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兄弟姓氏名谁?家住何方呀?”酒宴上,领萧良过来喝酒的那个老头问道。零点看书
“我叫萧良,姓刘,家在……遥远的地方。”萧良道。
“哦!同姓呀!我也姓刘!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姓刘!”老头道。
“同姓五百年前本是一家!来!兄弟!我们干一杯!”一村民道。
“来!干!”萧良大口地喝起酒来。
这房子,有种熟悉的感觉,萧良喝着喝着,有种家乡的味道。渐渐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哎!这一觉睡的好长呀!恍如隔个世纪一般!”萧良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盆水,冲洗着脸。
“咦?这是哪?我昨晚明明在酒宴上……后来……”萧良记不清自己昨晚的事情了,但有一是肯定的,自己昨晚在酒宴上喝醉了。
“有人吗!有人在吗?这是谁家呀?”萧良喊道。
“生啦!快生啦!”有人匆匆忙忙地跑着,大家都跟随着那个喊话的声音,向前跑着。
萧良用衣袖擦了擦脸,也追了上去。
在昨晚喝酒的地方,住着一户人家,门口围着许多人。
“怎么样了?”一老奶奶问道。
“这孩子生得倒真是快,我跑过来通知你们,还没等你们赶过来,这孩子就已经生下来了!”报信的大嫂道。
“这一定是个贵子!菩萨送我们刘家的贵子呀!”老奶奶跪在地上,朝天叩拜。
屋子里走出来一个青年人,“这孩子出生都没让接生婆操心,生得好自在逍遥,走轮回如戏水,就叫逍浪?好不?”青年人道。
“给孩子取名是我们家族每一代父亲的责任,反正是个贵子,叫什么都好!”老奶奶接过婴儿,搂在怀中,“呦蚴呦!他朝我笑了呢!哎呦……我的宝贝!来!奶奶亲一口!”
萧良闻言,大吃一惊,这……这个地方就是自己时候的家!那个早被拆掉了的家!那……那︽∽︽∽︽∽︽∽,m.≮.c≧om个怀中的婴儿?就是自己?
“自己见了自己?这是个什么世界?难道他们看不见我?”萧良疑惑着。
“这位年轻人,你是?”婴儿的父亲朝萧良问道。
“没错,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时候的父亲!”萧良肯定着,心里道。
“哦!我是一路过的!昨日在你们家喝了喜酒,也没有奉上什么礼物,非常过意不去……”萧良道。
“等等!兄弟,你是不是找错人家了?”婴儿的父亲问道。“这里昨晚并没什么酒宴呀!”
此时,所有人都用紧张的眼神看着萧良,“会不会是个有毛病的?”有人声道。
萧良看看这个屋子,确实和之前大不一样了。之前这里是半个村子连成一体的,现在被分隔成了无数的单间。
“我看到那个将军,让人抬进来一个箱子……”萧良道。
婴儿的父亲急忙将萧良拉进了内室,唤母亲把门关上,“兄弟,你是哪里人呀?”
“我……我从来处来……”萧良道。
此时萧良心情无比的复杂,在这里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父亲……
“扑通!”婴儿的父亲跪了下来……
“怎么了?快起来!”萧良赶紧将父亲扶起,老子给儿子下跪,那可是要折寿的!
“恩公在上!请受我刘林一拜!”
“到底怎么回事?”萧良扶起刘林后,奇怪地问道。
“那天,新婚之夜,我妻子突然发疯……”刘林着,萧良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新婚之夜,逍浪的母亲突然翻倒在地,口吐白沫……
“来人呀!快来人呀!”刘林大叫着。
“不好!都吐唾沫了!赶紧按住人中!”
刘林按住了逍浪母亲的人中,丝毫不起作用。
突然,逍浪的母亲眼睛泛白,双脚蹬直,浑身发抖着,嘴角的吐沫挂了很大一块,时不时的吐着。
“快将她的衣服脱下!”有人喊着。
大家赶紧闪避,刘林将逍浪母亲的衣服脱了下来,轻轻地拍打着逍浪母亲的后背。
逍浪的母亲用劲地将头朝坚硬的地上撞击,后脑勺都是鲜血。
刘林和家族里的几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逍浪的母亲这样折腾着……
半时后,逍浪的母亲苏醒了,头上正纱布捆绑着。
“我怎么了?”逍浪的母亲道。
刘林不敢话,沉默着。
接下来的几天,逍浪的母亲每到深夜,就会发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还是带着她找医生去看看吧!”奶奶道。
“远近的医生都看了,连是什么病都不知道……”刘林道。
“近的不行,就去远的!远的再不行,就全国去找!一定要把她的病给治好了!”奶奶坚定地道。
刘林把逍浪的母亲关在家里,让逍浪的奶奶和众多婶婶看守着,自己则开着拖拉机到外地寻找名医去了。
这一去就是一年,逍浪的母亲在家度日如年,每到发病,家族的人就用粗大的绳子将逍浪的母亲捆绑在树上,十来个人一起看守着。
刘林走了好几个省,也没有个医生能出个道理来,无奈,只好先回家。逍浪的母亲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之前是一天一次,都是在深夜,后来则是一天数次,无缘由的突然就会眼睛发白,倒在地上,双腿一蹬,口吐白沫。
刘林这是走不了了,心疼自己的妻子,又找不到名医可以救治。逍浪的母亲也是开始了轻生的念头,一下子要上吊,一下子要跳水,吓得整个村子的人都天天盯着她。
家里为此花了不少医药费,后来,太公去世,刘林又无法工作,拖拉机一开出门,逍浪的母亲就要寻死,甚至整个人直接卧倒在拖拉机前面,你出门,我就死,就这么一副态度。
一年年,坐山吃空,万贯家财也渐渐给败光了。
“娘!我准备把拖拉机卖了!”刘林道。
“拖拉机可是新鲜货,这里远近几个村,可就你一个人有拖拉机呀!它比水牛耕作起来厉害多了!”奶奶道。
“可是……家里没有钱了呀!弟弟们又都还在念书,我又无法工作……”刘林道。
“你可以去找你岳父借钱,拖拉机还是先不要卖了……”奶奶道。
刘林咬咬牙,去找岳父借钱去了。其实岳父给的嫁妆就够多的了,刘林妻子生病这些日子,也出钱出力了不少,刘林是拉不下脸来再继续借钱,但日子混到这,也很无奈。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都事不过三,可刘林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岳父借着钱,终于,刘林一咬牙,把拖拉机给贱卖掉了。
此时,大宅子变成了房子,刘林一家,住在一个四合院里,楼上是刘林家的,楼下是别人家的了,东厢房与西厢房之间,砖头堆砌了一堵墙,分割成了两户人家。上千平方的大宅子,就这么变成了只有几十个平米的居室了。
刘林一日三餐,悉心照顾着逍浪的母亲。菜里从来不敢放酒,即使炖鱼汤,也不敢滴一丁的醋。羊肉也从来不吃,辣椒也成为了刘林家的禁忌。
刘林着着,萧良哭了起来,这的可是萧良出生前的事,因为,那个婴孩,正是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