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孔雅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雷铮在说什么。
雷铮道：“我详细看过王梦珍的资料，再去查查她这些年来的活动轨迹，以及手机的通信记录，赵辉的身份应该不难查出，甚至他根本就不叫赵辉，王梦珍，对吧？”
王梦珍紧紧地闭着嘴，雷铮又道：“刚才你说赵辉身份比我们高贵，身份高贵的男人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估计你是被他骗了……”
王梦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雷铮道：“又或者他喜欢你的某一方面，这得有个较长的接触过程，我想你应该是在哪里打工的时候遇到他的吧？”
王梦珍怒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雷铮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再见。”
雷铮大步离开了病房，孔雅雯有点明白了，紧跟着走了，只听见王梦珍在后面大声怒骂着，就像突然发狂了一样，接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她怎么了？”孔雅雯问道。
雷铮说道：“心防被击溃了。”
孔雅雯道：”那你为什么不趁机问她？”
雷铮道：“没用的，不信你回去问，她只会大哭或者大骂，除非等她冷静下来再慢慢引导，为了赶时间，只能这样了。”
孔雅雯道：“你都问出什么了？我怎么一头雾水？”
雷铮道：“她提供的线索有限，不过旁敲侧击之下，还是有些发现的，譬如她认识那个男人的地方应该比较高大上。”
孔雅雯皱眉道：“高大上？这样的地方很多吧，这怎么猜啊？”
雷铮道：“不用猜，查查王梦珍在哪打过工就基本上能分析出来了，她来自乡下，她觉得高大上的地方不外乎也就是政府机关、医院、学校之类的。”
孔雅雯道：“她都瞧不起警察了，看来很可能是医院或者大学，一个掌握着生死，一个掌握着人生与财富。”
雷铮道：“我懒得猜，赶紧打电话叫人去查吧。”
当雷铮和孔雅雯回到一中队的时候，调查有结果了，王梦珍打过工的地方唯一能与高大上联系在一起的只有她的最后一份正式工作，也就是在天南大学做环卫工。
赵辉的照片经天南大学教职工辨认之后终于确定了其身份，赵辉的真名其实叫赵志辉，是天南大学的一名副教授，教的是无机化学，那种能迷昏人的化学药品有了合理解释。
拿着赵志辉和王梦珍的资料，来到审讯室的雷铮和孔雅雯都信心十足。
“赵志辉！”雷铮的第一句话就让对面的杀人嫌犯浑身一震，抬起头来，向雷铮望去。
“你可以不说话，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证据。”雷铮说道：“而且你的同居女人也就是二号嫌犯已经彻底招供了，所以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胡说！”赵志辉叫道：“小珍她不会出卖我的！”
雷铮拍拍面前厚厚一叠文件，说道：“不然你觉得我们怎么那么快拿到跟你有关的这么多证据？”
“不可能的，你想骗我，我不会上当的！”赵志辉很快冷静下来，孔雅雯道：“赵志辉，你真以为你对王梦珍的控制力有那么强吗？当她得知自己根本没有得癌症的时候，活命之心远远胜过你的那点控制力。”
赵志辉再次激动起来，他叫道：“这不可能！我们换过两个医院检查过了！你骗我！”
雷铮道：“我们没骗你，只是骗了王梦珍而已，我让医生稍微配合了一下，去照了片，然后拿了张正常的照片给她看，她就信了。”
“你们这些骗子！混蛋！……”赵志辉终于不再那么自信，以为王梦珍已经全招了，对王梦珍转爱为恨，他开始招供，却将所有罪责都推到王梦珍身上，说自己只是受了王梦珍的蛊惑而已。
“你撒谎！”雷铮一再拆穿赵志辉的谎言，雷铮道：“你说那五个人都是王梦珍勒死的，但是死者身上的勒痕很深，王梦珍可没那么大的力气。”
赵志辉立刻改口道：“是她胁迫我，让我把他们勒死的。”
“你是不是男人！”孔雅雯对这个无赖十分愤慨，一个男人怎能如此没有担当？刚才还一副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转眼就变成生死仇敌了，真是可悲又可笑。
赵志辉对孔雅雯的指责毫不动容，但是雷铮的话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赵志辉！”雷铮说道：“你近三个月接连杀害五人的事实清晰证据确凿，我暂时就不说了，我们现在来说说去年的一个案子，天南大学有一个女生离奇失踪至今还没有找到，据我们调查，失踪的这名女生的容貌、长相都与你的目标十分相似，她是不是你杀的？”
赵志辉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尽管把那些没破的旧案全栽在我身上好了。”
雷铮道：“栽赃？对你用得着栽赃吗？你不承认也不要紧，有两队刑警已经去你和王梦珍的两个巢穴展开搜查，相信很快就能够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你就跟我慢慢磨好了。”
雷铮又翻开一份文件，说道：“赵志辉，据说你平时有虐待小狗的嗜好，这几年来有不少人看到你虐待甚至杀害小狗，你承不承认？”
赵志辉撇撇嘴，说道：“我杀自家的狗，关他们屁事！”
雷铮道：“是吗？那为什么没有人见过你在家里养狗？”
赵志辉道：“我买来就杀了用得着他们同意吗？”
雷铮道：“别人杀狗都是为了吃狗肉，但是你的邻居却发现你把狗剁碎混在垃圾中扔到垃圾堆，这又是为了什么？”
赵志辉冷笑道：“没想到默默无闻的我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关注。”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雷铮说道：“这么说你承认自己虐杀了那些小狗咯？”
赵志辉道：“我是替人民除害，每年得狂犬病而死的人是其他所有传染病的致死量之和，你们看过僵尸类的电影吗？能让人变僵尸的病毒构想其实就是从狂犬病得到的灵感，得了狂犬病的人也会乱咬人传播病毒，唯一区别就是死得很快，等狂犬病毒改良了基因，迟早会变成电影里那种让人类彻底消失的病毒，而狗这种物种的存在已没有什么必要性，和蚊子一样消失掉对人类没有任何影响，所以还是杀光了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