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伸出纤纤玉手,笑吟吟地扳着手指道:“大哥啊,从今以后呢,你再不许让我们伤心,得好好地照顾我们呵护我们,有什么事情要想想我们的感受,不要只顾得自己逞英雄!要是再出现这回这种事情,哼哼,我们可就要家法伺侯了呀!”
着揪着他的耳朵往下拉,陈恕苦着脸被她拉得低头俯首,惨然道:“完了,我感觉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暗无天日的苦难啊……”
黄蓉娇嗔道:“那你倒是听不听话!”
陈恕连声道:“听听听!蓉儿姑奶奶号令全家,谁敢不从,我陈恕有天大胆子,也得俯首贴耳,是不是?”
他费尽心力,温言软语,搂抱亲吻,总算将蓉儿哄得开心了起来,埋头静静地倚偎在他怀里。
但忽然间她又想起一事,抬起头怒道:“对了,家法这就得先使一次,你这混蛋!”
着伸手来揪耳朵,陈恕将她一把抓住,喂了一声道:“要讲道理好吧?家法森严不能乱用!我又哪里惹你了?”
黄蓉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啐道:“自己做的事情还要抵赖吗?你前两天不是潇洒快活,左手搂着蒙古郡主,右边抱着峨眉高徒,得意洋洋地在京城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吗?这么花心好色,还不该家法伺侯?”
陈恕顿时哑口无言,良久叹了口气,低声道:“是,是我对不住你们。”
他是心中有愧,神情难免自责。黄蓉却是一怔。见他这样子反而不好再多什么。她怕陈恕心里愁闷,有心要安慰他一下。张了张嘴,却不由呆住。随即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这家伙拈花惹草,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没冤了他,自己若还来安慰一番,岂不是越发纵容了这混蛋,只怕以后还要变本加利。饶是蓉儿姑娘聪明绝,这时候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啼笑皆非地推了陈恕一把,啐道:“大哥,你可真是个混蛋啊。”
陈恕将她轻拥在怀中。心里叹了口气,这后宫不是那么好开的呀。这些妹子可都是活生生的人,会吃醋会撒娇会生气,自≡♀≡♀≡♀≡♀,m.↗.c≧om己一个人要照顾这么多人可够受的。他在心里默默一算,顿时有些无语,到现在为止,若是算上已经向自己坦露情意的赵敏,自己就已经有七个妹子了。若是让这些人生活在一起,想想那场面。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
黄蓉见他出神,奇道:“傻子,想什么呢?”
陈恕摇了摇头,又怕她不理解自己现在为什么要在清宫。便低声向她解释。黄蓉却扁了扁嘴,笑道:“我知道,你要给咱们拐个公主回来。对不对?”
陈恕顿时一囧。
和黄蓉在房间里缠绵了一会,他还是没忘记外边的正事。便拉着她开门出来。砰地一声,门板将正靠在门上倾听的卫春华打得龇牙咧嘴。
陈恕只是瞪了这家伙一眼。黄蓉却羞得满脸通红,两人刚才在屋里可是着实亲热了一番的。她顺手从陈恕身上拔剑就砍,卫春华吓得撒腿就跑,大叫:“陈兄弟救命!”
陈恕将黄蓉一把抱了回来,笑道:“别闹,我问正事。九哥,这回只有你们几个来吗?怎的永华先生来,却是你和七哥陪着?”
卫春华一边向黄蓉作揖一边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么?永华先生德高望重,大伙儿都服他。由他代表众兄弟来自是没人有异议,七哥聪明过人……唔,蓉儿别瞪眼,自然不能和你比的,哈……我嘛,就是来充当跑腿这角色的。”
此时康熙和陈近南、徐天宏在屋中已经谈了好一阵了,陈恕也不想进去,自和他们在外面话。卫春华道:“清朝这皇帝不知道现在还有几分力量,和咱们合作,他是亏不了的。咱们的人个个都是精锐高手,就算鳌拜知道咱们在闲月谷,也一直没敢轻举妄动,可见对咱们也甚是忌惮。”
陈恕心里却不以为然,心想你们屡战屡败,哪来的这么大信心?鳌拜没动你们,八成是因为地宫之事,不欲另启事端。否则卧榻之侧哪容他人鼾睡?任你们将闲月谷经营得再好,也抵挡不了金旗大军进攻吧?
正之间,房门一响,陈近南等人走了出来。陈恕看几人神色,康熙不动声色,索额图脸带笑容,徐天宏似在沉思,陈近南却仍是一副清静模样,一出门就向陈恕拱手道:“贤弟,辛苦你了。”
陈恕连忙逊谢,以陈近南的身份和年纪,称他一声贤弟,那是很看重他了。
陈近南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两人走到后院僻静处。陈近南低声道:“和皇帝谈得比较顺利,已经确定合作对付鳌拜了。这皇帝年纪轻轻,却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陈恕道:“正是,总舵主……”
陈近南一摆手,道:“贤弟你为家国大事,奔波辛苦,我很是敬重。咱们是自己兄弟,你叫我声大哥就是。”
陈恕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是,大哥,以我看来,和这清朝皇帝的合作,咱们还得多留个心眼。如果可以,尽量别把实力全暴露出来。打败鳌拜之后,他可就是大敌。”
陈近南缓缓头,道:“贤弟所言极是。”
陈近南等人离开时,黄蓉依依不舍,抱着陈恕手臂舍不得放手。陈恕拍着她背心柔声道:“好蓉儿,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啦。替我向嫣儿问好,成吗?”
黄蓉轻咬着嘴唇道:“能回来陪咱们过年吗?”
陈恕一呆,算了算时间,却不敢满口答应。黄蓉哼了一声,拂袖而出,陈恕瞧着她背影,出了一阵神。忽听身后一个声音幽幽道:“那位便是公子的心上人么?果然是好美的姑娘,难怪看不上苏麻。”
陈恕回头,见苏麻喇姑站在身后,他摇头叹道:“苏麻姑娘,那晚咱俩……本就是误会一场,你又何必……”
苏麻喇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这几天我能否到公子所住的地方来玩一会呢?”
陈恕不由愕然,踌躇道:“不过是几间茅屋,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苏麻喇姑见他不允,也不再,躬身作福,退出门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