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城东面,是球员和工作人员的入口,并设有临时休息室。
西面,是球员的出口。东进西出,取太阳东升西落之意。
南面是普通看台。在北面,设有贵宾看台和贵宾室。
贵宾看台设在贵宾室的两边,看台犹如长亭,红柱碧瓦,可以遮阳蔽雨。
在贵宾看台中间,有十数间贵宾室。
里面设有桌椅板凳,供应茶水点心水果等。
每个贵宾室,都有专人打理。负责收费和为贵人服务。
武士进来时,琳娜公主一行人,早已坐在中间大贵宾室里,兴致勃勃向场中观望。
正式比赛还没有开始。场子中,有几个少女,在白打。
少女都是十四五岁的妙龄。穿的花红柳绿,身轻如燕。
特制的彩鞠,围绕着美妙的娇躯,上下翻飞,煞是好看。
这是每个鞠城都有的垫场、前奏。为的是烘托气氛,不让观众伸长脖子干等着。
白打虽然好看,但不激烈。满足不了人们的求胜心理。
因此,大戏还是对抗赛。
城中热闹异常。观众陆续进场,小贩高声叫卖。无赖地痞追踪大姑娘小媳妇……
大公主琳娜仔细看着场中的白打,问身边的小公主:“妹妹,看没看出来,他们的技艺如何?”
“一般般!”小公主不屑地撇嘴道。
“噗”,小公主一开口,一个大胡子胡人,忍不住低声喷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都快把大牙笑掉了,还笑?小心被人发现,将你的大胡子揪掉!”
小公主怒斥大胡子胡人,自己也忍不住哧哧笑。
不用说,聪明的看官,想必早已看出,小公主是凌云假扮。大胡子是水归塘。
昨日,当凌云略微显示了一下球艺之后,琳娜公主同水归塘,便欢呼雀跃,信心倍增。决定按照凌云的计划行事。
为凌云和水归塘化装时,琳娜公主灵机一动,将凌云化装成一个小姑娘。假扮成她的妹妹。这样,就更不怕人怀疑了。
凌云本就眉青目秀、唇红齿白。着上女装,再轻描淡写地化点彩装,妩媚而英挺,简直比女子还女子,比美女还美女。
连琳娜和水归塘,都怦然心动,不敢久视。
凌云扮成女子,容貌没的挑剔。就是走路不对头。
凌云走路,历来是横冲直撞、土匪下山一般。世上有哪个公主,是他这种走相?
为了训练凌云学习女子走路,琳娜是煞费苦心,从昨天一直训练到今天。令水归塘看足了笑话和热闹。
说起来,本来凌云化装成女子,水归塘便觉得可乐。再加上他那种横冲直撞的土匪走相,令水归塘真的差点儿把大牙笑掉。
经过琳娜公主不厌其烦、呕心沥血的近一天和多半夜的调教,凌云总算学会扭着屁股走路。
虽然屁股扭的不太标准,有点变态。但总算能对付过去了。
只不过,水归塘仍旧不敢看凌云走路,要不然,会乐的他走不成路了。
还好,凌云蒙上了面纱,否则,水归塘会更加不堪。
因为,只要一看凌云化了装的媚眼,水归塘便会忍不住会怦然心动,忍不住怀疑这个小兄弟的属性。甚至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不仅仅是水归塘不敢看凌云的眼睛,琳娜公主的那些下属,也不敢看。
就是身为美女的琳娜,看了凌云化了彩装的眼睛,都恨不得化为男子,与之亲近一翻。
因为,凌云的剑眉星目,化了彩装后,真正是媚眼如丝,动人心弦、撩人魂魄。
无论男女,都会为之魂不附体、魂飞魄散。定力差的,便会魂飞天外、魂牵梦萦。
“海伦,你说,咱们应该如何踢场子?”琳娜转头看凌云一眼,立马便有些魂不守舍。
琳娜急忙镇定心神,转头去看场子中白打的那些妙龄少女。
海伦是琳娜公主替凌云起的闺名。本来,琳娜给凌云起名叫雅娜。可一叫凌云雅娜,他便全身起鸡皮疙瘩。
后来,又改了几个名字,弄得凌云差点儿尿裤子。
没办法,琳娜便将自己的另一个名字海伦,送给凌云,这才被他勉强接受。
“这得问水哥哥。他是巡警,经常跟无赖打交道,又是地道的中州人。他应该知道,如何踢场子最好。是不是哥哥?”
凌云笑的笑面虎似的,将球踢给水归塘。
“你就是最大的小无赖!还是个小妖精!”
水归塘瞪凌云一眼,翻了翻白眼,转头对望向他的琳娜笑道:“公主,这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先让你的手下起哄,将场子中的女子赶出场子,然后咱们的人下场去白打,踢出彩儿,观众自己便会帮忙起哄。让他们下面的球踢不了。他们就得派出高脚,来跟咱们比试。”
“乖乖,就这么简单?这就好玩儿了!”
琳娜公主笑逐颜开地嚷嚷:“踢球咱不行,起哄却是本行。在家时,咱就专门惹是生非取乐。咱的这些手下,都是日鬼捣棒槌的大行家。先看咱们的,然后再看你们的!”
琳娜公主说到这,掀起面纱,将两只手指伸进樱桃小嘴里,打出尖锐刺耳的口哨。
琳娜公主的这个开头,让凌云和水归塘大跌眼镜。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立时,琳娜的手下,便拍桌子踢板凳,敲碟子摔茶碗,闹腾起来。
观看们的注意力,唰地集中到这边来。有经验的观众立马明白,这是有人要踢场子。
立刻,便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热烈响应,会打哨的打口哨,不会打口哨的胡乱喊叫:“下去,下去吧!出去,出去…..”
果皮、果核等杂物,随之飞进场子中。
场子中白打的少女们,一时茫然不知所措。个个脸面涨红,手足无措、惶恐不安。
“呜呜……呵呵……哈哈…..嗬嗬……啪啪……”观众胡乱叫嚷着,拍大腿呼应。
中州城的人,喜欢蹴鞠,好赌成性,爱球如命。但却更喜欢看到有人踢场子。只要有人踢场子,势必会引起一场豪赌。
运气好的,押对了,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因此,只要有人踢场子,观众们是百分之百地帮忙。
刹那间,整个鞠城里,人声鼎沸,声浪如潮,山呼海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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