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这里十分轻松有趣,而且还摆了漠王一道,更是心情十足的好。花仟阎那边可就是真的吃了不少苦了。
刚回到驻扎点,就见花仟阎哭丧着脸,几乎都快哭出来了。慕容瑾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小瑾儿,下次有趣的事情让我去,你去干这种危险的工作去!真是吓死本公子了,要不是本公子聪明机灵,你可就看不见本公子了!到时候,小瑾儿你的审美水准可不知道要下降多少了!”
花仟阎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控诉着慕容瑾的不是,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丈夫的面前,说着自己所受的委屈,希图得到丈夫的安慰一般。
慕容瑾也没有让他失望,满脸笑得跟花儿似的灿烂,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递到花仟阎的面前,满脸讨好地恭维着花仟阎:
“就是因为知道小花子你又聪明能干,人又机灵,所以才会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嘛!要是我自己去,还没找到东西呢,就被人家给抓走了。所以说嘛,小花子劳苦功高,英勇无敌,真是瑾儿的偶像啊!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找到东西的存放处的啊?按说那个地方,一定戒备森严才对啊!”
虽然她十分相信花仟阎的能力,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对那个过程有着十二万分的好奇。花仟阎的手法,打听消息的过程,每一个她都想要知道。要不是那个破漠王点名要见的是她,她早就跟花仟阎调换了,哪里还轮得到花仟阎去做那么有趣的事情,让她去面对一个闷死人的大王?
慕容瑾满脸的好奇和兴奋,更加让花仟阎开心了。慕容瑾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更是让他心里十分的受用,得意非常。他一仰头,似乎很是不屑一顾的模样,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搁到慕容瑾的面前,便开始讲述起了自慕容瑾进入漠族军队大营之后,他所做的事情。
按照约定,由慕容瑾正大光明地站在漠军大营外,吸引漠军大多数人的注意力。然后,趁着这个空档,花仟阎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漠军大营,换好衣服后,便正大光明地手持漠族军人所使用的精悍弯刀,到处走来走去,巡逻各处。
跟在队伍中间,他那双眼睛却一刻也没有歇息。到处不停地看看,观察观察。
“我就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谁知道那些人都是些死脑筋,人家让巡逻,他们还就真的只是巡逻那一处地方,其他的地方一概不管。可真是急坏了本公子了!......”
花仟阎故意卖关子似的瞅了慕容瑾一眼,见她满脸兴趣盎然,讲起来,更加地有动力,也就添油加醋,将整个过程讲给了慕容瑾,脸上还不忘露出得意和不屑。看得慕容瑾一阵想笑。
“后来,实在没办法,跟着他们都绕了好几个圈了,本公子都给绕乏了,所以啊,本公子就说要去上茅房,趁机溜了出来......”
离开巡逻卫兵的视线之后,花仟阎又重新隐匿了起来,躲避着别人的视线,到处观察着。他的时间不多,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而且还要将那东西偷出来,虽然并不是什么大的难事,但只要找不到东西,他的时间就只能这样一分一秒地耗下去。
眼睁睁看着远处中军大营,那里,慕容瑾正在努力为他争取时间,他不能再这么徒劳无功,继续游荡下去而一无所获了。
“可是,本公子多聪明啊!就算他漠王把东西藏得再深,本公子也一定能给他找出来,然后给他双手捧到小瑾儿的面前来!”
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花仟阎为自己今日所做的大胆决定而自豪。虽然依旧有些心有余悸,好在有惊无险,此刻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他才可以如此谈笑风生地大谈特谈他今日的冒险经历。
抱着赌一把的心态,花仟阎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点脚一跃而起,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观察一番。由于大军驻扎之处是宽敞的平原,并没有什么可以借力,又适合隐藏行迹的高处。所以,他只能不停地起跳,落下,每个方向都需要三四次,有一次,若不是他躲避及时,恐怕就真的被抓住了。
“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那队巡逻兵就在本公子的面前经过,要不是本公子聪明机灵,跟他们说本公子刚刚上茅房出来,可是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闹肚子,所以才不停地在那里动来动去。不过,那些人也真够笨的,本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要本公子去休息,就走了......”
经过几次惊险的体验之后,花仟阎终于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驻兵情况都摸清楚了。于是,又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将脑海中所记下来的驻兵情况,以及漠族营帐的分布大致画了下来。
经过一番分析之后,他才终于得出了结论,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那个漠王可真是奸诈狡猾的很呢!那些驻兵分布严密,看上去,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是中军。可是,要是仔细分析一番,那些驻兵虽然是在中军,可是所集中的地方,却是中后军之间的必经之处。如果要去拿东西,就不可能不经过那几个地方,如此一来,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就是后营了。还好本公子聪明伶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破绽,才能这么顺利的把东西给带回来!”
花仟阎的夸张总是体现在极其微小而没有任何危险性的地方。可是,真正有风险,而且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时候,他却总是一言带过,绝不多提。而这样的他,却反而更加的让慕容瑾感动,也更加地让人心疼。
慕容瑾看着神采飞扬地花仟阎,自然知道在她同漠王唇枪舌剑的时候,在她调侃漠王,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的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随时都有可能再也无法出现在她的面前。
“花仟阎,谢谢你。”
轻声的呢喃,是她发自内心地最真诚最真挚的谢意。她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若说不感动,那是骗人骗己的。
花仟阎微微一愣,眸子中的喜色微微一凝,随即一闪而过一抹忧伤。却又很快代之以笑容,依旧是他最招牌,最让人无法忘怀地邪肆面孔。
“谢什么谢!要真想谢谢本公子,就一身相许好了!”
他依旧是用那样不正经,甚至调侃地语气说出这句话。可是他们彼此却都明白,这是他的表白,是他的心里话,是他一直一直都想要对她说,可是现在看来,却似乎已经有些晚了的话。
她给不了太多。她只能用这样不疼不痒的话来安慰自己的负罪的心。花仟阎对她,她从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出来,只是她假装不知道,假装自己感觉不到,只是任由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边诉说着他的心思,然后对他眼中偶尔闪过的疼痛无动于衷。
“想得美!本小姐这自由之身还没玩儿够呢!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魔爪,当然要继续逍遥快活,本小姐可不是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
说完,慕容瑾撇了撇嘴,便转过头去,什么也不说,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了。而花仟阎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的侧脸,也是久久没有言语。
这五年来,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思,他敢说是最了解的。他们是一类人,是同样的人,所以,她此刻的忧虑,她的一次次躲避,他都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有自己的原因,而那原因,却是萧晨从来都不曾探知到的。
这个女人有自己的主见,她与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都不同,她与那些女子的活法自然也是大不相同的。她是瞩目的,是耀眼的。只是,这瞩目与耀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属于他了。
她的心里心心念念地只有萧晨,而她一次次地逃离,其中的缘由也是因为萧晨。他记得同她一起去观看他的婚礼的时候,他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他和她都从不相识。
他从来都不相信萧晨所谓“陈小朵”的解释,可他从来都不说,因为他明白,在慕容瑾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始终是萧晨。不管他做过什么,也不管他说过什么,她若要信,自然也就只有信他的。
他爱慕容瑾,这一点,他从来都不否认,也一直很大胆地在告诉她,向她诉说着他的爱意。可,她的眼里心里,却只有萧晨一人。小瑾儿,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看到我?到什么时候,你才肯在你的心里留一个位置给我呢?除了萧晨,难道你就不能再喜欢上别人了吗?
他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天高海阔,风轻云淡。我可以给你,我的整个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