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26大和尚晕死在街头,逍遥侯原来是故人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太平城

大智自打金光寺一事后便开始四处躲窜,离了金光寺,又不知去往何处?大街巷都是自己的画像,本是身材高大异常,体征明显万分,随便哪个路人都能将他认出来,这几日,又不知遭了多少次官兵的追捕,早便有些支持不住,好是寻了一处荒废的屋舍,勉强躲藏。零点看书如今心中断念,多日粒米未进,手中早已发软,此刻勉强提了手掌摸摸怀中暗道:这帮腌臜人身手着实厉害,也不知洒家还能撑到几时,银子早便花了个精光,何况如今连大街都没法上。眼下肚子饿的厉害,还不知该何处去填饱这不争气的皮囊。

正想着,大智站起身来,硕大的身子疲软无力,摇摇晃晃的险些站不住脚,这猛甩下头才算站定了。大智看看手中那串通体血红的珠子仰天叹道:“长老!你这是个什么鸟事,洒家如今连去处都没有,怎么保得你这‘十戒’珠子?”身体又摇晃几下,缓缓往前走去,一双大手无力的推开那扇破木门,房间本暗的厉害,街上光线刺目,大智微微眯了眼睛,只觉一阵眩晕,再是甩甩头,好叫自己清醒几分。这才抄起倚在门边的月牙禅杖,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这太平城早便贴满通缉大智的榜文,如今左右是死,大智心中叹叹:长老,莫怪洒家,是这身皮囊着实不争气,洒家胡乱要去做个饱死鬼。只这一念,迈开步子,听得肚皮又在呼唤,此刻头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在往哪里走,那鼻中好似闻到什么香味,包子,包子。寻着香味迈步便去,硕大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早便被路人识了出来,只这庞大壮硕的躯壳颇是唬人,满街指指的,却无一人敢上身来。

大智走走摇摇,脑子中早是一片混沌,只觉两边的街景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终于见得一个贩在街边支了摊。鼻中嗅嗅,浑浑的便去了。

“诶诶诶,你干啥!”那贩见得如此大汉晃晃悠悠的过来,再一看是通缉要犯,此刻嘴上阻拦,身子却是早便躲开。

大智哪里还听得见旁人啥,抓了包子便往嘴里送,咬了两口,觉得口中好生干涩,猛的咽下去,腹中瞬时有些东西,可脑子却越发混沌。

再摇摇脑袋,脚下疲软,这身子不争气,摇头晃脑的,如何也站定不住。这才是片刻,见得一众军士向自己来了,大智脑中昏沉,不知真假,猛地拍拍脑袋,定神看看,好像是真的,可当下,早便没有气力,脑海一片空白,又咬了口包子,听人喝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如此公然在街上行走!来人,给我拿了这贼人!”

大智无力的抬起头,环视着周围这许多官兵,眼中似乎一切都有些恍惚了。再努力的甩甩脑袋,希望将这景象看的清楚一些,但这一摇却是越发无力,脚下踉跄几步,险些倒地,好在手中禅杖还撑得住巨大的身躯。脑子越发的蒙了,只觉得全身发软,好像不是自己的躯壳。眼前黑了黑,猛地提提神,瞬的看见些东西。只那一刻光晕而已,便又是一黑,许多往日的画面模糊在脑海里。有笑声,有哭声,一切交杂着,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之中好似有琴声,淡淡的,听不清是什么,却甚是好听…之后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再次响起,依旧隐隐约约,感觉好似还有淡淡的香气,这香气像是女人身上的胭脂,又像是淡淡清茶的味道。大智脑海里一片混乱,一只大手在身上勉强触摸一下,感觉指中有些温暖的绒毛,好像换了一件衣服。大手又摸了一下身边,像是平整的铺盖一般,柔滑顺畅,又像女人的肌肤。

女人?有多久没触碰过女人了?大智的脑海中开始混沌起来。自打当了和尚,好像真的就没碰过女人,柔滑的肌肤,齿间唇香,温柔罗帐,那些年在战场上,四起的鲜血。哭喊声,琴声。大脑再一次混乱了,只觉得神经万分紧张,脑海里不断思索着什么,又不知是些什么。头猛然针刺的痛,周身无力,连眼睛也睁不开了,眼皮像是铅重,压在那里,神思再一次消散了。

又是久久,微微回了回神,只觉头脑晕晕沉沉,身子轻轻飘飘,后脑有一疼,唯是这般感觉。努力想动动手掌,挣扎片刻,脑子再度混沌,笑声,还有水声,便再也没有了。

这次不知昏迷了多久,再醒来时感到有些微微的气力,只是这对眼睛却依旧睁不开。身上暖暖的,脸上也暖暖的,好像是阳光,该是阳光照在脸上的温暖。身子依旧有些疲软,有些疼痛,许是这两天受的伤,伤口又开始痛了,还有些微微发痒。还是有琴声,这回琴声变得清晰起来,清清淡淡的,悠扬婉转,丝丝入耳,如林如风,大智悠悠的觉得腹中饥饿万分。是啊,许久没有饱餐一顿了,只是前时乏力得紧,连腹中饥饿也感觉不到了。痛苦的呜咽几声,便是再次努力睁开眼睛,却万分困难。

那隐隐约约的琴声停了,有细细的脚步声,大智感觉手中有什么东西握了上来,冰冰凉凉的,却又滑腻丝丝。额头也开始有那种冰凉的感觉。鼻中充满了淡淡的胭脂气息,如云如雾,如坠梦里。神智又开始不清楚起来,只觉得阳光那般暖人,手中肌肤那般顺滑。大手不禁握住了手中那冰冷的肌肤,丝滑如玉,凝乳冷脂。手中感到有力微微往外抽了一下,又放了上来。耳边似乎有话的声音,细细的是女人的声音,宛如暖阳,却是听不清楚是什么?大智想要集中精力听那声音讲些什么,却只觉耳边氤氲,嗡嗡的摇曳着一些音调,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不多时,又沉沉睡去。

很久很久,大智的脑海中只有桥流水不停地“哗哗”着,那样清晰,那样清晰。

再醒来时,微微睁开眼睛,阳光照在眼睛上,有些刺人,大智适应了一下,又睁开眼睛。见得是头上是一处帷幔,白沙沙的,又转过头来,看见身上盖着被子,红色绣花。琴声没了,屋中空无一人,不远的地方倒是摆了把琴,再回了头,看得自己随身那许多兵器都被放在屋中一角。大智提起全身力气,在床上爬起半个身子,头还有些晕,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突然觉得饥饿,嗓子火辣辣的疼,咳上两声,将淤积的痰动动。努力爬起床来,见床下放着一对僧靴,定神看看,是双新鞋。大智穿上鞋子,定眼瞧瞧,那旁边挂着的衣衫宽大,倒也合身,支了手便要去拿,只听得房门打开。

“你醒了?”

秀娟雕足,丹凤罗衫,眉如柳月,发似清波,眼若汪泉,秀口微张,娉娉婷婷,袅袅娜娜,摇摇曳曳,姿态万千。大智看得有些失神,又努力的摇了摇昏眩的大脑袋,定眼看了,那女子生的修长,此时已经拿了大智的衣物过来。

大智接过衣服,手中勉为支撑,将衣物穿上。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几声。那女子道:“你先休息下,我去拿些心上来。”

大智坐在床上,翻开衣服,看得身上原本的伤口,多多少少都包扎了些。脑中恍惚起来,只觉得那声音好生熟悉,却如何也听不出来何曾相熟。

不多时,原先那女子拿了许多糕进了门来,大智腹中饥饿万分,也顾不得许多,抓起心便吃了起来,只觉那口中水分猛地被吸干,更是难耐。那女子看在眼里,连忙从桌上倒了杯茶,给大智端来。大智喝上一口,瞬时有了湿润的感觉,又喝一口,口中的糕和茶水混在一起,猛地呛喉,竟催的人连连咳嗽。

“慢吃。”那女子拍拍大智宽厚的背,又抚了抚。

方才咳得厉害,眼泪都险险出来,当下也不敢再那般狼吞虎咽。慢慢吃着,又喝喝茶水,不多时便将盘中糕吃了个干净,才觉得身上微微有了些力气,这才想起自己还未道谢,连忙道:“洒家多谢女施主了!”

那女子脸上微微泛起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这般好看,大智顿时愣了神,脑中本不那般清醒,此刻神思又不知飘去了何处。

“大师怎么了?”那女子见得大智神采木讷,又是浅浅一笑。

大智猛地回过神来,这才道:“没事,没事。”转眼看看这房间,雕铸精细,当真好看,“女施主,洒家这是在何处?”

那女子回到:“此处是我的一处别院,姐夫将你救了,便送到我这里休息。你睡了两天了。”这声音温暖若阳,大智又觉万分熟悉,却依旧想不起何处听见。

那女子见了大智神色憔悴便道:“大师先休息片刻,我姐夫他们随后便来,女子先退下了。”

大智木讷的应了,那女子迈着纤纤的步子退出门去。大智又来至床边,躺下疲惫的上身,闭上眼睛。只觉得这阳光照过窗来,是这般美好,只是少了师父。一想到师父,大智突然想到“十戒珠”来,连忙在怀中翻找,却是不见了踪迹,赶快催了力气,翻起身来,正要向门口寻去,又听门口有人走来。

“将军别来无恙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接着便是走进三人。大智定眼一看,却是逍遥侯英布,婉儿,和那女子。

这婉儿不比那女子高挑,却更有几分才智的模样,大智定了定神,却是念不起是何人?

几人入了屋便径直走向大智,英布面上带笑,伸手摸了大智硕大的额头道:“烧退了。”

大智也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脑中还有些昏沉,只觉眼前这一幕到底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英布自顾的在床边坐下,爽朗一笑道:“将军可还认识我?”

大智拍拍光头,努力的回忆了许久,这才木木的了头。

英布道:“将军这些年都在太平城,为何不知会我一声,你我也好痛饮几杯。”

大智摇摇头:“大哥笑了,洒家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洒家现在是个和尚,”着摸摸自己的光头道:“你看!”

英布一手拍在大智肩上到:“头发剃了,不会连酒都戒了吧!”

大智咧开大嘴道:“酒是不能戒的,只不过剃了头发,就不是武将了。”

英布笑道:“少跟我废话,剃了头发还能当光头将军,难不成当了和尚就没杀过人了?”

杀人?大智心中幽幽的回忆起许多往事来。自己十岁便没了父母,也没什么亲人,只好四处流浪。因为自长的高大,倒也能做一些活养活自己。可身子大,吃的也多,总是吃不饱肚子。后来听人当兵吃粮,就去投了军,管事的人看他虽然年少,却有几把力气,就改了他的年纪,从此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在军中呆了十几年,凭着天生神力,倒也战功赫赫,也就当上了将军。起初还好,倒也真的寻了一个填的饱肚子的活计,可杀的人多了,却越杀越下不了手了。见多了妻离子散,也见多了血流成河。待到年龄大些,反是开始问自己,究竟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杀了那么多人,又为了什么?那时厌倦了杀戮,便开始流浪,也就是当了逃兵,一路逃到了“金光寺”这才被长老收留,出了家,当了和尚。

这许多年来,长老虽然常常骂他,罚他,却是在骨子里对他好。教他读书识字,教他许多道理,那时反而觉得自己像是个孩子,有了一个家。自从入寺,便再也没有杀过人,直到那日那个叫鬼姬的带了人马屠寺,这才出手杀人。可是打心里,始终觉得这并不一样,因为他是为了保护长老。那时还在寺中时,虽是常常叫骂别人,却渐渐只是叫骂,不曾出手伤人。这些年来,自己早已把“金光寺”当做是家,而长老便是像父亲一样。然而长老死了,“金光寺”没了。当了七年和尚,如今也三十多岁,终究还是落了个无家可归的田地。

英布见大智突然伤感起来,便不好再开玩笑,只是拍拍大智的肩膀:“兄弟节哀,愚兄也是才知你在‘金光寺’落脚,否则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住“金光寺”的。”

大智一时伤情,垂眉低目的摇摇脑袋,道了句:“长老去了一个更适合他的世界,不算悲哀,当是喜事才对。”

英布从怀中取出十戒珠来交到大智手中道:“长老是因为这东西才死的,你要收好。”

大智接过十戒珠,看看英布,这张十多年前熟悉的脸,却是显得陌生了:“侯爷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声“侯爷”叫的陌生,英布听了也是心中难过。当下神色也有了几分黯淡:“杨九派人屠了‘金光寺’就是为了寻找这‘十戒’手珠,至于所为何事,我还不知道。你刚刚恢复,还需要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大智愣了片刻,再回过神,英布已经带着婉儿二人出了门外。大智怔怔望着那扇门,师父死了,金光寺不复存在了,一别十多年的侯爷,感觉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不真实…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五胡之血时代你老婆掉了终末忍界奸夫是皇帝玄尘道途盖世双谐反叛的大魔王绝对一番我只有两千五百岁信息全知者
相邻小说
电影巨匠龙城大世界回到三国当黄巾千金的秘密柯南世界里的巫师穿越在大千世界的修真上仙请入心梦游大千公元2213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