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雄离场,孤竹上场。
太虚真人:“孤竹,你可知那凭空消失的水玉都去向何处了?”
孤竹:“愚徒不知。”
太虚真人:“你们都过来吧。”
五个徒弟再次齐聚到太虚真人身边。
太虚真人:“孤竹,有师兄反应你与此事有关,你有何要的吗?”
“啊……那孤竹这会儿得把实话告诉真人了吧?”清霜担心地问道。
只见孤竹摇头,下跪,道:“愚徒对天起誓,绝对没有擅自使用水玉。鄙之衷心,日月可鉴。”
太虚真人扫了一眼余下四人。然而,四人竟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对着太虚真人异口同声地道:“愚徒对天起誓,绝对没有擅自使用水玉。鄙之衷心,日月可鉴。”
孩子们一个二个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太虚真人终于开口了,冷冷道:“既然你们谁也不愿承认,就一并受罚吧。”
太虚真人广袖一挥,五个徒弟消失在了台上。台上狂风大作,布缎飞舞。
念白道:“太虚真人心灰意冷,将这五人打入黑洞之中,永世不得超生。黑洞里一日千年,五人皆是受尽折磨。经此一事,太虚真人也无心施云布雨,人间不再风调雨顺,干旱开始从西淳国蔓延到凡赛国,炎雄也降雨逐渐减少。”
五个徒弟被上下翻涌的黑缎围住,痛苦地挣扎。
无忧真人来到此处,广袖一挥,停住了黑缎。
念白道:“然而无忧真人心软,偷偷将他们放出到下一次轮回。”
五个徒弟离开,太虚真人上场。
念白道:“太虚真人知道无忧放出五人,跟他大吵了一架。”
太虚真人打翻了棋盘。
无忧道:“世间三年,洞内已是三千年。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何况五人之中还有无辜,人间无辜百姓也受旱灾所困。赤松子,是时候该收手了。”
太虚却道:“因果自食。知情不报也是为恶的一种,五人都是罪有因得。你既然要放他们出去,也好。我就将那四个恶人打入妖道受苦,余下那一人就将他放回人间,尝遍人世疾苦。”
无忧道:“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太虚道:“我身为雨师,这权利怕还是有的。你以后若是要来下棋,我还欢迎,要是再同他们情,就趁早别来了。”
无忧道:“罢了罢了,都怪我自己多嘴提醒你,却连累了天下苍生。以后这天下之事,我也不再插手了。”
无忧真人罢,离开了戏台。太虚真人也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琴声减弱,停止。
炎烈愤怒道:“都怪那四个坏人!实在太可恶了!我要是见到他们,必将他们千刀万剐。”
一个男孩道:“你哪里见得着他们?”
炎烈道:“他们不是转世成妖了么?我就将那妖怪抓来,千刀万剐!”
清霜对若风道:“我以前听苏姐姐和唐伯父,西淳和凡赛这几十年一直干旱的厉害,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见负责念白的艺人笑着走出来,对清霜道:“姑娘,这只是传罢了。戏都是人编出来的,我今天告诉你是因为这样,明天可能另一个书做戏的告诉你是因为那样,天上的事情,没有谁能确定个真假。”
此人名叫皮三儿,长得尖嘴猴腮,排的戏倒是一直很受欢迎。经常到益王府和其他客栈酒馆表演。其余三个人也走了出来,开始收拾东西。没想到如此一出人物众多的戏,仅是四个人就能表演。
“可是,戏里的,听起来很有道理啊,就跟真的一样!”清霜。她看见还在皱着眉发呆的若风,轻轻推了他一下,问道:“若风,你怎么想?”
若风这才回过神来,缓缓道:“我好像,在梦里梦见过这个故事。”
炎烈道:“怎么可能,今天是第一次请这个班子来啊!”
若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方才一直听,一直觉得奇怪。好像演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似的,只是经他这么一才想了起来。”
皮三儿笑道:“旱灾的的传里啊,这个是最主流的,你听过也不奇怪。”
清霜道:“是啊,或许苏姐姐同你过呢?”
若风肯定地:“没有,苏姐姐没同我讲过。我真是梦里先梦见,今天才听到的……”
皮三儿笑笑没有话,后面的三个一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炎烈叫住了皮三儿:“你那人做得有些意思,能给我两个玩玩么?我照价给你银子。”
皮三儿面有难色道:“王爷,我们戏还指着这玩意儿呢,你看这样成不,我今天回去就找人给您重新做,加班加的,一做好就给您送府上来?”
一个男孩不高兴地:“王爷喜欢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趣!”
皮三儿:“公子,这真不行。”
另一个男孩直接就去艺人手里抢木偶,几个人也不敢拦着,但就是站那不走。
炎烈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不要抢,还给他们便是。”
男孩把木偶摔在地上,道:“听见没?还不快拿了滚!”
皮三儿笑着去捡,道:“谢谢王爷体谅。”
清霜见炎烈闷闷不乐,笑道:“这种木头人,我爹做得这个精致多了。不用人手控制,自己就会动,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做……”
若风打断清霜道:“清霜,你太夸张了。哪有什么自己会动的木偶。王爷,跟着差不多的人偶我有几个,你若喜欢就拿去吧。”
炎烈兴奋道:“在你家吗?快带我去看看!”
皮三儿几人间王爷不生气了,赶紧走了。五个孩也开始往外走。走到门口益王府的侍卫不放心要跟着,炎烈不让。
炎烈对侍卫道:“晚饭前一定会来。这几天父王和哥哥都忙得很,没空管我。没事的。”
“这……”侍卫也很为难。
炎烈指了指身边两个男孩,:“他们不是跟着我的么?再了,唐家也不远。”
侍卫终是磨不过炎烈,放他们几个走了。
清霜笑着对炎烈:“我爹的木滕阁里不知道有多少这种稀奇玩意儿呢,都是他自己做的……”
“咳咳,清霜……”若风再次打断清霜。
清霜道:“只可惜他从来不让外人进去,连我们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他都不高兴,我们烦他。”
炎烈道:“你爹真是个怪人。”
一个男孩道:“听他还不让你们学武?”
清霜道:“是啊!若风本来也不想学。我就惨了,只能偷摸着跟苏姐姐学。茂行和圣喆哥哥也不教我。”
另一个男孩道:“你爹整天呆在木滕阁不管你们,要求还怪多。我,你们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别乱!”清霜用力地拍了男孩的头。
炎烈道:“父王,清霜和若风的娘在生他们的时候难产死了,林叔叔才带着他们从凡赛搬到炎雄,进唐家做食客的。额娘让我们不要提以前的事了,他们已经很可怜了。”
一个男孩若有所思地道:“一次要生两个,也怪不容易的。林叔叔又没什么钱,又不愿意做官,只能一直呆在唐家给苏姐姐、茂行、圣喆哥哥当老师了。这么一,唐伯伯真是个好人。收留他们这么多年。”
另一男孩笑道:“反正唐家不差钱。”
童言无忌,几人就这么把若风和清霜心里的伤疤,轻轻松松地了出来。
走着走着,远远能看见黑河了,河边冬梅盛开,在白茫茫的天地间特别显眼。
清霜拉着若风,指着河边:“梅花好漂亮啊!我们过去看看吧!”
若风:“还要赶着回家拿人偶呢。”
“哦。”清霜有些低落。
“我们去河面上玩吧!”炎烈突然道,清霜一下子来了兴趣。
若风问:“你不去拿人偶了吗?”
炎烈笑道:“我想了想,那玩意儿我又不会玩,拿来也就看看。还不如以后想看了就让皮三儿他们来家里演呢!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去玩冰可惜了。”
几人笑着朝河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