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一笑,“不会的,你父亲心里有数的,不会恼的。”
那日的事情。
她动了月姨娘。
可苏华检他——也没有过问。
“好了,你好生养伤,其余的事情都不要管,也不要过问,若有什么事情让丫头去找我,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对大哥要尊敬有礼。”孙氏嘱咐说道。
苏谦点头。
孙氏又唤了苏谦伺候苏谦的几个丫头进来好生嘱咐了一番,这才脸色苍白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喝了压惊宁神的汤,便是雷厉风行地吩咐了丫头婆子去彻查今日发生的事情。
可惜,她与苏华检两头的人把府里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查出一点线索。
那死的三人,苏华检也让大夫和仵作检查了,并无中毒,就死得那般凄惨,似是真的中了邪。
查不出什么,孙氏与苏华检也只好作罢。
那日在青竹园的人都是心腹,所以苏谦与月姨娘抓奸在床倒没有传出去,国公府只放出话说是月姨娘暴毙而亡。
可是花园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太多,三人的死状也实在是太惨烈了,所以,国公府里三个下人中了邪在花园里奇异地自残身亡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一时间,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大小姐,国公府出事了。”得了消息的玉簪立刻跑去了给清宁禀告。
“哦,出什么事情了?”清宁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书卷问道。
“齐国府里,无端的死了三个下人,听说那死状可惨烈了,还有上次那个月姨娘暴毙死了。”玉簪把从采买的媳妇子嘴里听来的话,把那三个下人的死状详详细细地与清宁说道。
清宁皱了皱眉头,把目光从书卷上移开,抬头看向玉簪问道,“你说,月姨娘是暴毙而死的?”
“嗯,外面只这么传的,还说是天妒红颜。”玉簪点头。
“除去了死了三个下人,还有其他的事没?”清宁问道。
“嗯,何老夫人与国公夫人都病了一场。”玉簪回了一句,然后神秘兮兮地与清宁说道,“对了还有二公子病了,正在家里养病呢,不过听说是被打了,脸上都有伤呢?二公子被打的事是二夫人好不容易从去探病的人那里打听出来的。”
自那次菊花宴之后,裴氏对齐国公府里的二公子十分的关注。
清宁把手里的书卷放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向书案旁边那盆姿态优美开得很好的寒兰。
死了三个下人,何老夫人与夫人都病了一场,苏谦被打了,月姨娘暴毙而亡了。
那三人的死状恐怖。
是苏斐做的吧?
清宁心里很肯定。
月姨娘暴毙,二公子被打,看来是两人之间有蹊跷。
苏斐会怎么做呢?
清宁立即想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清宁皱了皱头。
同样与月姨娘抓奸在床,可是苏谦只是被打了一顿。
放出来的话,还是月姨娘暴毙而亡!
而前世,苏斐的下场却是被削了世子之位,被家族除名,赶出了家门!
如此的天差地别。
同样的事情,前世今生,为什么兄弟两人的下场,会差这么多?
爱之深责之切吗?
因对苏斐期望高,所以,才会更加的愤怒?
还是因为苏斐没有生母护着?
而苏谦有生母?
所以上一世苏斐才会那样有那样的下场,被血脉相连的亲人驱逐?
隐隐的,清宁觉得应该不止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呢?
清宁看着那清雅的寒兰,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把脑袋想的都抛了去。
自己都一团麻烦要解决,何苦费心思为苏斐苦恼。
看他这次的出手,倒是有些上一世的冷情的影子了。
“大小姐,要不要奴婢去仔细打听一下?”玉簪见得清宁的表情,说道。
“不用,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了,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与心力去管人家。”清宁轻轻摇了摇头。
“小姐就该好好玉簪的磨一磨性子,她这般沉不住气。”茶梅走了进来,笑着与清宁提议说道。
“奴婢只是说说而已,大小姐您放心,奴婢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谨遵大小姐的吩咐。”玉簪立刻低下了头。
“嗯,磨性子也是好的,改天,让她给你分线。”清宁笑着朝茶梅点了点头。
“分线?奴婢倒是不怕的,只要小姐不要奴婢去数豆子就好。”玉簪立刻抬头笑着说道。
“瞧她,得了便宜卖乖。”茶梅瞥了一眼玉簪,与清宁说道。
“那是大小姐疼我。”玉簪吐了吐舌头,然后看向清宁说道,“对了,大小姐,二小姐从修心院搬出来了。”
“嗯。”清宁不在意地点头。
沈清雨又不是出家,在修心院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当然是要搬回来住的。
“还有老夫人发话了,让她搬去了陶然居住。”玉簪又说道。
清宁嗯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老夫人对她从小就疼爱,让她搬去陶然居养在老夫人的膝下不足为奇。
她倒是希望沈清雨不要让自己太失望了,在老夫人面前多多兴风作浪才好,最好是铁了心要以身相许去还宋子逸的恩情,那是最好。
“对了,刚才奴婢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瞧得朱姨娘与二小姐在亭子里聊天,奴婢离得远也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她们两人挺聊得来的。”玉簪皱着眉头说道。
朱眉与沈清雨?
清宁抬头,挑了挑眉。
她们两人,一个狠,一个毒,一个庶女,一个姨娘,有什么好聊的?
狼狈为奸?
对于苏斐的事情清宁没有再多想。
沈清雨与朱眉两人多半是狼狈为奸。
沈清雨该是为了宋子逸。
至于朱眉吗?
嗯,沈清雨如今去了老夫人的陶然居,朱眉搭上她,估计是想透过沈清雨的手把卖身契拿到手。(未完待续)