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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赐你通途

丁言武不清现在的感受,最初是荒唐和不知所谓,但现在变得更复杂了,也许他该庆幸吧?在这个最凄凉的人生阶段里,宏大的新世界在向他张开大门,这究竟是另一种巧合,还是一种上天对他的怜悯。零点看书

“圣杯战争由七名魔术师达成。圣杯选择对愿望有强烈渴求的魔术师作为参赛者。而我们这些英灵应召而来,作为魔术师的剑盾,称呼自己的魔术师为master,与其他的魔术师与英灵相互作战,最终活下来的那一组将获得圣杯,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圣杯都能够实现。我们为实现愿望而来,而它就是我们最终垂涎的神物,魔术师和英灵都不例外。”

”实现愿望?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武不禁问道,但是少女听到这个问题后却皱了皱眉头。

武自知失言,不禁咳嗽了一声。拥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却依旧也有无法追求到的愿望,那恐怕也是个难言之隐吧。

“戚,你才是呢,看起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活死人模样,又不是魔术师,能有什么让圣杯破例征召的愿望?”似乎被触及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少女反击了。

“嗯?我的愿望吗…”武突然愣了一下,愿望吗。他突然摸了摸裤兜,从里面掏出一团白色的纸糊东西,这本来是一张通知之类的东西,它仅凭一纸通牒,便几乎否定了他对生活的所有努力和希望,让他绝望得远离他乡。但现在,它被海水破得发烂,什么字迹都看不见,彻底变成了一堆废物,在大自然的侵袭面前,如此脆弱。

“是啊,我也以为,现在的我根本不配谈什么愿望和梦想呢。”武抬起头来,然后冲少女笑了笑。

少女愣了愣,然后别过头,嘴角一扯,也知道是不屑还是其他的意思。

“好了。不管怎么,竟然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是这场战争的搭档了,丁言武,我的名字,叫我武就好。”武突然振作地站了起来,很正经地看着少女。

“职阶是saber,比那名居,天子,我的名字。”少女稍微愣神,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的武master,可别拖我的后腿。”

”我还以为你会排斥参与这场战争呢。没想到听你的意思,还倒是主动求战了。“名字十分霸气的少女天子道。但她立刻补充:”不过就算是你不愿意参加,我也会逼你去的,我可不允许别人拖我后腿。“

”哪里,其实照你的,这场战争还是蛮有趣味性“,武耸耸肩,”值得一试。\"

“哼,你可别把这当成是游戏,这场十年一届的圣杯争夺战之所以名为战争,就是因为它的残酷和血腥。”天子冷笑一声,带着武走出房间。

推开房门,走在木制的走廊上,武才发现,其实这房子并不,各种家具一应俱全,是完全可以支持两三人日常生活的家庭住宅。虽然地上有些灰尘显示这里现在并没有人居住,但显然也不像天子的是已经废弃的屋子那么严重,不定她是扛着武用非法方式闯进这件无人的屋的呢。

“我们的时间并不宽裕。一旦七位英灵全部现世,就意味着战争将在一天之后马上开始了,其他参与者们恐怕已经开始相互间初步的试探了。对手多是准备时间以年为单位记的高超魔术师,还有拥有非人力量的英灵们。我也不求你能够正面对抗他们,但在这短时间内,我会教你一些魔术,让你有自保的力量。”

“魔术,还真是让人感兴趣呢。那么就请教。。。”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武话未完,天子突然强行插进一句。

武住了嘴,等待天子继续下去。天子停下步伐,回头看他,声音有些低沉。

”你要死了。“

”你就要死了,就算你能活过其他魔术师的追杀也一样。你你在船上吃了一个那个桃子,那个桃子一定是从我们有天那里流传出来的仙桃。你吃掉了那个桃子的肉,而剩下的那个桃核,恐怕就成为了英灵召唤仪式的圣遗物,从而召唤出了我。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吃掉了那个桃子,你吃掉了它“稍微喘了口气,她继续。

”你曾问我为什么你能在海水里泡了一个晚上还没被冻死,就是因为你吃了那个仙桃。那个仙桃中充满了仙力,而你吃了它,那么现在你的身体里恐怕也就充满了仙力,你的身体被强大的仙力强化了。但这不是好事,有天的仙人只吃一个仙桃就能维持长时间的消耗,但对凡人来那却如同毒药。“

”仙力是仙人们‘身份‘的标志,是行使’身份‘的凭证和工具。但你只是凡人而已,没有足够的’权限‘,体内却满是这种不断强化身体的工具,这些仙力正在不断地在你体内发酵,再过不久你就像膨胀的面团一样炸掉了。“

“。。。”

“我拥有能够将仙力转化成魔力的办法,但这也只是能让你有办法使用魔术和活过这七天而已。七天圣杯战争一过,我回归英灵之座,这个办法就会失去效力,你还是。。。”

“但那现在不重要吧”,这次是武强硬地打断了天子的话,他重复了天子刚才的用词,接着:“重要的是,竟然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那么多想也没用了吧。你现在该先教我怎么使用魔术不是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那些魔术了。”

“你就一都不担心吗?”天子有些哑口无言。

武没有话,只是对天子笑了笑。

担心什么?我还以为你想什么呢。

反正就是要死而已。

还有比死更容易的事吗。

“。。。切,真是个让人讨厌的鬼。那么跟我来吧。“天子喟叹一声,两人继续向前走。

”不过,关于一个桃核就能把你召唤出来这,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武适时地打破有些僵硬的气氛。

天子脚步不得不又是一滞:\"“以前我戴的帽子上确实总是一直挂着两个桃子,灵梦也一直那是我的本体呢。。。咳,啰嗦,这你别管。”

”啊呀,貌似听到了奇怪的东西。“

”你别管!“

武不禁轻笑出声,天子回头瞪他。

”你想死吗?!“

”不不不,别误会。“武连忙摆摆手,道:”只是觉得你和我妹妹很相像呢,是我能相处得来的类型。“

”’相‘处?“天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冷笑一声,却没再什么。两人走到门廊的尽头,推开门走出屋子。

屋外是一片草原,门前似乎有一条向远处蜿蜒的路,但几乎已经被横生的野草遮盖住了。

”有天的仙人并不使用魔术,所以我实际知道的魔术并不多,这几个魔术还是凑巧从某个活泼过头的魔法使那里学来的,但这些魔术也不过是她的淘汰货色,你也只能用来保命而已。“天子弯下腰从路旁摘过一片野草,用手将它捋直,然后又将它抖了抖。这根草上分岔的芒尖竟如有灵性地自己相互缠绕,最后首尾相蜷,曲卷成一个了一个空心的圆环。

天子拿着那个草环,看着远方的草原沉默了一会。节奏太快了,就像不正常一样,如果是一个蓄谋圣杯已久的魔术师也就算了,明明只是一个误打误撞进来的少年,面对一个全新的血腥里世界,竟然只是这么一会,就完全和她达成了协议。

就像不知不觉被带进了对方的节奏,天子想着,然后冷笑了一声。

“呐,把它套在手腕上。”天子将草环扔给武,武好奇地端详了一下,然后将这个草编的手环戴在右手的手腕上。

“这算是我用仙术编制的一个简易版的注连绳吧,这算是‘许可证‘吧,戴上它后,你就能通过它少许地调动体内的仙力,然后转化成人类的调动的力量了,也就是魔力。”天子解释道。

“有了魔力,你就能使用一些简单的魔术了。同时,你也就可以将体内的一些魔力供给给我了。我现在的仙力最多不过能维持在此世的实体化而已,所以昨天在海里才会那么狼狈。如果你能供应魔力给我,我多少就能解放出一战斗力了。”

“了解。”

“那么就让我来教你一个最简单的魔术吧,多少让你能先感受到魔力的存在和运作轨迹。”天子完,突然用手了一下武的额头。

武突然觉得脑子一疼,里面就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他仔细一想,感觉那大概就是这个魔术施术的方式吧。

“这是一种简便的传授方式,偷懒的魔术师都是这样教导弟子的。刚刚传给你的这个魔术非常简单,大概就是个回家仪之类的东西,它能够告诉你一件事物未来大致的方位,如果你走丢了,可以靠这个来找到我。”

“当然,这个魔术是需要媒介的。如果是视野外的事物,你就必须收集他的附属物,比如我给你的绳环。如果你想知道你身边的事物未来的运动轨迹的话,那你就必须看着他以收集影像或是听见他发出的声音。”

“事物吗。。你确定你的语言表述没有错误吗?这么厉害的一个魔术。。”武思考片刻,他在一些方面总有着一些独特的偏执,在一定的程度上便表现为咬文嚼字,他似乎从天子的表述中联想到了一些可能对他有利的情况,然后问。

“厉害?我可不觉得这个魔术哪里厉害。”天子闻言疑惑道,“在召唤仪式达成的瞬间,世界上所有必备的常识便已经被传送到了我的脑子里,我的表述没有错误。”

“嗯?世上所有必备的常识?也就是,你现在其实也会讲霓虹语吗?”武一愣。

“当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语言我都会,而且使用的准确程度绝对是大师级的。如果和master沟通的能力都不足,怎么配合master与外界的敌人作战。圣杯不可能连这种事都没考虑”天子似乎不以为坏。

“哦,还真是令人羡慕呢,以我这种接受十几年教育还是什么都没懂的人来”武笑了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还真是令人遗憾呢。”

天子撇了撇嘴,显然没领会武的意思。

圣杯战争决不仅仅是赤果果的面对面厮杀,在这七天之中。如何融入城市之中不让其他人察觉出来,以尽可能将最大战斗力保留到最终决战,同样是制胜的必要手段之一。

圣杯考虑到了英灵这方面的问题,如果英灵对这个世界的常识一无所知,仅凭master与外界沟通的话,根本就格格不入,更谈不上隐蔽了。

所以,圣杯才会在英灵仪式完成的时候将这个世界的知识打包放到英灵的脑子里吧。

但圣杯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另一种完全相反的情况。武根本不会霓虹语,偷渡来霓虹国也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他根本没想过来到这里后要怎么和其他人交流。

所以,情况是,本该以master为主导、英灵协助的这样一支参战队伍,现在,与外界沟通的语言渠道,已经被这个英灵垄断了。

武这样想着,沉淀心神,开始呼唤体内那股力量。手腕上的草环微微发烫,仙力被转换成了魔力,根据固有的术式轨迹运转起来。

然后他张开眼睛,“看见”了万物的“轨迹”。

三、赐你通途-完

第四章无鞘的剑

“时间过得还真快呢,只不过是学习和熟悉三个魔术而已,就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两人坐在屋前,相互交谈,感觉时间宝贵的武这样感慨。

“这不过是几个粗浅的伎俩而已,对于长生种而言,花费短短一天的时间来学习这些东西,再正常不过了。”站在更高生命层次的天子这样回应。

“呵…起来,整整一天时间,我不吃不喝,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疲惫,这也是那个仙桃的好处吗?”武跳过之前的话题,继续。

“对你与其是好处,不如是死亡的征兆。你体内的仙力,正在不断刺激你的身体,你一生所有的潜力和精力都将在这几天内不断井喷,然后消耗殆尽。”天子看着武,眼睛里的情感不清是什么,也许是怜悯和遗憾,也许还有些歉疚。

然而武只是回以微笑,越发觉得这一路上的巧合,这一种短期内不计长久的透支,正是命运赏赐给他的一怜悯。

他没有再多话,这已经是登岸之后的第二天早晨了,按照天子的法,今天开始,参赛者之间就将展开不断的纷争了,而他们也将进入作为主战场的顷海县。他必须抓紧时间熟悉这些保命用的魔术,好支撑他活过这几天残酷的战斗,见识到这个世界与日常迥异的美妙一面。

他闭上眼,按照天子教授的方法,再次施展了那个魔术。

再次睁开眼睛时,尽管已经经过了一天的体验,眼前的世界仍带给他的是无比的新奇与美妙体验。本来,按照武的常识理解,预判是人类收集相关数据后对事物活动的一种预读,而这个魔术,应该仅是通过一种未知的方式强化人类的这种能力,更大限度地预知事物的变化方向。

他的确猜对了,但他没有料到,这种强化的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质变,变得几乎没道理可言。

当他抬眼慢慢向眼前那片草原扫视时,地上那些野草,感觉就好像由近及远被一排排打开的宝箱一样,每根野草身上都延伸出无数仅有武能看见的虚线箭头,这些箭头是野草受到风吹后摇摆的方向,它们构成一道道野草的虚影。有些是当前这根野草过去变化的影像,有些则是这根草未来的变化影像。

这些影像以这根野草的本体为中心向两边延伸,展现了这根野草从过去到未来受风力影响而不断变化的影响,就如同一道连续不断的函数。

这就是天子所谓的看见万物的“方向”吧,但这仍不是让人最震撼的,在经过一天的练习之后,他已经逐渐掌握了这个魔术,于是他继续抬眼,扩大了观察的视野,看见了本该是无形的风。

他想到的第一句话是这样一句名言--“数学统治着宇宙”。

是的,因为这样雄奇的景象过于脱离常识,唯用借用数学的理性才能窥见一斑。

这个魔术,将时间的轴以完美的角度嵌入了,y,z,三维的坐标系,让他以一介三维生物的肉眼器官看见了四维的全新世界。无形的空气里,四条坐标轴向外无限地延伸,无数虚幻的箭头向着既定的方向拓展,最后交互编织成一股,形成了不断流动的气流轨迹。

安稳的阳光,变幻万端的风,聚而复散的白云,摇摆的野草,微微颤动的地面,所有运动的因素和方向,被形容以与箭头的方式,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交织成体系,最终构成了他眼前这不断变化的景象,时间的维度被以这风中的草原凸显在了他的眼中,仅仅是站在那里,看着这由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汇合而成的流动的风与草,他便已经觉得自己已经渺得要被那流动的时间河流给冲成了尘埃。

“当时间的距离不再无法追及...”武喃喃道,“这就是,魔术师眼中的世界吗?”

“啪!”天子突然从后方猛击了一下武的后背,武一愣,顿时从那种魔幻的视界中退了出来,不解地看向天子。

天子皱着眉头,道:“最初的体验时期已经可以过去了吧,越来越变本加厉了,事实上那个魔术不是这样滥用的,这样只是单纯地在看风景而已,有明确目标的指向性使用才能够更准确地察觉到目标的动向,像你这样把眼中的全部图像都当做媒介一口气翻译出来,如果体内没有仙力,你的大脑一瞬间就会崩溃的!”

武闻言突然醒悟过来,手在鼻端一抹,鲜红一片,果然全是鼻血。

“啊哈哈,不好意思,接触到这些东西,总是有激动。是这样用吗?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比较的区域...”武捂住鼻子,集中视线盯向远处,果然这次不再出现那么纷呈的景象,仅是被他集中扫过的草丛如同开花一般出现它们的虚影。

嗯?不对。他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有一个人形的虚影,就像是有什么人就要过来了一样。于是,武回过头,招呼道:

“喂,天子,好像有...”

他却发现天子似乎已经早他一步警觉,天子眯着眼盯住那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慎重起来,她躬下身子,左手平垂在下,右手则搭到了自己的后腰上,似乎是做出了戒备的动作。但实话天子的这个动作看起来实在不怎么雅观,有像一个猥琐大叔在懒散地挠痒痒的动作,实在是无法引起武的警惕心。

于是武又把头转回前方,向那边看去。这时,那边的草丛一动,一双手探了出来,格开了丰茂的草丛,显露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来者是一名年轻的女性,长得很清秀,柔顺的黑发披散到腰后,头上还戴着一个纯白色的发箍,上身是白色的外套,下身则是齐膝的红裙。

她迈步走出那片草丛,在离两人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脚步,姿态优雅地微微鞠躬,打了一个招呼。

“初次见面,我是京堂扇奈,你们是新来的参与者和他的从者吗?“

实际上这句话是用霓虹语的,武根本没听懂。在之前的交谈中天子得知武是不懂霓虹语的,所以她很自然地越过武身前,与对面的

少女交流起来,而武也只能摆出一副笑脸,配合地站在后方摆出一副倾听的神态。

但这只是基于武不会霓虹语这出发的本来情况而已,但不恰巧的是,武刚刚学会了这个魔术。

武是一个非常喜欢咬文嚼字的人,在刚才天子介绍这个魔术时,武就曾向天子确认过,这的确是一个能了解事物的“方向”的魔术。

身处语言不同的异地完全无法与他人交流,这样的境遇实在太过窘迫了,事实上武在偷渡船上脑子清醒过来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所以就在了解到这个魔术的第一时间,他就大胆地意识到了用这个魔术也许能通过探测语言的“方向”从而达到翻译的效果。

语言是人类长期发展、约定俗成的一种交流手段,是为了让其他同类了解自身意志而发出的一种行为,因而它理应是一种具有“方向”的“事物”,借以话人发出的声音作为媒介,他一定能用这个魔术翻译出话人的意思。

那么,就算只能是听懂霓虹语,也能算是在这里站稳阵脚了。

武再次默默施展这个魔术,试图捕捉两名交谈的少女话语中的意思。

尽管按照天子的法,这只是一个被原主人所嫌弃的鸡肋魔术,可是到了武的手上,他便立即发挥出了两种不同的功用,甚至他还能想到更多。这并未让武觉得有多自豪,他只是真正意识到魔术这样的东西近乎规则性的霸道,仅仅只是这样一个魔术,一旦渗入普通人的世界,就足以让天翻地覆。

“你是谁?”天子微微放松警惕的姿态,问。

“请放松一些,我并非为争执而来”,对面自称京堂扇奈的少女轻轻一笑,优雅地摊摊手,一举一动里充满了从容不迫的魅力。

“我同样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我只是路过的,不过察觉到这边不加掩饰的魔术波动,有些好奇,所以就过来看看,果然是此次的同道中人。”话过程中京堂对武笑了笑,显然她所指的魔术波动是入门汉武刚刚发出来的。

天子微微眯起眼睛,道:“那么你想用什么方式来打招呼呢?我可不认为参与者之间的关系有那么友好。”

京堂摇摇头:“请不要这样,我们都是为了追寻属于自己的答案而来,并没有什么道义上的冲突。”

天子也并非一个善于言谈的人,她微微沉默后,道:“我是从者,名字告诉你也无所谓,我是比那名居天子。后面的是我的master,你可以叫他武。”

“再次向你们问好,很高兴遇见你们,比那名居,武。”京堂对两人头,“我正打算去顷海县的监察者打个招呼,然后签订好这次的参战协定。不过既然遇见了你们,那么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做一个口头约定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约定?”

“没错,我希望当面对某些僵持的窘境时,我们能够暂时结成一个稳固的攻守联盟。”京堂真诚地道,“我们知道圣杯战争中,除了不允许过多干扰顷海县的表世界安宁外,基本是不存在其他硬性的胜败淘汰规则的。而参战的队伍有七组,就意味着单组对单组的和谐状况是不可能一直出现的,大规模的混战不可避免。所以我希望那时候我们能够组成同盟。”

“以二打一,将其他落单的对手一一排除之后,再决一胜负吗?”天子会意道。

“没错,我们真心期望有一组同盟,在局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能够交心地一致对外。”对面微微鞠了一躬。

“这倒没有问题,我们也不希望因为面对过于混乱的局面而消耗一些不必要的实力。”天子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只不过,武先生...”京堂转动目光,望向沉默武,显然认为结盟这种事,并非单单一个英灵能擅自独断的,她更需要master的确信答复。

“啊,我的master并不喜欢与人交流,所以...”天子心中叫了声糟了,她可不想master是个楞头青这件事实这么快就暴露出去,于是急忙望向武。

但令她吃惊的是,武竟好像听懂了两人的对话,笑着向京堂了头。

“太好了,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那么我先走一步了,失陪了。”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京堂微微鞠躬,转过身向草丛那边走去,将后背暴露在两人面前。

“联系方式!”见天子还有些愣神,武不由用汉语低声提醒了天子一句。

“对了,顷海县那么大,一旦打起来我可不能保证马上找到你们,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天子回过神,对京堂喊道。

“不需要联系方式。”

京堂扇奈转过身来,脸上突然绽放开神秘莫测的蛊惑笑容:“一旦卷入这场战争,就再也没有人能轻易挣脱出去,这个漩涡终将把所有人拉扯到最深的中心里,逃不掉,谁也逃不掉。”

“所以,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请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罢,她利落地转过身走远。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武不禁感叹道:

“还真是位充满魅力的女性呢,从始至终都那么谦和有礼。”

京堂扇奈已经走远了,她在茂密的草丛中优雅而大方地穿行,明明是身处紧挨的草原中,身上却没有沾上一丝的草粒。

她突然轻声道:“协议出于意料好话地达成了呢。”

她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但她的话语,却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传达了出去,跨越过了几千米的距离,传到了另一个人的耳边。

就在五六千米外的地方,草原上耸立着一架人工架设的电信中继塔,无形的电波正在这上空盘旋,作为那头的城市与草原这边的跨越中转站。塔的端风正呼呼地刮,一名少女双手抱臂,站在端稍稍下方的露天台上远眺。

而在她头上正悬着一块阴影,那是电信塔本来尖尖的钢铁塔尖,它被未知的力量生生掰弯了,扭曲成一种奇怪的柱型,指向武那边的方向。

她面向面前的空气,与远处的京堂扇奈通着话,神态里有种满不在乎的高傲。

“扇奈,不管能不能谈妥,有我经过特别强化的电磁炮在,一切几乎都是万无一失的。”

她抬头望向她头上的弯曲塔尖,语气中有种自豪。

京堂一人孤身出现在武与天子两人面前,看似是十分失谋的危险举动。然而她就站在几千米外的电信塔上,以某种特殊的方式时刻监视着京堂的周围。

只要她一挥手,那么以这塔尖做成的超大轨道发射器,以此塔本身拥有的强大电力作为动力,以扇奈的坐标作为面对面的最精确定位。特殊制成的电磁合金炮弹将跨越几千米的距离,准确地落在扇奈的面前,将任何对扇奈不利的人轰成尘埃。

“没那么简单。”京堂认真地道,“那位武先生最后了一句话,虽然声音很,但我能听出那是中文,他也许是海那边的术者。还有那位从者,恐怕是一位相当强悍的近战者。”

“如果我站在这么远的地方,那任何的近战者都不过是摆设而已。”少女撇撇嘴,回过身,她头上的弯曲塔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慢慢恢复了笔挺的原状。

她顺着下塔的台阶正要走下,却又猛然回过头来,望向遥远的那边。

“等...”

“没那么简单。”

天子回过头来,对武道:“所谓的从容也不过是建立在自身安全的保障上的。”

“安全?”武疑惑道。

天子指了指远方,武向那边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原尽头,似乎有一座尖塔类的建筑,但那似乎离这边太遥远了,大半的塔身都藏在了地平线下,只能从这边看见一个黑黑的塔尖。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瞄准过来。”天子道,“起来你不是不懂霓虹语吗?刚才表现得那么自然?”

“确实不懂,只不过是刚才你教我的那个魔术的一种使用方式而已。”武回答道,语气中有种什么想要对方信服的东西。

“算了,不管那个。”天子道,“也许中午我们也就该出发了,你该抓紧时间再熟悉熟悉你的魔术,我也敢做些我该做的事情了。”

武答应一声,再次运起那个观测方向的魔术,打算多加练习,他却突然又对天子要做的事情感到一丝好奇,于是他再次看向天子。

他看着天子走出几步,慢慢将手搭在腰间,恢复成最初遇见京堂的那个警惕姿势,但武这次没敢再认为这是一个挠痒痒的姿势。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瞄着我...让我,很不爽。”

那是一个充满力量美感的拔剑的姿势,天子的手猛地抽了出去,裸露在裙下的腿绷直起来,她的衣裙便如迎着强风的旗帜般向后飘扬,一把异质的剑被她从腰间凭空拔了出来,然后她顺势将剑向外用力一挥,犹如急流流淌过地面的声音乍然响过,空气中变幻无常的风突然被什么更无形的桨搅动了,被赋予了同一个方向,向远处延伸。

武张了张嘴,盯着天子飒爽的动作,突然反应过来,猛然抬头望向远方。

因为正在运转观测的魔术,所以视线里远方事物的动向变得如此清晰而细致。

遥远的那边,风如同哀丧的带子般四散搅动,那塔冒出头的钢铁塔尖,从中断开,正无力地歪斜着,向外侧滑落下,被地平线所淹没。

他看着这幅不可思议的场景有一瞬间的呆立,却突然发现视野变成了一片猩红,明明还站在草原上,他却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那天在大海里的场景,全身都漂浮起来,浸透在了水里,湿透了。

眼里一片猩红,什么颜色都分辨不出来了,手上身上一片湿迹,什么都感觉不出来,鼻子里耳朵里似乎也被什么液体堵住了,毫无用处。

他低下头,看自己,全身都在,驶向崩溃。

四、无鞘的剑-完

这把剑饱经磨砺,如此美丽伤人,谁能赐她一柄安稳的鞘,为她收藏锋芒。

第五章穿越原野的风

市内,大街上热闹非凡。

“啊啊啊,真是不幸呢。”少女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丝毫没有顾忌自己形象,用手揪了揪自己的长发,然后按了按耳廓里不显眼的微黑色对讲器,:“现在已经快要中午了,零,你确定就这样的走在大街上,真的能找到其他的争夺者吗?”

“虽然按照人类的习惯来,战争前期躲藏起来观察局势的确是符合常理的。但根据我一个月以来不断观察得到的数据显示,在这个时段,在这条人流量巨大的街道上,是有很大的概率遭遇其他争夺者的。”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有些平板的男声,“按照这种仅仅走在街上就可能有情报送上门的情况,你为什么称为不幸呢?我对此感到好奇。”

“啊,你介意这个啊?”,少女愣了愣,脸上露出几分缅怀,随即微微一笑,“其实只是习惯而已,这是我一个久违了的战友的口癖呢,嘴里喊着不幸,但是却偏偏能带给所有人幸运的家伙。”

“是吗。。生前的战友吗。”男声沉吟了一下,接着:“提起这个话题我感到有些抱歉,我们还是认真应对当下这几天的挑战吧。还记得你今天的任务吧,caster?”

“当然,找到尽可能多的参赛者,在全身而退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试探对方的实力。”少女轻松地复述之前早已做好的约定,慢慢走到了一座街边公园里,在一台自动贩卖机前停下来,买了一瓶矿泉水,继续向前走。

“太阳公公都快要爬到头了呢,快随便来个人吧,中午的饭就要到了喔!”少女自言自语着,拧开瓶盖,单手叉腰,用称得上豪爽的姿势大口地往嘴里灌水。

“姑娘,也许英灵王座的盒饭更适合你。”带着恶意的调笑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来。

正仰头喝着水的少女瞳孔蓦然一缩,于此同时她察觉到手中的水瓶突然嗡嗡作响,罐子里的纯净水竟反常地沸腾起来,于是她顾不上还在向外倾倒的水流,猛地将还在倒灌的水瓶扔向了旁边的垃圾桶。

那瓶子“呼”地飞进垃圾桶,就在瓶子落入桶底的碰撞声响起的同时,整个垃圾桶都猛地晃荡起来,如同一个喷头一样,无数细的水流从垃圾桶塑料制的表面上钻了出来。

“切,来者不善嘛。”少女撇了撇那个千疮百孔的垃圾桶,就在刚才,那个水瓶里的水如同受惊的海胆一样浑身冒出了无数由水构成的尖刺,将那个垃圾桶刺了无数个对穿。如果刚才她顾及容态,没有把那瓶水扔出去,就不仅是被淋湿半身那么简单了。

少女咽下口中剩余的纯净水,用手背擦拭着下颌的水滴,环视一周。

她似乎不幸地陷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

四个人。

完全不合时宜,违背这座城风格的四个人。

身穿月白色和式长袍,腰悬长刀,蓄着长发的浪人。

手提与身材不相称的长矛样武器,一身火红的红发女孩。

身披黑色披风,举止优雅,却透着刻板和冷漠的绅士。

手提剔骨刀,明明站在那里,却感觉已经要随风飘走的冷漠少女。

四个人分别站在四个角上,将少女包围。只有常年陷身于战场的人才能感觉得到,四股截然不同的凶恶气机交错纵横,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一处,铸成了将她围猎其中的坚实牢笼。

而站在四人� �围圈外的不远处,是第五个人,一个看着如同普通上班族的白领男子,似乎是唯一与这座城搭调的人,脸上却挂着违和的邪笑,刚才出声的正是他。

“仅仅是走在大街上,就可能有送上门的猎物吗…“少女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她扑打着淋湿了的上衣,嘴里念叨着,”呀~还真是不幸呢~“

那边的白领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他嘲笑着:“真是可怜的孩子,乖乖在那站好就行了,叔叔保证你只会疼一下哟。这届的圣杯战争真是奇怪呢,无论是魔术师还是从者,都冒出了像你这样的一些没用家伙,真是太简单了,你们这些傻得只能走个过场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争夺圣杯???”

“喂喂,你搞错了什么吧。”少女将身上的水渍拍干净,悠悠抬起头,在五个人的围视之下,脸上的表情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那绝非一个穷途的胆怯者的表情,那是洋溢着自信与骄傲的笑容,是一个久战的战士不倒的勋章。

“不幸的可是你们啊。你们是否已经准备好承受了?承受我这学园都市数百万能力者中第一位的猛烈轰炸了?”少女笑着,口中吐出这样的豪言。

“杀了她!”白领隐约察觉到不对,皱起眉头,猛地大声喊道。

围堵的四人同时进了一步,猛烈的气势挤压上去。然而就在同时,被视作猎物的少女笑着,竟反而已提前抬步,迎面一脚先踏了上去。

脚掌轻轻合地,足音响起,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

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醒来,响应召唤,欢呼,呼啸而来。

平阔的草原上,武将手搭在天子柔软的肩膀上,尽情地依靠着少女的身体,似乎正在享受什么难得的福利。

事实上,这也正是天子自愿奉上的福利。当然如果事情可以从头开始的话,他一定会义正词严地拒绝天子提供这种福利的可能,遗憾的是,现在他现在身体根本无力行动,只能被迫享受着被青春少女搀扶的福利。

事情的起因就在上午,缘于天子,按照肇事者本人的法,这仅是水土不服引发的后遗症,那不过是一招再“普通“不过的拔刀斩而已,没有太多的技巧,力量也不甚巨大。当然,成果是什么?那个招式引发的波动跨越了几千米的距离,成功地将一座铁塔切成了两瓣。按照天子的法这对她来实在不算是什么难事。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比那名居天子水土不服了。她忘记了自身现今早已不是身在名为幻想乡的故乡,而是以一名英灵的身份降临在陌生的现世,作为魔术师的从者,她的一切行动受master所制约,行动所需的魔力自然也就得由master来供应。

天子忘记了适当地去度量现世与幻想乡法则的差距,也忘记了去惦记她那可怜的废渣master的魔量,所以造成的后果就是,因为使用了在天子曾经看来微不足道的一次招式,就将武才刚刚用仙力激发出来的一魔力给百分之三千地彻底榨干了。

武的全身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汩汩地全部向外冒血,如若不是体内的仙力及时补上,他现在大概已经去见上帝了。即便如此,以他现在异于常人的超常体质,也不得不靠天子的搀扶才能行走。

时间是接近正午的时刻,此刻他们正在离开草原、前往顷海县的路上,他们得想办法找到通往顷海县的交通要道,以搭便车的形式进入顷海县。因为圣杯战争中有一条重要的成文规定,参赛者必须在自七名英灵全部现世起的三天之内前往县内的神社与当地的监督者签订一副协定,参赛者必须尽可能避免打扰到正常人类的生活,这份协定是约束战争造成的损失的重要手段,如果不去签订的话会被视作自动放弃本次参赛的权利,违背的话,监督者则有权利击杀违约者。

“天子,签订了协定之后要怎么办呢?就要开始战争了吗?究竟要怎样打呢?难道是一见面就要硬碰硬地对杀吗?“武靠在天子身上,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靠得太近了,话的热气呵在了脖子上,让天子有些痒,她微微别过头,然后白了武一眼,道:“我怎么知道,这些本来应该是由你来决定的事情!到底,你现在这幅惨样,也是因为你太弱了的原因,我连三成的力气都没有用到!“

武讪笑一声,这一切境遇都来得太突然,还在大洋的那一头时,他从未想过,整日如同奴隶,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的他,竟有一天也会在这陌生的地域遭遇到这如同梦幻般的际遇。

他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悠哉的白云,用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就让我也疯狂一把吧,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输的了,是啊,没有什么可输的了。“

这时,他却突然发现,天空竟好像突然被按下了快进一般,刚才还一副悠哉模样的云朵么,突然急速远逝。

耳边突然响起了簌簌的声音,身边的草丛齐齐摇动起来,放眼望去,整片草原竟像海洋一般,正向远处一波一波地涌动着。

少女舞动起来的清香长发撩动在他的脸上。

“起风了。“

风呼呼地吹来,自远方的大洋,带着湿气,撒欢一般,越过了松软的沙滩,撩动起原野上的草尖,轻轻拍打道路旁车站上的铁制路牌,顺路而上,越过了疾驰车辆,褪去了来自海洋的湿气,穿过了城市的路口,在楼宇与人潮间穿梭,终于到达了它的目的地。

如同恭顺的宠物,停在了少女正在下落的第一步的足音下。

少女大笑着,黑亮的长发肆意浮动。

“佐天先生我..今天又要大开杀戒了!“

风自她的脚下一跃而起,化身作咆哮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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