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邵放下杯子,冲宝春拱手,“这次的确是有求于姑娘,我母亲疾病缠身十多年了,一直在用药,只是不想,前段时间回来,我发现她老人家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了,晚上几乎都不能入睡,老是喘不过气了……家里也给请了太医院的御医,只是效果并不明显,听说了白纱女神医的事,我这才冒昧登门一试……”
“原来是这样。”宝春想了想说,“我先跟大人去看看,至于怎么样,要见了老夫人才好有定夺。”
徐文邵大喜,连忙起身,“马车已在外面候着,姑娘若准备妥当,现在就可以动身。”
宝春点头,“行。”喊来老孟吩咐了几句,便上了徐文邵的马车。
马车直接驶进了大门,宝春下了马车,眼神四处一扫,心里嘀咕开了,好家伙,这徐大人家比自己住的将军府都要阔绰嘛,这么大而精致的府宅,打死她都不信,会是一个小小知县置办得起的。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从那徐大人的话里探知,他老爹是朝中大员,他徐家更是京城望族,典型的大家子弟。
由此,宝春是更加谨慎了,朝老夫人的院子去的途中,她欲言又止瞅了徐文邵一眼又一眼。
徐文邵被她瞅的发毛,只得停下承诺,“姑娘放心,我徐某发誓,断不会将姑娘身份告知于他人。”
宝春连忙打呵呵,“大人能如此为我设身处地着想,我非常感动,大人放心,老夫人的病,我定会竭尽所能。”
徐大人心里气极反笑,这女人,病还没看呢,就先不动声色地威胁上了,这可真是……
也怪不得徐文邵着急,老夫人的病看起来的确很重,喘的剧烈,大有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简单问了病史,宝春便上前施针,待一遍针施完,衣服已经湿透,但好在那老夫人喘的轻了。
收完针,宝春随徐文邵来到外间。
“我母亲怎么样?”徐大人满脸着急。
宝春先喝了杯水才说:“老夫人这病,我想很多大夫都告诉过你们,哮喘。”
这病在现代都没有人敢说能彻底根治,更别说是医疗极其落后的这里了。
“这病首先是要养着,主要细节等会我会列给你,其次,就是控制急性发作,定期针灸,并配合药物……”宝春说。
“真就治不好了。”徐大人嘀咕了句,随即又说,“这样已经很好了。”
宝春看他一眼,“只要控制的好,老人家照样无碍长寿,你担心什么。”
徐大人点头,“姑娘说的是啊,人老了,身体那还能没个这疼那痒的,是我太过于强求不知足了,姑娘的针灸的确是出神入化,就连太医院的御医施针都不能这么立竿见影。”
眼光扫到宝春湿透的衣衫,他又忙说:“我让人准备了午饭,还请姑娘去隔壁梳洗下,内人已准备好了衣服。”
过一个时辰,还要再施遍针,走是不能走,衣服全湿透了,穿着很不舒服,宝春就想去隔壁房间换件衣服也行。
宝春梳洗换衣服的时候,徐大人的夫人去张罗饭菜了,嘱咐她完事后让丫鬟领她去饭厅。
等她收拾好出来,没瞅见丫鬟,便晃了出去。
路盲的她,这一晃就给晃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竟然还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有两人正对池子里的锦鳞指指点点,似乎在商讨着整上来几条吃什么的。
只是越听这声音,越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慎重起见,宝春抬脚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猛地响起一声野兽的低吼,紧接着,窜出一庞然大物,瞬间扑向宝春。
宝春大骇,下意识躲闪,并释放精神意识力阻挡,可那庞大之物的凶猛太过于惊人,停滞了下,再次低吼往前扑。
只听“噗通”一声,宝春便被推倒在了池子里,那庞然大物也紧跟而至。
不管是仰泳,还是俯泳,甚至是狗刨,宝春统统不会,整个一旱鸭子。
旱鸭子到了水里,只会扑腾。
头刚扑腾出来,又被那庞然大物的两只前爪,给按了进去,宝春气的直骂娘。
这次终于看清楚它是何物了,竟然是头猛虎,在太阳光,水波粼粼的映衬下,金光闪闪,气势磅礴,犹如战神。
天杀的,这是从哪个林子里跑来的大猫,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偏偏逮着她了。
根本来不及喊救命,就又被那大猫给按进了水里,水是没少喝,扑腾也没少打。
那大猫在池子里,也不吃她,也不咬她,就是看见她扑腾出水面,就再给拍进水里。
宝春吐出一口水,“猫大爷,你到底想干什么?救命啊!”
没等喊完,又进了水里,扑腾。
池边那两人,不,应该说三个人,亭子里还斜坐着一个,竟然没一个人上前帮忙,冷眼旁观着。
宝春扑腾的精疲力尽,再也没了力气。
只听岸边有人喊了声“阿战。”就见那大猫一甩身上的水滴,嗖地跳到了亭子里,蹲到了斜坐的那人身旁。
宝春有气无力又喊了声救命。
池边的一人说,“这么浅的水竟然能淹死人,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四肢犹在扑腾的宝春一听,猛地站了起来,往下一看,奶奶的,这池子的水竟然还不到她腰深,那她到底在水里扑腾个什么劲,脸是红了又红,无知真是可怕啊,回头这游泳,不吃不喝也要给它学会,太坑爹了。
不对,始作俑者,根本就是那头大猫,要不是它,她怎会掉到池子里喝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