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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贺礼祝福认红包细嚼慢品解母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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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放下筷子,象新过门的媳妇似的,慢条斯理地起身,去客厅里坐去。柳莹又泡了杯茶递过去,冉腊娥只是瞟了一下,也没有说句客套话。柳莹说:“你一个人看电视噢。”冉腊娥听了,就觉得自己真象是这一家人中多出的一个,见他们一家津津乐道地吃着,心里更不平起来。本来是她和他们一家的,确闹得真假不分了。他们在饭桌上还又说又笑地谈论着柳莹多少多少岁了,还说:“明年是五十整了,一定要祝个寿!”柳莹笑说:“这大年初一的,谁来家给我祝寿哪。再说,还有老奶奶在,不能犯上的。”曾老太不发表意见,嚼着嚼着饭菜。她的下板牙坏了几颗,嚼着时有点艰难,硬强的食物可望不可及,望而生叹。一会国平家来电话拜年,祝贺生日,把喜庆掀到gao潮。他们吃罢饭,收洗完,柳莹这时感觉到冉腊娥在闷闷不乐的,此前还以为她客套不放肆的。便提议说:“今天,我们一家人来玩牌。”这下就合了张友琼的节拍,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摸牌了,心里痒痒的。大年初一不能串门打牌,再说韩翔宇在家也不能丢下他不顾。便赞同的说:“好!好!”又接着说:“刚好,妈妈一个,姆妈一个,我和翔宇。”冉腊娥终于开口了,说:“我不会,你们玩吧。”张友琼说:“咦,在县里住,哪有不学会打牌的。平时我们不在家时,您也好打打牌,混混时间。姆妈,今天过年,又是妈妈生日,你怎么这么扫兴的。来,来,来!”韩翔宇插话说:“过年大了一岁了,超超都知道喊奶奶。你还一口一个姆妈,妈妈的,多碍耳啦!”张友琼瞥了他一眼,说:“哼,就你名堂多!”曾老太说:“翔宇说得在理,友琼。”张友琼朝曾老太笑了说:“老奶奶,我逗他的。”柳莹俨然说:“他们小俩口的事,看您插什么嘴。”张友琼说:“过年好玩的,没什么,奶奶。”柳莹平和地说:“不过我这里没有麻将,经管局那边有没有?”张友琼气快地说:“有,我去拿。”她说了,就登登地快步下楼,坐上单骑飞快地去了。

麻将声一响起,似乎把这个拼凑的家庭搓和得圆圆满满的。他们教学着打倒牌和。柳莹去南桥娘家时表侄们曾陪她玩过几次,输了几百块钱还不知是怎么输的,自然扫兴,不能上瘾。冉腊娥没有她强,在张冉时看邻居家打过,总看不出门径,根本不想去学它,总觉得是歪门邪道,不长家的。村头的茶馆里天天热闹着麻将,她却从不去凑这个热闹,甚至厌物这种风气。妇女婆娘们大都不去凑那个热闹,那里似乎是男人们的天堂。张友琼起了墩,码着花张。还是告诉冉腊娥按筒、索、万、风的,一句一对的码好,既热衷又耐烦的。在出牌时,又告诉她怎么吃或怎么碰的,还有一对将,就和牌了。一二三角的倒牌和,是韩翔宇和张友琼清出零角票分发给她们的,总算能分个输赢才有点意思。冉腊娥总是瘸着手肘弄翻牌,再就是吃错或碰错的,那智力还不如振超学得快。弄得张友琼烦了,气汹汹的说:“错了!怎么这么憨啦。”韩翔宇看不过眼,便说:“打得好玩的,看你这么认真做什么。”牌桌上的气氛缓和下来。柳莹出着牌,说:“明天是拜丈母的日子,你们还来我这里玩一天啊。”韩翔宇笑说:“嗯,我天天在丈母家拜。”话一出口,他知道说漏了嘴,眼前有两个丈母娘有桌上尴尬着。忙说:“过年的日子真好!”柳莹和冉腊娥都闷地不作声。张友琼又凶地:“嘿,怎么又打错了,说了几遍,告都告不会。”冉腊娥在牌桌上不仅脑子不好使,手也僵持的,还如坐针毡,比火辣辣的太阳下上蒸下煮,腰躬背驼的忙双抢还难受,正好借梯子下楼。便内疚地说:“我脑壳笨,学不好,不玩了。”其实,她的“不玩了”才是最聪明之举。张友琼也扫兴地把牌一摊说:“不玩了。”柳莹傻眼了,也不好说别的。

一桌牌没玩两手就散了。随后,张友琼又邀上振超,和儿子俩对着码牌玩。柳莹请冉腊娥去椅子上坐,冉腊娥却说:“柳奶奶,我不坐了,我去经管局那边。你们接着玩。”柳莹认真起来,说:“冉奶奶,怎么!得罪您了。”冉腊娥勉强笑了,那笑比哭还难看的说:“哪里话,是我自己不习惯。”张友琼偷看了她们一眼,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和振超兴致极高的码牌。韩翔宇心明眼亮,一切看在眼里记上心来。便说:“柳奶奶,主随客便。我回来了几天看您就不出门的,是您这里她还来了的。”柳莹说:“既然这样,我就不好挽留了。”韩翔宇温诚地说:“那我送您回去,冉奶奶!”冉腊娥不作答,就望着矮柜上的那礼物。韩翔宇心领神会,过去说:“柳奶奶,这是冉奶奶送您的生日礼物。”冉腊娥接着说:“老姊老妹的,一点心意,说不上口。”柳莹说:“哎,真是的。友琼翔宇他们买了蛋糕不是一样的,看您太礼性了。我不能收。”说着,她们又推谢起来,被韩翔宇劝住了,张友琼也过来相劝。冉腊娥向门口走去,韩翔宇赶过去开门。张友琼叮嘱说:“您回去一个人吃晚饭,我们都到柳奶奶这里吃的。”接着又对他说:“这钥匙,你骑车去快些。”冉腊娥说:“不坐车,我坐不惯,走回去。”韩翔宇说:“太远了,坐的士去。”

过年的的士格外匆忙,穿梭般的过往,过了好一会,总算有辆空的开来,可在半路里又被人挡了去。冉腊娥就要求走,乡下人走惯了路的。韩翔宇只好随老人心愿。虽然他回家只这么几天,总觉得她心思沉沉的,脸上从没开朗过,眼前更觉得她陌生起来。这个友琼,做女儿的也不多关心关心亲娘,和她谈谈,勾通勾通母女之情。人要是这样心里憋着活得该有多难受啊!其实,韩翔宇也不理会她就是这样茕茕子立,形影相吊一世过来的,反复麻木了的。而她觉得无所谓的超脱。走着走着,终于招上了一个的士,很快到了经管局。进了家门,韩翔宇便关切地问:“冉奶奶,您在外不习惯可能没有吃饱啵。我来弄给您吃,看您想吃么菜,都有现成的,只热的。”冉腊娥说:“你早点过去,免得他们等。我自己来弄。”韩翔宇又说:“蒸黄古鱼好吃,您看么样?”冉腊娥的心里暖和起来,有点象绸缎荡漾了。便说:“好。”老人有时也有象小孩放嗲的。韩翔宇又说:“还有红烧牛肉,炖鸡。”冉腊娥倒了口开水喝下,暖进心窝去,说:“好,就热点鸡汤,牛肉不要。”冉腊娥对吃牛肉总是作疑的,觉得牛一生替人劳作耕田,有时还吃力的流泪,老了还被人无情地宰了吃,太不尽情意了!这种想法她只装在心里,从不给她们说。她知道,说了也是枉然,他们未必能听明白。

菜很快热好,韩翔宇又拿好碗筷。有女婿一片孝心,她心里满心欢喜,脸上有了云开日出的灿烂笑意,忙说:“翔宇,你也来吃点。”韩翔宇说:“您自己吃。”冉腊娥又说:“哦,他们还等着你的。”她真想他陪着多聊会,他果真就坐过来了。亲情地说:“冉奶奶,您心里要有事就说出来,友琼和我都一定会办到的。”冉腊娥说:“唉,不麻烦你们,你们都有自己的大事要操心的。”韩翔宇轻言细语地说:“您这说的哪里话,您自己的儿女,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冉腊娥的眼睛突然亮堂起来,神秘地说:“我不跟琼儿说,就说给你听,你还有几天去深圳哪?“韩翔宇说:“还有几天,您尽管说,我有的是时间。”冉腊娥说:“我要回张冉去,上次来时,那一笼鸡子给的隔壁素芬姑娘,她真没良心,过年一个蛋也不捎来给我。”她又自言自语地说:“琼儿跟你说了吧,她也太大方了,就四千块钱把家都卖了,多可惜哟!”韩翔宇为自己终于掌握了她的心病而高兴,觉得也应该让老人去张冉走走。就爽快地说:“这没问题,我和友琼说说就是了。”冉腊娥欣慰地说:“翔宇呀,还是你懂娘的心情。”

自从韩翔宇和她聊到症结处,心情果真舒畅多了。韩翔宇如释重负轻松起来,便起身又看见空着的大小金鱼缸。最后两条金鱼是他回来后死掉的,真晦气。还有花草无生息地摆着,但愿长绿。张友琼是个急性子,不知是金鱼在淘汰人,还是人在淘汰金鱼,她没那雅性养金鱼了。然而,当韩翔宇离去冉腊娥的心里便空荡起来。吃着吃着,口里就没味道了。打开电视机来看,更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干脆搁到床上去,在床上没法入睡,担心张友琼不会同意她去张冉的。那儿什么也没有了,一草一木也不是她的了,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韩翔宇他们在柳莹家吃饭,回经管局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他们纳闷着,冉奶奶怎么不开灯呢,大过年的就是要灯火通明呀。然来,她这么早就上床睡了。韩翔宇喊了下,她也只是哼了声。他答应了她的要求的,现在和张友琼回来了,不能立刻兑现承诺,心里内疚犯愁起来。在柳莹那边不好说这边的事,本想在回经管局的路上说的,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他是深知张友琼的脾气个性的,觉得只有瞅个合适的机会,或者晚上到被窝里说。这也是他母亲曾教诲过的,一个家庭的主家,要堂前教子,枕边教妻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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