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说,先生,你劲太大挟痛我了。那人自解地说,我怎么不会怜香惜玉的。说着才稍稍松了手。
艾雯趁机起身,那人又拉住她的手死活不放。
古承达看清了是她,赶过去凶像说,你想干什么!其他人都停住了对自己所包小姐的耍兴调情,望着这边。那人也不示弱的,你要干什么,她是我今晚包了的。
古承达瞪眼说,老子是前天就包了的呢!那人显出本性来也怒吼,你少老子老子的。老子出道时你还没出世吧。又笑的向众人说,算你刚穿开裆裤。一阵哄笑,笑得古承达火烧火燎,吆喝兄弟们给我上,他是没吃夸的俏。那边的一帮人也很仁义团结,群起护之,双方对峙起来。那人挨了几下揍,还看到对方明晃晃的刀,终于吓得酒清醒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要弄到派出所去,这聚众闹事不公之于众了。
赢理也成输理,忍下这口气,对同伴们说,我们走!他们边走边埋怨,现在都成什么世道了。出了门最后合计,这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让世人知道了,他们还怎么好领导一班子人当好干部,再说开销也不好报销。当然,这是五年前风靡一时的歌舞乐。
现在他们可学乖了,进入地下私下活动,租情妇,包二奶的,又不惹祸,又赶时尚。
艾雯得到古承达的呵护,第一次感觉到了威力男人的世界无限宽广,真有点电视里英雄救美的味道,觉得自己无尚的自豪和快感;也更对古承达感激不尽,尽情的为他歌唱了《阿哥你何须说》《心上有人》《我要给你全部的爱》等抒情流行歌。
古承达也高歌《梅兰梅兰我爱你》等,还合唱了《过把瘾》《信天游》等,还跳了慢舞及迪斯科等,一直以他俩为中心欢闹到转钟,才余兴尤尽的离开娱乐城。为了表示感谢英雄救美的古承达和他兄弟们,艾雯邀请他们到老牌夜宵摊去宵夜,又吃喝笑闹开心到转钟三点。啤酒输送到艾雯全身,脸面发烧,头脑澎胀,腿都变得轻盈,跌跌撞撞的。
古承达又仁义的护送她到租住的房子。快活的艾雯情绵绵的,不舍他离去。
古承达说你有点醉了,好好休息,明晚再见。
艾雯痴情说,是你让我醉了,我欢喜你。
古承达说,我也喜欢你;宝贝,听话早点睡。他话和深情厚意让她似腾云驾雾,飘然若仙的。温情说,达哥,明天一定来的。
古承达承诺了,问要不要喝糖茶解酒。
艾雯也不能回答,醉睡了过去,响起了小鼾。
古承达给她关了灯,又关上门离去。在屋外等候的兄弟们,嬉戏地问达哥,把她弄了吧,味道么样,我们兄弟好馋啊!古承达霸气说,去你们的。她太鲜嫩了,我怕折损了她。要等她清醒的时候,懂吗!好吧,你们有兴趣,可去红灯区,开销是我的。我要回去了。有人说俏皮话,嫂子等着哟。
每天半夜回来,也是习惯了,古承达的妻子已有身孕,管不了他怎样。那凶狠的斗公鸡雄样,早吓着她了。然而,他和艾雯的往来越来越频繁了;频繁中滋升起亲密感,后来竟甩开兄弟们单独与艾雯约会。
艾雯纯真地欣吐,喜欢单独和他在一起,为他一人歌唱和跳舞。下半年还不辞辛苦偷的给他织了件枣红毛衣送给他。还特地声明这不是买的。
古承达看她含情默默的,打心眼里也喜欢上了这个淳朴的女孩。为了不让她在歌舞厅受到欺侮,让她辞了那里,到自己的店子帮忙,报酬任她开口要。两人人关系越来越明朗了,在妻子分娩时他也不去照护,甩在她娘家。
在娘家时间住长,摩擦就出来了,娘家人嘴里不中听的话也多了。满月那天请喜酒,他也不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打了个照面,就不见踪影儿。晚上到处打听,才在他们私下租住的房子里找到了,俩人正卿卿我我的,气煞人矣。
古承达不但不自愧,反责斥妻子不该找来的。这时艾雯才知道自己成了第三者,可坠入爱河难以自拨了。顿时,夫妻俩大闹开了,古承达阻止她诽谤艾雯,简直是把她往死里打,拳脚相加,还搜出匕首来扬言,得亏艾雯一旁劝妥,才避免了一场死人灾祸。
艾雯反自责,都是我不好,闹得你家庭不和的。
古承达也表白自己,我早想给你说明我有家室的,可我总开不了那口,总怕伤你的心,我看你太爱我了,我也太爱你了。我和她不过是完成一项任务,根本找不到和你相爱的那种依恋感觉。
艾雯低沉下去,说早知你有家室,我不会缠着你的。现在知道了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你这么疼爱我,让我上哪去找你这样的心上人,你给我的幸福和快乐,是我长这么大爸妈都没法给的。俩人说到动情了,情不自禁地干柴烈火的同房了。事后,他妻子只求活命更管不了他,一心抚养女儿,他也不少她钱花,指望女儿长大成人能理解做妈的苦衷就满足了。
听着他们传奇似的恋爱史,真诚的信任一下在晓黎的心目中彻底破碎了。她受不了啦,这事要让爸妈知道非气昏过去。她似乎开始憎恨姐,让古承达不要说了,说原来才知道姐是这样一个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也是你欺骗了我姐的感情。
古承达说,你错了,我和你姐的爱才是这世上最纯真的。那段时间我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男女真爱的感觉。我和妻子只不过是履行做人的义务,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只知道性情来了就上床,完事如陌路人一般。
晓黎严厉起来,那是你的谎话,寐着良心的谎话,完全是你们的苟且破损了美好的家庭。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见见他那位可怜的守家女人。回到现实中来,古承达又转了态度,说不过最近我感觉你姐的心思转移了,不在我身上了。这不,还出了私生子的怪事。
晓黎心想,那是姐的醒悟,可惜出了狼窝又入虎口。便反说,难道不是你的血脉。
古承达细想孤疑了,怎么我从未听她提起过。
晓黎理直气壮了,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一个未婚女人生了孩子,让她怎么跟你说。
古承达豪气说,我认了就不怕谁说,现在这类事比比皆是,已经不是什么丑事了,只苦了你姐一人冤在心里。听他这么说,晓黎似乎觉得一个女人背着名声的十字架沉重压力是怎么熬过来的,感慨姐不容易啊!但还是改变不了她对姐充当第三者的厌恶,害人又害已噢。
晓黎说,不说这些了,眼下你有没有想帮姐的,提到眼下。
古承达又火了,狠的说,你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她了,什么人间真爱,那都是作家们在纸上杜撰书来出,什么哥儿们义气也不过如此。我倒越来越相信,俗话说的,酒肉的朋友,柴米的夫妻。此时和他辨不清的,一会正说一会反说,到底哪句话是真的,晓黎几乎觉得他神经了,便不让说了。问,你有没有我姐房里的钥匙。
古承达没有回答,闷闷地从腰间拿出串钥匙,抽出一把给她,淡淡说,给你,我要它已经没用了。
经过这么一阵倾吐,古承达彻底沉闷闷的低下头去。
晓黎凝视了会,心想事情怎么会糟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眼前的古承达也象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她以前心目中的敬仰的高大的姐夫了,况且他们也没有履行正式的法律手续和民间手续,谁也没承认他们是夫妻,他自然也算不上是自己的姐夫了,也没有资格和理由请他出面帮姐什么忙的。便悄悄地起身,不辞而别。
刚走出建材店,就觉得头昏脑胀,脚腿发软的,又连连打了两个喷嚏,不愿想姐的,不愿想一切烦心的事,而且缠绵不清,做人太辛苦了。她不敢去想象爸妈是怎么走过来的,鼓励自己一定要撑住。
踉踉跄跄,疲惫不堪的晓黎不知自己是怎么找到旅社的,见了满脸爬着蚯蚓似的老爸。她又心疼的强打起精神,说让您等得不耐烦了吧。
艾保国迫不及待地问,你见到他了,没有为难你吧。我真担心死了,要他不理解我们,再从中作难,我们可是四面楚歌了。
晓黎心想,虽然坏事酿成了,但目前的处境并非爸说的这么恶劣了。歇口气便说,见了,没有为难我们。他是才听说的,也没有主张。又缓了口气接着说,老爸,这,他把姐的钥匙给我了,我们去姐的宾馆房里住去。
艾保国摇头不行,明摆着的,艾雯出了这事,他们父女哪有脸面还去住。可晓黎坚持要去,说住到那里,信息灵敏些,可以随机应对。
艾保国不作声了,来了就是依靠她的。
晓黎挺住身体,去找房东退房钱,房东不给,抹理无情说,哎呀,世上哪有这样的事,住都住了,钱也给了还要得回去。
晓黎忿然,你怎么不讲理。房东逞凶说,谁不讲理!凭世人说去。她气愤不过,跑来给艾保国说,她就不退。他让晓黎算了,他是不想再惹麻烦,这里不是南桥,人生地不熟的,钱算什么,平安就是福!晓黎依了老爸的。还催老爸走,艾保国想了想,说她不退,我们出了钱的,不能好施她。
晓黎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待了,说见了那房东就恶心。
艾保国凄楚说,我们怎么好去见那些人啰。房东在门外嘀咕,我是说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占我老娘的便宜,小心我报了警。她这样认为,没有这样去做,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晓黎反犟着不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