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谭婆顶着满头白发说着小姑家情意绵绵的话,这种反差让紫天恶寒不已,实在没想到人老了,还能如此没有脸皮的说着情话,一边王语嫣三人也是满脸嫌弃的样子。
倒是悄悄跑到紫天背后的段誉没有什么感觉,心里还思量着赵钱孙与谭婆到老了还能彼此念及对方,着实不容易,尤其是赵钱孙到老还如此爱慕着谭婆,不知道自己与王姑娘有没有这种缘分了,想着又痴痴的看着王语嫣的背影发起呆来。
静观事情发展的白虎,看着不怕死的凑到跟前,只为能近距离看着王语嫣背影的段誉,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不再搭理继续喝起酒来。
而那谭公突然满脸怒色,朝谭婆质问道“是你去把他叫来的吗?怎么事先不跟我说,还瞒着我偷偷摸摸的?是不是你们还想旧情复燃啊?”。
谭婆也怒道“什么偷偷摸摸的,我是写的信,由徐长老遣人送去的,是光明正大的邀请的,再说了即使我旧情复燃又怎么了”。
谭公气急败坏的说道“那就是不守妇道,不要脸”。
‘啪啪’两声响却是谭婆伸手两巴掌打在了谭公脸上,这边打那边谭公也不躲,生挨两下,迅速摸出个小盒,沾点油膏涂在脸上,立刻便消肿了,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有趣之极,紫天亦是两眼发亮,连连赞叹,传音道“白叔,你看谭老头这药膏怎么样”。
白虎回到“不错,在星球上算是难得的疗伤圣品了,可惜就是不太高端,要是能在药方的基础上升华一下就好了,不过这个白叔做不来,白叔不是丹药大师”。
“那到不妨事,我们将他手上的药方与调制手法与心得要过来,回去交给丹药大师研究不就可以了吗”紫天自信的说道。
白虎经过紫天的提醒,突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整理后对紫天如此传音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嗯,按小天你的这个思路一想,好像我们不止能够将一些武技带回我们玄黄天庭,还有其它我们一开始遗漏的东西我们也不能放弃呢,即使我们不懂,对我们没用,说不定交给相关的人也能产生大作用”。
“白虎的思路不错,这个世界你们遗漏的宝藏可不止是丹药一类”镜灵闻听白虎的说辞,也从沉寂中冒出来说道。
“噢,哪还有什么呀”紫天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镜灵整理一下自己的想法,朝白虎与紫天传音说道“小天你还记得你父亲对你所说的东方一脉的来历吗”。
“记得呀,不过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不用急,小天,你听我说,你父亲曾经说过在玄黄上古时期,整个宇宙是不分东西南北中外域的,也没有现在的东方一脉,那时东方一脉是分别居住在洪界、荒界与巫妖界三个大千世界中的,三界相互连通自成一系,又同时与玄黄宇宙相连,在那时洪、荒、巫妖三界的各方面发展都是极为繁盛的,无论是修炼体系,还是各教派的人文思想,亦或者是各种旁门杂学都被推演到了极致,但是由于那一场波及万界生灵的浩劫,导致洪、荒、巫妖三界破损,传承断流,残存的三界生灵被道门始祖与巫妖大帝迁移到了现在的玄黄东域,慢慢融合形成了现在的东方一脉,这些我说的没错,白虎”,镜灵向着白虎询问道。
白虎懒洋洋的说道“没错,不光是我们东域,西域与北域也都是上古一战由其他个界迁移过来的生灵,至于南域与中域,一个是上古遗留的原玄黄种栖息地族,一个是自上古一战后慢慢从各位位面破界而来的天才和各大势力的集聚地,这些东西在玄黄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也不是隐秘,怎么镜子,这些东西与你要说的事有什么关联”。
“呵呵”,镜灵笑道“确实有些关系,当时在紫天父亲对紫天讲述东方一脉的来历时,我就隐约有些想法,到来到这虚幻界之后,尤其是发现了这天龙小世界,我已经有些肯定了,我推断上古时期洪、荒、巫妖三界的传承与紫天前世的上古时期的传承是相似的,只不过一个继承下来的是修炼体系,一个继承的却是人文思想与旁门杂学,这么说你们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要是说这个小世界是映射了紫天前世某一个历史时期而形成的,在某些方面所继承的人文思想与旁门杂学要比紫天的前世完善的多呢,如此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紫天已经呆滞,白虎也不在喝酒了,完全被镜灵的推论所惊住,按照镜灵所说,如果将这方世界的人文思想连带一切杂学全部搜刮干净,那么极有可能将东方一脉的传承短板补上,这简直就是贪天之功,整个东方一脉都会对自己感激万分的。
想到妙处,紫天差点按耐不住兴奋的跳了起来,定定神,紫天激动的问道“白叔,你的推论有几分把握!”。
白虎亦是希翼的问道“镜子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此事?”。
镜灵淡笑一声“紫天你想想少林寺的藏经阁,道教的道藏,大宋皇城内的各种典籍文献你就明白镜叔有几分把握了”。
镜灵说完看了一眼弥漫在杏子林上空的晦涩波动,继续潜入镜中推演起捕捉的那丝晦涩波动去了,留下紫天在那与白虎解释其中的隐意,其实也没什么,白虎所要的证明,这世界里的那些佛经道藏便是最好的例证,想通了也就这么回事,而造成的后果就是在某一段时间内,这整个小世界的所有藏书都丢失了一份,至于一些孤本,那便永远的失去了。
经过紫天的一番解释,白虎对这个小世界的印象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以为是个贫瘠落后的小世界,却不料有如此丰富的‘宝藏’,白虎甚至有些庆幸,幸亏当初选择了这个小世界,也庆幸没有让紫天跟自己老老实实的找个地方安静的疗伤,要不然岂不是与‘宝藏’擦肩而过了。
紫天与白虎正为发现如此机遇而兴奋不已的时候,那赵钱孙却被谭婆的一席话给惊的亡魂大冒,只听谭婆对赵钱孙柔声说道“师哥,先不要说我们从前的事了,今天咱们是应徐长老之邀而来,为他丐帮做个见证的,咱们先以大事为重好不好,徐长老想问你,当年在那雁门关外,你所参与的那乱石谷前一战,当时究竟是何情形,你能向大伙说说吗”。
赵钱孙一听‘雁门关外,乱石谷前’八个字登时僵住,不在疯癫,少刻身体却如同筛糠般颤抖起来,嘴唇颤动的重复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关外,谷前,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谁也别问我,我……我……”。
说完满脸惊恐,慌里慌张的拔地而起向林外飞奔而去,眼见就要奔出林外,那徐长老大急,赵钱孙作为当年事情的参与者,对稍候自己要宣布的事情可是非常重要,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证,哪能让他走掉,却在这时早已被众人遗忘的全冠清,突然学谭婆的声音喊道“师兄两鬓斑白,不复往昔风采了,甚至连胆子都变小了,连一件已过去多年的往事都不敢提起,甚至会拔腿而逃,幸好当初嫁给了谭公啊,没有嫁给你,要是跟你岂不是窝囊一辈子啊”。
赵钱孙飞奔的身影蓦然顿住,阴沉着脸喊道“是谁,谁学小娟说话,给老子滚出来,爷爷我还没疯到连小娟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而那边谭婆早已铁青着脸冲到全冠清面前,对着全冠清就是一巴掌“我爱嫁给谁就嫁给谁,用的着你这个王八蛋多嘴多舌”。
全冠清不以为意,反正在谭婆这边巴掌下来,那边谭公就因为他说的话心中欢喜,谭婆打完巴掌的下一刻就将药膏抹在了脸上,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还有一股药膏的清凉之气,至于说损了尊严,呵呵,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这么长时间还在乎尊严的话,自己早就悲愤的自杀了,还用等到现在。
并不理会被谭公拉开的谭婆,对着赵钱孙回到,“是我说的,怎么,难道我全冠清说错了吗,不然的话前辈怎么解释你逃避现实,夺路而逃的事实呢,这点上你连谭老前辈都不如,至少谭老前辈不会听到此事就跑”、
“放屁,放屁,都是放屁,他谭公算什么,只不过会一手挨打不还手的功夫摆了,怎么能比得上我”,接着赵钱孙神情落魄,面露惊恐的说道。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你们没经历过当时的情景,太恐怖了,我至今都忘不了那时的场景,甚至半夜做梦都会被吓醒,这件事折磨了我三十年了,我真的不想说,不要逼我,嗬嗬”说完赵钱孙惨笑着又要离去。
看着如此颓废的赵钱孙,众人具都不理解当年的一战究竟惨烈到何等境地,方能让赵钱孙如此惧怕,甚至连提都不愿意提起,谭婆看着颓废,神情惨淡的赵钱孙欲言又止。
紫天看着赵钱孙这个在记忆中没有多少点墨描写人,感慨万分,他完全颠覆了自己在记忆力对赵钱孙这个人物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