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大恸,死死不敢睁开眼,直到有一双手将自己扶起来,她试探着睁眼,却瞧见一张温柔的俊脸,那张她以为永远也见不着的脸。
一喜之下,又加上受伤,再想起小姐没了,她情绪大动,身子承受不住,就那样晕了过去,锦铭连忙一把将她抱住。
细心地将她身上的伤势检查一遍,眉头拧起,手颤颤地摸了摸她流血的地方,抬头见那人走来,苦笑道:“我若是早些来,她就不会受伤了!”
初晓安慰一笑,“你来了,就好!”她蹲下来查看了暖玉的伤势,见没有致命伤,焦急地心也稍微缓了缓,玩笑道:“起码你救了她最爱的小姐啊!”
锦铭跟着笑了一下,望着她身后道:“救你的不是我!”
初晓一愣,回头一看,心神凝注,身后是怎样一幅画面,青山绿水间,一袭白色从而降,落在芸芸众生间,耀人眼目。
“是你!”惊喜交加,初晓满心欢喜地开口。
古渊温和一笑,“是我!”声音很淡,却有透着心脾的温暖。
“还有我!”黑衣人群中,一个沉稳的声音透出,初晓看去,见一袭黑衣的玄轩正在奋力杀敌。
她一急,忙道:“别杀人!”
玄轩不屑一笑,“我不杀他们,他们会杀我,我傻也不会傻到你这种程度!”
初晓疑惑,瞧向古渊,古渊抱歉一笑,道:“我们一直跟在你们身后,现在出手是不是晚了些?”
见惯了古渊风轻云淡的样子,突见他如此略带赧然的笑,初晓呆了呆,才愣愣回道:“不会不会!”
恢复风轻云淡,古渊对玄轩道:“留活口!”
玄轩应声,“不消公子吩咐!”
文豪从黑衣人群中退了出来,左手捂住伤口,初晓连忙上前,扯下裙摆的碎布,替他包扎止血,那边暖玉渐渐转醒。
瞧见锦铭的第一句话就问:“小姐呢?她有没有事?”
锦铭一努嘴,醋意十足,“你总是小姐小姐,长也小姐短也小姐,什么时候在你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会是我啊!”
初晓上前打趣道:“等你比我对暖玉好的时候!”她扶过暖玉,温柔道:“我在呢!我没事,你放心养伤,等你伤好了,我给你们办婚事!”
暖玉又喜又羞,嗔怪一句,“小姐,你真是!”就埋下头再不说话,锦铭倒是不羞,拉住初晓追问,“此话当真!”
初晓扯开他伸开的手,“到时候保证办得分分光光,我们在场的全都去喝喜酒哦!”她笑眼从文豪同样的笑颜的上划过,落在俊脸上也溢着淡淡笑意的古渊身上。
两人相视而笑,极有默契,初晓叹道:为何明明只与他见过几次面,却总感觉这般亲切呢?
“好啊,你们!我奋力杀敌,你们倒好,在这里私定终身了!”领着一人过来,玄轩调侃道。
暖玉本就脸皮极薄,此时已经红到了耳根,锦铭抱着她,将她藏在怀里。
初晓起身,瞧着空地上已无一人,急忙问道:“其他的人呢?都死了?”
玄轩嘲讽她一眼,“若是都死在这,才这几具尸首吗?”他将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其他的人都逃走了!”
他一脚将那人踩在脚下,“说,是什么人指使你杀她的!”
那黑衣人面罩早被取下,此时等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初晓,也不说话,初晓一气,想起他就是那个淫秽的贼子。
走上去,一脚踹在他瞪得直勾勾地眼睛上,怒斥道:“说,不说实话的话,我把你眼睛挖出来!”说罢,她蹲下身子,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簪子,在他被踢得睁不开的眼睛前晃来晃去。
当时,那黑衣人以为她屡次不让人杀生,是她心地善良,还打算一直不说,谅她也不会怎么样他。谁知,她刚才下脚极重,若是力气再大几分,他这眼睛估计要瞎掉。
初晓冷冷一笑,“我不喜欢杀人,可我喜欢折磨人,尤其喜欢折磨那些不合作的人。你若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呢!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不说的话,那我就……”
话音为落下,初晓用簪子狠狠扎在他的手上,那人疼得冷汗直冒,“我说,我说!”
初晓抽出簪子,邪笑道:“最好说实话!”
那人吓得身子直颤抖,最终道:“小的,小的之前跟在头儿身边,见过几次那姑娘,她每次来都是蒙着脸,看不清她的样子,她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杀掉你,若是杀不掉,也要让你毁容。”
初晓眯了眼睛,与暖玉对望一眼,暖玉也是茫然摇头,表示也猜测不到会是谁这么狠心。
一直沉默地古渊,突然淡淡地问道:“你们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没有说过为何杀初晓姑娘吗?”
古渊的声音很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反驳与忽略的气势在里面,那人睁不开眼,瞧不见古渊的样子,却着实被他的这种王者之气所震慑到。
他连忙一字不落,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第一次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后来我们任务失败,她又来了一次,还给了我们多一些钱,反正她出手很大方。听她的意思,她不止雇了我们这一拨人,还有另一拨更厉害的人,谁若是先取了那姑娘的性命,酬金会多三倍。”
“那日,那姑娘情绪有些激动,说初晓姑娘是抢了她的丈夫,是妖媚狐狸,必须死!”那人说着不敢往下再说。
初晓催促道:“继续说,一字不落!”
那人应了一声,又道:“那姑娘说她家在皇城有权有势,若是帮她摆平了你,以后就也不必怕被官府追杀。我们起初也不知道这姑娘是谁,后来老大贪念钱财,跟踪了这女子,发现她悄悄进了睿王府。”
“废话!她既然说我抢了她丈夫,那她肯定就是明则睿的女人咯!我就知道是他害的我!”初晓怒意猛地冲上来。
古渊笑了笑,对那黑衣人说,“继续,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黑衣人听出,又是那男子在说话,吓得连忙又道:“有一次,我们看见她给打赏给我们的玉佩上,刻着一个沁字!我们就猜,这是不是她的闺名。”
“这不可能!”一直沉默地文豪,听到这里突然猛地大喝起来,“小子,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