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玉,举足轻重,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交出去,她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可暖玉的命……
“我现在知道暖玉为何中毒了,小姐,你当时选择离开是对的,皇上想夺王爷的权,却不用朝廷上的手段,这样的情况,王爷很危险。”
凑近初晓,锦铭继续低语,“我爱暖玉,不舍得她受伤害,可也不能因此出卖了王爷,若是皇上心狠,拿着这玉佩,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王爷极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会很危险!”
“可暖玉……”初晓不忍。
“暖玉必须救!”锦铭与文豪对望一眼,两人同时点头,锦铭冲心媚道:“你且把解药拿出来。”
心媚了然一笑,“你们不必动歪心思了,这解药啊,就在我身上,可惜你们找不着啊,再说,我若不告诉你们正确的服用方法,也没用。”
“你……”初晓气极,“那我若给你玉佩,你不给解药如何?”
“这不会,”心媚笃定,“主子还有许多事要你做呢!怎么舍得那么好的姑娘死,再说主子向来讲信用。”
心媚突然捂着嘴巴吃吃的笑,“你不知道吧!主子对你可不一样,你珍惜的人,主子怎么会动,到时候惹得你不高兴,主子岂不心疼了?”
“胡说八道!”初晓怒斥。
“我看你也一般,怎的这么多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难不成你也学了狐媚功夫不成?”心媚扭着腰身,肆意胡说。
“呀?”突然她惊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唇边,怒看向古渊,“百里公子,你未免太过分了!若不是主子吩咐要敬你三分,我……”她一挥衣袖,登上房顶,“我看你们根本没这诚意,看来我是白来一趟。”
“心媚姑娘,”初晓突然追过去,“请等一等,我把玉佩藏在了一个地方,你明晚来,我把玉佩给你。”
“当真?”心媚回头。
“我怎么忍心暖玉有事,现在除了拿回玉佩,亲手交换解药,我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初晓说话间,声音已经嘶哑难听。
心媚瞧着她如此样子,信以为真,“明日我再来,若是你们还如此胡来,可休怪我了!”说罢,她火红的衫裙消失在夜空之中。
待她走后,初晓问:“你的神医何时来?你师父何时来?”
“明日定能来!”古渊与文豪同时笃定道。
锦铭随即明白初晓的意思,冲她点点头,表示赞同。
“百里渊,该说说你的身份了吧?”初晓双目紧紧盯着古渊,似乎想要看透他的眸底。
“百里国太子殿下?”文豪接口询问。
古渊深吸了口气,拱手道:“各位,实在抱歉!我确是百里国太子百里渊。实在不是故意隐瞒身份,请见谅。”
锦铭见暖玉屋里没人,也未说话,转身进了屋,文豪看了看初晓,也自行回了屋。屋外只站着百里渊与初晓二人。
皓月皎洁,淡淡的光晕洒下来,温柔的包容着世间的一切。
百里渊有些不安地站着,瞧着初晓的背影,踌躇了许久,才迈开脚步,过去柔声道:“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情况特殊……”
“百里渊。”初晓轻声唤了一句。
“嗯。”不知她是何意,百里渊连忙应下。
“百里国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是轻易可以让外人知晓的。”初晓依旧这样说的,声音淡淡的,猜不出她的心思。
听她如此说,百里渊着急,又不知如何解释,只会说,“我真不是故意隐瞒的,我也没拿你们当外人。”
“是吗?”初晓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又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屋睡了。”
“初晓……”百里渊一步追上去,急急抓住她,“你听我解释。”
初晓回头,他面色紧张,眉头深锁,再无之前风轻云淡的样子,如此小事,他也紧张成这样?
她掩嘴,扑哧一笑。
百里渊一愣,随即想开,拉住她不依,“原来,你在耍我!”
“谁让你自己一个人那样紧张的!”初晓摇头晃脑,样子调皮。
百里渊释了怀,眉头舒展,一手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我害怕你生气,不紧张能行吗?”
初晓身子僵了僵,一下子不再言语,百里渊敏感的感觉到她的变化,立马松了手,“对不起,我一时高兴,忘了分寸!”
“没什么?”继续笑颜如花,“你是太子殿下,而且现在形势危险,你隐瞒身份也是正常的。”
“谢谢你,我不敢说,就怕你会生气。”百里渊释怀一笑,依旧云淡风气,却似之前火热。
“天色真的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指了指高升的月亮,初晓耸肩而笑。
百里渊被他逗乐,“回房休息吧!”
“嗯!”应了声,初晓又去看了看暖玉,暖玉有锦铭守着,她让锦铭在地上铺好床褥,又嘱咐了他两句才回了屋。
一夜,都有梦。
暖玉的身影在梦里穿梭,梦里的她如平日里一样可爱,憨厚的笑脸,时而如姐姐般体贴,时而如妹妹般懵懂。
后来,一阵疾风刮来,暖玉莫名的被刮走,她拼命地找寻拼命地找寻,就是找不到她。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在悬崖边上,她看见一身是血的暖玉,就那样被吊挂在树枝上,孤苦伶仃。
“啊,暖玉!”一声惊叫,她从梦中惊醒,额上满是冷汗,就连里衣也湿了干净。
“怎么啦?”门外,文豪在问。
定了定神,初晓才发现,已经是晌午时分了,“我没事,做了个噩梦!”回了他一句,他却道:“我进来一下。”
初晓用被子将自己遮掩了一下,见他进来就问,“暖玉如何了?”
“早上醒了,吃了点东西,喝了药现在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文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若是老鬼无法治暖玉,你怎么打算?”
“不知道!”初晓很诚实的回答,她真的不知道,拿出玉佩于心不忍,若是不救暖玉,她又如何是好。
“傍晚时分,她会开始痛。”硬着心肝,文豪如实说道。
初晓一愣,心里顿时被揪起,万蚁噬心,该是怎样的感觉?只听闻这四个字,便已不寒而栗。
“我想洗个热水澡再出门,劳烦你帮我让家丁烧水来。”他们住在百里渊在江城的别院里,院子里有丫鬟家丁也供使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