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西南好像除了一个在湖心的芦苇丛里有个小村子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山寨啊!”艾老虎挠挠长长了的胡子不解的问。
赵四也在一旁点头,“咱们还去过那村子哪,看着那里的人可都挺老实的。”
“那谁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眼见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马员外也跟二人闲聊起来。
正在这时从西南方向驶来一条船,众人一下又紧张起来,马员外的手下拉好架势喝问来的船都是什么人。
只听到对面似乎有些嘈杂的声音传来,然后有人回道:“我们是追击水匪的官兵,你们又是什么人?”
手下得了马员外的首肯,回答道:“我们是暗查水匪巢穴的探子,是自己人。”
隐约听到对面的船上似乎又起了几声争执,随后又停了下来,这么一会儿功夫,来船离着艾老虎几人所在的船只只剩下两三米的距离了,借着初起的晨光和两艘船上还没有灭掉的火把能彼此看清两条船上的大概。
只见来船上约有十几名‘官兵’个个带了伤,盔歪甲斜的,更让人吓了一跳的是,甲板上还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子蜷缩在一起,但因为双手缚在背后,导致两只奶还是能看的清楚,不住的随着身体一起在清晨的寒风中发抖。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那女人是谁?”马员外提高嗓门亲自问道。
对面船上一个瘦瘦小小的人答道:“这是我们捉到的女水匪,妄想脱光衣服色诱我们,结果就被抓起来了。”
“不是,我说你们这么多人就抓了一个光屁股女人?”马员外生气的问,“也不怕大人说你们没用?”
那人却道:“谁说我们只抓了这一个?我们还抓到了水匪的大头目,结果被他给跳水跑了,这才急急的绑了这女人过来追的。到是你们,一直在这里吗?有不有看到水匪跑过去?”
“没看到。”
“行了,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的去追水匪吧。”旁边另一个‘官兵’插话道。
“也是,那我们就先过去了,你们继续守在这儿吧,别让里面的水匪跑出来。”先前那个瘦小的人道。
就在对面的‘官兵’船与艾老虎这边的船擦身而过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丁二福突然指着对面的船大叫起来,“他们是水匪,那边那个就是周川北!他们是水匪!”
尖利的喊声将两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艾老虎最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声“给我站住!”竟借着两船相错时彼此间的短距离一下跳了过去。
甲板上的女人听到丁二福的喊声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悄悄抬起头,透过散乱的发隙之间朝对面的船上看。
马员外也突然反应过来,喊道:“快拦住那艘船,上去抓人,通知别的船过来帮忙。”
那些假扮官兵的水匪本就神经紧绷,现在突然被人喊破,一时全都变得面目狰狞起来,纷纷抽出刀相搏,最先跳到敌船上的艾老虎就倒了霉,成了众多水匪的靶子。
有两个身形高大的水匪直接举刀就朝艾老虎砍了过来,艾老虎慌忙举刀架开一个,又侧身闪开一人,可这样一来,他脚下所处的位置就更加靠近船边了,这时,甲板里面的水匪又朝这边射过箭来,艾老虎忙着左挡右闪飞来的躲箭矢却忽略了甲板上的其他水匪。
那个先前与马员外答话的瘦小水匪手持一柄短刀,趁着箭矢停下的瞬间,快速的移到了艾老虎的身侧,将手中短刀朝着他的腹部横切了下去。
正想趁着箭矢停下时冲到甲板中央的艾老虎没防备有人会从侧面攻击自己,一时竟没有躲开,连忙旋转身子想把伤害降到最小,可这样一来,他的半只脚掌就已经悬在船外了。
瘦小水匪一刀下去感觉好像没有预想中砍的深,正纳闷时见对方下盘不稳就伏下身子,用了一记扫堂腿,直扫艾老虎的下盘。
艾老虎站立不稳,“哎呀”一声掉进了水里。
对面船上的众人就只看到艾老虎的肚子上挨了一刀,然后被人踢到了水里。
被叫做马员外的人眼都红了,冲自己的手下大骂,“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没人过去帮忙?”
这时有两个浑身湿透的人过来复命,“大人,我们的船已经和水匪的船连在一起了,他们跑不了。”
“所有人都过去抓水匪,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马员外直接下令。
“是!”马员外带来的那些手下似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个个手持利器跳到对面的船上与水匪捉对厮杀起来。
赵四咽了咽口水,攥了攥手中的刀,这刀平日里吓唬过普通百姓,震慑过地痞流氓,可却没有真的见过血,尤其是刚刚见到艾老虎遇害的那一刻,他更是吓的魂儿都要飞出来了,但是看看这条船上除了那个马员外和一个侍卫,就只剩下自己和早就瘫软在地的丁二福。有心想猫起来,又一想‘富贵险中求’,这也是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
想好的赵四一咬牙,对马员外道:“马员外,我也过去帮忙。”
马员外颇有些意外,随即了然的一点头,“好,你若捉到水匪,我定向大人给你报功!”
“你就瞧好吧。”得到答复的赵四激动的直搓手,也跳到了对面的船上挑了一个较弱的水匪下手。
从两边船上的人亮出兵器时,丁二福就一直张大了嘴死死的盯着对面甲板上厮杀的场景,看到艾老虎被杀时想喊都喊不出来。看到一个水匪的胳膊被砍掉了,他自己就不由抱紧的胳膊,看到官兵的后背挨了一刀,他就不由也挺起了背,可是看的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而且他还隐隐的有些莫名的兴奋。
突然,丁二福的眼睛死死盯住一个人,恨不能喷出火来。那人正是让他确定这是一艘水匪船的周川北,他好似受了伤,用持刀的右手抱着左边的胳膊,躲在一旁四处观望!绝对不能饶了他,一定要亲手砍掉他一条腿报仇!在这样信念的支撑下,丁二福竟起身爬过了两船的相连处,从血肉模糊的战场上捡了一把不知谁掉落的刀悄悄的朝仇人摸了过去。
“喂,你瘸着腿干嘛去?”那个侍卫还喊了他一声。
马员外冷漠的扫了眼丁二福,哼了一声道:“别管他,不知死活的东西。别的船怎么还没过来?”
“已经过来了,看着火光了。”那侍卫张望了一下道。
“还真会赶时候,这边都快结束了。”马员外骂了一句。
而对面的船上,丁二福两眼紧盯着周川北,拿着刀在甲板上快速的向前爬行,很快就到了仇人的背后,二话不说,红着眼睛,抬手就朝仇人的小腿上砍了一刀,可是他太慌张,也没有经验,砍的方向竟是刀背。
受到惊吓的周川北突然回过头来,还以为自己受伤了,再一看砍向自己的是刀背遂放下心来,踹开丁二福骂道:“都是你这个遭瘟的活王八,要不我们早就跑远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找到你的尸体。”
丁二福抹了把被踢破的嘴角,站起身来,“不先砍死你,我咋能死!你不止害我背了还不清的债,还打断我的腿,这笔帐我一定要找你算回来!”
周川北冷笑,“你还少说了一样吧,我还睡了你的女人呢!不过你的女人喜欢被我睡,是不是啊,兰姑?”说着,他竟从船舱门口的角落里抓过那个被绑着的裸体女人,揪起她的头发,让她面对着丁二福。
“是你?”丁二福仔细一看,竟是消失不见的张氏,一时不由恨的咬牙,可再看她现在的样子,又有些恨不起来了。
张氏不只没穿衣服,身上细嫩的皮肤还留下各种疤痕,咬痕抓痕鞭痕,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烙痕,脸色也不得当初的光鲜,此时的她紧闭着双眼,任眼泪刷洗在脸颊上,一看她的样子就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说话啊,贱人!”周川北见张氏不吭声,狠狠的在她身上踢了两脚,又对丁二福嘲讽道:“你那玩意是不行吧,这么多年就把这女人喂饱过,害的我们寨里的兄弟们都挨了不少累哪!”
“周川北,你不是人!”一直不语的张氏突然开口哭骂道。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还巴巴的跑来找我?”周川北用力踢打张氏,最后把她扔在甲板上,喘了口气道:“臭娘们,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以前的男人是怎么死的!”说完,就双手握住刀柄用力的朝前刺过来。
站在他面前的丁二福一时竟怔住了,手里的刀不会格挡,也不会躲开,就站在那傻愣愣的看着奔自己袭来的刀尖。突然刀尖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鲜红的血液激射而出,喷了他满脸,抹干净眼睛上的血,看着面前的场景,丁二福有些发愣。
张氏挡住了周川北的刀,刀尖甚至透过张氏的胸露到前面来,圆睁蕴满泪水的绝望双眼,不住发抖的雪白酮体,森冷无情的刀尖,不断滴落的鲜红血液,散乱披了半身的乌黑长发,形成了一副诡异而悲伤的画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