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他人见廖容华几句话,便能受到晋封,别人自然也眼红,所以那么李宛仪也适时的说道:“荣妃娘娘如今可是宫里最具有厚望的主子,娘娘他日诞下皇嗣,可不能忘了咱们这些不起眼的小角色。”
“李宛仪这话说的,好像本宫也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似得。”薛子荣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是甜的如蜜般高兴,当然她这话,也并非是客套,而是有意说给朱丽颖听。
宫里稍微待的时间久一点的人都知道,朱丽颖也曾是薛子荣提拔上来的妃嫔,后来因为是慕容太后的亲信,最终才成为慕容太后身边的妃嫔,最重要的是,她仗着慕容太后的地位,选择和她反目成仇。
朱丽颖也识相的很,如今薛子荣身怀龙种,她也没必要去跟她较劲,反正后宫中,除了薛子荣,她便是萧瑾晟眼中的红人,以后薛子荣不能侍奉萧瑾晟,想必也该轮到她侍奉了。
几人暗斗了一会,萧瑾晟的銮驾,也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众人也都大起最佳状态,纷纷走上去迎接。
萧瑾晟依旧是一副威严笔直的坐在銮驾上,而郝若初已经靠在他身上瞌睡了过去,眼看銮驾接近慈寿宫,总不能让郝若初以这幅状态示众。
于是萧瑾晟轻轻的推了郝若初两下,只是想试一下郝若初的反应,原以为她只是在瞌睡,哪想她已经呼呼大睡。
萧瑾晟不想去叫醒她,于是他看了眼随旁的万福,身为帝王身边的公公,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萧瑾晟的一言一行,所以万福公公会意后,他扬声喊道:“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郝若初依旧是没有反应,萧瑾晟实在是没辙,只能又用力推了推郝若初,这时郝若初才有的反应,她还没睁开美眸,而是迷迷糊糊的说道:“干嘛推我。”
萧瑾晟心平气和的说道:“时辰到了,该去向太后娘娘问安了。”
郝若初揉了揉酸涩的美眸,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熟睡,所以萧瑾晟第一次推她,她就知道,只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应对,所以她故意没有搭理他。
郝若初从软榻上坐起身,才发现前面已经站着一群人,虽然看不清是谁,但想想也知道,应该是那些妃嫔,只是让她惊讶的是,并不真的就是后宫三千,出去随从的宫人,最多也就几十号人罢了。
她们的銮驾,缓缓的停下来后,萧瑾晟和郝若初各从两旁,由宫人搀扶走下,萧瑾晟走至前面,郝若初却还在因为厚重的裙摆,不知道怎么迈出步子,害的众人也只能干等着她。
明月赶紧忙帮郝若初整理好裙摆,并将她搀扶在萧瑾晟身边,众人这时才都齐齐的下跪说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萧瑾晟一副威严而盛气凌人的说道:“众爱妃平身。”
“谢皇上。”众人随即都纷纷起身,并分别站在两旁,让出中间一条道路。
萧瑾晟现行走了出去,郝若初担心被裙摆绊倒,所以她赶紧忙跟了上去,并抓着萧瑾晟的臂膀,原本该是很优雅的挽着,她愣是粗鲁的抓着。
慕容太后得知萧瑾晟已经到来,她也已经是一身宝蓝紫色的盛装,凤冠束发,金钗挽着发髻,略施脂粉,也极为端庄和善的妆容,贵气中不显奢华,端庄中,也不显简约。
“太后娘娘,皇上携六宫前来向您问安了。”这时一名宫人进来汇报。
慕容太后一副淡然不迫的说道:“走吧。”
那名宫人搀扶慕容太后起身,随即朝殿外走去,宽敞的院内,以萧瑾晟和郝若初为首,薛子荣和朱丽颖等人随后,在慕容太后的走出时,萧瑾晟先拱手说道:“儿臣携六宫向母后请安,愿母后新的一年里,凤体安健,长乐无极。”
萧瑾晟则是深深的一个鞠躬,其它妃嫔则是纷纷的下跪行礼说道:“臣妾等,恭祝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郝若初还有些迟钝,她看着别人都屈膝下跪,她也赶紧忙学着人家的姿势跪在地上,但是她已经有些慌了神,所以根本来不及跟着人家一起道贺。
“都平身吧。”慕容太后一副慈和中,却不失她那种独有的威信,或许这就是一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地位下,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魄气。
“谢太后娘娘。”众人随即又纷纷起身。
慕容太后又扬着她慈和音声说道:“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佳节,按历代传宗下来的规矩,凡是我皇家子孙,都必须前去寺院,为我皇家烧香祈福,哀家希望你们都能拿出,自己最虔诚的心,去为我南北朝祈得万年昌盛。”
众人齐声说道:“臣妾等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时辰不早了,各宫备驾启程吧。”慕容太后话落,众人让出一条道路供慕容太后现行,萧瑾晟携郝若初紧随在后,其它妃嫔,也都纷纷有序的跟上。
虽然太后为尊,但是萧瑾晟才是一国之首,所以他和郝若初的銮驾,始终是位于首列中间的位置,慕容太后紧排在右侧,薛子荣的銮驾,位于左侧,但明显比慕容太后的銮驾偏后一点,接着是朱丽颖和周雪莲同乘一座銮驾,其余人等,最少也是两人一座銮驾,甚至较大一点的銮驾,都以三人四人同乘。
郝若初始终都是别人眼中的焦点,而且还是位于之首,所以她难免有点紧张起来,好像心里意识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所以她粗鲁的挽着萧瑾晟的臂膀,好像在寻找一丝安全感,但是萧瑾晟却并不买她的账,他想抽出自己的臂膀,却被郝若初抱的更紧,所以他一脸怒色的瞪了郝若初一眼。
郝若初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扬眉对他示威起来,萧瑾晟总不能当众跟她闹翻,所以他只能由着她挽着。
其实她们的明显暗斗举动,早在一一落在别人的视线中,慕容太后无心过问她们的事情,但她却不紧不慢的说道:“皇后这是第一次参加宫里的年时,不知皇后对此有何感想?”
“感想倒是没有,就是有点太麻烦了。”郝若初机会考虑都没有考虑,这才是她装疯卖傻的基本要素。
萧瑾晟黑沉着脸,他想以瞥郝若初一眼,能让她察觉,哪想郝若初不但没有理会他的用意,还一脸傻笑的冲他笑了一下,萧瑾晟实在也是对她无言可对。
慕容太后倒是不介意郝若初的心直口快,她又意味深长倒的说道:“宫里最常见的事,就是麻烦,最不常见的事,也是麻烦,皇后可知道为何?”
郝若初摇了摇头,干脆伶俐的说道:“不知道。”
“麻烦就是每个人心中的情绪,你若自己给自己添堵,难免会认为是麻烦,但你若能敞开心扉的看淡那些烦忧,那便是没有麻烦可言,皇后能理解吗?”
郝若初稍稍思索了一下,她却不太赞同的说道:“这倒也不见得,有时候往往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是别人会把麻烦利用在你身上,就好像我每天都想出去玩,可是每次出去,都会有人笑话我傻,所以我就懒得出去,可我一呆在宫里,我就会很烦躁。”
“那皇后是因为别人的嘲笑而烦躁,还是因为自己把自己闷在宫里而烦躁?”
郝若初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都有啊,如果他们不笑我傻,我也至于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不闷着自己,当然就不会烦忧。”
慕容太后淡然一笑道:“那皇后纯属是自寻烦恼。”
“为什么?”郝若初一脸无知不明的回头看向慕容太后。
“不管在什么时候,你只要记住,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没有人嘲笑你傻还是痴,所以你只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做好自己该把控的指责,其它都是你身外之物。”
郝若初有些苦恼的说道:“我倒是想呢,不过人家荣妃、朱嫔,各个都那么机智能干,我哪里敢跟她们比才智。”
慕容太后突然严厉的说道:“她们再能干,也只是你名下的妾。”
慕容太后的话意,无疑是警告给其它人听,总而言之,皇后的宝座,由郝若初一个痴傻人做,总比落在那些别有用心的手里要安全。
“我也这么认为;”郝若初有些没底气的说道:“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怕自己早晚会死在岸边上。”
想必郝若初的话一出,只要是能听见的人,都会产生质疑的心理,包括慕容太后,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郝若初一眼。
所谓的寺院,其实就是皇宫威势较佳的方位,建了一座祠堂,也差不多一座宫殿那么大,里面请来了一些得道高僧,在祠堂内常年诵经,为国祈福。
待萧瑾晟等人抵达时,祠堂里的高僧,都已经等候在外,并很是恭敬地引领萧瑾晟等人进入。
首先是萧瑾晟进寺为国民祈福上香,而后是慕容太后携后宫上香,并诵经祈福,一系列祭祀顺序下来,便是一起吃一顿斋饭,祈福的一天也就这样顺利圆满达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