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跟我们走!”长发歹徒压低声音威吓道。
“再不老实,放你的血,做掉你!”光头大汉抓住我一只胳膊紧贴着我威逼道。
“这妞长得不错,够我们哥俩爽一爽!哈哈哈!”光头大汉托起我的下巴,瞅了一眼我的脸蛋后银笑了几声。
完了,没想到我杨兰会被这两个挨千刀不得好死的银棍糟蹋!呜……呜……呜,我的心在滴血。天哪,叫我以后怎么做人!他们把我一步步逼进富丽宾馆的地下停车场。大门口竟然没有门卫看守,看来我杨兰今天劫数难逃了!停车场里停了五六辆小轿车,里面光线昏暗,好像没有旁人。
怎么办?怎么办?是拼死一搏,还是忍受这两个畜生的糟蹋,苟且偷生?跟他们拼命我很可能会被他们捅伤,甚至捅死,死在这异地他乡,成了孤魂野鬼,太可怕了!只能一开始顺从他们,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逃命,但这也有生命危险。看来只能让他们糟蹋,满足这两个畜生,再求他们饶过自己一条小命,然后卷起行囊回老家,永远守住这个耻辱的秘密,度过痛苦而漫长的一生!
“喂,你们两个家伙在干什么?滚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冲着这两个歹徒大吼。哦,谢天谢地,有人在里面!竟是王志远!我的救星!
“啊,是你?杨兰!你怎么会……”正在掏出钥匙准备打开他的黑色小轿车侧门的王志远发现了我,惊讶地喊起来。
“救我,王总,我是杨兰,救我呀!”我也顾不得贴在我脸上的匕首,豁出去了。
“放下我的职工!什么都好商量。”王志远见我被匕首胁迫着,就缓和了语气。
“放下你的职工可以。你拿一百万来赎,还要把你这部奥迪车留下,我哥俩好拿了钱走人。”光头大汉伸出食指说。
“一百万?我身上哪有一百万?这部车可以给你们,但要一下子拿出一百万我要叫我的秘书去银行取钱来。那我就打电话叫我的秘书取钱来这儿,总可以了吧。”
“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会玩什么花样?我看这样:我把你的职工带上车,你现在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我们会打电话约你明天某个时间在某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长发青年手掌向前一伸说。
“这样吧:你们两个把我绑架,但要同时放了我的职工杨兰小姐,我会打电话叫我的手下送钱来赎我,行不行?”
“呃,也行。你举起手,双手搭在后脑勺,慢慢走过来。”光头大汉想了想,手指向王志远一勾。
当王志远快走到光头大汉身边时,光头大汉扑向王志远想抓住王志远的胳膊。王志远一闪,脚一绊,把光头大汉绊倒在地上,又把那光头大汉的手反手一扭,痛得那光头大汉嗷嗷叫。王志远伸出右手在“光头”腰间搜出另一把匕首,甩掉匕首皮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光头的脖子上,吼道:“不许动,动就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只想救出我的职工,也不想这样僵着。你快把杨兰放了,我才会放你的同伴。放了后,你俩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怎么样?”王志远对五六步远的,同样用刀挟持我的长发青年谈判。
“算你狠!好,大家一起放人。我数到三,一起放。一……二……三!”长发青年数到三时把我向侧边一推。我就像一只虎口脱险的羔羊没命地跑到王志远那边。与此同时王志远也放掉了那光头大汉。那光头跑到长发青年那边。长发青年手持匕首和伸出拳头的光头防备着,往车库门口后退,后退了大约五六步,就仓皇逃出了富丽宾馆地下停车场。
我惊魂未定地扑到王志远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是王志远王总救了我一命!我就像茫茫大海中一个落水者在生命即将结束时被王志远这位守护神把我从海水里救上岸,那种感激涕零之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那是绝处逢生的喜极而泣!
“好了,杨兰,你安全了。不要怕,不要怕!放松,放松……”王志远丢掉匕首,紧紧搂着我,拍着我的背、肩、头安慰我。
我埋在他温暖的怀里,我能感觉到他怦怦直跳的心儿。说来奇怪,他怦怦直跳的心脏是一种灵丹妙药,我的恐惧感顿时消失了,我感到无以名状的安全舒适感,以至有点不舍得离开他温暖的“港湾”。等我心神安定下来,我才意识到我失态了,就挣脱了王志远的怀抱,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不好意思,我……我刚才失态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还巴不得你这位大美女多在我怀里呆一下哩!嘿嘿,现在好多了吗?”
“王总,你好坏哦!又占了我的便宜。哼!”我又羞又嗔地挥动拳头做出打人的架势,突然觉得这样又失态了,就转过身背对着他。糟糕了,我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位富有男人魅力、见义勇为的大老板?杨兰呀杨兰,你不能爱上他这个花心大萝卜呀!镇定!稳住!我又转过身捶了捶前额,想把自己捶得更清醒一点。
“你不是要回厂里吗?我开车送你回去。这次你不能再拒绝了。”王志远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把匕首拣起丢在车里。我在王志远搀扶下坐到了轿车里。王志远把车掉头,离开停车场时我发现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保安从街上跑进停车场门口的门卫室。
“这个保安也太不像话了!严重失职!还好我碰巧要开车出去一下,遇上你被歹徒挟持,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王志远也瞧见了那个保安,生气地说。
“谢谢王总今天救了我的命!今天要不是你仗义相救,我肯定被那两个畜生糟蹋了!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太感谢你了!”我噙着热泪,感激地向王志远致谢。
“不用谢!那两个歹徒没把你怎么样吧?”王志远驱车行驶在街道上,关切地问。
“没把我怎样。幸好你及时的赶到,耽搁了几分钟我就完了。——我现在有点头晕,四肢无力。刚才其中一个光头歹徒用毛巾蒙住我的脸,那毛巾肯定是喷了迷魂药。”
“你呀,以后半夜三更不要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最近县城这个地方不太安宁,你要小心呀。以后你要和王芳他们同来同去,从舞厅下班最好打的士回厂里。——如果你想来当伴舞,我以后专程送你回厂里,好不好?“王志远微笑地问我。
“谢谢王总的好意。你天天专程送我回厂太麻烦你了,你还有许多大事要办,我不能耽误了你的事,还是算了吧。”我受宠若惊地婉言拒绝。天天深更半夜送我回厂里,厂里的工人会怎样看?到时我的名声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何况你王志远是个花心大萝卜,你要是在车里对我来几次冲动,我不是同样被糟蹋了?唉,世上的男人咋那么多好色的,就不能撇开杏来做异杏好友?
“到了,杨兰。——欸,你有厂大门口小门锁和宿舍底楼锁的钥匙吗?”王志远把车开到厂大门门口,扭头问我。
“有,是小玲给我的。谢谢王总,再见了。”我下了车,紧紧咬住舌尖叫自己感到疼痛,清醒清醒自己,然后朝王志远微笑地挥挥手,打开了大门旁的小门的锁,进了大门里,锁了,看见王志远的车开动了,离开了。我昏沉沉地挨到宿舍底楼楼梯口,用钥匙开了铁门,又开了二楼上三楼女工宿舍铁门处的锁,锁上,来到04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