚无盐心存疑虑,但赵家自己都同意了,他当然要全力支持,连忙道:“后面就有客房,本初、展你们快来和洪军一起把老赵抬到客房去。”
陆本初、陆展连忙上前,和赵洪军一起七手八脚的把赵国安抬去后面的客房。
一行人走后,陆亚鹏看向柳医生,问:“桂生随身带着银针吗?”
柳医生微微头,从里衣口袋掏出一套锦帛包裹的银针,递给陆亚鹏,:“吃饭的家伙,走哪儿都不敢落下。”
陆亚鹏头接过,递给等着的楚无盐,问:“可合用?如果不合适,我可以再找找,就是有些怕时间来不及。”
楚无盐看了一眼,头够用了,然后快步向赵国安一行追去。
陆亚鹏、苏学民、胡天佑和好奇医术的柳医生紧紧跟上,其他人则留在了大厅。
王世杰望着众人消失的地方,心里冷笑,这注定是徒劳,凡人的力量怎么能对抗仙法?
进了临时病房,楚无盐仔细查看了赵国安的情况,和先前所料无差,心里有了底,环视众人道:“病人需要安净,闲杂人等还请出去。”
这个要求一也不过分,但楚无盐太年轻,没人真心把他当做医生,他的话也就失了分量,没人挪步。
人是他推荐的,不给楚无盐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胡天佑哼了一声,率先向外走去。
陆亚鹏看着胡天佑,又深深的看了楚无盐一眼,跟着向外走去。
这两位离开,其他人自然站不住,纷纷离去,片刻之后就只剩下了赵洪军一个人。
见楚无盐目光望来,赵洪军为难的:“我也不能留下?你总需要人帮把手?”
楚无盐知道这些人不信任自己,其他人离开倒无所谓,如果赵洪军也赶走,他们恐怕不会依从。这事既然应下,就得尽力做成,于是他了头,≦≦≦≦,m.△.c$om:“你可以留下,但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准嚷嚷,否则惊扰了你爷爷,影响治疗,后果自负。”
赵洪军连忙捂嘴头,保证自己不会发出半声音。
楚无盐让赵洪军把赵国安放平,使他身体尽可能的舒展放松。然后深吸一口,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以银针刺破指尖,逼出三滴精血,滴在赵国安黑气笼罩的眉心。
他是血沸境界的修士,鲜血中精气醇厚阳和,对于阴灵鬼物无异于诱*惑力十足的美味佳肴,正是用来捉鬼的绝好饵料。
过了不到十个呼吸,整个房间里温度突降,如同从暖春直接过渡到了寒冬腊月,一缕漆黑深沉的异气从赵国安眉心探出来,如同蛇信般心翼翼的摆动。
楚无盐静立不动,负在身后的手比了个手势,让冻得打哆嗦,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的赵洪军稍安勿躁。
那异气似乎从空气中感觉到没有危险,整个爬了出来,站在赵国安的额头上,有手有脚,是个拳头大的漆黑鬼。形如婴儿,无眼无鼻,脸上只得一张大嘴。
那鬼婴突的张开嘴,整张脸从中间裂开,露出一个大洞,猛地一吸,三滴精血滴溜溜飞进了嘴里,肚子立时肉眼可见的胀大了一圈。
他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回身想要钻进赵国安身体。就在这时,楚无盐猛地扑了过去,出掌如风,将早就捏在手里的定身符拍向人脑袋。
人感觉到危险,怪叫一声,想扑进赵国安身体躲藏,但刚刚吞噬了精血,尚未炼化,大半力量都用以压制其中的阳气,身形笨拙,反应不及,被楚无盐拍个正着。
只见明黄符纸金光一闪,人立时不动了,如石头一般僵硬在赵国安额头上。
过了好几个呼吸,惊魂未定的赵洪军结结巴巴的指着人问:“这……这是鬼?!”
楚无盐没有解释,吩咐道:“去弄一盆黑狗血来。”
“好,好!”赵洪军神情恍惚的头,转身向外走去。
“这里发生的事别跟任何人,老人家被鬼魂附身,总不是光彩的事。”赵洪军临出门的时候,楚无盐叮嘱道。
赵洪军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强自定了定神,:“我明白。”
完,大步出了房间,并把门带上。
等赵洪军离开后,楚无盐试图把鬼从赵国安额头上移开,但鬼魂无形无质,手直接从它的身体穿了过去,什么也没碰到。
“咦?”楚无盐轻咦一声,脑中灵光一闪,把神识探向鬼,顿觉一阵冰寒,如同泡进冰水中,但捕捉到了鬼的躯体。
果然是这样……他了头,神识裹缚着鬼将它提起,放到了地上。
除去附体的鬼魂,赵国安情况顿时好了许多,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呼吸渐渐平稳,但依旧不见苏醒。
楚无盐知道他是被鬼魂附体,体内淤积过多阴气,身体多处器官接近衰竭,必需以真气推宫活血,才能真正好起来。
这却需要费一些手脚,他现在未至化气境界,必需打坐积蓄真气才能施为。好在赵国安情况已经稳定,些许时间耽误的得起。于是安心的盘膝闭目修炼起来。
赵洪军出得门来,众人连忙询问情况,他只好转了,具体情况闭口不提,只让众人不要进去打扰,然后就快步离去。
费了些周折,弄到黑狗血,他用一个大号保温瓶装好,防止外人看出端倪,然后就提着保温瓶回到病房。
楚无盐正闭着眼打坐修炼,旁边的地上是僵硬不动的漆黑鬼,赵洪军痛恨、畏惧又好奇,心地:“楚兄弟,我把黑狗血弄来了。”
这毕竟不是自己家,楚无盐虽然入定,但始终留着一缕神识留意四周,听了赵洪军的话,淡漠的:“把血淋到鬼魂身上。”
赵洪军狠狠头,仿佛得了皇帝兵符的将军,仰首阔步走向僵立的鬼,眼力却有着浓浓的畏惧,生怕楚无盐符篆失效,鬼暴起吃了自己。
好在并有意外发生,赵洪军将黑狗血冲鬼劈头盖脸淋下,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化成一股青烟,魂飞魄散了。
与此同时,数千米外一个漆黑凌乱的地下室中,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突然僵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力爆出绿光,厉声道:“谁杀了杰?是谁?我要杀了你!啊——”
鬼化去,只剩一张失去光彩的黄符掉落在血泊中,诉着荒诞的灵异故事。
亲手杀鬼的赵洪军低着头,愣愣发神。鬼!真的是鬼啊!
过了半晌,他看向楚无盐,眼里多了一丝不清道不明的崇敬,低声问:“我爷爷好了吗?”
这时,楚无盐已经调息好,起身走到赵国安床前,一边以真气按摩他胸腹间的穴位,一边道:“你爷爷很虚弱,心脏肺脏严重衰竭,我现在给他推宫活血,一会儿就会醒来。”
赵洪军信服的头,表示赞同,远远地站在一边,不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